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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真正的贵族!
这才是真正的改换门庭!
要不然,任凭侯思止做了多大的官,人们还是可以不屑地叫一声——闾巷庸奴!
另外,侯思止从一介卖饼小贩骤登高位,心理扭曲,对这种高门大姓之女,还真是有着特别浓厚的“性趣”!
崔耕心思电转,已经明白了此事的前因后果后,连连摇头道:“侯御史,您要我帮得这个忙,保得这桩媒,可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我崔二郎和王瑞月萍水相逢,其实没啥交情,您交代的这件事,恕在下实难办到!”
“办不了也得办!”事到如今,软话说尽,崔耕还不愿意帮忙,侯思止也就不再装模作样了。
他猛地一拍几案,道:“崔耕,你办好了这件事,以后就是我姓侯的亲兄弟,惹了什么事,自有我这当哥哥的罩着你。若是办不好这件事,我也不说远的事,咱们单说现在。”
说到这儿,他阴恻恻地一笑,道:“你别忘了,陈元光和贾仁义的案子,本官还没判呢!同样的刑具,本官既然能用到贾仁义的身上,就能用到陈元光的身上。别说他自身难保了,就是让他攀扯上你崔二郎,也绝不是什么难事。”
崔耕心里那个气,你狗日的就是武则天的夜壶,人家当上皇帝之后就没什么用了,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摔碎了,傻子才跟你祸福与共。现在你特么的自己找死,别牵连上我啊!
没奈何,既然你把我逼到了这个地步,咱们就好好地斗一斗。
武良驹我斗倒了,武三忠我也斗倒了,你侯思止也未必就是个例外!
想到这里,他面色倏地一变——
呃很是尴尬地一笑,脸上也没了刚才那副拒意,语气陡然一转,极尽谦卑地说道:“侯御史息怒,崔某其实也想替您把这事儿办了。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这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儿。”
侯思止见崔耕服软,暗骂一声,贱骨头,不冲你摆上一番阵势,不冲你晓以利害一番,你真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不过既然崔二郎愿意服软,同意帮忙,他也没必要追着打,闷哼一声,略微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这话本官爱听,你接着往下说。”
崔耕道:“不过呢,崔某不说,您也知道此事的难度。所以,要办成此事,您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哪三个条件?”
“其一,这件事交给下官之后,您就莫要再接触王瑞月了,要不然惹得佳人不快,恐怕会前功尽弃。其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事不能急,您得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其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一个月里,您不能干涉下官的行动。”
“好!”
侯思止非常痛快地应承道:“二郎兄弟,你的三个条件,本官都能答应。只是有一条,若是一个月之后,王瑞月要是还没有松口,那没啥说的,你就等着抄家灭族吧。”
崔耕恭谨地应了一声,道:“下官晓得,侯御史您就请好吧!”
“我送送你?”
“不用,您不是病了吗?继续躺着吧,下官先行告辞了!”
“哦,对对,是病了,瞧我这记性!二郎兄弟走好啊,哥哥等着你的好消息哩!”
出了罢黜使衙门,崔耕稍稍长舒了一口气,对封常清道:“跟我走一趟同福客栈,我见王瑞月!!!”
第180章 拜望准岳父()
同福客栈。
一间干净素雅的上房内。
王瑞月一改往日的端庄贤淑模样,柳眉倒竖,面若寒霜,冷冷说道:“什么?侯御史要娶奴家?还望崔御史慎言,奴家夫君刚亡,你岂能开这种不知轻重的玩笑话?”
看那样子,若不是王瑞月念着崔耕对自己的那份恩情,恐怕她早就将崔二郎轰出了房间。
王瑞月有这种反应,自然在崔耕的意料之中,他轻叹一声,郁闷道:“本官怎会拿这种事儿说笑?若不是侯御史再三相托,崔某今日也不会来惹夫人你不快!”
王瑞月见着崔耕真的不像是在说笑,语气越发寒意森森,道:“难道侯御史忘了奴家是五姓七望之女?”
显然,王瑞月这句话里带着浓浓的鄙夷和不屑。话中之意,无非就是说,老娘出身五姓七望,他侯思止卖饼出身,投机钻营混成一介弄臣酷吏,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也配娶五姓七望之女?
五姓七望乃清华门第,大唐贵族中的贵族,王瑞月的确有她骄傲和高人一等的底气!
火候差不多了!
他见着王瑞月彻底被激怒,索性直接将事挑明了,道:“没错,正因为夫人出自五姓七望,侯思止这头癞蛤蟆才想着吃天鹅肉,要娶夫人为妻啊。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硬的不行就来横的,哪怕是强抢,也得把你抢到手!”
“他敢!”
“不敢?”崔耕起身把窗户打开,嘴角微翘道:“客栈外面那些鬼鬼祟祟之人你,夫人应该注意到了吧?那都是侯思止派来盯梢的人。他防着夫人突然离开广州城。他都做到这份儿上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事实俱在,也不由得王瑞月不信。
对于婚姻问题,五姓七望哪怕面对皇室都有绝对的心理优势。然而,遇到侯思止这种不按理出牌的家伙,王瑞月却有些慌乱了。
说到底,她太原王氏接触的都是逼格高的人,哪怕这人是个奸邪之辈,但至少面儿上都会做得彬彬有礼,谦谦君子的范儿。都是群务虚的装逼犯嘛!
可像侯思止这样行事如街边无赖般的小人,她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强娶强抢?
对王瑞月而言,简直是闻所未闻!
她渐渐脸色苍白起来,有些六神无主道:“他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得罪五姓七望之家?真是个卑鄙腌臢的小人!怎么办怎么办太原王氏的名声怎能因他受辱?咦有了!”
崔耕还没问,便见着王瑞月猛然拿起旁边的一把剪刀,往身上刺去,道:“奴家即便一死,也不让五姓七望蒙羞!”
“卧槽别介啊!”
崔耕万万没想到王瑞月竟如此刚烈,赶紧飞身而起,往前扑去。
噗通
崔耕也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主儿,用力过猛一时收势不住,竟然把王瑞月扑到在地。
只见他双手握着王瑞月的持剪皓腕,身下温香软玉,四目相对,呼吸相闻。
这个姿势呃略显暧昧了!
崔耕不由得心中一荡。
王瑞月也被摔得晕晕乎乎的,一时间搞不清状况,竟也没有挣扎。
“啊呀?!
良久,王瑞月尖锐的叫声终于响起,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哽咽道:“崔二郎,莫非你也欺负我这个未亡人?”
“不不是。”
崔耕脸上顿时臊得慌,硬着头皮赶紧解释道:“夫人误会了!我这不是怕你寻了短见吗?这样,你只要答应我不做傻事,我便起来。”
“登徒子!你还说!”王瑞月的粉腮瞬间火烧火燎,红得像一块大红布似的,急嗔道:“快起来!立刻!马上!”
“好,好,好,我这就起。”
崔耕顺势将她手中的那把剪刀夺了过来,也不知是王瑞月怕他趁机再占便宜,还是已经没了寻短见的念头,对于崔耕的抢夺丝毫没有抗拒。
二人重新坐下,气氛尴尬无比。
崔耕赶紧轻咳一声,顾左右而言其他道:“王家娘子,你别冲动啊,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侯思止不好惹,难道你们五姓七望是吃素的?你仔细想想,王家有什么亲戚是朝中显贵,赶紧修书一封。我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去,足以让他侯思止吃不了兜着走。”
王瑞月擦掉了腮边的香泪,摇头苦笑,道:“这个法子奴家岂能想不到?只是没有啊!”
“啥?没有?”
“不错。自从大唐立国以来,朝中达官要么是关陇门阀,要么是科举出身的寒门子弟。至于我们五姓七望的子弟,如今做到三品以上的,只有三五人罢了。更关键的是,他们皆不是身居要职之辈!”
这回,崔耕倒有些为难了。
被王瑞月这么一说,他倒是记起来了。自从隋唐以来,无论是杨隋还是李唐,确实是明里暗里都在削弱五姓七望在朝廷中和地方官场上的影响力,无论是科举取士,还是大力扶植关陇门阀,都对五姓七望造成了严重的削弱。
到了武则天登基之后,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五姓七望真正遭到毁灭性打击的时候,貌似就是武则天主政的武周时期。
尽管五姓七望底蕴深厚,但的确,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可尽管这样,后世还是流传着一句话:千年来,朝代在变,皇帝在变,唯一不变的就是世家门阀!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五姓七望太原王氏如今可还没瘦死好吗?怎么面对小小的侯思止,王瑞月居然会这般束手无策?
崔耕很是奇怪!
王瑞月似乎看出了崔耕的不理解,微微起身一福,道:“如今我太原王氏有不得已的苦衷。妾身知道崔御史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岭南道肃政使,在朝中定有自己的根基,恳求您动用一下自己的门路,助我逃出侯贼魔掌!”
“呃,实不相瞒,本官在朝中真的是毫无根基”崔耕苦笑道。
“崔御史莫要装低调,妾身知道您和狄相的关系,”王瑞月道,“只要您愿意帮妾身这一次,妾身无限感激,我娘家太原王氏、我婆家魏州张氏,都会欠上您一份天大的人情!”
能让五姓七望中的太原王氏连番几次的,欠自己人情,说实话,心里不爽那是骗人的!
不过他和狄相的关系嘛
还真不是王瑞月想象的那么亲密!
狄相这条门路,是行不通了!
正要回绝王瑞月时,崔耕忽地想起,貌似除了狄仁杰这个假靠山之外,不是还有人上杆子给自己当靠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