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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在意真心的爱人,不愿意独自入宫面对忍受这么多年的气。不过渐渐把心中不平之气说出来也好,心里非常高兴,自己平生之愿,就在今日顷刻之间,完全解决了。就是这样想着,真个也乐从心起,直笑到脸上来。也不知是命苦还是缘分已尽,注定不能与心爱之人相伴到老。想起自己就宛若那个命运不济的董鄂妃,若说前朝后宫中还有人一心一意侍奉皇上的话,她必是其中之一,只可惜在这偌大的后宫中已经成为所有人阴影的孝献皇后外。依然带着病痛不舍弃对顺治帝的爱。然而那份纯真的少女情怀的静妃始终没有消磨放弃掉自己对皇上的,即使后位被废后以后也不曾舍去!想来想去后宫的爱情勾心冷漠,心灵仿佛受到深醇的酒香,只觉沉醉和麻木,心碎于一地不可重新平静,岳柔姐姐,你换作是我,如何选择呢?”
岳柔默然片刻,眸光闪烁,在迷惘思考着。无限期盼劝说换来的却是一阵纳闷不解的反问。转念又显露鄙夷之色道:“后宫中的生活对于每一位女子是向往的,也许事物都有两面性,有好就有坏。但既然能入了宫,妖艳霸气的样子一点不能输给其他妃子。换作是娘娘,要勇敢直前,想的再多也无济于事,何不如大口大喝一顿?”
我一听,舒展樱唇娇笑不止:“真意想不到岳柔姐姐心里藏着豪迈得英雄气魄,可惜妹妹我没有胆大的壮士情怀。如细弱懦夫,只怕这会儿还没来到战场见敌,早已溃不成兵了。哪里还能妖艳霸气。到底是您喝了这么多的酒已满嘴胡言乱语,不过也算在威武的女儿家面前扬眉吐气了。”
岳柔心知我如此一说大有藐视之意,心里发臊,脸上红了起来。说道:“姐姐我看妹妹微微一笑,有不屑教诲之意,香玉才人以为然否?”
我独装着笑容道:“岳柔姐姐这话,可言重了。不说这个还好,还真的当真了呢!说笑而已。”
我微微摇起头来,柳眉直竖,不由将眉眼拉高几分,端起桌上那杯还没动过的酒起身,执杯的手指沿着雕刻精美的杯口摩娑着,不知想到了什么泪水竟如珠串般止不住的落入杯中泛起一阵涟漪。
青衫泪(六十五)()
缘春欲尽伤物华,君心不负相思意
夜来梦魂心悠然,禅房落日浮云生
只要有人在耳边叽哩哇啦劝说入宫,我有意回避了一些好言良语。刚才酒憨正起岳柔随口提起入宫之事,虽然我面上未露一丝表情,心中仍是一阵痛楚。只是春儿、彩云都在,亲情牵绊,为免她们忧苦萦绕心间,不能放纵任性地沉溺于情伤之中,一阵黯然痛苦后,还是勉强振作了精神,展目远眺近处深山的四野风光。
岳柔为人心善,嘴上明摆说着,眼里还是看到了我不知所措的情绪变化,忙向彩云使个眼色,也不说什么,用手拊在彩云的肩上,很温存地对彩云轻轻说道道:“彩云妹妹,你现在的心情仿佛受到深醇的酒香,只觉沉醉和麻木。那些伤心劳神的事情就不用再想,不是说你见多识广,从小去过哪些好玩的地方?遇到什么趣事见闻,不妨也讲给我们听听。”
彩云虽然顿然间性情疏阔飘渺,却也不含糊,立即反应过来,笑呵呵拉着岳柔:“姐姐,你可不知,这种甜蜜浓稠的老酒,使得我的心醉了。你可不知其中的酒劲儿,入了口就如凉风扑面过来,酒涛澎湃,激得我的心冷了,话语也止了,神情也消沉了。我一直想跟你讲来着,你都不敢理我。跟你说哦,我到过苏州朦胧烟雨的西湖,游遍大明山,遇到一棵万年长绿的菩提树!”
春儿性情聪慧,如何不知道这两人的用意,当下也微微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道:“这也奇了,那一定很有趣,曾听闻稀有少见的万年菩提树树叶长得十分茂盛;至于菩提树花果呢,只余些许的残香在我意象中罢了。当年释迦摩尼在菩提树下禅坐悟出佛,后来禅宗六祖慧能写了一首“菩提本无树”的诗句流传甚广,乃至成为佛家的真理。你快讲吧。”
彩云拉开庞大豪迈的架势,正准备口若悬河,理直气壮要说。突然停了下来,目瞪口呆,怔怔地看着远方。
“大家快看,那是什么?”我也情不自禁伸长了脖子向同一方向看去。
一行数十精英骑手正从深山小路间盘旋穿过,一个个骑姿英武,马势如龙,当先一柄显眼的正黄旗迎风招展,纯黄旗面上一只银龙跃跃欲飞。
“那是皇帝亲自统领的军队。”我神色一凝,沉声道。
听后岳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似喜似忧。
彩云也神思恍惚,忽而皱了皱眉,起身快步出去,站在石台前,凝神眺望。
提起皇帝,三人的表情都凝重起来。虽然他们都是置身事外,毫不知情的旁观者,但毕竟还是脱离不了与我当局者的关系,时局如何还是能很容易知道的。更何况对于皇室等级森严,贵贱严明,要想避世不出,一时气盛恐怕是不讨好皇上,反而会激怒。他们都还保有一些还算清晰的明白其中的事理。
“皇室派来等级最高的旗帜,终究是要恭请香玉娘娘回宫大婚么?”半晌后,岳柔心内暗惊,慨叹一声,“希望不要娘娘尽快回宫。”
我也愣了片刻,突然一甩头,道:“也许不尽实,不说这个了,我们会禅房看看吧。”
彩云、春儿也知道这是恭请鸾驾,谈之无益,当下也都缄了口,默默随我前行。
虽路上的景色迷人,已无心再去细细品味欣赏,匆忙走在古道荒林哀叹连连。四壁的山色青青,曲折的流泉冲激着沙石,发出悲壮的音韵,眼前便是禅房,此刻屋顶上萦绕着淡淡的炊烟和行云。静心听到皇上即将立马于万山巅。快步走到禅房里等待。
眼看着军队越来越近,春儿急得团团转,彩云却一点不着急,好整以暇地偷笑看着春儿着急。
我假装镇定自若,微微一笑,泪眼却朦胧迷糊,嘴唇不住地发颤,一步之遥,终究会生生断了曾经美好的念想。对身旁的彩云、春儿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乱说话,你俩保持沉默就好。若是皇室有人强意问话,问什么就如实说什么。千万不要紧张兮兮。”
彩云细细抿了抿红唇,笑里添了三分险峻之意:“心中紧张那是自然,娘娘吩咐好的会做好,可好不容易才有这千载难得的机遇,若真是皇上和熹贵妃能贵步驾临咱们禅房,哼,就怕熹贵妃玩弄权术,余愤未平乱说坏话。娘娘岂不是白白遭受这番难堪?无论说什么也不能让那狐媚子搅混了局面。也幸而本姑娘早有准备。”
听着彩云渐渐把心中不平之气一口气说出,不觉冷笑一声。我和春儿抬起头见她怒气勃勃,谁还敢说不好的字样,都道:“很好很好。”
“好了,别耽搁了时辰,赶紧去准备恭候圣上吧。”我催促着两位小妮子随了彩云去奉茶,仅仅留着春儿在身边伺候吩咐。随即召唤来卧佛寺寺监的岳柔:“只管吩咐人盯紧了,说什么也先暂且别让皇室的人闯进禅房。”
岳柔何尝不明白我害怕遵守规规矩矩礼节的心意,毕竟过了快一个月的清修淡泊的生活,突然却成了众人的中心,尤其又要面对那些繁文缛节,自然会有些茫然不适从。眉眼里笑意越浓:“香玉娘娘安心就是,你从小在众人面前清秀可人,知书识礼,是一个温婉的好女子,相信当今皇上今日惊鸿一瞥就再忘不了了。即便是那不应该的人闯了进来也会被责怪问罪的,只怕也是徒增烦恼忧心罢了,哪会有人敢动上一根毫毛。”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越柔言之有理,未来之事,心中难以揣测,既然皇上来了,就顺其自然好了。也没什么好多想的。”
眼见着人马军队蜂拥而来,为了知道来的是否是皇上和熹贵妃。吩咐春儿不用在身边伺候,跟随了岳柔一并往外走,出了门外。春儿抬头看了看一尘如洗的澄蓝碧透的天际,心想这天公也有璀璨敞亮的时候,人心却是惯来难以琢磨。她经历很多是是非非,自然也懂得如何面对,主子的事从来轮不到她来插嘴。
只不过,不管在家里还是宫中,任是谁与争夺心里也无法抗衡,论才貌论品学,任何一女子哪里能及得上我的才华一半呢!沉溺于胡思乱想中也不知前面的路,很快随岳柔来到了方才军队走过的地方。看众人已经消失,才松了口气,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却已被军队们团团包围住,顾不上多想,和侍卫们胡搅蛮缠地拖延着时间。
“真想不到人烟荒芜的千年古寺脾气暴烈,性子高傲的女子,有香玉娘娘在身后撑腰自然不屑于本王的驾到。”和硕宝亲王弘历对岳柔、春儿蛮横无理毫不介意,微笑着说。他挥手命包围的众人散去。“我有急事要找香玉,今日有所误会想必提前做好准备。倘若香玉若真的不想见我,一炷香之内,本王自然离去。”
他方才欲要转身离去,岳柔立即说道:“等等,四阿哥不辞万里辛劳前来探望香玉娘娘想必心中有事要告知,何不如随我和春儿现在就回禅房。只是一般照理说,香玉娘娘这个年纪仍是依偎在父母身边撒娇的年龄,可惜自从来到了此地一丝亲热的感觉都没有了,也许你来了她会很开心。”
“姑娘不必多虑,本王就和你回禅房看看,其余的军队就留守在山中,无须再跟随。”弘历好心好意宽慰岳柔,一句云淡风轻的话吩咐好军队留下来,并叫岳柔、春儿一齐蹬上马背骑马往禅房踏去。
青衫泪(六十六)()
地远天阔望情切,耿耿暖意尽春色
花湮风涟断痴缠,尘缘如水总空空
我着急走出门外,来到禅房不远处的凉亭里,一只手扶着走廊上雕楹碧槛的木柱,一只手紧紧握成拳头,呆呆地对深山望着。后面忽然有一个妮子粗细均匀的喊道:“香玉娘娘,一个人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