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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师傅拿着修脚刀看着他不敢动,魏公公不由笑了起来,摆手示意这师傅莫要紧张,他道:“你莫害怕,平时怎么替别的客人修,就怎么替咱修便是。”
“是,是。”
话是这么说,可这修脚师傅还是紧张,眼前这小太监的恶名在扬州城可是传遍了的,都说他杀起人来眼都不眨一下呢。
心里紧张,动作就有些僵硬,甚至好像生疏。
好在,魏公公体谅这师傅,不催他,只舒服的躺在那,继续闭目养神。
如此,过了一会,这修脚师傅总算进入状态,拿手的手艺施展出来,把个魏公公弄得十分舒服咧。
修完脚,修脚师傅替魏公公挖起耳来,这可是个好享受,只两下,就把魏公公弄得想要上天。
正挖着,干儿赵宝乐来了。
一进来,赵宝乐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然后向着干爹所在匍匐过来,一边爬一边擦眼泪抹鼻涕,号道:“干爹,宝乐错了,宝乐错了啊!…”
修脚师傅被赵宝乐一吓,手上劲道大了些,把个魏公公疼的嘴一咧,脸皮一抽。
修脚师傅吓坏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魏公公却朝他挥挥手,示意不关他的事,然后换了个方向,把另一支耳朵放在师傅面前。再瞥一眼地上四十大几的干儿子,皮笑肉不笑道:“宝乐啊,你错在哪了?”
“宝乐错在不应该收赵建元的钱,不应该把这钱瞒下不告诉干爹知道…”赵宝乐真是吓坏了,生怕干爹要了他小命,连磕几个响头,听着怪吓人的。
魏公公摇了摇头,自家干儿子嘛,收点钱不妨事,只要事办好就成。
这也是用人之道,哪能光叫马儿跑,不让马儿肥呢。
可这回,这好干儿却是越线了。
“你是咱的义子,收些钱不妨事,可子要父死这种事,你怎敢应下的。你要知道,你做了些什么,在外人眼里,就是咱家做了些什么。嘿嘿,若要叫皇爷知道咱家收人儿子钱,害人老子命,你说皇爷会怎么看咱?”
魏公公说完,示意师傅继续。
“儿子知道错了…”
赵宝乐真是肠子都悔青了,也把那个赵家儿媳恨死了,你说你一个妇道人家没事抛头露面做什么,在家老实呆着呗,凡事不都有她丈夫在么。
现在好了,自个收赵建元钱的事发了,干爹派人快马将他从仪征抓回来,哪还能有他的好。
他想为自己解释,可见干爹闭着眼睛让人在挖耳,十分舒服的样子,不敢开口打扰,跪在那心乱如麻,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急死了。
许久,方听魏公公发出一声极为舒服的声音,修脚师傅躬了躬身,公公很是满意,示意真田赏钱,并将人带下去。
“说说吧,谁给你的胆子?咱家好像没给你这个胆子。”魏公公起身拿毛巾擦了把脸。
“儿子是想,赵恒友不肯和干爹合作,但他儿子赵建元却愿意,所以…。”
魏公公冷笑一声:“所以,你就答应儿子害老子了?”
赵宝乐吓的不敢说话。
魏公公摇了摇头:“下去吧。”
“干爹,宝乐错了,宝乐知错了!干爹再给宝乐一次机会,再给宝乐一次机会…。”
赵宝乐惊恐大叫,却被亲卫给拖了出去。
不过,魏公公倒无意杀这个干儿子,因为此人还是有些用处。这段时间这个好干儿跑东跑西,替他老人家办了不少事,这会还不至于杀驴卸磨。
待赵宝乐被带下去后,魏公公负手在屋中遥看运河,半响,吩咐小田道:“将那个赵家儿媳带来。”
“是,公公!”
小田躬身退下,未几,楼梯再次响起脚步声。
赵家儿媳被带进来时,公公眼前一亮。
咦?
是个大肚子?
公公很惊讶,真的很惊讶。
“月娥见过魏公公。”
王月娥的表现比魏公公想象的要镇定的多,在公公惊讶的目光中缓步上前行礼。
这份镇定倒把魏公公弄的有些不适,反应过来,连忙挥手道:“你身子不便,无须多礼。”
“公公是官,我乃民女,民见官,自当礼。”王月娥微欠身子,硬是行了礼。
魏公公坐到椅上,上下细打量这赵家儿媳,问道:“说吧,你找咱家有何事?”
“月娥想请公公能放我家老爷回府。”
“赵恒友通倭走私,乃不赫大罪。”
笑话,真随便放人,魏公公也犯不着费那么大劲把人弄进特区的海狱。
“只要公公肯放人,月娥什么都愿意。”
王月娥说这话时,很是坚决。
魏公公听了这话,却是有些头皮发麻:这怎么能行,咱家不是那种人。
第七百五十章 阿弥陀佛,剌激()
感谢吃清屎的叫兽延虫年打赏百元,谢谢!
………
公公头皮发麻的同时,视线落在了王月娥的肚子上。
旋即,打了个冷颤。
天哪,这真是太禽兽不如……太剌激了。
真是百年难得的番号。
公公下意识的朝脚尖看了下,再抬头时,耳朵根子都发烫。
衣冠禽兽,果不虚传。
再看胸前青袍官服上绘的彪,是那么的栩栩如生。
也不知当年太祖爷怎么想的,有鸟的没鸟的都绣同样的禽兽,搞的大明朝堂内外尽是禽兽,给后人留下了衣冠禽兽这成语。
不过,如今要被人说一声衣冠禽兽,那可是吹捧并羡慕的。
衣冠禽兽者,官也!
一般人,可当得这美称。
公公心思发热,他这人最喜欢勇于尝试,荤淡不忌的。
想当初身上没钱时,五个铜板的都对他老人家有致命诱惑呢,况眼前这位。
瞧肚子,四五个月,正是不碍事的时候。
不过,魏公公显然自作多情了,人赵家儿媳的意思肯定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况且,人就是真有这个意思,你魏公公也不能擎天一柱,霸王举鼎啊。
要知道,他的假太监身份固然能让他在江南狐假虎威,可同样也能要他的命。
再说了,他又不是人王月娥的真公公。
赵家儿媳的意思是花钱破灾。
“还请公公说个数,只要我赵家拿的出,月娥便悉数奉上,只求公公能放还我家老爷!…”王月娥说的甚至是坚决,也甚至是可怜,面对着这个明显比她还要小的太监,眼眶都红了。
真是我见犹怜啊。
魏公公春心荡漾,旋即警醒,暗自收敛邪念。
“咱近君养亲,自小便受圣贤教诲,固不知什么大道理,但清廉自居还是省得的。”说这话时你要说魏公公心里没有失望,那肯定不可能。
便是不能假戏真做,磨磨豆腐也是好的嘛。
这赵家儿媳无论是姿色还是体态,都是十分的养眼,不输于佟佳氏。且难得的是,这位可是真正的良家。
一想到良家二字,公公嗓子眼就冒火,急忙端起茶碗灌了自个一口,然后暗骂自家真不是东西,如何能有这种龌蹉之心。便是人赵家儿媳真肯伺奉他魏公公,他难道还真要趁人之危不成。
圣人说过,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但此出手非彼出手啊。有可为,也有不可为。
做人,还是有点底线良知的好。
念及此处,顿时圣人附体,端坐椅上,一脸正色,缓缓说道“赵恒友通倭走私,犯了大明律法,咱家身为提督内臣,代陛下巡访大江南北,监督海事,若有法不依、执法不严,上无颜面君,下愧对苍生……此事,不容商量。”
说完,见赵家媳妇急的都要哭了,心中不由一软,但还是硬着心肠挥手道“犯事的是赵恒友,咱家不会株连赵家其余人,你孝心可嘉,但王法无情,回去吧。”这是实情,赵恒友被抓,赵家上下却是没事的。
毕竟,赵家和被灭门的钱家不同,前者只是不合作,后者却是想要他魏公公的命。
“回去?”
听了魏公公这话,王月娥神情更是凄惨,“公公不放我家老爷,民女能回哪里去。”
“自是回你赵家,咱家可不曾抄你赵家。”
魏公公也是态度坚决,人,他是真没办法放的。
因为,已经死了。
死人,怎么放回去呢。
要怪,也只能怪赵恒友生了个好儿子吧。
魏公公这会都不敢相信做儿子的竟然花钱买老子死呢。
真不知道这对父子之间发生了什么。
干儿赵宝乐也是狠,收了人家八千两,回头用一千两买通了看押赵恒友的看守,结果泰州商界老大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在狱中,也是冤枉加可怜。
魏公公对那赵恒友印象可深刻呢,真正是条虎精龙猛的壮汉,也不知看守给他吃了什么,拉了两天就咽气了。
赵恒友之死,最后肯定是落他魏公公头上了,公公这边债多不愁,也不打算把赵宝乐给卸了磨,但海狱那几个看守却是再劫难逃了。
这事,原本公公打算过得一两个月再给赵家报个信,病死就病死吧,可现在人儿媳找上门来,叫他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不管如何,也得把人打发回去。
钱不钱的也不能收了,不然收了钱他也放不回人。公公这人做事还是厚道的,收钱就给办事。不能办的,就是金山银堆,他也不正眼瞅一下。
这便跟做生意一样,信誉第一,口碑第一。
坏了口碑,哪还有销路呢。
这么寻思着,自是想要人赵家儿媳赶紧回去。可没想到的是,赵家儿媳突然就跪在了地上,给他磕了个头,泣声道“公公不放我家老爷,便是要我的命。”
“这话怎么说的?”
魏公公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瞧这赵家儿媳架势,显然不知她丈夫干的好事。
可赵家儿媳说完这话后,就什么也不再说,只在那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