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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淮是有很多事没有和我说,但他是宫中的人,你又不是太监,怎么和他一伙的?”那女人提出了疑问。
“这个嘛”虽然很想偷瞄这女人一眼,但良臣头不敢动,“姑娘有所不知,我二叔也是宫中的人,和高公公拜把兄弟,所以高公公其实是我的伯父。”
“结义兄弟么?你二叔是谁?”那女人倒是听高淮说起过他年轻时跟人结拜过,所以并不怀疑。
“我二叔是东宫太监魏忠贤。”良臣说话时,很是镇静,语气听不出半点波动。他在赌,赌这女人压根不知道内廷的事情。就算知道,也不要紧,内廷上万太监,她怎么也不可能知道东宫有没有一个叫魏忠贤的太监。
“魏忠贤?”
那女人想着这个人名,不知道是真是假,因为她的确不知道汉人皇宫中的人事。高淮也没有跟他说过他到底是和谁结拜,毕竟两人的关系还没有那么亲密。二人之间,说是合作还不如说是彼此利用来的更恰当。
“姑娘有所不知,我这次出关,就是为了替高伯伯洗涮冤屈的。”趁着那女人思考的间隙,良臣适时的抛出了他的神圣使命,也是救命稻草。
不管这女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信的。
他去抚顺的真实目的和高淮是有关系的。
“是真的么?”那女人很是狐疑,“那为何你到了山海关,高淮就叫抓了?”
“姑娘,山海关闹出军变这种大事,高公公再是无辜,朝廷为了安抚军士,也得先将他拿下。这个道理,姑娘不可能不知道吧?”良臣叫屈。
那女人想了想,将剑稍稍移了移,不再是紧贴着魏良臣的脖子,但还是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说说看看,你怎么救高淮?”
“这件事说来话长了,姑娘可不可以容我起来,咱们掌了灯说话?”良臣趁势想要起来,男子汉大丈夫,宁可站着死,也不坐着亡。
“不行!”那女人态度很坚决。
“你放心,我不会叫的那好,我们就这样说吧。”良臣察觉脖子又是一凉,那女人又将剑身紧贴在他的脖子上了。
“小家伙,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汉人的官可有讲究,宫里的官和宫外的官可走不到一起去你做的是宫外的官,却敢骗我和高淮是一伙的,还敢骗我高淮是你二叔的结拜兄弟,我看你是想死的快些是吧!”那女人冷笑一声,手下一用力,剑刃立时划破了良臣的肌肤。
良臣骇得忙道:“姑娘,我是阉党!”
“阉党?”那女人顿住剑,微哼一声,“你们的阉党不就是太监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非也非也,阉党是说和宫中公公们走的近的官员,比如我这种。我二叔是太监,高伯伯也是太监,所以我就是阉党只要和公公有关系的,都叫阉党,我这样说,姑娘明白了么?”良臣面色苍白,脖子上可是有血流出来了。
那女人收住手,似在思考什么。
良臣急道:“我真是替高伯伯洗涮冤屈的,姑娘若是杀了我,高伯伯可就真的完了。”
那女人想了想,问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也不过是个八品官,有什么办事替高淮洗涮冤屈?”
良臣摇了摇头,道:“姑娘,你不要小看我这八品官,你可知我当的什么官?”
“什么?”
“文华殿中书舍人!”
“这是什么官?”那女人显然对汉人的事了解的并不多。
良臣问她:“文华殿,姑娘知道吗?”
“我不知道。”那女人有个好处,就是自己不知道的事,她绝不会说知道。
不知道就好!
良臣松了口气,连忙道:“文华殿是我大明储君读书进学所在,我就是这文华殿的官。所以虽然只是八品,但姑娘可莫要小瞧了,因为我是储君的亲信。等将来储君登基之后,我就是皇帝的亲信!”
良臣这是往脸上贴金呢,就算他是文华殿的中书舍人,也不过是个虚衔,真有实事,也不过是个跑腿打杂的,哪是什么储君亲信。
他这是在欺那女人不懂。
“皇帝的亲信?”那女人怔了下,“这么说,你是奴才?”
“奴才?”这个称呼让良臣愣了下,因为太熟悉了。
那女人以为良臣不明白意思,便道:“我们女真人管亲信的人叫奴才。”
良臣一愣:“你是女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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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文章 女真第一寡妇()
那女人没有说话。
沉默即代表承认。
良臣这下可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高淮这家伙也真是能折腾,怎么还和女真的女人勾搭上了?
“就算你是储君的奴才,你也不过是个八品官,怎么可能救出高淮?”那女人在意的是这个问题。
良臣轻咳一声,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女人的形容,但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道:“姑娘,是不是可以让我起来说话。”
短暂的沉默之后,那女人将长剑从良臣的脖子上移了开来。
这是默许了。
良臣一喜,摸黑将自己的衣服穿上,又取了火折子将油灯点上,自始至终不敢有逃跑的念头,更不敢叫人。因为,他清楚,在田刚他们过来之前,那女人就能先要了自己小命。
油灯亮起后,屋里顿时光亮起来。
光亮让良臣的危机感消减许多,他转身看向那女人,却愣在那里。
灯光下,竟然是一个美女。
这女人的身高和客印月差不多,但是屁股更圆,腿也更长,无论上身还是下身,都显得那么的修颀硕美。更重要的是,在她的面前,客印月这个皇长孙乳母的硬件条件似乎有些逊色。
人间凶器。
只是看年纪,这女人却不是个小姑娘,而是个大姑娘。
很大的姑娘。
良臣觉得,这女人至少也是近三十岁的人了,并且,肯定被开发过,因为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熟味。
这股味道,巴巴身上有,西李身上也有。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
男人的本能,让良臣有些干渴。
“说吧。”
那女人并不介意魏良臣看她的目光有些色彩,她习惯了。自她出生以来,无数人看她的目光都和这少年一样。
“姑娘既然和高伯伯相识,那么想必知道建州右卫首领奴尔哈赤领兵至抚顺关讨款的事吧?”良臣不动声色,也很快按下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思。现在,他的小命还拿捏在这女人手里。他可不敢高唱一曲征服。
女人点了点头:“知道。”
良臣也嗯了一声,说道:“如果单纯军变,高伯伯不一定失势,但现在有了边乱,事情就很麻烦。所以想要营救高伯伯,首先就得弄清楚边乱这件事,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能使那奴尔哈赤退兵,这样的话,至少能保高伯伯不死。我们汉人有句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姑娘可明白此中道理?”
“我知道。”
那女人虽然是女真人,但其部落一直和汉人有交往,部落中还聘有汉人的先生,她小时候便有过汉人老师,所以对于汉人的一些俗语还是知道的。
良臣见她懂自己说的,微一点头,续问道:“那姑娘知不知道建州右卫为何此时来讨款呢?”
良臣觉得这女人应该知道,因为她和高淮的关系肯定比自己想象的要亲密得多,否则,不会来此替高淮报仇。
“因为李成梁。”女人很坦率的说道。
“李成梁?”良臣并不意外。
女人冷哼一声:“你们山海关的军变是李成梁指使的。”
这个,良臣当然能想通,没有李成梁背后指使,不可能波及这么大范围,涉及如此众多驻军的。
“为什么?”他需要知道这一点,高淮到底做了什么,能让李成梁和他“相处”十年后翻脸不认人。
“因为奴尔哈赤。”
“嗯?”
“奴尔哈赤是李成梁养的一条狗,高淮想动他。”女人冷笑起来,“你们汉人说打狗要看主人面,李成梁是这条狗的主人,你说他会做什么?”
良臣目光闪动:“高伯伯为何要动奴尔哈赤?”
女人凝视着魏良臣,突然笑了笑,道:“因为我。”
“你?!”
这个答案出乎良臣的意料,他想到可能是为了地盘,为了钱粮,甚至高淮或许想学汪直一样捞取军功,所以对奴尔哈赤动手,但怎么也想不到高淮这个太监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为了你?”眼前这个女人很是动人,美艳无比,但良臣不认为为了她,高淮就要冒那么大的风险。
“我曾经说过,谁能杀了奴尔哈赤,我就嫁给他。”女人很是自傲,“哪怕他不是个男人。”
话音刚落,良臣已然失声道:“你是东哥?”
女人呆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
良臣没说话,因为这个女人来头很厉害,她的真名应当叫叶赫那拉东哥。这是一个真正的美人,一代佳人,引无数英雄竞折腰那种。
据说,东哥出生时,叶赫部的大萨满曾预言此女可兴天下,可亡天下。
不知是巧合,还是后人附会,反正伪清最终是在叶赫女人手中终结掉。
这是一个传奇的女人,更准确的说,这是一个传奇的寡妇。
东哥一生被先后许给不同的男人,然而这些男人没一个善终的。
据后世史书上说,东哥九岁时就嫁哈达部歹商贝勒,然而在迎亲的路上,歹商惨遭叶赫部伏兵和哈达部落的孟格布禄算计身亡。
所以,九岁的东哥成了寡妇。随后,叶赫部又将东哥许配给乌拉部布占泰,以诱使他参与对付奴尔哈赤的“九部之战”,然而这场战争以奴尔哈赤胜出告终。倒霉的布占泰在这场战争中做了努尔哈赤的俘虏。
战败之后,为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