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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小的不知道圣公在什么地方。”他终于有些清醒,发抖的声音证明他没有说谎。
“没关系,带我们进去,见到比你官大的就指出来。”韩世忠还是很平静地教他怎么做。
没问题了,在这个一裤子屎尿的人带领下,韩世忠他们以很平静,很自然的步伐朝洞里走去。
不用再遮掩躲藏,本就是来拼命的!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到方腊。为了这个目标,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远在三十里开外的宁泽,心跳比平时加速了起码三倍。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带领一支五百人的骑兵独当一面了。
躲在遂安深处的森林里那么多天,骑兵们终于明白了这个不靠谱的宁副尉到底干了些什么。
听到帮源洞方腊大军倾巢而出的时候,宁泽马上命令向更深处躲避,一直等到十几万大军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走得悄无声息,才探头探脑出来。接着他就开始下手了,第一件事,五百人全部爬山,爬到通向帮源洞的大路两边,然后尽情破坏吧!
一个五百人的强拆队伍迅速组建,他们的对象不是民房,而是大路两边的巨大岩石和丛林。
任何时候,破坏的力量都远远大于建设的力量,这是颠不破的真理。
方腊兵用了一天的时间冲出帮源洞去寿昌找王渊单挑,宁泽也用了一天的时间,把帮源洞通往青溪和寿昌的三岔路口弄了个面目全非。山上的大树被全部砍掉扔在路中间,凡是能撬得动的巨石无一幸免也全部睡在了大路上。
累了一天的宁泽擦擦头上汗水,得意洋洋望着自己的成果:“娘希匹,老子看他们怎么逃回来。”然后大手一挥,让兵卒们拖着他这两天安排大家弄来的各种乱七八糟的物资,比如脱下来的衣裳,拔出来的草、砍的小树枝等等,全部运到青溪那个路口去呆着。
这次他说话算话,把自己衣服也脱了,跟大家一样,穿着冷冰冰的铠甲,端正坐在小白身上,用一种温柔和期待的眼神注视着寿昌方向。他派了几匹快马出去探听消息,现在正焦急地等候前方的战报。
不用等消息,到了晚上,自然一切都明瞭了。
黑漆漆的东南方向的天空,莫名其妙出现了一块红晕,那红晕好大,大得半边天都被染上了颜色。
“是不是来了?”他身边的蒋富通也看到了,急忙问道。
蒋富通就是他们五队当时委任的监审官,绰号讲不通的那位。韩世忠和他分兵,考虑到他虽然能够满嘴胡柴,可真要带兵估计还是有点玄,便故意把蒋富通等一干人留下来给他。以蒋富通执行“十二条军规”的铁面,必能帮他稳住这帮骑兵。
“嗯!”宁泽仔细地观察红晕亮度。
“那便动手吧?”
“再等等。”
……
又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快到子时了,他看到红晕越来越亮,越来越近,宁泽心里一松,终于抵挡不住官军,开始后退了!
“动手!”宁泽下了命令。
于是,通往青溪的路上,从一堆堆士兵们的衣服开始慢慢点燃。然后是大家不断地开枝散叶,把拔下来的草,砍下来的树枝树叶慢慢地堆在上面。
要啰嗦一下,这些燃烧的衣服分两种,一种是干燥的,容易引火的。另一种则是湿透的,有待烘干的。那些树枝草叶也因为阴凉了几天,变成半干半湿的柴火。
这些玩意儿要是平时用来烧火,那是要挨骂的。可现在作用便显现出来,腾空而起的不是烈焰火海,而是一堆乌烟瘴气。它们渐渐弥漫开去,把半边路径遮了个严严实实。
而宁泽的五百骑兵,就全都退到了烟雾后面。
大地又开始杂乱地震动,宁泽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那肯定是什么郑魔王方七佛手下的泥腿子们慌忙撤退的声音。声音越乱,越表示溃不成军,败如山倒。
一会儿过后,遮天蔽日的火把蜿蜒而至,数不清的残兵败将争先恐后地跑着,恨不得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终于蜂拥而至。
一到这个岔路口,坏了!赶紧有人扭转身朝队伍后面跑去,他们要去报告长官。
一个不知名的明教义军大将军分开散乱的队伍,策马来到路口观察着形势。对面帮源洞的大路被巨石大树起码堵了一里路。本来就不是很宽的道路,要是几万人强行爬过去,那得等到猴年马月了。
右边就是通向青溪的小道,本来可以绕过青溪回帮源洞后洞,可现在是一片白茫茫雾沉沉,夹着刺鼻的味道,根本看不见那后面是什么。
这位将军发了一会儿呆,还是拿不定主意,又分开队伍,双腿一夹,朝后面赶去,必须报告佛帅定夺。
前呼后拥之下,方七佛终于出现在路口,这个一脸横肉的光头,身穿黑底红边的披风,腰系黄金带,身披兽头护心甲,威风之极。虽然打了那么大败仗,身后还有追兵,他还是很镇定地观察地形。
清除障碍回去?显然不行,不等这些石头搬开,恐怕身后追兵已经到了。那么走左面遂安?据他回忆是条死路,四面大山包围,好像还有一堵四五十丈高的悬崖峭壁,无人能上。
那么只剩下右边这条通往青溪的路了。方七佛阴鸷的眼神凝视这漫天的烟雾良久,牙缝里狠狠吐出八个字:“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走这边!”伸手一指,身边队伍便朝着浓烟弥漫的路上冲了过去。
0106、追、堵()
(打听一下,这位“地域霸主”是哪位啊,一下子五块八毛八砸过来,老实有点头晕!另外,“我们继续呀”又细水长流了,老实有点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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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七佛大手挥处,立马就有几百人冲到路边,却又迅速掉头回来。原因很简单,烟雾太大太浓,不但看不见路,才挨近就鼻涕眼泪的,怎么过去?
他们回来简单,方七佛更简单,招招手冲过来一批刀斧手,二话不说就砍了十几颗脑袋。这回还有谁敢退后?
于是,冲啊!
这群被胁迫诱惑的泥腿子们又不得不挺起棍棒钉耙,吆喝着朝浓烟深处冲去。
可是宁泽太讨厌了,他不是在路边烧一堆烟火完事,而是延绵将近一里路全面铺开来烧。如果只算长度不算宽度,那是一个多足球场的距离。
这下方七佛大军真是凄惨,一路不知呛成什么样子,还得蹦蹦跳跳踩过这些半死不活的烟火堆,要么烫得满脚起泡,要么吸入大量一氧化碳干脆倒地不起。
幸好他们虽然不懂什么科学,但一般的防御知识还是有些,大家纷纷脱裤子撒尿淋在撕下来的衣服上,勒住口鼻,这才勉强抵抗住讨厌的烟雾。
可是眼睛却蒙不上啊,不但蒙不上,还必须睁得大大的,否则根本连自己身边的战友都看不见。
因为这缘故,大军行军速度极慢,方七佛急了,后面还有整整十来万人马要撤离,这么摸着走要走到什么时候?他一边下令大军不顾一切以最快速度冲过这道烽烟屏障,更要求自己的马军队伍首当其冲,在附近砍下树枝绑在马腿上,用碾压的方式直接把烟火扑灭。
方七佛大军迅速就组织了近一千匹战马来干这事。说老实话,这也是他的十万大军仅有的一千骑兵了。
当然,这点家当比起十万大军逃命来根本不值一提,于是一千匹马挤挤撞撞冲进了烟火大阵。
要强调一下,挤挤撞撞是必须的,因为这条路本来就是小路,两旁都是高山,等于是一个峡谷。平时也就能容两三匹马并排过去而已,现在一千匹马要冲,那是什么状态?农村过年赶集的状态!
可是不能不说,这是对付宁泽这个烟火阵最有效最直接的办法了。
于是,宁泽心里默默对方七佛说了声“谢谢!”
那些拿着棍子钉耙一瘸一拐冲过来的贼兵,他统统放过,他一直在等,等到将近过去了一两千步军时,期盼已久的主意终于被敌人想到了。谢天谢地!
行军工作进展得很顺利,方七佛仿佛看到了遥遥在望的帮源洞后洞洞口,忍不住下令加快行动。
就在这时候,一声战马倒地的悲鸣在空旷的山谷间响起。接着就是成片的悲鸣声。
方七佛的大军不知对面烟雾里倒地发生了什么,一下子全部呆住。只是愣愣地听着悲鸣声此起彼伏,终于越来越弱。
“不好,一定是伏兵放箭了!”直到最后一声马嘶结束重归寂静,方七佛身边的参谋才想起这茬来。
宁泽的五百骑兵就立在小道两侧,第一匹战马跌跌撞撞探出头来他们就开始了射箭攻击。而已经过去的那些步军,宁泽也没放过,分出两百人追赶过去,毫无悬念,一群拿棍子的农夫怎么会弄得过一群骑着战马、光身子还披着铠甲的葫芦娃?
一阵砍瓜切菜之后,就是方七佛回到原点,到底该想什么办法才能过这条通往青溪的小路?
本来烟雾弥漫已经很可恨了,现在更可恨的是烟雾没弄熄灭,自己又送了一千多匹战马的尸体把路拦得更结实。这路,怎么过?
不过了!
方七佛忽然犯了浑,他娘的,三条路都被堵住,拼了!
他愤然拔刀,朝着来路又大声宣布命令:“向官军发起冲锋,同归于尽!”
于是山谷里又轰然响起打了鸡血般的声音,震得躲在小路上的宁泽忍不住捂起耳朵大骂吵死了。
那边回马枪杀向追兵,后面宁泽很满意地查看自己的战果,嗯,不错,一千多匹马,加上骑兵步兵,总共剿杀贼兵三千多人,而且没费什么力气。呵呵,自己似乎也蛮会打仗的嘛!
不过他还是比较谦虚清醒,稍稍得意过后就是命令大家原地休息,静候方七佛再次回来。更重要的,他要等五哥的好消息。
更深露重的山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