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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其解,也无可奈何,只好信他一回了。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
女艾在自己的心中这样默默地想着。
脸上露出了温煦的笑容。像是天穹之中的太阳一般,十分甜蜜的微笑着,能给人带来一种和煦生风的感觉。
望着老丈,一脸感激之色,但又有所收敛,笑道,
“多谢老翁,若是能施救于夏后,定然不会忘了汝。”
“让夏后给您赐土,贝币、臣、妾、僮、仆。”
老丈心中暗道,“大水还在汹涌,吾还是早些遁走为善。”
抱定了主意的老丈,在面对女艾这样的,让他不知道身份的人,又是来施救夏后的,自然是不敢掺和进去了。
老丈报之以微笑,吐字清晰,气息安平地说道,“彼辈都是举大事的人,老翁余已经老了,后方还有大水,如果余能活下去,也多谢彼,给了余飨食之物,就此分别,若是有时间,定然是能再会的。”
老翁拜别了女艾,独自一人握着干燥的、弯曲的树枝“拐”,行的却是别人一般的人疾驰一些,时辰不过是过了两刻钟,留在女艾眼中的,就只有他渺小的身影了。
女艾望着从自己伫立的地方,渐渐地望不见的老丈,从自己的眼眸之中离去了。
又过了一刻,她才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不禁道了一句,“诶,差点误了大事了。”
女艾此时在帝丘北侧,相距夏后姒相休憩的地方,弯弯曲曲,从其处眺望过去,有十里之远,就在后世来说,亦有五里之远,搁在帝丘邑中没有穿越的吕骆前世,也要花费半个小时,也就是一个时辰的几分之一以上的时间才能到。
更何况,还有数百人从北门撤行而涌现,层层阻隔,倒是让女艾,颇为心急。
女艾望人群之中的众人,映入眼帘的是,有的握着武器,有的负着幼子,亦有负着衣裳、五谷、百花等,多数都是穿着麻葛那般,不防寒的衣裳,少许是北门处数百士卒逃出来的,穿着兽衣,因为道途狭小,将其拦在了一处。
方才还是高兴的容貌,顿时化作万里愁云一般,让人兴不起靠近的心思。
女艾在心中暗道,“这该如何行事,若让族长知道了,怕是要处置我了罢。”
跟着,不顾北门近处的聚落里的众人,都要从狭小的道途经过,可能会将她踩踏的险峻形势,也涌进了人群之中。
当她涌进了人群之中,然后发现,也不是自己看着的那么拥挤。
迅速地通过了隔着自己的“难民”老少壮们。
朝着夏后相的邑舍而去。
天色降下来夜幕,天穹之中悬挂着人们口中的太阴,散发着银色的光芒,不过此刻的各氏族、侯伯的人仍然在忙碌着。
在公元前21世纪的后期,虽然在夏朝,已经有了大量居住的城邑房舍,但是邑中居住的众人、庶人的房舍,却是不像吕骆生活的后世,错落有致的房,排列整齐划一,在这里,唯有那些拥有过百贝币、土壤、少许奴隶的诸正,才会有整齐划一的邑舍。
至于邑外奴隶所在的茅舍,呈半坡式宅,阴暗潮湿,却又拥挤,让人有些恐惧。
为了早点抵达夏后相的休憩之所,女艾已经将姒开甲在她从东方,再次入帝丘时,让寻觅夏后相居住的地方,好方便施救的职任,刻在了脑海中。
女艾的脚步行走在廛市之间,借着太阴,铺盖整个天下的明亮,徙步在其间。
若是有一人在近处,都能够看得见,此时的女艾,已然有些疲累,双目在五其斗争,不用思虑,也知道是想休憩的时候了。
尽管如此,女艾的双足踩踏在石沙草树,物类丰富的道途之上,发出了
“哒”
“哒”
“哒”
的响声。
就在这时,从另外一方传来了令他咬牙切齿的,不容于耳的声音。
“疾”
“疾”
“疾”
“彼辈,都与我疾驰,若是让跑了姒相,彼辈就不用去上禀伯明水司马,吾这个百戍,就会让你们这些十行、卒人都去岱宗,见神农氏立的收留死人之所了。”
“啈!都与吾疾驰起来。”
一名寒浞麾下,伯明水派出来的百戍,正训斥着自己的麾下,十个十行及其卒人。
“唯”
“唯”
“唯”
“吾辈知道,还请百戍放心。”
那百戍,穿着虎斑兽衣,用骨针束发,脚着靴。
倒是与一般的百戍不一样。叮嘱着自己的麾下,前去夏后相的邑舍,意思是让他们机灵点。
竖起耳来,屏息以待的女艾,听完了他们说的,心中更为紧张了起来,手指嵌入掌中,暗道,“这百戍倒是不一般,竟然能着虎斑兽衣。”
在有穷氏族建立的夏朝之中,因擅长射箭、捕猎、田狩,故一般的族人着麻葛衣,寒时入绵,有地位的人,着蚕衣,精致艳美,防寒较麻葛好一些,长冬入绵。
像虎斑豹纹等,绣有素路矢铜弓的衣裳,前者是后羿和其余十行以上的人才能穿,后者只有后羿能穿,以示尊贵。
女艾忍着疲软的身子,踱步向着,仅有二里之余的姒相居住的东廛里的邑舍而去。
过了一刻,时间相当于后世14。4分钟,女艾已然到了姒相的邑舍之外。
扭头一看,还能从此处看到,北门的慌乱的痕迹。
望了望四周,四处都没有姒相,这让女艾不禁怀疑起了老翁说的,胡思乱想了起来,自言自语道,
“那老翁,莫不是诓了我。”
下一刻,让她不再怀疑。
“疾”
“疾”
“夏后相的地方到了,你们且望一望,有无人嘢。”
第34章 出逃()
“疾”
“疾”
“疾”
“姒相休憩的庐舍到了,你们去四处看看,夏后姒相究竟在不在这里,吾辈也可以早些离去。”
匆匆忙忙领着百人前往姒相栖身之地的伯明水的麾下,面色威严,声势如洪一般,厚重地说道。
“唯”
“唯”
“侪辈都听百戍您的,这就去,还请稍待一刻。”
一个十行,瞅了瞅其余九人,互相以眼色沟通。
一个着弓矢图腾的十行代另外九人以及麾下回应着那名百戍道。
“疾”
“疾”
“汝,去明庶风东一方。
“唯”
“汝,去清明风东南一方。”
“唯”
……
“汝去广莫风北一方。”
那着虎斑兽衣的百戍身边的十行,在招呼着自己的麾下,四处去打量。
士卒们不敢违逆,各自徙步瞻望四方,无处可见姒相,退返到了各自十行身旁,细声细语告诉了那些十行。
得知夏后姒相不在这里,跟着,很快知会了那名百戍。
着虎斑兽衣的百戍,从没听人说起他有姓、氏、名,故人称虎斑百戍。
虎斑不得已,环视了一下四周,层峦叠嶂的“苫”在一间东西六七步,南北四五步的庐舍的顶上,墙上的坑壁窗户一步见方,在他看来,颇为简陋。
“嗵”
“嗵”
“嗵”
虎斑路行矫健,沉稳的胫排小腿的脚掌压着地上,发出了响声。
推开了几根木头和藤蔓混合编制的门,似乎是因为岁月的侵袭,门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像人在一些地方走路时,发出的声音。
走进去一看,虎斑也不禁为姒相栖身之地的简单,觉得也寒碜了点。
里面有一个土灶,一个陶缸,就连休憩的石塌,也是粗糙不平,休憩的草席、兽皮也已经糜烂,几个有了缺的石碗,干枯的野株。
他不知道,这一幕也落在了隐匿在一旁的女艾眼中。
亦然惊叹叹不已,“想不到一代夏后,也会如此受折磨,难道天下共主之争,就那么重要麽?”
身为女妇,化氏名艾女的女艾,心中痴怨,暗暗作叹。
这一切都映入了她的眼眸,让她难以置信,这是曾经的夏后憩生活的地方。
虎斑觉着庐舍里的气息,使得五官难受,然后退了出来。
自己确认了这里,夏后相早已离开的虎斑,大声说道,“此处无有夏后相,吾辈走。”
身后的百人,逐一而三地跟随在后,缓慢地踱步疾驰离开了,像是片刻都不想待的样子。
自夏朝建立以来,各氏族、侯伯的族兵,逐渐演变为时刻备战的士卒,等级森严,有固化的趋势,氏族部落、侯伯地方大的,其士卒越多,大的侯伯、氏族,士卒在三旅率之上,也就是三千士卒还要多,小氏族部落、侯伯仅一、二千,也就是壹、俩旅率的士卒,其余归为小部落,聚落村。
女艾在确认了百余士行离去之后,从一旁荒芜长满了杂草的、像是残垣断壁的茅舍之中,走了出来。
自言自语道,“想不到,后羿的士卒,如此精练,听族长说,有八九千之众。今时的事,甚善,只是佯攻帝丘,仅为了施救夏后罢了,恐族人们也要死上一些了。”
没有寻到姒相的女艾,四处奔波,觅其踪影。
早已离开了栖身之所的姒相,打发了身边的“随从”,所谓随从,就是后羿、寒浞放在姒相身边监视的人,姒相虽然不像启、大禹那样英明神武,终归还有点头脑,稍微一想,就生了打发他们走的念头,随即就付诸实践。
与自己的妃缗,换上了寻常人的模样,一路往北门旁边的残垣断壁,可以隐匿出去的地方,正往前通过。
缗刚出了那残门,说是残门,实则就是一道破碎后的山涧一般道途小道。
跟着姒相也步行过了那道途,姒相刚出来,就有人到了他们身旁。
“汝二人,是甚么人?”
一个浓眉大眼的士行,身着用甲骨灼烧后的图腾位图腾的衣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