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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是把“杨崇仁、杨崇义”两兄弟一起看的,没感觉历史上有什么记载。
但是现在,见了绿鹦鹉,再考虑“杨崇义”这个名字,他迅速想起了历史记载中的一个故事。
话说开元年间,长安有三大富豪富可敌国,分别为王元宝、杨崇义和郭万金。
某日,杨崇义无故失踪,最后被发现是死在了一个枯井内。
官府找不着凶手,一筹莫展,正在关键时刻,杨崇义养的鹦鹉突然发言,道:“杀家主者,刘与李也。””
刘,不用问,就是杨崇义的老婆刘氏了,这李又是何人?
最后,官府严加拷问,得知所谓李,就是“隔壁老李”,杨崇义的邻居李晚是也。
李晚与刘氏私通,趁着杨崇义酒醉杀了他并抛尸。
就这样,官府靠着一只鹦鹉破了一桩奇案。
唐玄宗知道这事儿后,对这只鹦鹉甚敢兴趣,接入宫中,封其为“绿衣使者”。
到了后世,人们就常以“绿衣使者”,指代鹦鹉。
那么,本是开元年间的事儿,怎么提前了呢?这应该是自己改变了历史,引发的变化。
原来的王元宝不知通过何种际遇,最终成为了杨崇仁的女婿,富甲天下,和刘氏没有利益上的冲突。
现在,王元宝的儿子要过继给杨崇义。
眼瞅着这千万贯家财和自己关系不大了,刘氏能不急眼吗?于是乎提前发动,
另外,这里面也应该有李隆基挑拨的因素在。
当然了,尽管知道王元宝是冤枉的,到底该如何解决,崔耕还是没啥好主意。
道理很简单,说那只鹦鹉通了灵性了,能够指认凶手,崔耕肯定是不信的。
鸟的脑容量就那么点,再通人性也通不到这种程度。
事情的真相应该是:崇义临死之前,回光返照,拼死喊出了这么一句话。那鹦鹉的聪明程度远超同类,马上就学会了。
杨崇义之所以说“杀家主者”,不说“杀我者”,就是怕人误会杀的是鹦鹉自身,说“杀家主者”就完全没有歧义了。
但是现在,哪就那么巧,杨崇仁临死前的话,也被绿鹦鹉听见了呢?
这可咋办?
正在崔耕为难之际,苏安恒的声音响起,道:“崔相,魏少尹问你话呢,到底准不准动刑啊?莫非你真想枉法不成?”
崔耕看着苏安恒,忽然眼前一亮,想起了后世一句经典的台词儿——这草包倒是堵挡风的墙!
第888章 三日见分晓()
他微微一笑,道:“苏老爷子,您老是当世大儒,眼光超绝,本官甚是佩服。依您老的眼光看,这王元宝确定就是真凶么?”
“呃这”苏安恒还真被崔耕问住了。
他现在唯一可自傲的就是名声,现在不管不顾的,直斥王元宝为凶手。万一,事后证明王元宝是冤枉的,那老头子的一世英名,不就毁于一旦了吗?
苏安恒想了一下,字斟句酌地道:“不管怎么说,也是王元宝的嫌疑最大,崔相坚持不让动刑的话,如何才能破案?”
崔耕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苏老爷子,您可听说过徐无仗的?”
徐无仗就是徐有功,他凡是审案,必定把人证物证摆列整齐,让人犯理屈词穷磕头认罪。因为他审案全程不动用刑具,故被人们称为“徐无杖”,四海知名。
苏安恒道:“老朽当然听说过徐有功,不过我大唐建国百年,也只有一个徐无仗。”
“那是不假,但本官不才,百姓送了个雅号,叫“崔青天”。我说自己的断案之能,能赶得上徐有功的八成,不过分吧?”
“如果崔相没有私心的话,不算过分。”
“苏老爷子不用管本官有没有私心。三天,你给本官三天时间查阅本案的卷宗。若能发现疑点,当然万事大吉。若是发现不了疑点,本官就不反对对王元宝用刑。”
“三天时间?”
以崔耕的身份地位,说出这个要求,没人能不答应。
一股不祥地预感,涌上了李隆基的心头,叮嘱道:“三天倒是可以,但在这三日内,崔相只能看卷宗,不可提审任何人,以免徇私舞弊之嫌。”
崔耕慨然道:“没问题。”
时光似箭,眨眼就是三天过去。
崔耕一行,乃至魏知古等人,再次齐聚在杨宅之内。
物虽是,人已非。
再看崔耕,头发蓬乱,双目无神,眼袋硕大,哪里还有什么崔青天的架势?
崔汪看出了便宜,道:“哈哈,崔相,你拖延了三天时间,可曾有什么收获啊?”
“没本官暂时没想出来。”崔耕好像是自知理亏,嗫喏道。
“我就说嘛,你崔青天就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哼,还想跟人家徐有功比,我呸!”
崔耕怒道:“崔汪,你不要欺人太甚!”
崔汪有恃无恐地道:“我就欺人太甚怎么了?你咬我啊!”
“你本官不跟你一般见识。”
“你不跟我一般见识,我却要跟你一般见识。”崔汪往四下里扫视一圈儿,轻咳一声,道:“大家想想,这王元宝原来就是一个贩丝的小贩,并无任何出奇之处。天下的小贩多了去了?为何崔耕非要跟他拜为结义兄弟?这两个身份完全不搭啊。”
“这”人们面面相觑,感到这疯狗说得也有些道理。
顿了顿,崔汪继续道:“大家再想想,王元宝得了崔相的扶持,眨眼间,就成了杨崇仁的乘龙快婿。又没过多久,来到长安,杨崇义就死了。恐怕嘿嘿,用不了多久,这杨崇仁也难保性命啊!”
这话也太恶毒了,简直是直斥崔耕和王元宝相勾结,图谋杨家的千万贯家财。
最关键的是,崔耕的所为颇多莫测高深之处,如果以最大的恶意揣测的话,这么解释也不是不行!
苏安恒对崔耕的印象本来就不咋好,皱眉道:“崔相,你是不是要解释解释?”
李隆基打了个哈哈,道:“不必解释了,崔大夫之言,都是诛心之论,听本王一句劝,咱们还是论迹不论心,专注杨崇义的案子吧。”
这话虽然貌似公允,却暗中作实了崔汪的猜想,真是更加恶毒!
魏知古也帮腔道:“不提别的,崔相,以您的身份地位,说话总得算话吧?现在,是不是不反对本官对王元宝动刑了?”
“你你们”崔耕似乎被气的怒发冲冠,却不知如何辩驳。
王元宝高声道:“大哥,莫管小弟了,您对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今日遭受诬陷,都是我命不好,不该享此富贵。”
然后,又看向魏知古道:“魏少卿,您尽管动刑。但某自知自己实乃被屈含冤,绝不会招一个字儿。嘿嘿,我王元宝既是崔相的兄弟,就绝不给他丢脸!”
“好,有胆魄!来人,先打王元宝五十大板。另外还有打杨素素四十大板!”
“万万不可!”
王元宝当时就急了,打自己也就忍了,但是,杨素素何其无辜啊?
再说了,这打人得打屁股,几十板子下去,杨素素的衣裙碎裂,下体暴露于众多男人面前,小娘子还活不活了?
他高声道;“这个案子跟杨素素无关,你凭什么打她?”
“凭什么?”魏知古不以为然地道;“紫玉斧是在你们俩的卧房内搜出来的,你有嫌疑,杨素素同样有嫌疑。本官打她,实乃秉公断案,有何不可?”
崔汪连灌了几口酒,擦了擦嘴角的酒渍,道:“王元宝,我给你指条明路吧。不想让你家娘子受刑也行,你把所有罪责都扛下来啊。要知道,只要一日不查清这个案子,杨素素就非得受刑不可。”
“我”
王元宝现在真是遭了大难了,对于死亡,他倒是不怕。怕的是,即便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现在已经很明显了,招供,对不住崔耕,自己也得身首异处。不招供,对自己情深义重的杨素素就得当场受辱。
两权相害都是不可承受之重啊!
他痛苦地蹲下身去,双手抱头,痛苦道:“天啊,即便有崔青天极力相助,我还是洗脱不了冤枉,我上辈子到底是做的什么孽啊!人生在世,怎么就这么难呢?”
崔汪道:“废话少说,你到底招不招供,不招的话,我们可就真对杨素素动刑了。”
“我我”王元宝面色痛苦,还是无法决断。
魏知古冷笑道:“王元宝,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来人,行刑!”
“喏!”
众衙役齐往前闯,眼瞅着形势就要无法挽回。
然而,正在这个关键时刻——
崔耕忽然吐气开声,道:“住手!本官还有话讲。”
衙役们也不想得罪老上司,顿时止步。魏知古皱眉道:“崔相还想说什么?”
“唉!”
崔耕轻叹一声,摆足了悲天悯人的架势,道“其实,要知道谁是真正杀害杨崇义的凶手,本官还有个法子。只是这个法子太过匪夷所思,我本不想用。现在魏少卿连个弱女子都不放过,说不得,本官也只能用上一次了。”
其实,即便魏知古今天不对杨素素动刑,崔耕在关键时刻,都要如此做态的。
关键在于,要想整个计划表现的顺理成章,毫无烟火气,他必须表现出被逼无奈的样子。
魏知古道:“到底是什么法子?”
第889章 余波仍未了()
崔耕正色道:“祭奠杨崇义,让他自己说出,到底是谁害了她!”
“什么?”魏知古好悬没气乐了,道:“杨崇义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再说话?”
宋根海道:“别人不能让死人说话,我家大人未必不能。”
“什什么意思?”
宋根海傲然道:“想当初,我家大人为江都县令时,有女鬼托梦,大人开棺验尸,终于天降甘霖。现在,我家大人再让杨崇义托一次梦,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