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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德不与王越争,只是隐隐合着他的调子,任王越转换音阶,刘德都能跟上,王越越发惊奇,刘德却是淡定,这一手可是他当年的泡妞利器,一叶在手浪漫自造,什么吉他示爱的都是渣。
片刻之后,王越停下陶埙,看了过来,刘德随手丢了那竹叶,拱手为礼,道,“小子刘德,见过虎贲将军,将军雅兴,小子一时兴起,搅扰了。”
王越丝毫不为所动,仍然盘坐,只是眼神慢慢变得锐利,就在刘德忐忑间,王越开口道,“某的虎贲校尉之职,是你跟太后换来的?”
这王越倒是实在,开口就谈实际,刘德连忙点头,“小子仰慕将军武艺,想跟将军学艺,所以……”
没等他说完,王越突然长啸一声腾空跃起,继而铿锵宝剑出鞘,瞬间人剑合一朝着刘德额头刺来,这一剑迅捷无比,长啸声、宝剑出鞘声都还未落下,剑却已经到了,刘德惊呆了,眼看剑尖就要洞穿他额头都还未反应过来。
就在剑尖将要刺穿刘德额头的瞬间,剑尖瞬间停滞,刘德额头的皮肤甚至已经触及了那锋利的剑尖,但他仍然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皮子都未成眨过一下,等他反应过来,王越噌的一声收了剑,赞叹道。
“不愧为皇亲,能面不改色受我一剑,你是第一个,刘德,虽然你只为我求了一个虚职,但这份见面礼为师还算满意,加上太后旨意不得不从,你还愣着干什么?”
刘德打了个激灵,心头骤然加速,差点没蹦出嗓子眼,可王越的话让他硬生生的压了下去,腿肚子刚来得及打颤,就叩拜在地,颤声道,“徒儿刘德拜见师傅。”
王越点头,左手虚托,刘德顿时感觉到一股气作用在自己身上,身不由己的站起身来,可那脚肚子却仍然颤抖,王越看的皱眉,厉声问道,“能面不改色眼睛都不眨受我一剑,你胆气应该很足,为何要如此做作。”
说着,王越撤去那股气,就看到刘德一屁股坐在地上,额头更冒着冷汗,王越越发狐疑,刘德麻利的抹了一把冷汗,唏嘘道,“师傅,我刚才是被你给吓傻了眼,真没反应过来,现在能不怕吗,是了,师傅,你已经受了我的拜师大礼,可不能反悔。”
王越本来心情不错,他那一剑猝然之间发出,若是身怀武艺之人必然会有所反应,由此可看出刘德是否曾修炼过武艺,若是没有,也能试出刘德胆量如何,这一招他累试不爽,到目前为止也唯有一个史阿能让他满意,却没有想到会有刘德这样的奇葩,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刘德一见王越反应,恨不得抽自己嘴贱,连忙转移话题,“师傅,我以工坊一成利润为代价换太后赐你虎贲校尉职位,怎么在你口中却成了虚职,若是师傅你不满意,我这就找太后理论去。”
王越知道自己凭白得来的校尉职位有猫腻,却不想竟然是刘德以利益谋划而来,脸色更是难看,虽然如今太后和皇帝累累卖官鬻爵,虽然王越热衷仕途,却不屑用这种手段,最让他不满意的是刘德并不像是个合适的弟子,偏偏皇命难违,王越心中更是不满,冷哼道。
“你莫不是真不知道,早在光武中兴,中垒校尉、胡骑校尉、虎贲校尉统领的屯兵已经裁撤,三校尉有名而无实,你为我谋夺校尉一职,也就名声比我原本的虎贲将军好一点。”
刘德张了张嘴巴,却是没有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如此变故,难怪王越见面就要刺自己一剑,除了探他虚实功底之外,未尝没有不满之意,不过刘德是什么人,眼珠子一转,立刻问道,“师傅,太后调你来驻守工坊,可有说不准你招募部曲?”
“你莫要痴心妄想,太后虽然没有不准我招募部曲,但洛阳八校由北军中郎统管,粮饷有数,就算你能为我招募士兵,可粮饷全无,且名不正言不顺,如何能成军。”王越冷笑,“就算你能招来士兵,说不得有人会参你一本私自养兵之嫌。”
谁知刘德却浑不在意,拍拍灰尘站起身来,“师傅,树挪死,人挪活,只要没禁止你招募兵卒,我自有办法,你可莫小看了我这工坊,有太后做招牌,只要你肯放手让我去做,保准让你做个实职校尉。”
王越顿觉意外,突然间发现,自己似乎根本就没看透这个莫名其妙收来的徒弟。
“师傅,反正你在宫里呆的也憋屈,哪有我这快活,你武艺高强,但手段未必比的上我,且瞧好了。”刘德拍了拍胸脯,这师傅算是认下了。
第十六章 身如棋子作坊成()
刘德磕了头拜了师,王越虽然不情不愿,却也无法反悔,只是怎么看刘德怎么不得劲,尤其是他大包大揽的模样,更显得不稳重,眯了下眼睛,王越突然说道。
“刘德,你不是第一个拜我为师学艺的,我传授弟子有亲传、普通弟子的区别,你若只是想和我学些武艺强身防身,我随时可以教你,但你若是想我视你为亲传弟子,却还需要经过考验。”
刘德顿时不乐意了,“王师,我若只是想强身防身,何必挖空心思拜你为师,自然是要学得真本事,你若是随便打发我,可别怪我求太后摘了你官帽。”
王越脸皮子抽动了下,很想一剑剁了这混账,前脚刚拜师,后脚就倒灶,这徒弟收的没品,不过王越养气功夫总算不错,冷哼道,“想做我亲传弟子不难,听闻十日后你要和何进独子比试,你若是输了,一切皆休,再者,校尉兵卒你已经揽下,若是做不到……”
刘德还以为王越会刁难自己,听到只是这些,当即就乐了,“王师,你真不是想放水?”
王越捏紧手中宝剑,眉头一挑,“少废话,也不怕告诉你,那何进已经请来名师教导何咸,务必要你好看,至于某,在此之前不会教你任何招式,直到你通过考验。”
刘德呆住了,此时的他,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再想询问时,却发现王越已经飘然离去,刘德猛地一拍大腿,大叫道,“王师,你倒是传几招散手啊?”
可惜王越眨眼间,已经消失在山林深处,刘德对此很是愤恨,嘟囔道“狗屁的考验,我看你是怕何皇后找你算账才是真。”
心情郁闷的刘德回转工坊,刚进门,就看到刘全和夏老二蹲在墙根,看戏般盯着自己看,刘德没好气的瞪了两人一眼,“闲的没事干是吧?”
刘全嘿嘿一笑,坦然道,“公子,我们在赌你会不会被赶回来,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了,夏老二你输了,给钱。”
夏老二不情不愿的,竟然鄙夷的扫了刘德一眼。
刘德额头黑线直冒,这两个混蛋竟然拿他做赌,不过看刘全那得意的样子和夏老二那眼神,刘德干脆不出声,待夏老二哆嗦着掏出两枚五铢钱给了刘全之后,刘德才嘿嘿一笑,“刘叔,其实吧,是你输了,我已经拜王越为师。”
刘全一愣,连忙拽紧五铢钱,夏老二反应过来,扯住刘全就是不放,嚷嚷道,“刘全,给钱,你输了。”
“你还欠我的呢。”刘全哪里愿意。
夏老二红了眼,“你家公子还欠我的呢?”
刘德脸皮子一抽,懒得理会这两个没一会就扭成一团的老货,转身走进工坊里面,背后犹自传来霹雳啪啦间隔惨叫,刘德的心情莫名的酸爽不少。
工坊中,蹇硕已经回来,人五人六的指挥匠人,刘德站在他身后看了片刻,才发现这家伙纯粹就是瞎比划,当即咳嗽一声。
蹇硕回头,见刘德一脸的嫌弃状,脸上讪笑了下,“公子,那王越可有揍你?”
刘德很想拍他一砖头,这家伙肯定是知道王越得到的虎贲校尉是一个大头兵都没有的虚职,却不明着提醒自己,若非自己反应的快,还真的挨揍,当即,刘德冷哼一声,“让蹇大人失望了,王师已经收我为亲传弟子,不日本公子武艺大成,到时候跟蹇大人讨教。”
蹇硕明显的一愣,喃喃道,“不应该啊,那王越明明被……”
“好啊,蹇大人,你明明知道,却不告诉我,我得考虑下那半成利益是否给的值了。”刘德皮笑肉不笑,心中老大不爽。
蹇硕一听要遭,连忙转变口风,道,“公子,这可怪不得我,因为你的事我忙前忙后的,一时之间忘了而已,再说,何家要在十日后的比武要你好看,也是昨晚上才传出的消息。”
如果是之前,他未必看得上刘德,哪怕刘德见了太后,可现在他已经和刘德绑在一起,工坊若是有起色,他会因此受益不说,在皇上刘宏面前也好说话,这才是重点。
“蹇大人,既然如此,那将你所知道的告诉我,别忘了,你和我现在应该都被皇后给盯上了。”刘德也不逼迫蹇硕过甚,毕竟以后还要倚重他做事。
蹇硕并未犹豫,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慎重的道,“公子,工坊的运作我可以帮你盯着,店铺也已经准备妥当,可比武的事情我却帮不了你,就连王越也被皇后警告,所以,你若是过不了这关……”
蹇硕的话没有说完,但刘德却知道他的意思,此时他就是何皇后和董太后相争的一颗棋子,十日后的比武他若是赢了倒也就罢了,可若是输了,不仅性命堪忧,就算不死,董太后绝对不会再为他出头,甚至工坊的利益也会收回。
董太后虽然贪财,但若是刘德让她丢了脸面,却也绝对不会好说话,刘德没有想到当日只是为了避免何咸仗势动粗的随口挑衅,竟然会引来如此后果,不过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十日比武其实还剩九天,王越撒手不管美其名曰考验,刘德急也急不来。
蹇硕见刘德不一会就已经平静下来,啧啧称奇中不敢撩拨刘德,眼看工匠烧窑和池子都已经砌好,连忙吆喝手下随从将定制好的牛皮管道拿来安装。
刘德放下心思,仔细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漏气隐患后,开始正经的指挥,横竖不过是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