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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士兵上前将官印从地上捡起一看,印虽然是新铸篆刻的,但上面果真可有有“军师周和”四个古篆字。
众士兵戒心稍渐,为首的士兵更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笑着说,
“军令如此,公子切莫怪罪。在下柏懿,乃盟主帐下的一名队率,盟主曾多次强申,联军将士若是有幸见到周和公子,一定要以礼相待。只是周公子今日来的实在不巧,此时正是我们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刻,为防止误伤,公子还请在这里稍待片刻吧!战后我等自会立刻向领军的张鲂将军禀告,到时张将军必会前来亲自接见于您!”
刘和闻言不由得眼前一亮,暗忖道,“莫非杀死郑启的刺客是陈通本人不成?当时只报出假名,有些可惜了。”
可转念一想又有些不对,若是陈通的话,郝翊又岂会不识?
但见远处火光通天,刘和顿时顾不得这些旁枝末节,急切道,“在下武艺虽然一般,弓箭之术却比较拿手,如今军情如火,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柏队率还是现在带我去见张将军吧?”
见士兵们戒心未失,脸上有些迟疑,刘和不由得苦笑道,“我只有一人,交战的双方起码上千,贵军若是有防备,还怕在下给贵军造成什么危害不成?”
柏懿闻言只得点头应诺,向身边的士兵们交代了几句后,亲自带着向战场赶去。
……
当两人赶到时,敌将已经将最勇猛的数百名手下集中了起来,虽然还有很多贼兵各自为战,但这些人却执枪持盾,勉强排成几排还算整齐的队列,在放弃了粮车队后,锋利的兵刃迎向了猛扑而来的联军士兵。
宛若汹涌的大潮拍向坚固的礁岩,凶猛扑来的联军士兵和排列成队的黄巾兵撞击在一起,顿时血花四溅,断肢横飞,在一片惨叫声中,敌我双方同时有数十名士兵翻倒在地,被践踏成肉酱。
然而终究是联军兵精将猛,以有意击无备,占据了上风,第一排士兵倒地之后,越来越多的联军士兵却冲进了敌阵,将敌军杀的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上百辆大车不是倾覆,或者被点燃,火舌席卷冲天,烟雾弥漫谷中,连狂风都吹之不散。
“不要管辆车了,保持阵型,齐心杀敌!”
高季声嘶力竭,心中焦急万分,然而却只能勉强将军队再次聚拢起来。硕大的汗珠想豆子一样从额头不断滴落,此时的他完全没有了龚都将自己外放独领一军的兴奋。
高季知道,生死存亡就在眼前!
第38章 连胜连战()
这是高季第一次指挥军队作战,既没有经验,也没有得力的部下。虽然近几年读了不少的兵书,关键时候却一点也有不上,此刻全靠他的直觉来判断。
现在他面临一个两难的选择,是驻守待援,还是带军突围?
这时,白毦统领张鲂率领十余名联军骑兵疾冲而至,向一柄尖刀狠狠地插在龚军的腰眼上,将龚军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组的战阵又一次被穿透了!
十几名骑兵人数虽少,在杀进敌阵后,却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使得敌阵再次大乱,溃散开来。
高季看得惊怒交加,却又无可奈何。
虽然有心力挽狂澜,可毕竟是第一次遇到种危急局面,心中的焦急竟使得他想不到任何一条应对的方法。
就在他无计可施之时,一声大喊将他从无助中拉了出来。
“将军!快走!”
声音有些陌生,高季一看,并不认识。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他也是刚刚接管这支军队,这支军队的组成又如此复杂,高季又只能记住几名领头的将校。
声音的主人此刻站在几步之外,穿着一身破烂的黄巾军服,大步向高季赶来,他手上牵着一匹战马,马上挂着一根长矛和一副弓箭。
此时情况危急,来者也顾不得那么多虚礼,一把抓住高季的胳膊,大声提醒道,“将军,大势已去,再不走已经就不及!”
士兵的话猛然将高季惊醒,高季抬头望去,只见敌军大将正杀将过来,战马疾快如闪电。敌将手中的长矛每一次挥舞刺挑,看似不快,敌人却总是抵挡不及,每一次长矛抬起之后,却必有一名黄巾坠落马下马下,看的高季肝胆欲裂,冷汗直冒!
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高季当即选择了突围,命没了,胜负又有什么用?
听着士兵们死亡前最后的哀嚎,他横下一条心,毫不迟疑地转身上马。
谁知在转身的瞬间,一声尖锐的箭啸声冲背后传来,高季暗道不好,侧身欲躲,但已经晚了。黑箭如蚂蝗般狠狠地叮在他的大腿上,只听“扑通”
一声,高季竟然一下子跌落马下。
高季口中发出凄厉的哀嚎,勉强抬头向箭来处看去。只见几十步之外,有一面容冷峻的男子正冷冷的盯着他,手中的弓箭才刚刚放下,似乎一箭没有射死高季已经失去了兴趣。
但高季并没有死后逃生的庆幸,反而被怒火烧红了双眼,“刘和小儿!忘恩背义,必不得好死!”
原来那男子不是匆匆赶来的刘和,还能是谁?
但终究还是有没有丧失理智的人,提醒高季的那名黄巾拼命地将高季扶上战马,将长刀猛地看在在马臀上,再次大喊,“将军快走!”
说完头也不回的迎向赶至近前的敌将。
这次不用手下提醒,高级也知道,这是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了,他拼命地激发出全身最后的潜力,在战马痛苦的嘶鸣中消失在浓浓的黑烟里。
黄巾的主将逃走,使得残军的守势一滞,张鲂一枪将迎向自己的黄巾抽飞,正欲策马追击之机,背后传来一声呼喊,“张将军止步,还是破敌要紧!”
张鲂下意识一勒马首,敌将的踪影已消失在了黑烟重影当中,张鲂只好作罢,抓住机会赶紧破敌,将冲开的豁口迅速迅速扩大。
此时天上浓云密布,宛若黑夜。
双方激战惨烈,黄巾战阵一次次被冲散,可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再次聚拢起来,但在主将逃跑之后,终于达到极限,彻底溃散开来。
贼兵们发出一声大喊,四散奔逃,联军则乘胜追击,杀得敌军伏尸遍野,投降者也将近半数,大战终于在一片哭喊哀嚎中落下了帷幕。
战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救治伤员,清点俘虏,追剿溃兵。
此次斩首过五百,俘虏的败兵也有七百多人,可张鲂却没有一点大胜的喜悦。对付这样一群乌合之众,自身却伤亡接近二百,实在让他心痛不已,眼珠都变得赤红,不由得嘶声大喊:“立刻集合,兵进孙家堡!”
不想在一片混乱中,一声轻笑传来,使得张鲂怒容骤现。
“依我之见,张统领还是先让大军休息一下的好。”
张鲂回头一看,正是自称周和的男子,身上的怒气终于有了发泄的方向。
“莫非周公子以为救了盟主一命,就有了对我军指手画脚的资格?”
“张统领误会了。”刘和摇摇头说,“统领莫非还在怪罪在下误使敌将逃走之事?”
“哼!”
张鲂不置可否,虽然盟主次强申联军将士见到周和后一定要以礼相待,但因为敌将逃走一事,他实在是对这个周公子难有好感。
但刘和却不以为意,坦言告之,“实不相瞒,敌将乃是我有意放之,为得是将军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攻下孙家堡!”
“公子此言何意?”
张鲂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称呼都变得恭敬起来。
刘和轻笑一声,附耳低语了几句,张鲂越听眼睛越亮,最后忍不住抚掌击节而道,“公子此计大善!”
立刻传令全军,休息一个时辰,接着张鲂原地转了几圈,又叫来几名信使,吩咐道,“务必转告为魏副将,就说我军已经取得大胜,但令其暂缓行动,到时依信号行事!”
随后行动的信号对信使反复说了几遍,待他们牢记心中后,才放他们离开。
……
在距离孙家堡三四里外,一支二百余人的军队稀稀拉拉的向南进发,既没有旌旗,也没有士气,个个丢盔卸甲,衣衫褴褛,典型的败军将士。
在队伍的最前方,高季骑在马上,垂头丧气,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此非汝之罪,高司马不必为此自责。”一旁的朱老五劝慰道。
说来着季也是倒霉,没想到第一次领军就遭到了如此大败,但败因毕竟不在他身上,说不定还有免责的机会。
可朱老五就彻底完了,丢职就不用说了,甚至还有性命之危,这也是为什么他拼命巴结高季的原因。
虽然朱老五乃是黄巾中的宿将,职位也不比高季低,可他毕竟不是龚都的亲信,否则如此倒霉的任务也不会交给他了。这次虽然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但全军的任务还是失败了,恐怕到时候军中高层会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了他的身上。想想有些无奈,朱老五只能尽可能减轻罪责,而希望就在高季的身上。
“是啊,司马!如今我军损失惨重,正是将军仰仗你等大将的时候,您一定要振作起来,不要辜负将军对您的器重啊!”
说话的是救了高季一命的黄巾,虽然他被张鲂一击打成重伤,却不知为何侥幸逃了出来。
“慕白,你不用去安慰我。”
高季见是慕白,才勉强笑了笑道,“主公既然将重任交给我,无论如何我都该努力完成,如今遭此大败,我又有和脸面去见主公啊!”
说着眺望远方,心思不知飘到哪里去了。朱老五与慕白对视一眼,只好闭口不言。
此时黑夜里孙家堡上空的灯火之光隐约可见,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很快将一行人的行迹掩盖住了。
……
昏暗的夜色中,两道黑影黑影正慢慢向孙家堡前靠近,已到数十步外,孙家堡中却无人发觉,堡中的防御非常松懈,几十个守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