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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
“不敢,不敢!”
崔耕和孟神爽连连点头。
此时崔耕的心里,却已经给张老头点了一百二十个赞!
他知道,夜宴前李云莺肯定是受了孟神爽的胁迫,所以不得不诬陷自己。她之所以让自己打她一个耳光,就是想用这个法子脱身事外,最终不想帮着孟神爽害自己。
虽然表现上看起来李云莺演得天衣无缝,孟神爽找不出什么马脚来,但丽竞门要报复一个人,还用得着讲证据?此时有了张潜这句话,至少在他的任期内,孟神爽是不会再找李云莺的麻烦了。
老而弥辣,滴水不漏,张潜果然是一块嘴辣的老姜!
给孟神爽一个小小的下马威,借着李云莺的由头敲打敲打一番后,张潜才开始了今晚留下他们二人的正题,“老夫单独留下你俩,不单单是为了李小娘子。嗨,二位在扬州城斗得飞砂走石天地变色,闹得不亦乐乎,本官可是人还没到扬州,就听到了风声啊。”
可不嘛,武攸绪都把这事儿行文各州了,只是上面没有指名道姓的说丽竞门,改称“无良小人”。
孟神爽赶紧解释道:“刺史大人恐怕有所误会,下官和崔县令他”
“没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张潜大手一挥,打断了他,“你们二人之间的破事儿老夫不管。现在正是通知你们,在老夫为扬州刺史的这四年任期里,你们最好都给我消停点儿!”
孟神爽和崔耕齐声应道:“是!”
张潜又道:“不管你们是不是口是心非,以后谁要是主动挑衅,哼哼张某人就先砍了他的脑袋!”
二人又是连声称呼不敢。
出了刺史衙门,孟神爽满脸含笑,跟崔耕说了一番以后精诚团结,守望相助的屁话。
当然他心里想得却是,接下来该怎么整死崔耕,又不被张潜抓住‘主动挑衅’的小辫子!
崔耕也忍着恶心,跟孟神爽称兄道弟起来。
双方都明白,这事儿没完。
只不过双方斗争的形式,由时有小冲突,变成了生死之争。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当然了,至少短期内,为了给张潜面子,双方必须暂时休兵了。
正所谓隔墙有耳,逸闻趣事必传千里。
刺史衙门夜宴上发生的事儿,到了第二日就被传扬了出去。
而崔耕在夜宴上说得那番话,做得那些事儿,被人八卦几下,也一并传了出去。
不过他在被人背后议论之时,也收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首先是崔秀芳那小娘子,听说崔耕竟然不解风情,一把将伎乐司的头牌李云莺推搡开,顿觉满意,举双手赞成崔耕不应该给妓子做什么诗。甚至不忘屡屡暗赞,崔大色狼浪归浪,不过还是很有节操的嘛。
另外,远在长安的卢雄,也不知怎么就听说了夜宴席间的事儿。
尤其是崔耕说得那句:“那首‘秦时明月’是下官当初送给未婚妻卢丽华的。可惜天妒红颜,佳人早逝。一个妓子又岂能与下官的亡妻相提并论?”
更是令卢雄远在长安,还是感动得老泪纵横。
他甚至派人快马加鞭给崔耕送了封信,信中提到,老卢很欣慰崔耕能对卢丽华有此态度,逝者已矣,人要往前看,该及时行乐就及时行乐,该找媳妇就找媳妇,莫要耽误了自己。
好吧,一个不小心,崔耕又把卢雄这颗沉寂许久的心给撩着了,
这一日,崔耕正在县衙内无聊闲坐,忽然有人来报,有两位客人求见,衣着华丽气宇不凡,却不肯报出名号。
什么人这么神秘?
左右也是闲着,崔耕便让人将客人带进来。
进来一瞅,不认识!
这是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左边一个非常丰神俊朗,右边一个模样子差了点,看似衣着华丽,但透着浓浓的屌丝气。
“本官就是你们要见的江都县令。你们二位是?”崔耕径直问道。
那个屌丝气很重的年轻人满脸带笑,道:“崔县令,虽然你不认识在下,但是在下的哥哥可和你交情不浅哩。”
“敢问令兄是哪位?”
屌丝气很重的年轻人说道:“还请崔县令屏退左右,我们哥俩的身份不能让外人知道。”
“好吧!”
崔耕让伺候的人退下,问道:“敢问这位仁兄的哥哥到底是谁啊?”
“前任江都县令——崔泌!”
“我”
崔耕一口血好悬没喷出来,道:“说啥?你是崔泌的弟弟?他还欠我两万贯钱呢!”
“啊?”
那屌丝气年轻人也愣了,满脸无辜之色,摊手问道:“还有这事儿?我听我哥说崔县令义薄云天,非常够朋友,还以为你们俩的关系很好呢!”
“这个”
崔耕又是一阵郁闷的想吐血,耐着性子问道:“好了,不提你哥欠本官银子的事儿,你找本官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
那个屌丝气很重的年轻人叫崔湜,长得丰神俊朗,一直没说话的这位叫郑愔。
一个出身于博陵崔氏,一个出身于荥阳郑氏,两家是世交,二人人的关系也很不错。
赶巧了,今年是大比之年,二人同时金榜题名,中了进士。
中了进士之后,并不一定马上能当官,得等着吏部选拔,这个过程叫“守选”。
守选所需的时间不等,一两个月的有,三五年的也不稀罕。
当然了,以他们的家世,再加上进士出身,去个穷乡僻壤的小县做个主簿县尉什么的,是完全没问题的。
但以这二位的心高气傲,愿意干那个活吗?
于是乎他们托了关系,既然今年没啥好位置就算了,明年再参加守选。
接着二位瞒着家人,偷偷雇了一艘船南下,来领略扬州的物阜民丰,繁华锦绣好吧,说直白点,这二位兜里带着足够的银子,来扬州嫖妓了。
妈的,什么玩意儿啊!
崔耕听完后很是纳闷啊,怎么博陵崔氏尽出不正经的玩意啊,哥哥崔宓欠钱不还不说,弟弟崔湜还包船跑扬州来嫖妓,关键还长得一脸屌丝气,这尼玛是出身五姓七望贵族血统人家的孩子吗?莫不是他俩并非博陵崔氏亲生,亲爹是博陵崔氏的门房秦大爷?
“二位,二位,这样的事儿,你们偷摸儿自己干不就行了,至于还知会本官吗?”崔耕不想与二人纠缠,就想把他们打发走。
谁知崔湜却浑然听不出话外弦音,理直气壮道:“怎么不至于?没有官府的请帖,我们也见不着江南最美的美人儿啊!在扬州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可不得求到你崔县令的头上?”
“求我干屁?合着你们还想我堂堂江都县令,带你俩去喝最烈的酒,嫖最美的妓?”崔耕哭笑不得。
“好押韵,崔县令有才华!”
崔湜非常屌丝地赞了一嘴,随后话锋一转,说道:“看来崔县令是久不出门不知天下事了啊,告诉你吧,扬州刺史张潜张大人,要在扬州城办一场花魁大会!!!”
第235章 多了两兄弟()
花魁大会?
什么东东?
崔湜一番解释下,崔耕才算明白了花魁大会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段时间自己没怎么出县衙,老色鬼张潜人老心不老,竟然不声不响搞出这么大的事儿来。
他勒令扬州大都督府下辖的另外六州,将各州府当红的妓子都送到扬州来,准备搞一场花魁大会,评选一个最美的妓子为江南花魁。
张潜啊,总想搞个大新闻,这回如愿了!
扬州大都督府统管扬州在内的七州军政,扬州大都督一职又是虚职,由远在长安的皇室亲王遥领,所以攥着实权的还是张潜这个大都督府长史。
因此,对于他的倡议,七州刺史自然是要给面子的,纷纷照办。
但淮南道又不单单只有扬州等七州,一道共计十四州五十七个县。不知怎么的,这扬州搞花魁大会的事儿就传到另外七个州府去了。
那些州府自然不乐意了,凭啥你们扬州大都督府辖下的七州第一妓子就是江南花魁了?我们这七州也分属淮南道,也是人杰地灵佳丽万千,怎么就比你们七州差了?不行,我们也要参加!
于是乎,他们也纷纷要求派官妓参与评选,非但如此,他们还派来人来做评委,免得张潜他们暗箱操作比赛。
张潜一琢磨,这事儿挺好,老夫的花魁大会一办,就把江南美妓一网打尽了。
所以,他不但全部应允,而且还降低了花魁大赛的门槛儿,允许私妓也可参加花魁会。
不过大赛的评委嘛一个县衙给五个名额,州衙给十个名额。可以来得不够数,但绝对不能超过。
时间就定在三个月后,也就是二月二龙抬头这一天。
崔湜和郑愔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直急得百爪挠心一般,自然是想拿到花魁大会的评委资格,到时好一睹群芳,近水楼台??得月。
但问题来了,他们是瞒着家人偷偷来扬州的,总不能求助博陵崔氏和荥阳郑氏在各地的官员吧?
最后还是崔湜灵机一动,想到了哥哥口中义薄云天的崔耕崔二郎,这才找上门来,想让他帮忙搞两个评委的名额。
崔耕听完也是暗暗称奇,不应该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咋不知道涅?于是,赶紧把县丞陈三和找来询问。
陈三和拂尘一摆,满脸尴尬之色,道:“是有这么回事儿,但一个县才五个名额,这根本??够分的啊。”
“所以你们就自作主张,把公文给瞒下了?胆儿挺肥的啊?”
崔耕倒不是很想好吧,他的确是有点想参加花魁会。
不过手下这帮子兔崽子也太恃宠而骄了,居然敢瞒着自己。虽然花魁大会无关紧要,但此例一开,以后什么事儿不能瞒?
他脸色微微一沉,道:“这事儿是谁提议的?是谁做主的?陈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