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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可比不得桓将军你位高权重,深受赏识!”
封旻似乎是意有所指,桓彪能多次险死还生,也没少当过棋子,当然知道,自己屁得位高权重,深受赏识。
见桓彪若有所思的样子,封旻加了一把火。
“在下只不过区区一士子,所求的也不过是见田都尉一面,难道桓将军害怕在下对田都尉不利?”
“若桓将军若放在下进去,最多不过被责骂几句吧了,焉知不会因祸得福?”
“可若将军一意相拦,说不得旻只能横死在这营前,还盼将军不要赴我前尘。”
看着封旻意味深长的笑容,桓彪知道对方不是说笑,只得怒冲冲的对身后喊道,“开营门!”
“桓将军……”旁边似乎有一个士兵想要劝阻,话还没出口便被狠狠瞪了回去。
这是内门中有人眺望了一下,悄悄向营中深处走去,桓彪假装没看见。
……
一进营地,封旻就听到了军队操练的军令声。
此时的两支军队正在模拟对战,黑压压的一片,互相正对着对方,在空中飘荡的各色各曲的军旗,在旗帜下,排列整齐的士兵,分别持着长刀,长矛,及弓箭分为不同的阵列,威武的对峙着。
只听通通的鼓响个不停,敌阵中旗帜一抖,双方各遣出一支百余人的骑兵,骑兵着甲挎弓,身上有一股百战余生的杀气。
他们似乎懂着如何给敌人以更强的压迫感,是以并不纵马疾驰,反而持缰缓行,马蹄踩着节拍,仿佛每一下都踩在人的心脏上,缓缓逼近,带着一股蓄势待发的压迫感和冲击力。
封旻眯着眼,冷冷的盯着两支精锐,一言不发。
桓彪见过不少纸上谈兵的书生,真上了战场,吓傻的都有不少。桓彪本来还想看看封旻脸色发白,两股战战的样子,出一口营前的郁气,见封旻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顿时大感无趣。
桓彪哪里知道从父署理过军务,还亲手杀过贼寇,县里的乡勇虽比不上幽州将士,但毕竟也与黄巾有过多番厮杀,身上的杀气却一点也不少。
看着封旻镇定的样子,桓彪心中多少有了些钦佩。
……
此时营中主帐内,田温正在大宴同僚,拉拢诸将。
短短两个月内,这已经不知是第多少次了。效果也很显著,军中最大的对手骑都尉阎刚此时已经乖乖地坐在自己的左下首处。
想到田家的势力又能得到一次提升,可以更好地在刘虞与公孙瓒之间左右逢源,田温不由得志得意满,
“干杯!”
“干杯!”
“干……”
正在这觥筹交错,酒至半酣之机。
田温提起酒樽,叩击了一下案桌,待帐内声音渐歇后,故作叹息道,“本来经过诸位这些天的不懈努力,长公子终于被放回了军中,老夫应该高兴才是。奈何一想到众将士一路长途跋涉,刚到汝南却又要到九江送死,老夫又心中不安呐!”
田温仰天长叹!
“老夫出征前曾答应每一位将士的亲属,一定将他们全部带回幽州!若是有一人折损,让老夫如何面对幽州父老!”
“都尉莫要担心,既然反正长公子已经被放回来了,我等跟随你回幽州便是!”
田温刚假惺惺的挤了几滴眼泪,立马就有忠心的狗腿起身附和!
“没错,我等又不是汝南人,凭什么要为袁术拼命!”
“可我听说长公子……”
“呵呵,他刘和到底是我幽州的长公子,还是袁术帐下的袁氏双雄!”
“可我们毕竟……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知己,刘丰猛地将酒樽摔在地上,“田守义,老夫只问你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迎长公子入营?”
泥人还有三分怒火,老好人田丰终于忍不住了。
“刘老将军这是何意?”田温故作诧异道,
“老夫何时说过不迎长公子入营了?只是何时迎接,如何迎接还有待商榷罢了,尤其是长公子要带全军将士送死这件事,实在是不适合主将一职,我看……”
“报。”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声高喊。
田温心中突然浮现出浓浓的不祥预感,说着:“进来。”
进来的是田温的亲信,他快步走进帐内,单膝跪地道,“报告都尉,门外又来了一个主簿,自称是封旻。”
“封旻?”田温心中暗骂,小贼果然奸诈,竟然派小卒过来探路,自己的一系列准备又白费了!
于是不悦道,“我不是跟桓将军说了吗?再有假冒者,一并乱棍打死。”
“可是……”亲信心中嘀咕,您老人家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不知啊!
“什么可是,还不快去!”田温双眼一瞪,怒斥道。
“可是桓将军已经将人带进来了。”亲信硬着头皮道。
“什么?”田温有些生气,也没了兴趣再跟刘丰及亲信废话。
将樽中酒一饮而就,对着诸将故作爽朗一笑,“既然如此,今天老夫就和诸位一起看看,这所谓的封主簿是何等货色。”
刘丰刚要说话,便有亲信扯其衣袖将其制止,刘丰瞬间反应了过来,现在确实还不到自己发飙的时机,自己还是得先看一看,伺机而动。
第13章 汝敢杀我乎()
当封旻走进帐中时,帐中极度安静,针线落地可闻,数十双眼睛正不善的盯着他。
封旻仿佛一点不受影响,风度翩翩地对着主位行礼,“堂上之人可是田温田都尉?”
此时的田温锦衣玉带,白面长须,一点不像行军打仗将军,反而像庙堂之上的文臣,高高在上的坐在主位上,也不答话,只是寒着一张老脸冷声问道,“来者何人?”
“在下封旻,乃是军中新来主簿。”
封旻不失礼数,镇定自若的气度令人折服。
“嘿嘿,新来主簿?”田温冷笑道,“这短短两月之内,我幽州军中光来的长史就有二人,主簿更是来了三人,你可知道他们都哪里去了?
“哦,不知去了哪里?”封旻饶有兴趣道。
“皆老夫下令拖出去喂狗了!”田温说着,竟发出得意的哈哈大笑。诸将纷纷起哄,伴随着是满怀恶意的目光,刺骨的杀气。
封旻面色不变,语气嘲讽道,“我怎么听说田都尉为了保证粮草供应,不但对他们卑躬屈膝,还每次都一脸谄媚地亲自将人送过了汝水?不过田都尉能为大军做到这步,也算能屈能伸真豪杰了。”
“放屁!”田温闻言脸色大变,环顾四周,却见帐中不少将领都投来了质疑的目光,看来也不是没有人怀疑过。
田温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实际上袁术只派过一位长史过来,田温表面上耍了一顿威风,暗地里确实将其礼送出营,还贿赂了对方不少钱财。毕竟己军的浪草供应全部掌握在袁术的手里,田温也不能太过得罪对方的使者不是?没想到田温表面上的一番做作,事后竟然大获军心!
田温由此一发不可收拾。
后来为了拉拢军中的激进派,田温又派人假冒了几次袁使,接着威风凛凛的将来人赶走,大涨了自己在军中的威信,阎刚因此也被他压了一头,但哪有什么每次都一脸谄媚地亲自将人送过了汝水一事?但他又不能将事实说出来,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田温一时哑口无语,但封旻却是得理不饶人,“对待敌人卑躬屈膝,恨不得以身侍主,对自己的主将却骄横跋扈,肆意欺压,岂是臣下所为!”
此时一道道或嘲笑,或怀疑,或恶意的目光投向了田温,令他感觉老脸丢尽,脸上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一样,火辣辣的疼,忍不住脱口而出,“竖子牙尖嘴利,莫非欺我剑不利乎?”
封旻横眉冷对,豪不示弱!
“我只恐汝老而无胆矣!”
田温闻言,恼羞成怒,拔剑而出,帐中亲信也纷纷挺身持剑,其他将领不得以拔剑自卫,一时间帐内刀光剑影,气氛凝固到了极点,似乎下一刻就要血溅五步!
“竖子!胆敢扰乱军心,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汝敢杀我乎!”
封旻临危不惧,大步上前,直视田温!
“田!都!尉!”封旻紧咬牙根,牙龈都渗出血来。
“汝敢杀我乎!你若敢杀我,就请将我人头斩下,悬挂辕门,示众全营!”
“汝敢杀我乎!你若敢杀我,就请将全军列阵前,披甲执锐,枕戈待旦!”
“到时候还请你睁大眼睛看看,我主刘和,皇室贵胄,大汉宗亲!敢不敢单骑踹营,夺我头颅,复我之仇!”
“到时候还请你睁大眼睛看看,我主刘和,世祖之后,东海王孙!敢不敢以以营为鼎,以己为牲,祭奠这大汉的列祖列先!”
“到时候让全天下都看看,这大汉养士四百年!还有没有为国投笔从戎的勇士!还有没有卫国封狼居胥的豪杰!”
“到时候让全天下看看,这天还是不是大汉的天!这地还是不是大汉的地!”
“田!都!尉!”
“我再问你一句!”
“汝敢杀我乎!”
封旻步步向前,将生死抛之度外,此时他睚眦欲裂,怒发冲冠!每向前一步,田温的脸的就白一分,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滚落,这煌煌大汉四百年的余威竟压得他说不出话来!
封旻声音嘶哑,怒吼声连声带都扯坏了,凄厉的质问声在帐内回荡,振聋发聩,余音不绝!
“匹夫,欺我汉室无人乎!”此时田温右下首第一人,一脚将面前的案桌踢到,大吼一声,“刘丰在此!谁敢对长公子不敬,先从老夫的身上跨过去!”
此人正是刘丰,此时他披头散发,状如疯癫!
谁也想不到平时好好先生似的刘丰竟然如此可怖,诸将都有些目瞪口呆,随即帐中一片骚动!
阎刚暗叫不好,想不到汉室积威如斯!
赶紧起身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