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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要不,咱们也去随一份礼?”
“废话,还不快走?”
柳大洪打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今天的零售生意一下子火了这么多?又不年又不节的,还全都是些吃公门饭的,一个个往自己铺子里跑。张嘴两挂起买!
他是个贪财之人,只要人家出钱,哪里管那许多?热情洋溢外带点头哈腰接待着这许多客官们。搞得柜台上那几个小厮不停往后院工坊库房搬货物,累得满头大汗。
这买卖忽然兴盛起来,门口又是如此一番奇异景象,都是公门中人要买炮仗。不免就有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一霎时全都知道,是陈押司儿子病好,知县相公带头买炮仗给他家冲喜祝贺呢。
刚开始宁泽悠闲地望着这热闹,心头只是盘算自己成亲那天还有什么遗漏没有。等一听到是这缘故,宁泽眉头开始皱起来。
他轻轻揉着眉心,这可奇怪,王炳林怎么忽然会给陈家儿子庆贺,不是说早就不待见他了么。还这么大张旗鼓的,生怕老子看不见是怎么着?
对了,他难道真是怕我看不见?
宁泽心头一紧,不对不对,王炳林这是要干什么?宁泽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想啊想啊,庆贺陈金龙病愈,哼哼,陈金龙病愈有什么好庆贺的?可是陈金龙为什么会病愈,难道是想起了什么不成?
啊!
宁泽豁然站起,全身冷汗淋漓,不好,陈金龙定是把张顺给说了出来。
唉,他忽然想起送别方小乙那天,就是借了张顺的船开出湖阳县。他们下棋在张顺的船上,逃走也在张顺船上,这杀千刀的陈金龙既然留了条命回来,怎会不跟张顺纠缠?
现在可是方腊造反的节骨眼上,若是陈文锦举报张顺交通匪人,那可是谋逆的大罪!
宁泽明白了,王炳林这就是在通知自己,陈金龙好了,把你们干的好事儿给说出来了,快想辙吧!
宁泽心里发苦,难道自己穿越今生,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太平日子,又要像上辈子那样,亡命天涯么?可是,老娘,柳清思,弟弟宁涛······
来不及想这么多了,但凡王炳林还有点办法,绝不对用这种方式给自己通风报信,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威胁。他怕自己为了活命跟他同归于尽,才想了这么个办法。
宁泽走到楼梯口大声喊人,唐牛儿急忙跑上来。宁泽提起笔唰唰唰在纸上写了两个字递给唐牛儿:“这个收好,你马上用最快的速度去唐河边告诉张顺二哥,说是我亲手交给他的。快去,快去!”
唐牛儿见他面色铁青紧张万分,知道事情紧急,不敢耽误,扭头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他回过神来,觉得全身有些无力,空荡荡的。瞬间那些美好的时光在眼前一闪而过。
“再也回不来了么?”淡淡苦笑着。
“不行,老子就算要跑,也得把他们全安排好才行。要不然,下一步可就是陈家又杀上门来!”宁泽紧紧捏起拳头,重重在桌上一锤。
他俯下身子,尽量放松心情,在纸上字斟句酌留下一行行字迹。这些将是自己离开时候,宁家的护身符,是写给王炳林的信。
现在要做的,就的是尽量不把王炳林牵扯进来。一个知县,能有多大能量,难道还痴心妄想他能保住自己不成?如果这时候去扯他大腿,只有大家死得更惨。自己死了没关系,可是老娘和清儿他们将来的日子——宁泽不敢想象。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牺牲自己,保住宁家。
全靠王炳林了!
0037、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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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张顺不被抓住,宁泽自认为现在就是暂时安全的。因为自己从头到尾没跟陈金龙照过面,就算这小子明知是自己的主谋,没凭没据之下,王炳林大可先光明正大抵挡一阵。还容得下他料理后事。
宁泽把给王炳林的书信写好,慎重交在老牛手里,千叮咛万嘱咐,只要自己一离开湖阳,就要找个机会把着信给王炳林送去,一切他都会安排妥当。
老牛不知道二郎到底遇到什么大事,见他如此慎重,又有离开之意,不免大惊失色:“二郎,你这是~~~~~~”
“老牛,不用多说了。唉,都是我起初不好,没考虑周全惹下这祸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若被官府拿了去,家里,只能托付给你。望你看在平日我家对你还算看承,好生侍奉我娘和我弟弟······”
老牛跟着二郎这么长时间,两人的感情已经超越了一般主仆。如今他托付后事,急得老泪纵横。
宁泽强笑道:“现在又不是哭的时候,你得信我,不论什么情况,我都会平安无事。这只是以防万一罢了。来,咱们说说以后的安排。你放心,将来咱家生意,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只要王知县在湖阳一日,就没人会欺负到我们家头上???????”
他把事情全部仔仔细细安排一遍,又道:“柜上的钱,我带一百贯花销,其余的你也别跟老太太说起,只说我全部带走就行了,免得她心疼我。你只等日后若果真艰难,再拿出来应急。”
老牛一边流泪,一边点头答应。
宁泽喟然一叹:“真是如梦如幻,好端端的日子,竟变成镜花水月一样。别的我都放心了,就是清儿她——也罢,等我再写一份退婚书,我若不在了你就交给她,让她再择良人,不可耽误自己!”
“二郎,柳小娘子她——”
“她什么,她就是——”宁泽发现不对,蓦然回首,那人正在楼梯口,一双似蹙非蹙含情目,凝望着自己,烟水氤氲,泫然欲下。
“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宁泽咧嘴一笑:“我正打发老牛去——”
“去什么?去我家下休书?”柳清思哭中带笑,脸色煞白。
宁泽想要解释,却无法开口。
“牛伯,劳烦你且回避回避,我与你家二郎有话要说。”柳清思两眼盯着宁泽说道。
老牛擦拭眼角,急忙点头下了楼。
相对无言,寒冷的小楼上,更显悲凉。
“为什么要休我?”柳清思平静的眼神下面,露出疑惑,愤怒和不甘心。她听到最后两句,却不知道详细缘由。
宁泽看着她,既然她已听到结尾,便又何妨把开头说给她听?
说完,勉强笑笑:“都是我思虑不周,耽误了你,幸好还没铸成——”
“什么叫幸好?
什么叫耽误?
你耽误我还不够么?
我好端端在家里,我爹要把我嫁给那个衙内,我都认了。你没来由送我什么伞?给我说故事,唱歌给我听??????”
说得越多,声音越颤抖,泪水流得越快,宁泽心里越难过!
“对不起!”
简简单单三个字,饱含了宁泽无限的歉意和遗憾。
“一句对不起就行了?你如今休了我,让我以后怎么做人?我还有什么脸面另寻人家?”
“这也不叫休,只是把婚退了,无碍你名节的??????”
“名节不是别人给的,是我自己心里的。在我心里,名节已经被你毁了!”柳清思凄然落泪:“我不管,你要赔给我!”
“怎么赔?”
“——拜堂,今日就拜堂!”柳清思银牙咬住嘴唇,终于决绝说道。
宁泽一惊:“这不可以,我——”
“我说可以就可以!我不要三媒六证,我不要天地高堂,我就要在此和你拜堂!”
说完,她娇躯一扭,冲过宁泽面前,站在窗口,对着外面一片青天,回头瞪着宁泽:“你过来。”
“清儿,你别冲动——”
“你过来不过来?你不过来,我就跳下去!”胸膛起伏,一身灰鼠滚边褙子紧紧裹着她窈窕的身材,俏生生立在窗下,坚决果敢。
宁泽心头剧震,心知柳清思是铁了心,无论如何也劝不转的。自己若再迟疑,她定然说得出做得到。
想到这里,宁泽慢慢走近,轻轻拉起她双手,轻声说道:“有你这份心,我就知足了,从今不论何处,我总会记挂着你!”双手环抱,紧紧把柳清思拥在怀里。柳清思再也忍受不住,伏在他胸膛大哭起来。
柳清思发泄够了,撑起身子,狠狠一抹脸上泪痕,扯着宁泽对窗跪下:“苍天在上,柳清思今日跟宁郎结拜天地,从此便是宁家之人,死是宁家的鬼。若有半句虚言,让柳清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也说!”她扭过头看着跪在身边的宁泽。
此时此刻,宁泽已经完全轻松,怜爱地抚摸柳清思双鬓,笑道:“好好睡一觉!”不等柳清思反应过来,手起掌落,噗地一声,打在她后颈动脉上。柳清思身躯一软,绵绵瘫倒。
他自穿越以来,便酷爱打熬身体。再加上跟着张顺混了几个月,每天除了吃酒吃肉,便是听张顺说些江湖旧闻,又讨教枪棒拳脚。这区区一掌,就是张顺当年翻船越货的初级手段。这时正好用在柳清思身上。
不等她倒地,宁泽一把抱起,心头酸痛,脑袋深深埋在她秀发之中。呼吸中闻到少女的体香,眼泪夺眶而出:“不是我不愿意,只是前途凶险,不能误了你。你若醒来,希望你能理解我!”
把柳清思往肩上一背,下了楼就喊:“去两个人到柳家报信,小娘子晕倒,快接回家去——”
眼见张氏慌里慌张找几个街坊女辈过来把柳清思接回。宁泽恋恋不舍看着她消失在视野,一狠心,大步朝家里走。
才一进母亲房间,宁泽噗地跪倒。李氏惊道:“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