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怎么又把你调到了化州?据我所知,化州这地方虽然穷了点,但是潜力无限,你倒是可以好好挖掘一下。”
徐茂先有些受宠若惊的意思,齐王竟然知道自己去化州的事,他平时这么忙,日理万机,能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三品官,实在是有些荣幸之极。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无论是荆州、江州,还是化州,都是为朝廷效力,卑职义不容辞!”
齐王就笑了,道:“好样的,我就喜欢这样子,还记得我送给你的那副字么?”
徐茂先道:“不敢有忘,一直铭记于心!”
“好,你和朱琰秀都不错,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三品官吏了,这在我大明历上可不多见啊!想想看,三十多岁的三品大员,啧啧——”
两人脸上一热,朱琰秀低头喝茶,也不作声。
齐王道:“我记得有通文说过,化州的铜矿贮藏量居我大明矿藏之最,这可是发展化州民生的一个好契机。”
徐茂先心里猛地一惊,齐王真的是观察入微,连这样的事情也瞒不过他,偌大一个大明朝,他能做到这一点,徐茂先在心里暗叹自愧不如。
不要说做到他这样子,就是十之一二恐怕也有些难度。
短短的一会谈话,他深刻地体会到了一句话,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齐王现就是拥有这样的博大胸怀,王者风范。
但是他真的在心里害怕,担心被齐王这睿智的目光穿透了心思,获悉他徐茂先心里的那些小九九。
于是徐茂先赶紧回答,道:“化州现在已经有两家矿业商行,目前两家矿业正式落成,已经开矿些许时日了。”
“哦,好啊,有机会我也去看看。”齐王点点头,看徐茂先的目光,又多了几许赞赏。
以化州的现状,能招到如此规模的商贾,的确也很不容易了。
徐茂先只能老老实实地应道:“化州恭迎齐王大驾!”
在齐王家中呆了半个时辰,朱琰秀知道齐王的习惯,他还要接待其他的客人,因此适时提出告辞。
齐王也不挽留,太多的人要来拜访,他也没法一一挽留。
临出门的时候,他对两人道:“你们都是年轻一代的骄傲,年轻人是大明朝的未来,我们就是需要像你们这样的人才,好好做事,记住我说的话!”
徐茂先两人小心翼翼地告退了。
跟齐王谈这半个时辰,徐茂先感触良多,也受益匪浅。
他真真切切理解到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真谛。
从齐王府回来,两人坐同一辆马车,外面白雪皑皑,寒风肆虐。
朱琰秀的脸就像寒风拂面,冰冷如霜,看看时辰还早,朱琰秀淡然道:“你现在有空吗?陪我去走走。”
北国的风,快如刀,利如剑,而且呼啦啦地作响。
两人踏上去往皇陵的路上,踏在雪地里吱吱地响。
朱琰秀的心情就像这寒冷的冬天,冷得令人直发抖,刚才在齐王府的时候,还能看到一丝笑容。
出来之后,她的心情就急剧零下,冷成冰冻如霜。
在这种呵气都能成冰的天气下,徐茂先感觉到有些不适,毕竟在南方呆得太久,北方的干燥让他感觉到有些压抑,但是他还是一步一步,跟在朱琰秀的后面。
皇陵内,一行行清晰的足迹,慢慢的延向远方。
朱琰秀来到一座墓园处,放下那裘衣的帽子,轻轻地抚去墓碑上的积雪,徐茂先走过去,也帮着去扫雪。
朱琰秀道:“别动!”
徐茂先停住了,看到朱琰秀慢慢弯下腰,双手在寒风中,慢慢变得通红。
“这是今年第一次扫墓,我要亲手把它扫除干净,以尽孝道。”朱琰秀的手,原来白晰如玉,十指纤纤,就在她慢慢抚过这些积雪的时候,一双小手已经变得通红。
可是她依然很用心,很执着地用双手,一点点地清除这些积雪,也不用别人帮忙。
徐茂先的耳边,响起朱琰秀的声音,道:“我以前很任性,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傻。”
“父王,我来了!女儿又来看你了!”
朱琰秀的声音里,透着伤感,但她没有流泪。
“父王,请放心,我会照顾好娘亲,也照顾好自己,女儿愿你在那面过得好。”
墓碑上的积雪,一点点,一点点被朱琰秀清除干净。她一边说,一边用心的扫着。那双原来美白如玉的小手,已经红得不成样子。
徐茂先走上去,道:“还是我来帮你吧!”
朱琰秀摇摇头,意志十分坚定。
直到朱琰秀把附近的雪全部扫完的时候,徐茂先发现她的双唇冻得发紫,他马上走过去,抓住朱琰秀的手,那种冰冷冰冷的感觉,有如刺骨一般。
徐茂先紧紧握住她的手,扯着裘衣上的帽子给她裹上。
朱琰秀就这样看着他,盯着徐茂先双手麻利的动作。
只听到徐茂先地道:“你就算是扫墓也不要伤了自己啊,要是让你父王看到了,他也会心痛的。刚才还在说,要照顾好自己的,有你这样照顾自己的吗?万一把手冻坏了,看你怎么好意思拿出来见人。”
朱琰秀脸上荡起一丝浅笑,突然说了句,道:“你好啰嗦!”
“唉……”
徐茂先愣在那里,抬起头看着朱琰秀,朱琰秀正歪着脖子望着他,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那张本来冷面寒霜的脸上让徐茂先,感觉到一股异样的冲动。
突然,他伸出双手,抱住朱琰秀的头,对着那两片冻得发紫的薄唇吻下去。
“唔——”
朱琰秀显然没想到,徐茂先会有如此举动,喉咙里发出一声抗拒的声音,杏目圆瞪,朱琰秀的脑海里霎时一片空白。
三十四年了,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侵袭过自己的双唇,甚至连牵一手下都是那么的奢望。
很多人在心里暗恋着朱琰秀,但是看到她的冰冷,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一个个却望而止步。
(本章完)
第1117章 一时冲动()
有人说,能征服朱琰秀的,绝对不是凡间的普通男子,她的心里装着万年不化的寒冰,任你肝肠寸断,撕心裂肺,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徐茂先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倒是有点不可思议。
朱琰秀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哪知道却被徐茂先就这样轻易地夺走香唇。
朱琰秀的思绪,慢慢地回归到脑海里,随即猛然惊醒,一把推开了对方。
徐茂先也发现自己有点冲动,失态了。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怎么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环境下,居然有吻朱琰秀的冲动?
也许是刚才看到朱琰秀那种别样的眼神,还有她被寒风冻得红扑扑的脸,这跟她平时的冷若冰霜,有天壤之别。
上次朱琰秀主动扑进自己怀里,徐茂先居然傻乎乎地愣在那里,没有半点不轨行为,甚至连思绪都暂停了,当时的他,就像被人点了穴一样,石化在那里。
但是今天,在这种古怪的气氛下,居然抑制不住地亲了朱琰秀。
朱琰秀推开他的时候,徐茂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失态了,真的失态了。
他看着朱琰秀,露出一丝古怪的腼腆。
而朱琰秀只是皱了皱眉头,狠狠地盯着徐茂先。
自己就这样给了这个比自己小二岁的男人欺负了,朱琰秀的上身剧烈地起伏着,一耸一耸的,看得出来很气愤。
朱琰秀要生气了,徐茂先挺不好意思的舞了舞手,道:“那个,那个,我到马车上等你啊。”
说完,他就这么想溜走。
朱琰秀真的生气了,吼道:“贼小子给我站住——!”
她看着徐茂先的背景,贝齿紧咬,两眼闪着很不爽的光茫。
徐茂先骤然止步,背对着朱琰秀,道:“啊……哦……对不住了,我刚才那个——”
“刚才把我当成别的女人了是么?”朱琰秀寒声道。
徐茂先慢慢地转过身来,发现这是一个很难解释的问题,刚才的举冲,的确有些鲁莽,但是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今天失态得格外厉害。
再看到朱琰秀刚才的模样,徐茂先在想,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就会忍不住做出这种可怕的举动,到底是朱琰秀太令人着迷,还是自己太冲动。
徐茂先在想,也许两者都有。
一个常年被冷酷伪装的女人,一旦心思化开了,她的魅力的确不容忽视,而忽视她的后果,就是你身陷其中,永远无法自拨。
朱琰秀走过来,她很想打人,又想骂人,更想杀人。
但是靠近徐茂先的时候,她突然失去了打人的勇气。
换了别人,也许她早一巴掌甩过去了,打得他满面桃花开,徐茂先憨厚又腼腆的笑,让朱琰秀觉得他很讨厌,但这种讨厌不是真的讨厌,其中的滋味,只有朱琰秀心里清楚。
朱琰秀理了理衣领,气乎乎地向上走了。
徐茂先站在风中,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景,摇着头苦笑了起来。
风起了,呼呼地响着,吹起朱琰秀的裘衣,竟有一种踏雪而去的飘渺。
她就像一个仙子,从雪中而来,又从雪中而去,她的背影,渐渐多了一种神秘。
徐茂先在想,刚才自己的确太冲动了。
马车轮子的声音,打断了徐茂先的思绪,朱琰秀对马夫道:“走!”
“哎——哎——”
等徐茂先追上去的时候,马车已经远去,留下一个越来越远的影子。
朱琰秀板着脸坐在车里,回头看着远远追在后面的徐茂先,突然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朱琰秀走了,徐茂先也走了。
雪地里,走出一个人影,这人穿着一件黑色裘衣,抽着烟袋,两眼带着寒光地望着那片空地。
而后手里的烟袋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