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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言中,林怀平从后面上来道:“你们这帮兔崽子,别在这胡咧咧,若是误了事,小心我收拾你们!”
对于大哥的教训,这些崽子根本不怕,林怀安更是坐着鬼脸扯皮,末了林秀只能摆手:“罢了,随他们去吧!”
回到正堂前,林秀卸下甲胄,以青衫布衣着身入庭:“爹,儿回来了!”
“好好好!”林懋坐于上首,富态安然:“你陈叔父与我商议好了,后日提亲下书,月余内就把婚事办了…”
“爹,按照婚约习俗,迎新需三书、换谱、过文定、过大礼、安床、嫁妆、上头、迎人、出门等习俗规矩,若以月余时间操办,是不是太紧凑了?”
“什么规矩不规矩,你爹我的话就是规矩,你陈叔父的话就是规矩!”林懋笑骂:“儿啊,自你与姝灵定下娃娃亲,细算下来,她已经等你十五年了,试想在咱们这个地界上,有哪家闺女能做到这点…”
言说中,张氏、元氏等女辈也都来到厅里,张氏面带严肃道:“秀儿,娘平时宠你,可在这事上,你给娘快点,若是再让姝灵受委屈,就算你是将军,娘也要掌你的嘴!”
一句话惹得林怀平、李虎、赵源等人哄笑,饶是林秀脸红不应,最终林秀拱手:“全凭爹娘做主!”
当林家大手操办婚事前奏时,陈家府院也开始动事,而陈姝灵已经束黄翎服,头戴黄花闭院不出,时至晌午过后,暖阳柔和,陈姝灵斜坐在院中凉亭的栏椅前,细眼看去,陈姝灵就似天仙般灵俊,可是她身为女子气息中的娴熟沉稳又暖入柔阳,让人爱怜。
身旁,小月儿为陈姝灵绣着花床落贞绣帕,偶有狡黠的道:“小姐,老爷说后日林家下聘礼,十日内大摆婚宴迎娶,到时您就要离开这里…前往林公子的府院了…以你和林公子的恩情爱恋,怕是一夜春宵,就要把奴给忘了…”
“死丫头,干着活计还得多嘴,莫不是皮肉松了!”陈姝灵面怒心喜,末了坏笑:“你十岁就被娘亲送与我做贴身丫鬟,早就情同姐妹,即便我嫁入林府,也会安置好你…”
“奴多谢小姐操心…”小月儿当即跪地,陈姝灵赶紧拉起她:“都说你我情同姐妹,如何还这般?”
第二百四十四章迎亲()
在陈姝灵与小月儿温存主仆情怀时,院内侍女碎步跑来:“大小姐,二少爷来了!”
闻此,陈姝灵面色稍冷:“带他进来吧!”
侍女点头得令,不多时,陈庭壁来到凉亭前,离得三步远,陈庭壁躬身伏拜:“阿姐安好!”
“有什么事,直说吧!”
陈庭壁理了理衣装,道:“姐,愚弟多谢您开恩!”
“谢我?”陈姝灵故作不明::“庭壁,你这话让我甚是不明…”
“阿姐,我知道你恨我娘,可是在林秀步入将位如日中天时,你却没有落井下石,这一点,愚弟今生恭敬于您,感谢您,不管你认不认,我终究是你弟弟!”
陈庭壁一番诚恳之言让陈姝灵心下欣慰,短暂的思绪后,陈姝灵示意小月儿将陈庭壁请入亭下:“庭壁,你娘与我终究隔了一座山,在此,我有几句话要说!”
“敬请阿姐训!”
“人活着,要知礼名义,而非欲恶熏心,否则必入歧途,断绝生路!除此之外,我走后,这陈府就彻底是你自己的了,也算如了余氏的念想,但…所得要有所担,照顾好爹!”
“阿姐,愚弟记下了!”
陈庭壁离开小院,一旁的小月儿心下愤懑:“小姐,你不应该对他这么好,他那个娘亲,就是官名利位熏心的主…要我说,您应该给林公子说,让他收拾这个老女人…”
“人各有路,随他们去吧!况且我也不想给秀哥添那么多麻烦…”
陈庭壁回到后院,余氏急急上前:“儿,姝灵都和你说了什么?”
“娘,日后再也不要做那些趋名追利的事了,现在林秀可是北安将,连临城郡守都要敬三分,若是姝灵姐嘴歪一歪,向林秀哭诉过往,你我怕是不能在这说话了!”
“啊!”余氏闻之心惊,瞧着她疲倦苍白的脸,陈庭壁也不愿太过打击娘亲:“娘,此番婚事,你要尽可能把心意表出来,不管姝灵姐应不应,这都是你该做的!”说完,陈庭壁转身回屋,留下余氏一人妄自独思。
“吃喜面喽…北安迎亲…喜意与天齐…”
十日后,迎娶之际,临水村热闹非凡,几乎所有的村人都来观看迎亲队,放眼望去,在村道上,林秀红衣红帽,胯下玉灵驹,那一副昂扬之态,让人羡慕,身后,亲兵甲士一改往常的黑衣甲胄,花红艳丽,喜庆人心,道路两旁,林怀安、林海及村镇附近的乡绅名望半大小子组成了喜面队伍,但凡见人,筐中的喜糖、喜物就似不要钱的往外发,直让村人叫好。
“林家这真是鱼跃龙门冲灵霄啊,好大的排场…”
“可不?堂堂北安将娶亲?若是排场小了,合适么?”
在村人的羡慕敬仰中,迎亲队伍很快就出了临水村,来到县中陈府,离得老远,陈玉已经大开中门,衙差、捕快身着红袖红腰带,位列两旁,按规矩来讲,这叫娘家的杀威阵,寓意姝灵日后去了不受欺侮,可是明白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摆设,试问,就算林秀与姝灵斗嘴生出婚约的大气,放眼临城,恐怕姚启圣都不敢接这个状子,当然,这只是村人羡慕之下的笑言罢了。
“安大人,没想到陈玉还真和林家攀上姻亲了!”王先生看着迎亲队伍,小声冲安河道:“日后这陈玉怕是会死压您一头啊!”
对于这话,安河笑笑,不以为然:“自我们与林秀搭上关系以来,你觉得他是那种强势权压的人么?”
“这个…”王先生一时难以回答,安河整了整衣装:“事不到,无需想!”
六字稳心,安河、王先生便与一众官差随陈玉迎上去,林秀看到未来岳丈,当即下马躬拜:“陈叔父在上…”
此话一出,安河当即笑斥:“林将军,已到迎亲之际,怎地还还喊叔父?这可不对啊?”
“没错,林将军,都这个时候了,您该改口了!”
一众嚷嚷,苏文嬉笑上前,大手一挥,数个亲兵将包有喜钱的锦袋奉给安河这些人:“诸位大人,将军喜悦,一时误口,看在喜钱的份上,恳请诸位让开道路…”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对于林秀身边的钱袋子苏文,安河等人也略微知晓,故而痛快让路,瞧此,林秀稳声恭敬:“岳丈,受小婿一拜!”
话虽如此,可陈玉心知分寸,当即拖住林秀:“儿啊…可以了,可以了,快快去接姝灵吧,若是误了时辰,可不吉利!”
“多谢岳丈!”
在唢呐锣鼓轰鸣中,林秀有苏文、庄非、林怀平、赵源等谋者悍将支撑下,陈府的各路关卡就似炊烟薄雾,触之即散,吹之即消。
小院内,陈姝灵头戴花红盖,身着黄花鸳鸯服静坐红案桌前,小月儿等侍女则花红万千朵,顶在院门后。至于院门前,自有陈庭壁带着数个健仆静候等待,当林秀队伍出现,陈庭壁躬身一拜:“林将军,休怪小弟在此讨买路钱!”
“好说,好说!”林秀哈哈大笑,苏文上前散银,只是钱银到手,陈庭壁依然不让路,这让林怀平等人拳挫坏笑。
“陈小公子,莫不是要与我等操练一番?”
“不敢,不敢!”陈庭壁虽然会些拳脚,可跟这些悍将比起来,那就是小猫崽子撞饿虎,根本不够塞牙缝,但是陈庭壁心有所思,笑声中,陈庭壁散开健仆,后退一步,在林秀完全不备的情况下,他忽然跪地叩首。
“林将军,陈庭壁及娘亲余氏过往迁罪仲毅大哥,心下愧疚,可仲毅大哥宽仁守义,非但不与我等粗鄙之人计较,还数次照顾阿姐,此情此义,陈庭壁此生谨记于心,日后大哥有所驱使,庭壁…万死莫辞…”
心声之下,林秀稍有呆愣,连带着喜庆之意都被驱散甚多,短暂之后,陈庭壁叩首三下,次次听声,待他仰头,额面已经渗血,到这,林秀缓息,近前一步,将其拉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能如此,不枉岳丈教育…我…心中甚慰!”
第二百四十五章三败()
此一言让陈庭壁心暖泪涌,只是喜庆之时尤忌哭泣,故陈庭壁使劲吸气,笑声哽咽:“仲毅哥,敬请入院!”
至于院中的陈姝灵,早就起身来至院门后,不待小月儿这些人闹喜,她自顾将门打开,一时间,林怀平、苏文这些人嬉笑作弄,林秀一个不留神,竟然被人在身后推了一把,径直扑向陈姝灵,也亏得林秀身形矫健,快速发力,才勉强稳住身子,不然必定当众抱怀,介时可有的这些人坏笑了。
“尔等休得乱来!”林秀故作微怒,随即冲陈姝灵道:“灵儿,该随我回府了…”
陈姝灵柔声:“秀哥,灵儿何时不依你?”
听到这话,林怀平急声:“大哥,还啰嗦什么,上啊!”
言语冲顶,林秀近前探臂,将陈姝灵背起,随即一众人嬉笑回府。
临襄交界。一支车驾队在缓缓行进。双马车驾内,南宫燕一脸愁闷,墨莉跪坐在旁边,连口大气都不敢出。
“爹爹到底要做什么?自己去守皇陵?往日根本不让我出门?怎么现在突然下令,想法子把我往外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南宫燕自言自语,这时,墨清在车驾外道:“郡主,咱们走到岔路口了,接下来往哪走?”
南宫燕起身出来,看着荒野问道:“这些路都通往哪里?”
“往北是临城,往西是襄城!”
“临城…”南宫燕稍加思忖:“那个北安将下调到哪里了?”
“好像是临城!”墨清对于军行上的事并不清楚,故而回答很不肯定,末了他试探道:“要么去临城吧,前些日子临城郡守上来一旨功宣书,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