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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小健哥听了十四妹搭救怜儿爷爷的全过程,立即就判定出了这就是西门操一手策划的罪恶。西门操利用勾三皮杀害怜儿爷爷,勾结捕头庞斜,再将一切罪责嫁祸勾三皮,欲杀人灭口,他也断定的分毫不差。
此行前来见西门操,小健哥就像心里装着一面镜子,清晰无遗地映照着西门操罪恶的嘴脸。
话音落下,仍能感受到回音震耳。
西门操不愧是狡诈凶狠的恶狼,尽管心怀激荡,面色间却露不出一丝破绽,狞笑一声:“这是哪个兔崽子胡说八道,本公子哪里抢过什么幼女,又哪里害过幼女的爷爷,他妈的纯粹谣言惑众。”
“这可不是谣言,操兄做的好事满大街都传开了,快要传遍临安城了。”小健哥加强了口气。
“是谁造的谣?你又是听谁说的?”西门操凶光毕露,要是得知造谣的人是谁,非一口吞了不可。
“路人。”小健哥如此回答。
“你是说,路人看到了本公子强抢幼女?”
小健哥点头:“听说你当街强抢幼女,很多路人都有目共睹。”
西门操冷笑:“那么,我谋害幼女爷爷的谣言你又是听谁说的?”
目光闪闪,透着狼眼般的狡诈。
“还是路人。”小健哥却很淡静。
西门操冷笑了三声:“可笑,本公子如果想谋害一个人,难道还会当着路人的面?我犯傻了吗?这样的低级谣言你也信?”
“操兄当然不傻,我相信操兄如果想谋害一个人,一定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绝对不会干那么低级犯傻的事。”小健哥观人入心。
“那你还听信路人谣言?”
“我不信呀。”
“既然不信,还找上门来?”
“正因为不信,才找上门来,因为我相信操兄想要谋害一个人,一定会玩的很高明,绝对不会犯傻。”
西门操沉着气:“这么说,你也觉得我谋害了人?”
“猜的。”
西门操冷哼一声:“那你说,本公子谋害的人是谁?姓什么叫什么?”
“一对卖唱的爷孙。爷爷听说叫楚守业,丫头听说叫怜儿。”小健哥指名点姓,受害人确凿无误,如果就在现场,一定会为小健哥指证犯罪嫌疑人。
西门操故作不知:“还真他妈有名有姓,也不知你小子从哪里听来的。”
话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承认,以为本少就是道听途说而来没有真凭实证是吧,小健哥懒得废话了,直接说道:“操兄就不要揣着聪明装糊涂了,把那一纸骗人家丫头的卖身契约亮出来吧,那就是你罪恶的证据,上面写着爷孙俩的名字。”
西门操顿时面色一紧,双眼在小健哥脸上审视了许久,忽地阴测测地笑起来:“健少,你知道的事情可真不少,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些事只怕是从那个老头子楚守业口里得来的吧?不然你怎么会这么清楚?”
西门操狡诈的眼神并不逊于小健哥,一样地看人穿心。不仅看人穿心,还会用刀子剜心。
“没错,就是从老人家口里听说的。”小健哥坦白地承认。
原来如此。
小健哥此行意欲何为?西门操暗暗起了思量,可以肯定这小子绝不是闲的蛋痛前来打听什么消息,一定是别有目的
小健哥与怜儿爷孙的故事西门操自然不知,自然一时猜不到小健哥的意图。
不过,这一刻,西门操却对小健哥存了戒心。
面对精明的小健哥实在没必要再推太极了,于是西门操敞亮道:“既然健少都知道了,我也就不隐瞒了”
在精灵的小健哥面前还想玩隐瞒,那才叫犯傻。
只听西门操继续道:“本公子和丫头爷俩的确发生过一些事,可是我并没有像谣言所传那样光天化日强抢幼女,也没有谋害老人家,那都是街头刁民栽赃嫁祸的流言蜚语。”
小健哥精灵的目光在闪动:“那么,可有证据?”
“当然有。”
“有何证据?”
西门操道:“证据是什么我想健少早就清楚了吧,刚才你不是还提起那一纸契约吗?契约上写得明明白白,小丫头是自愿卖身给我当丫鬟的,还要我废话吗?”
小健哥咳一声道:“卖身契的事我也是从老爷子口里得知的,可是并非像你说的那样,完全就是你耍弄手段在契约上做了手段坑骗爷孙俩,这和当街强抢幼女的恶劣行为本质上没什么不同啊。”
西门操阴笑道:“白纸黑字明明白白,上面都有双方的手印,怎么可能作假?”
“操兄可否出示契约一看,是真是假自然便知。”
西门操眯眼审量着小健哥:“健少究竟和那爷孙俩什么关系?怎地这么关心?”
小健哥不紧不慢道:“巧了,这爷孙是我的朋友,所以他们受了委屈,我一定要关心呀,这才登门拜访操兄,探求真相。”
“是吗?不要多管闲事就好。”西门操冷笑着:“给你看看也无妨,免得你健少纠缠不清。”
说着,立起身来,走到一处壁柜前,从里面取出一只上了锁的木匣,打开来,从中取出一张契约。
转身走过来,手指轻捏在小健哥面前一摆:“健少你可看清楚了。”
小健哥连忙起身,探头仔细看去,只见那一纸契约上书:
'天热死了,热得小生一身热疙瘩,难受死了,该死的夏天,快快过去吧。'
第246章 打探一下2()
今有楚守业膝下孙女一人,乳名怜儿,名楚怜儿,
年九岁,生于大观元年正月初八日,辰时建生。
爷孙二人经与本公子西门操商议,为生活所迫,楚怜儿自愿在本公子府上为丫鬟五十年。
作为回报,本公子答应照顾楚怜儿爷爷起居生活,为期亦五十年,不致其饿,不致其病,不致其无蔽身之所。
两边情愿,各无悔,恐后无凭,永无返回,立卖字存照。
立卖字人:楚守业'手印'
卖身人:楚怜儿'手印'
见证人:黄善'手印'
带笔人买主:西门操'手印'
政和二年六月十三日立
果然是白纸黑字,上面记录的内容清清楚楚。
小健哥一行行仔细地审视,过完一遍,眼神就停在了其中的几个字上,眼皮突地跳动了一下,似乎有了什么异常发现,下意识地伸手探了过去。
这时,西门操手腕一抖,快速地将契约收了回去,阴笑道:“健少看清楚了吧,还有什么话说吗?”
小健哥本想将契约抓在手中仔细鉴定,心知西门操不肯,此时也只得作罢,于是冲着西门操露齿一笑:“大概看清楚了。”
西门操一脸的阴诈,拖着强调道:“那健少你在契约上发现了什么问题?”
小健哥摇摇头道:“本以为你在契约上做了手脚,可是怎么就看不出来呢?”一副想不通的样子。
西门操面色浮出一丝得意:“纯属扯淡,这契约文书白纸黑字,落笔无悔,丝毫没有任何改动,怎么可能作假。”
小健哥忽道:“听老人家说,人家丫头只答应给你当五年丫鬟,怎么这契约上反而变成了五十年?”
刚才的异常发现便是在这“五十”二字上,毫无疑问是西门操动了手脚,不过,这两个字的破绽就算细细检查,也很难看破。
只听西门操荡着轻蔑的笑,道:“健少是明白人,你信小老儿嘴巴里说出来的呢?还是信这契约上写的呢?”
小健哥故作困惑的样子,道:“现在我谁都不信了。”
西门操瞟一眼,神采奕奕:“谁都不信也好,那咱们就按照法律来办,这一纸契约就是法律,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健少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我操,西门操竟然还讲法律讲平等,背后里却干着强抢幼女害人性命的勾当,真是恶心的想吐。
在小健哥眼里,最恶心的西门操并不是面目狰狞穷凶恶极,而是像西门操这样披着法律的外衣专干坏事的人。
此种人,用畜类已不能完全形容之,如果非要用一个畜字来形容,畜渣!
面对口口声声讲人人平等的西门操,小健哥只能无奈地点点头,恨恨道:“我对操兄无话可说了。”
“告辞。”
话毕,小健哥一甩头,拔脚便走。
“喂健少,话还没说完”
小健哥的突然撤场令西门操措手不及,一抬手间,门外已没了小健哥主仆二人的影子。
“臭小子,溜得比兔子还快。”西门操嘟囔一声,脸皮拉的老长,放了鸽子的样子。
“小健哥就是个兔崽子。”这时,忽起一声,门外走进一个人来,吴奇。
这家伙不仅是西门操的心腹爪牙,还是西门操的耳目,什么风声也逃不过他的贼耳,先前躲在门外听到了主子和小健哥的说话,这就走进门来。
西门操回了神,瞥一眼,并未回应,目光又转向了门外,收起脸皮若有所思。
吴奇走近前来,盯了主子一眼,似乎看出了主子心思,便又开口道:“咱们谋害楚守业的计划,小兔崽子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真的是从那个死老头子嘴里听来的?”
正如吴奇所言,西门操捉摸的正是这个,并不回应,眯着眼皮反问一声:“你认为呢?”
吴奇心中早有所想,便应声道:“我觉得这小子有鬼。不见得是从死老头子那里听得,说不定是和搭救死老头子的那厮有关系。”
西门操眼睛乍泄一道光线,忽道:“你是说这件事是臭小子和他的同伙干的?”
“难说。”吴奇心中并不确定,只是猜测而已:“这小子八成早就盯上了我们。”
主子和奴才原来都怀有同样的想法。
西门操目光却更幽明起来,阴沉沉道:“不管是不是这臭小子干的,竟然找到了我的头上,要是胆敢和我作对,我会让他死的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