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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仁岗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两人肯定有旧怨,只是他又不好问。
没过多久,阿虎便带着一个二十几岁,又矮又瘦的猥琐男子过来:“老大就是他,外号钱串子,人小跑得快,连捕快都捉不到他,包就是他摸来的。”
“哦!”庞仁岗和邵武杰都打量了他几眼。
钱串子立刻媚笑道:“老大好!”
庞仁岗细看此人,个子不高,脑袋又小又尖,两只眼睛就像黄豆般大小,他就不由一阵哈哈大笑起来:“他娘的,还真长得奇形怪状。”
“哈哈……”邵武杰也跟着笑了起来。
钱串子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陪着两人一脸贱笑。
庞仁岗笑毕,朝钱串子道:“你把那女的长什么样说一遍?”
钱串子笑起来,那两只眼珠子就像黄豆一样骨碌碌转动,他朝几位老大点头哈腰道:“那女的个子差不多比我高一头多,人很漂亮,头发很直,一直披到了肩上,穿得也很讲究……”
钱串子一边回忆,一边道。
“就完了?”庞仁岗很失望,娘的这算什么啊?
“没了!”钱串子摇摇头,阿虎发现庞仁岗似乎还不满意,就踢了钱串子一脚:“再想想!”
“哦,我再想想,再想想!”
钱串子思索了好一阵,两只眼珠子又骨碌碌转了起来,他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双手在胸前比划着。
“那女的,这里很挺,这里很细,这里很大,腿嘛,很长,反正人很漂亮,很漂亮的,就像画里飞出来的仙子!”
“靠!有多远滚多远!”庞仁岗骂了句,阿虎立刻瞪了他一眼,钱串子立刻就仓惶逃遁。
庞仁岗接过阿虎手里的包,从里面翻出一张帖子,邵武杰接在手里,哼哼地笑了几声:“岗子,叫几个兄弟,给我把这女人找出来,今天遇到我有她受的。”
庞仁岗点点头,道:“兄弟你一句,我说什么也要给你办到。”
包里除了银票,其他的东西都在。
庞仁岗将包交给身后一个跟班,拿着信鸽在手里笑道:“只要有这玩艺在,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阿虎见自己辛辛苦苦压榨过来的信鸽,转眼间又进别人的手里,他不禁有些惋惜地看了几眼。
庞仁岗这人察颜观色的本事很强,他知道阿虎的心思,便说了句:“你也别看了,过两天给你弄一个新的。”
阿虎立刻面露喜色,连连点头:“谢谢大哥,谢谢掌柜的!”
其实阿虎知道,不要说庞仁岗答应给他弄一个新的,就是庞仁岗不给,他也是没办法。在这个强食弱肉的世道里,他们三者的关系,就像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关系。
他们在胭脂红混,说得好听一点是杂役,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打手。庞仁岗就是他们的老大,也是他们的掌柜。
在江州城,庞仁岗算是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很多人都不敢惹他。他的胭脂红,在江州城生意火红了半边天,三流九教的人都有。除了这家欢场,他还有一家客栈,云海客栈。
由于信鸽的事,几个人说着说着,就把去醉乡榻的事给担搁了。
庞仁岗站起来,道:“光头这狗杂碎,居然敢耍老子玩?”
一连派出几个人,光头也没有什么回应,这下庞仁岗火了,光头这杂碎不是纯粹扫自己面子吗?答应过了邵武杰的,给他找一个还没入行的姑娘玩玩,没想到光头答应老半天了,还不见送人过来。
庞仁岗就要带人过去,邵武杰道:“算了,我现在对那个不感兴趣,你还是叫人尽快帮我把这个郁雅婧找出来,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见邵武杰这么说,庞仁岗站起来又坐下,他隐约猜到,两人可能有深仇大恨。
其实邵武杰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听自己叔叔说,凤先商行率海外几个神秘散户,偷袭了邵氏商行,让原本有信心在三个月之内将贷票翻一番的,结果被他们这一折腾,白白损失了好几座金山银山。
邵武杰没想到自己这次江州之行,居然碰到了这个邵家的死对头。因为商战的事,邵家所有人就把凤先商行当成一个潜在的对手。
另一头,这都快到子时了,马上就到了赎回人质的时间。
徐茂先等人费力凑足了二百万银票,所有钱庄都关门了,户部也不可能放着两百万银票在小金库里,最后徐茂先发笺条到行都司,跟人家官家钱庄的管事打了招呼。
管事又一个笺条发到江州城,这边钱庄的人,才连夜给他提了二百万银票。办完这些事,离与绑匪约定的时间仅差了一炷香。
光头这边也很紧张,早带着郁雅婧转移了地点,他们怕州典狱对他进行追踪,搞了辆不起眼的马车,捆着郁雅婧在城外不断地游走,令官家派出的探子,捉摸不到他们的准确位置。
(本章完)
第598章 谢广恩()
子时,双方约好在城外的一个废庙里,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光头早打好了主意,只要银票拿到手里,他立刻就一个人远走高飞。
徐茂先和卢本旺在马车里,后面跟着碧锋带着四个捕快,还有几个卢本强的兄弟们在暗中行动。这边与徐茂先等人保持联系,那边他们十来个人,就悄悄地潜伏在交换地点。
这次行动,没有惊动当地典狱,估计杨文开他们这些人也早早去睡觉去了,反正整个晚上,没有看到捕快在大街上巡逻。
杨文开对自己交待的命令如此松懈,徐茂先已经没心思跟他去计较。只是等众人赶到东城外那废庙时,狡猾的光头突然又临时改变主意,到西城果子岭的树林里来!
狗娘养的!
几个人气得大骂不止,这****的太狡猾!
果子岭与这里方向完全相反,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徐茂先只得通知碧锋等人,目标在果子岭出现。同时提醒碧锋,不要被对方发现。
等众人向城西的果子岭赶去,光头一伙人从废庙出来,看到几辆马车相继离去,不由得意地笑了起来。郁雅婧被他们用绳子绑着,嘴巴也捂住了。看到光头如此捉弄人,不由气得唔唔地挣扎起来。
光头身后几个手下不解地问道:“老大,你干嘛将他们骗走?不交货了吗?”
光头神气地哼了一声,点了一锅烟袋。
“你们知道个屁,这叫调虎离山。我就是要看看,他们后面有没有跟着捕快,傻帽!”
“老大高明!”几个手下拍起了马屁。
光头看看时辰,对身边那个中年人道:“等下你带一个人去拿银票,我留在这里看住这女的。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你就发令箭。”
中年人点点头,道:“小的明白!”
潜伏在暗处的碧锋等人,正准备悄悄撤离,突然他发现废弃的废庙里,有个一闪一闪的亮点。
里面有人?
亮点从废庙的前庭传出,这是有人抽烟的现象,只是相隔太远,听不见那边说话的声音。
碧锋拿出笺条,忙写道:“哥,废庙里有人,不知道是不是他们。”
……
“娘的,被这小子耍了!”徐茂先骂了句。“你们继续潜伏,我们几个去城西看看。”
收了笺条,徐茂先苦笑道:“看来我们低估了对手的智商,他们肯定要跟我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这样吧,我跟卢本强去城西果子岭,你带几个人回去先等着。”卢本旺道。
“不行,还是我去吧!”徐茂先催着马夫赶往了城北果子岭。
卢本强道:“哥,怎么办?大人这样不安全啊!”
卢本旺冷静地道:“跟上去!”
几辆马车呼啸奔向城西果子岭,徐茂先拿出笺条,冷静地盯着那片黑乎乎的树林。
光头的一个手下,看到几辆马车远远过来,便悄悄地发了个笺条:“大哥,他们来了!”
“好!不要作声,等他们走了,你们再撤!”光头回复道。
徐茂先也给光头发了笺条:“我们到了!出来吧!”
“真是对不住,兄弟,我们马车出了点问题,还是麻烦你们再跑一趟,到绿水桥来吧!”
“你们到底想干嘛?跟老子玩把戏是不?”徐茂先真是怒了,语气中颇为不满。
光头看着笺条愣了一下,娘的,这小子火气不小!敢跟老子吼!于是他嘿嘿地笑了几声,回复笺条道:“小子,你的人在我手里,别跟老子托大,限你一炷香,爱来不来!”
“你们既然是求财,就别太过份,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我要见她字迹,现在!”
“好!算你有种!”光头见对方语气这么强硬,心里还是没底,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已经别无选择!
光头很郁闷,自己这个劫匪怎么还没有对方这么强势?他掏出郁雅婧嘴里的棉布:“他要见你的字迹,给他写两句。”
郁雅婧哼了一声,接过笺条写道:“茂先哥,我没事,你们自己小心点。”
才写这么两句,光头就把笺条拿开了,他接着后面写。
“看到没有?现在你安心了吧!只有一炷香,不到的话我们就撕票。”光头放走信鸽,对身后的几个人吼了句:“大家精神一点!拿到银子就按计划撤退。”
……
徐茂先收了笺条:“走,绿水桥!”
卢本旺对后面的马车喊了句:“继续跟着,他们又换地方了,绿水桥。”
碧锋他们接到消息,他越发肯定的回复道:“哥,我敢肯定他们就在废庙里。”
“先不要行动,以免打草惊蛇!”徐茂先现在反倒越发冷静,对手这么折腾,无非就是怕自己报官,他们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
这种把戏已经不再新鲜了,他沉着脸,几辆马车就匆匆赶往绿水桥。
这时,躺在暗处的一个人对光头道:“他们早已经走远了,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