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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肚男吃了一个大憋,仍不丧气,依然挤眉弄眼道:“小哥信不过我就算了,不过像小哥这样风流倜傥的天之骄子,好运临头而不知,如果不卜一卦,实在是可惜了。”
“呕”小健哥怪叫一声,眉色一展,道:“本少果真很风流倜傥么?”这句奉承话说到点了,很是爱听。
大肚男眼光一亮,快口道:“没错,小哥五官端正,印堂发亮,气质不俗,英俊潇洒,风流如潘安,倜傥如宋玉,千古难得一见的多情帅哥呀。”
“是吗?”说得小健哥心里美滋滋地,多少年来没听过有人夸自己是帅哥了,赶紧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木梳,故作优雅地梳理了一下头顶上的几缕发丝。
大肚男见小健哥有点晕乎,面露笑容,舔脸凑了过去,欲趁机将他薰晕。
忽听“啪”地一声,脑袋冷不丁被重重拍了一巴掌,登时眼冒金星,七窍冒烟。
小健哥忽地变了脸色,怒斥:“死胖子,马屁拍得倒响呀,忽悠本少呢,本少是何等地聪明伶俐,才不会上你套,少跟我废话,快点把那半两银子还我,不然有你好看。”
大肚男缓了缓神,敬佩道:“好一个临安第一少,果然聪明透顶,竟不吃我马屁一套,很好,你已经过了我考验你的第一关了,恭喜”
话未完,脑袋瓜又重重挨了一巴掌,小健哥尖声道:“恭你个头,少废话,快还钱,不然打爆你的狗头。”
大肚男搓着发痛的头皮,不满地道:“小哥你太不讲理了,我给你算卦,收你银子公平交易,你还反悔呀。”
小健哥瞪眼道:“死胖子,明着骗人还有脸说公平交易,踢你个头呀我。”
大肚男故作无辜道:“我没骗你呀,你来找我算卦,我给你卜卦,咱们公平交易童叟无欺呀,再说了,我卜卦十算九灵,你没理由找我茬呀。”
偷偷瞟了几眼,见小健哥面色有些阴郁,料定他定是输了钱不痛快找自己出气来了,不由乐上眉梢,那时挺起肚皮,又讪笑道:“本仙神机妙算吧,这位小哥可是输光了钱?”
瞧他那大肚翩翩神态,倒还真有三分半仙的模样,小健哥没好气道:“如果你真是个仙,怎么就不算我赢呢?咒我输干么?”
大肚男道:“输的总是输,赢得总归赢,此乃命中神机,本仙可没有咒你呀。”
小健哥吐一口道:“说你是仙你就装仙,靠,我看你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今日该当我撞霉运,让你死胖子捡了便宜。”
大肚男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世事因果都是仙意使然,人可不信,但不可不信仙,本仙就是天宫上仙的信使,传达的是上仙的意旨,你如果不信仙,以后背运连连,到时候可别怪我没告诉你奥。”
小健哥生气道:“还想咒我背运呀,你坏事还没干够呀。”一脸的不高兴。
大肚男见他气愤难平,继续忠告道:“早就提醒你了逢赌必输,你却不听,瞧瞧,输得囊中如空了吧?于是就来找本仙撒气来了。年轻人,赌海无边,回头是岸呀,奉劝你还是不要再赌下去了,省得输了就拿我当出气筒,我可受不了你的虐待。”
小健哥道:“奶奶地,还教训我来了,你奶奶个熊不是也在偷偷摸摸地赌吗?”
大肚男辩解道:“本仙玩赌完全是业余爱好,偶尔玩玩而已,且不嗜赌,和你玩赌的性质是不一样的。”
小健哥讥笑道:“的确不一样,你是既赌又骗,我是只赌不骗,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大肚男人无耻地说道:“赌场本来就是肮脏的地方,赌钱的哪有不耍诈行骗的,不耍点手段能赚到钱么?年轻人,不要把自己估计得太清高了。”
“切。”小健哥鄙夷一声。
小健哥输了钱心里本就不爽,听他胡言乱语更觉烦闷,无心再和他纠缠下去,扭头欲走。
大肚男忽地拦在身前,手一伸,道:“小哥,我可没骗你呀,这一卦还是很准的,你说了,要是准的话,就给补上剩余的半两银子,我想你堂堂阔少爷,说话也该算数吧。”
小健哥猛一转身,垒起双拳,一耸肩膀,作了个揍人的姿势,狮吼道:“本少今天心情很不爽,你还想找揍?”
大肚男以为他又要拍脑瓜子,早有防备,脖子一缩,脑袋差点缩到肚子里去了。过了一会,才战兢兢探出头来,小健哥已走出了很远。
望着小健哥远去的背影,大肚男气鼓鼓道:“真小气,不讲理还打人,太没品了。”
第20章 师爷黄鳝(上)()
店内食客不在少数,扭头一看,邻桌有一人,约莫五十来岁年纪,头戴小帽,正自独酌独饮,那人点得菜竟也是这“霸王别鸡”,吃到欢处,便诗兴大发,摇头晃脑脱口成诗。
“世间唯有我来品。”小健哥遐想之时,忽闻有人吟唱,转念化身诗意中,诗中那品鸡之人仿佛就是自己,不禁脱口应答。
那头戴小帽之人看似文弱老秀才,听见有人称赞自己,便手捏唇下两撇山羊小胡,撒目查看。
小健哥本就爱凑热闹,见那人比邻而坐,不由打诨道:“此句诗意盎然,赞鸡之情溢于言表,实在是佳句呀。”
头戴小帽之人笑道:“小兄弟见笑了,在下信口瞎唱,不过借诗取乐而已。”
小健哥道:“瞎不瞎唱有啥关系,我爱听就好,这诗句吟得好,十分通顺押韵,赞美此盘中鸡不自然令人想起彼‘鸡’,且有色有香又有味,还有一点写意的成分在里面,我喜欢。这位老先生,此诗正中我怀,我高兴。来,为这佳句,我敬你一杯。”小健哥来了兴致,举杯便敬。
二人酒桌相距仅几步远,那老先生欣然举杯:“小兄弟,请。”
二人含笑点头,互相举杯作敬,一饮而尽。一杯美酒下肚,各自夹了一块鸡肉放到嘴里,闲来无事,小健哥便和他搭腔起来。
“老先生出口成章,想来是个有学问的人,不知先生高姓大名,在哪里高就?”
那老先生应道:“区区黄善,一介卑微小吏,在知府衙门做事。”
小健哥一怔:“知府衙门我熟得很,怎么从来没见过黄师傅?”
黄善略微惊讶地看了小健哥一眼:“小兄弟也是吃官家饭的?怎地对知府衙门这么熟悉?不知小兄弟又怎么称呼?”
小健哥笑道:“本少令狐小健,家父曾在朝庭任职,所以和官场中人就有一些结识。”
黄善惊声道:“你就是前朝礼部尚书令狐长思大人的大公子,号称临安第一少的令狐小健?”
“这临安第一少名头有点大了,那是大家伙抬举我罢了,其实以本少的资历远远不能和一些老子是大官大爷的公子哥们相比,不过本少确是老子令狐长思的儿子。”小健哥还不忘谦虚应答。
“令狐少爷谦虚了,临安第一少的能耐我可是早有所闻,你的家门资历虽然不是临安最显赫,但却是少年一辈里最有通天之才的,哪家名门大户的大少爷能及得上你一半的本领。”黄善满口赞扬道。
黄善面露欣喜,跟着又连忙行礼道:“令尊令狐大人我可是久闻大名,无比仰慕,很想参拜结交,只可惜鄙人一个身份卑微小吏总也没资格高攀,今日遇上令狐少爷,也算是荣幸之事了。”
“黄师傅太客气了,本少不过托了祖上的荫德才混出点名堂来,徒有虚名呀,受你官爷大礼实在折杀小生了,你是我的长辈,我该给你行礼才是。”小健哥赶紧知礼还礼。
黄善想起还没详细报上自己的履历,这才道:“黄某可不敢自称官爷,我只不过是知府官爷身后的一名跟班小吏,糊口饭吃而已。”
“瞧你这年纪,莫非是牛知府的师爷?”小健哥猜测道。
“黄某正是小小主薄。”
“哎呀,那也不得了呀,可是六品官呢,小生无业游民那里还敢受你大礼,这里向你请罪了。”小健哥故作敬仰,躬身又再行礼。民和官还是有区别的,不管小官大官,小民见了官总是要作作秀的。
黄善还礼道:“令狐少爷说笑了,令狐家门世代享受朝廷恩典,令尊更是朝廷的二品大员,小吏怎敢比拟?”
“家父已退休多年了,不在官位不谋其事,风光不在不管用啦。”小健哥慨叹一声。
说着示意黄善落座,二人虚让一番,坐定,小健哥方才疑问道:“衙门里的师爷本是陈师爷呀,怎地变成你了?”
黄善回道:“府衙最近人事调动,原来的陈师爷昨天才紧急调走了,黄某是从别处调来补缺的,今日方才来到临安。”
“原来如此。”小健哥略感吃惊。
自语道:“这陈师爷在临安有些年头了,和我交情很不错来,我说呢,怎么调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原来是事出突然。”
说罢又叹息一声:“哎,怎地说调就调了呢。”流露出一丝惋惜之情。
黄善瞄他一眼,话中含意道:“令狐少爷莫不是觉得少了一个知己,觉得有些寂寞失落?”
小健哥见他一脸城府很深的样子,笑容里透着狡黠,怎能不领悟他的意思,于是笑道:“可不是嘛,这陈师爷与我可不是一般的交情,我俩经常在酒馆里饮酒作诗寻风趣,偶尔还出去吃吃野味耍耍风流,那是何等的人生知己。没想他突然不辞而别没了影,怎能不让我伤感呢。从此以后,再没人陪我饮酒作乐诉心肠了,简直太失落了。”
黄善小胡子一翘,脸上露出媚笑,立时琢磨出小健哥话中有意。他本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了,生性狡黠,最善于察言观色,于是顺口道:“令狐少爷莫要忧伤,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黄某不才,愿做你的知己良友。”
小健哥望着他干瘦的嘴脸,哈哈笑道:“咱俩一见投缘,即便算不上知己也能称得上良友,我看以后定能合作愉快,来,来,一个人独饮有何趣味,不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