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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骧不由得咬牙切齿,同时又有些无奈,他要逃命,以他的武艺早就跑了,哪里还会还会被赵云生擒?
对面的武将被赵云的目光看得发毛,直觉不是敌人的对手。但是,家族的前途就在周喁的身上,绝不能丢弃,当下咬着牙,拔出了剑,只见一声呐喊,就冲了上去。
“活捉周喁赏金三十!”
如此奖赏,军心振奋,在武将的带领下,私兵们疯了一般冲了上去!
只听“噗噗”之声不绝,一片惊天动地厮杀之后,就只听到黑衣卫脚步踩在废墟上发出的咯吱声,再无半点人声。
……
初平三年一月末,张勋南下,周喁出逃,李骧被俘,大族投降,一场争夺合肥的大战最重以刘军的胜利得以告终。
这一战,张勋折损了三千精锐,刘军也有数千的伤亡。当然,其中的损失以流民为主,但饶是如此,也有近两千的精锐折损,加上白毦、破军二营的补充,才没有伤筋动骨。
损失最重的还是周喁一方,正兵损失过半不说,郡南各县援助的丁壮和城内组织的丁壮伤亡超过三千,使得整个合肥城笼罩在凄风惨雨的哀伤之中。
但也就是这样的一场恶战,使得刘和得以牢牢地控制了整个军队,并在幽州之外,取得了自己的第一块立足之地。
第二天合肥城门大开,赵家的族长赵翰,也就是赵云等人昨夜所救的狱中老者,带领着合肥城中的其他家族代表,恭恭敬敬的出城迎接刘和。
城外,赵翰等人跪地行礼,恭敬的请罪道,“罪人赵翰(……),不识天数,屡抗朝廷大军,实在是罪该万死!”
刘和连忙上前,异常诚恳的说道,“长者困于牢狱,连脱身都不能,何来的罪过?长者能在脱身之后助大军攻破南城,足以证明对朝廷的忠心,日后合肥的治理可离不开汝等的帮助!”
旁边一心想要投靠袁术的家族代表们忍不住面红耳赤,刘和却视若不见。
以后想将合肥纳入掌控,势必会得罪既得利益者,与他们的冲突不可避免,但又离不开当地家族的支持,这就需要刘和打压一部分,拉拢一部分。
既然如此,刘和又已经选择了所要拉拢的对象,又何必需要顾忌其他人的感受?
在众人的拥簇下走向合肥,刘和龙骧虎步,意气风发,望着血迹斑斑的城头,忍不住豪情万丈!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第一卷结束)
ps:剑手第一次写书,难免会有各种不足,在下一卷中会努力改进。
尽请期待第二卷——淮南英雄说春秋。
第77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初平三年,二月初的一个中午。
合肥城西的肥水码头,来了一队骑兵,黑衣玄甲,持弓挎刀,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惊人的煞气,一看便知是军中一等一的精锐。
为首之人是一名丰清俊朗的青年,年约二十,头上却没有带冠,只以青色帻巾裹头。
青年身穿白色深衣,腰间悬挂着银印青绶,气度雍容,前额隐隐透出一股青气,贵不可言。
此人正是刘和。
正所谓“过了惊蛰节,春耕不停歇”,现在惊蛰已过,这春耕就成了重中之重。加上合肥平定之后,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等着刘和去做,所以刘和忙得晕头转向,数天都不得安宁,比打了一个月的仗都要累。
像难民的安置,荒地的开发,耕具的打造,耕牛的购买等等事宜,每一样都需要刘和去亲自拍板的,而像合肥城内烧毁房屋的重建,投向袁术的家族,军队的整顿、抚恤、安置等问题则需要刘和亲自处理。这都关乎着刘和势力的未来发展,参与的人员只能是刘和自身及其亲信。
所以今天刘和便起了个大早,忙碌着所有的事情。但是,在接到一封来幽州的书信后,刘和便丢下一切,带着着一队黑衣卫急匆匆的赶到了肥水码头。
因为,去信久时的幽州来人了!
虽然现在惊蛰已经,天气回暖,但是迎面的春风中却夹杂着丝丝的寒意。
刘和忙了一上午,又马不停蹄的赶了一段长路,使得额头、脸上都是汗涔涔的。
寒风拂过,一片凉意。
秦汉以来,每任朝廷都非常注重道路的修建,宽阔的官道遍布郡国,使得整个天下四通八达。
无论秦汉,道路的修建都是重中之重,尤其是前汉设立驿站以来,官道的修筑更是被提上了日程。
刘和一路来的路上,走的就是一条笔直宽阔的官道,而官道两侧则是大片的正在休整的田地。
远远地可以看到有三三两两的佃农、私奴穿着粗褐穷裤,挥洒着汗水在其间劳作。
看到这一幕,刘和忍不住蹙着眉头。
今年天气回暖的有点晚,虽然给了刘和一点垦荒开田的时间,但新开出的生田,夏收之后能有多少收成,他是不敢有太多指望的。
现在他只能期望,收上来的粮食能够勉强供应合肥一地所有军民的需求就好。
所幸现在寿春已下,连整个九江都平定了下来,笼罩早江淮数十县上空的战争阴云终于散去,所有民众的活动得以正常进行。
合肥平定之后,消息第二天就传到了寿春,周昂彻底绝了继续念头,立刻弃城而逃,不知所终。
整个九江立刻落入了袁术的手心,九江东南各县更是传檄而定。
于是,整个合肥迅速焕发出勃勃生机,巢湖与肥水边上的,这两个一南一北的中转码头,很快的忙碌了起来。
此时才过日中不久,位于北部的肥水码头附近,路上车水马龙、行人众多。
有春游踏郊的士子,行色匆匆的商贾,也有担水送食,搬物运货的黑衣黔首。因为周袁之争方定,逃兵遍野,匪寇四起,行人多随身佩戴短刀、长剑。
刘和偏转马头,给一辆对面行来的牛车让开道路。
车内坐着一位高冠博带的老年儒生,衣冠整齐,端庄儒雅地坐着,旁边是两个俏丽可爱的少女,一个刚刚及笄,一个则稍小几岁,皆是豆蔻年华。
两边交错时,小姑娘掀开窗帘,好奇地看了看刘和,萌萌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不知打着什么鬼主意。
小姑娘肤白如玉,姿容俏丽,如粉雕玉琢,浮翠流丹。乌黑的长发梳成两根辫子,又圈成双环,甚是可爱,一蹙一笑中充满着童气。
刘和还了她一个笑脸,小姑娘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一点也不注意姑娘家的端庄淑雅。
她就像一只火烧了尾巴的兔子,哪怕是关在车厢里也不安稳,似乎被关的久了,急不可耐的趴在窗口上,东张西望的瞅着外景。
她的阿姊似乎有些着恼,一把将她揪了回去,在窗帘落下的一瞬间,美人乍现。
少女肤如白玉,淡雅胜兰,明媚的阳光下,春风拂过她的云鬓发梢,使得纤指微动,点在香腮,掠过肩头,青丝飞扬。
仿佛是春风摇动了画上的美人,吹动了一池春水。
少女束发淡妆,碧钗斜插,抬手间映颜如月,顾盼生辉。
似乎感觉到刘和注视的目光,她不由得柳眉低垂,好似在脸上敷了薄薄一层红妆,娇不胜收。面赛芙蓉一朵,唇色朱樱一点,春光下更显得她娇媚动人。
奈何花易谢,雾易失,梦易逝,云易散,帘幕落下,美人不见。
望着擦肩而过牛车,刘和一时痴了。
拉车的牛身上以及车轮、车身上都满是尘土,风尘仆仆的样子,看来走的路不近,这老者大约是从邻郡而来,带着后辈往城中访友去的。
望着远去的牛车,刘和的心中空留了些许遗憾,只可惜春风依旧,美人不见,不知她姓甚名谁,家在何处?
刘和殊不知,他的一脸痴羡已经被一对滴溜溜的大眼睛瞧在了眼里,引来了一句“呆子”的评价。
小姑娘放下再次悄悄撩起一脚的窗帘,犹如偷吃了蜂蜜的小鹿,颠着头上的两根小辫子,欢快的叫着,“阿姊,快看,又有一个呆子在看你!”
“你瞎说什么!”红云爬过香腮,少女一时有些恼羞成怒。
少女猛地扑在小姑娘的身上,纤纤玉指挠在她的周身各处,“叫你瞎说!叫你瞎说!……”
“咯、咯、咯……”小姑娘招架不住,被挠的咯咯乱笑,只得缴械投降。只是少女似乎想到了什么深仇旧怨,坚决不住手。
小姑娘实在抗不住了,只好向老者求救,一边附身爬到老者的怀里,一边尖声叫道,“阿翁救我,阿姊杀人灭口了!”
老者看起来至少有五六十岁,这样的年纪做两人的祖父都绰绰有余了,竟然是两个女孩的父亲!
看起来是因为老来得女的原因,老者对两个女孩很是放纵,哪怕是将牛车摇动的晃晃荡荡的,似乎有倾覆的迹象,都不置一词。
见到小女过来求救了,才顺势用右臂将小女楼在怀里,左手捋了捋颌下的三寸短须,笑呵呵的道,“阿莹,霜儿还小,不懂事,你就再饶她一次吧!”
“哼!偏不,等阿翁不在的时候,我一定会收拾这个小妮子!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老说我的闲话!”
看到阿姊威胁自己,小姑娘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随即将小脸嘟嘟了起来,双臂抱着老者的左臂,不停地摇晃,撒娇道,“阿翁,您看,阿姊长大了,都不听您话了!”
老者闻言哈哈大笑,“霜儿说的也不错,我的阿莹确实长大了,该给你找个好婆家了。我看刚才的那个小子就不错!”
“阿翁……,侬再也不理你了!”
少女赌气般的转过身躯,嘴中却威胁道,“等到了小弘先生那里,我一定让他评评理!
小姑娘拜托了阿姊的魔爪,兴奋举起捏成小拳头的右手,脸上露出得意笑容,仿佛打了一场大大胜仗。
老者却有些无奈,脸上挂着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