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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兄这是哪里话,我等是替刘兄开心,刘兄改进蔡侯纸,不日将要名扬天下,实在是让我等佩服,刘兄,我等已经联名向祭酒请求撤销刘兄和那何咸的比斗,若是要比,也该是文比,以刘兄如今威名,他何家必然不敢逼迫过甚。”王景兴奋的道。
刘德心中微微感动,这四个家伙吃了自己的闭门羹,还一门心思为自己走动,看来还是有点良心的,不由得,刘德期待的问道,“王兄,祭酒大人答应了吗?”
哪知道王景面露尴尬之色,“那个,那个,祭酒大人不在太学,不过刘兄放心,还有几日时间,料想祭酒大人会回来主持公道的。”
刘德顿时大失所望,这时陈耽犹疑了下,说道,“其实以刘兄大才,这事本是有回旋余地的,可刘兄实在不该……”
“是啊,刘兄宣扬侯纸的手段让小弟佩服,只是那一句不卖屠夫,实在是欠缺考虑,刘兄,我本求父亲为刘兄说话,奈何父亲看到你那纸条后,说刘兄并不想和何家缓和关系,所以。”刘坦可惜道。
刘德脸皮子抽搐了下,昨日他一时兴起,不想竟然反而落得不是,不过他也不在意,知道何家宣扬他和何咸比武的事情后,刘德本就没打算轻易妥协,不过是个何咸而已。
“诸位好意刘德心领了,此事我自有打算,诸位若是没事,在下先行告辞了。”刘德拱手道谢。
虽说这四个家伙不靠谱,但到底是为自己在走动,刘德还是承这份情的。
“刘兄且慢,今日找刘兄,其实我还有点小私心,刘兄的侯纸即将名扬天下,洛阳之外必然需求甚多,不知道刘兄可有兴趣分润些侯纸出来?”崔钧连忙拉住刘德,一脸的期待。
刘德不由得诧异般看了崔钧一眼,崔钧面皮有些发烫,连忙道,“其实在下家中也有经营纸砚笔墨,刘兄侯纸取代蔡侯纸已经无需置疑……”
“崔兄,你的意思是,将蔡侯纸在洛阳之外的买卖交给你?”刘德突然来了兴趣,刘宏的侯府经营不善,听蹇硕说,除了洛阳和侯府领地之外,并没有什么经营,想要将侯纸向天下售卖,必然要找人合伙。
在洛阳的地头,侯纸的利润有蹇硕盯着,刘德可不敢打主意,可洛阳之外嘛。
“不是交给我,我崔家虽然算不错,但还不敢说能将侯纸售往天下,只是在冀州和幽州,我崔家还是有些影响力的。”崔钧连忙说道。
“刘兄,其实我等也有如此想法,不知道刘兄是否肯成全。”王景和三人对视一眼,笑道。
刘德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终于微微动容,“崔兄,这是你们的想法,还是你们家人的意愿?”
侯纸利益动人心,但以他们四人的家势绝对不可能亲自去染指如此商户之事,毕竟在这个年代商人的地位可是最为低贱的,四人家里或许有经商,但绝对轮不到他们去关注。
崔钧这么说,无疑是要摆明态度站在他这一边,就算无法阻止何咸比武之事,也要让何家知道他们四家的态度,要知道这四个家伙,家里可都不简单。
“刘兄何必细问,你我乃是同窗,这买卖你说做,还是不做吧。”崔钧见刘德终于不嫌弃自己等人,欣喜之中笑问道。
刘德思索片刻,这才说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四位若是不弃,且随我回寒舍一聚。”
崔钧四人哈哈大笑,“刘兄的寒舍,可真不是一把人能进啊。”
刘德有些尴尬,见四人也是说笑,决定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片刻之后,四人随着刘德主仆来到宅院,刘全忙着端茶倒水,刘德却在考虑得失,崔钧四人也不打扰,静等他开口。
“崔兄,洛阳的侯纸必须是侯府在卖,这点毋庸置疑,洛阳之外,将侯纸交给你们四家也不是不行,只是此事还需要太后首肯,想必今日蹇硕就会向太后汇报侯纸的收益,到时候必然有人心动,尤其是太后本家那边,所以。”
崔钧面色一整,“此事还需要刘兄周旋,料想以刘兄的能耐,必然能让太后开口。”
刘德微微点头,“我可以和蹇硕商议,不过到底成与不成我也做不了主,你们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有一事我要先说明,侯纸售卖之事,你们需要听我的,保准不让你们吃亏就是。”
崔钧若有所思,试探问道,“刘兄莫不是有所打算?”
刘德寄身于侯府并不自立,此次倒是个机会。
可刘德笑而不语,崔钧也不好多问,四人闲聊片刻敲定一些基本的事宜,刘德这才将四人送出门外。
“刘兄且留步,侯纸的事情不急,倒是那何咸刘兄不可不防。”崔钧临走前提醒。
刘德目送四人离去,正要回屋,突然听到旁边小巷有小孩子惊讶的叫声传来,扭头看去,却见到街角处有人正卖弄杂艺博取施舍,刘德看的稀奇,难道这个年代就已经有人在街头卖艺了不成,横竖没事,不由得走了过去。
第二十八章 江湖把戏觅思绪()
那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青年,身穿一身洗的发白的道袍,头发散乱的披在肩膀,正煞有介事的从地上抓起一培土,笑道,“我有仙法,可种瓜即生,只需清水一碗,谁去给我取来?”
当即有一个十来岁孩童跑去,端来一瓢水,刘德看着那人将几颗瓜子和土扔到地上,随意洒水,片刻之后,就看到那几颗瓜子抽芽长叶,茁壮成长,转眼间开出几朵小花。
“仙法啊,道长,你是怎么做到的。”有胆大的孩子惊呼询问,一个个震惊的不行,就连几个和刘德一般闲的没事路过的大人也都吃惊的看着那道人。
唯有刘德若有所思,这种瓜即生的把戏他似乎听说过,但详情却并不了解,看那些人被道人所谓的仙法吸引,也不好拆穿。
“贫道乃是终南山炼气士,此次下山乃是为收徒弟授衣钵,自是不能轻易告诉你们,除非你们有人想拜我为师方能学我本事。”道人很是自得,轻抚那不长的短须。
围拢在他身边的一个个孩童顿时心动,其中那个端水的孩童连忙道,“道长,我想学道法,你收我为徒吧。”
“我也要,我也要。”有人带头,那些孩童立刻叫嚷了起来,显然道人的把戏已经让他们欲罢不能,这个年代无论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多信鬼神,如今这道人的把戏和仙法几乎没有差别。
道人笑了,指着那个端水的孩童,“我看你有灵根,可随我学法,至于其他人。”
那孩童顿时开心的不行,可就在这时,旁边不远的宅子中冲出一个汉子,“哪里来的野道士,敢哄骗我家孩儿,给我死来。”
道人看到那汉子拿着一把菜刀冲了过来,脸色微变,就在刘德以为他要逃跑的时候,那汉子已经近前,菜刀扬在半空劈落,那道人突然伸手点在汉子的手腕上,菜刀跌落,却在半空中被那道人摄住,凭空飞入他手中。
四周孩童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再次惊呼,就是其他几个围观的汉子也露出兴奋的神情。
那持刀的汉子懵了,如此诡异的手段让他真的以为遇到了仙人,连忙跪在地上,哀嚎道,“上仙饶命,我家可就这么一个独子,万万不能跟上仙去学艺啊,我还指着他传我家香火呢。”
“无量寿尊,这位大哥其实不用担心,我等修道之人并不忌讳婚娶,只要你家小子能学的本事,成家立业也是可以的。”
那壮汉呆了呆,继而露出狂喜之色,显然是心动了。
刘德看到这里,不由得多看了那道人一眼,准确的说,是在看那道人的摄住菜刀的手,片刻之后,刘德嘴角微翘,那道人空手是没错,可他衣袖囊鼓,必然是有什么东西摄住了那菜刀,这仍然是把戏,最多是这道人懂得一些武艺,很好掩饰过去而已。
刘德乃是后世之人,自然是不信什么鬼神仙法的,前面的种瓜即生是戏法,现在的空手摄物也是戏法,不过他并没有拆穿道人的把戏,一来道人和他并无恩怨,二来那汉子看衣着也是穷苦人,或许那孩童跟道人学艺,会比呆在洛阳强。
就在刘德打量那道人的时候,道人突然望了过来,见刘德是个太学生,不由得一愣,随即拉着那孩童进了那壮汉的屋子,刘德见其他人散去,自己也回转庭院,不过他的眼神却是慢慢的亮了起来。
“啧啧,把戏不错,或许……”
刘全正打扫庭院,突然看到刘德兴冲冲的快步走了进来,还以为他正位崔钧等人的提议而欢喜,正待上前讨好看刘德能否给他加点工钱,就看到刘德直接越过他,冲进屋子关上了门。
刘全僵在原地,良久才叹气,“以前的公子多和善,怎么就变了捏。”
刘德却没有功夫搭理刘全的,回到屋子之后,刘德仔细回忆那道人出手的经过,发现果然不是什么仙法之后,刘德就嘿嘿笑了起来,“何咸啊何咸,这次非得让你输的心服口服不可。”
仔细考虑之后,刘德带着银钱匆匆离去,因为何家而一直郁闷的心情大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意思。
转眼,天色黑了下来,洛阳有宵禁,但禁不住权贵,当刘德哼着小调回来的时候,蹇硕已经带着今日店铺的所有营收冲向皇宫。
嘉德殿,董太后怒气冲冲的摔了心爱的玉樽,吓的殿中的宦官和宫女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混账,该死的屠夫女,老身不过是想收养自己的亲孙子,你都一而再再而三的拦阻,实在是可恶,不行,老身不能再让孙儿留在那个歹毒的女人身边,绝不能。”董太后拍着桌子,咬牙切齿。
今日,她亲自去见了何皇后,想要将王美人留下小皇子刘协抱养过来亲自抚养,可却仍然被何皇后拒绝,宫里的人都知道王美人是何皇后毒死的,董太后怎么能安心让皇子刘协留在何皇后的寝宫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