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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如何?”
“那家伙让我去找杨洪,应该是他的手下之一,你们动手时,那杨洪在监视邵安,想来是准备在邵安行事到合适时机,宰了邵安,已决后患!”
听到这话,张祁脸色一沉,就连身后的周燕通都忍不住唾骂:“好一个过河拆桥的狠招,敢情那蜀王眼里,所有的人都是棋子!”
鞠辅瞧着张祁的黑脸,一时小声道:“张将军,这事您看怎么办?若是让在下继续去传令杨洪,有可能被邵安发现,可若不传,就无法套出更多的消息,你想反罪上压邵安的想法也会失败!”
“失败?哼哼!”
张祁冷哼:“小爷不会失败,你尽管去!”
末了张祁刻意交代:“只要你做好这些事,小爷保证你全家无事,保证你的性命无忧!”
“多谢小公爷!”
“什么?你怎么敢?”
杨洪得鞠辅来报,顿时大怒:“你这混账,休要胡说!”
“是真的…”鞠辅被杨洪的模样吓到腿软,杨洪箭步上来,一脚踹趴鞠辅,让后抄刀落首,也亏得鞠辅手脚麻利,将王弼的腰佩拿了出来,不然杨洪真敢一刀砍了鞠辅。
“这东西哪来的?”
面对质问,鞠辅哭丧着脸:“我说爷们,这东西是你家大人的亲带之物,若非他给我,我如何能够得来?”
到这里,杨洪才信鞠辅的话。
“你这浑种,暗中背叛邵安,当真该死!”
“爷们,话不能这么说,邵安与你们王弼大人都是紧要人物,我不过是个下属,得知失之没什么变化,既然邵安有用我而除之后快,我为何不给自己寻一条生路!”
鞠辅解释:“爷们,王弼大人情况不妙,你赶紧去见他吧!”
来到城外镇子,杨洪见到受伤几乎频死的王弼:“大人,那邵安当真可恶,属下这就去杀了他!”
王弼摇摇头:“殿下的事要紧,在邵安没有全力行事前,你要留他性命!”
“可是…”
“没有可是!”
王弼道:“接下来你尽快与鞠辅同行,联合其他投靠蜀王的朝官,只待邵安上书陛下,挑起乱风,你就即刻宰了那个老畜生!”
“属下明白!”
撂下这话,王弼昏死过去,鞠辅与杨洪各自分开行事,殊不知鞠辅把王弼言曰的情况全给记下,告知张祁,张祁则派人紧跟杨洪,只把那些暗作的朝臣给摸的一清二楚。
次日,邵安入宫,走中书阁的令请见夏武帝,奈何誉王阻拦,邵安自知不敢再拖,便来个朝门跪拜,如此一来,誉王不敢强压。
“这个老畜生!”
誉王低骂,杜如庭从旁道:“殿下,这邵安近来情况古怪至极,老夫怀疑他有什么想法,现在陛下龙体欠安,不敢遭受什么大事刺激!”
“本王自然知道这个理儿,可是这个老畜生朝门跪请,我若强行压下,一旦传出去,于父王威严不好看,不知道还以为我这个皇子想要夺权行不轨之事!”
“殿下…邵大人昏过去!”
正说着,皇门令来报,誉王听之怒火:“这个老不死的,快着太医与其救治!”
“殿下!”
一事未平一事又起,誉王还没离脚,戚安赶来:“下官发现邵安府邸四周有不明人士围聚,其中还有黎军的兵士!”
闻此,誉王思量:“难不成张祁部将亡命的事与邵安也有干系?”
“很有可能!”戚安低声:“现在九门防务已经由秦宇至、余长海二人整备完毕,而高崇涣将军也领防宫卫所,皇城安危无碍,以下官之见,可派都龙卫去暗查!”
“殿下,除此之外,北安军的请撤调离书又从兵部上至中书阁,由于之前有令,兵议阁、太府阁、兵部皆不受理,您看…”
戚安犹豫,誉王皱眉:“这个林仲毅,一不为名,二不为权,逢战就来,无战便走,北疆不过贫瘠之地,如何比的上中都,他怎么就那么着急回去?”
“殿下,听闻北疆近来贼寇风声颇紧,这林将军怕是心系故土!”
郑乾道出这么一句,誉王稍愣:“北疆如何贼寇风声起来了?”
“还不就是战祸天灾影响的!”郑乾叹息:“两年前北蛮一战过后,北疆遭灾还未恢复生息,这河西江淮兵祸再起,林仲毅率领北安军南进。此一来军费军粮耗费极大,影响深远,二来天灾干旱,北疆春种秋收不过三成,每每这个时候就是贼寇盛起之时!以老臣之见,林将军请调北回,还是准了吧,至少中都风潮之下,少牵扯军行!”
“不可!”
杜如庭直接拒绝:“中都看似平稳,可水灾祸患还有,中都防务是稳了,可西山大营却不稳,万一某些作祟的人挑起争端,这外军的事自由外军来料理,而林仲毅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况且他为人正派,绝对不会受任何势力所搅扰!”
“杜大人说的有理!”
誉王认可杜如庭的话,让后冲郑乾道:“关于北疆中都的灾祸事,你尽快派人去查清,眼下中都四野还算安稳,本王要借着这个时机稳定百姓,恢复民生!”
临水村。林怀安等少年军狼狈归来,林懋知道后,气的几乎吐血。
第五百八十一章兔死狗烹11()
“你们…你们这娃崽子,不知天高地厚,胡乱行事,若是被那贼人伤了杀了,你让我如何给你们的爹娘交代!”
面对斥责,林怀安这些人自语不言,埋头受罚,张氏及其它族人也都闭口不出,免得召来林懋的怒火。
可是怒火归怒火,林懋发泄完以后,也只能作罢,林怀安等人出去后,林懋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便让人请来成玉。
“往常贼人都是劫掠成性,可从怀安等人口中听来,那些人贼人似乎在做着义事,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陈玉忧心思虑,林懋道:“谁说不是呢?若是贼人都变成好人了,那怎么还有贼乱一说?县令,这事你可得紧要点,那河道湾就在临水县地界内,若是贼人有什么大动作,咱们只怕都避不开!”
临水村南村头,洪成定一身农汉模样,他扛着个布包来到村口,此时乃乱像时节,凡有外人出现,村中的护民队就会上去盘问一番。
“哪来的?作甚呢?”
当值带队的林氏族人林落扯呼着嗓子质问,那洪成定嘿嘿一笑,漏出满脸疲惫:“爷们,俺从南坡来,那边贼行严重,村里的人要么入了贼道,要么逃了,俺之前听说临水村收什么难民做佃户,就来看看,能不能寻口饭吃!”
“南坡?那是哪?不曾听说过!”
林落皱眉,回看身后的村民,也都没人知道这个地方,旋即林落警惕起来,他咳嗽一声,两个村汉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洪成定,对其搜身,洪成定也不躲闪,干裂着嘴唇道:“爷们,有水没,俺这走了百十里,已经饥渴好几日了!”
说着,洪成定缓气坐下,瞧着他的模样,林落虽然警惕,可也无法把此人和贼人联系在一起,待两个村汉搜完身,冲林落摇头示意无事,林落才掏出水壶递给洪成定,顺带给上一块干饼。
“吃吧!”
“谢谢爷们!”
洪成定瞧之大喜,抬手接过,可是他的太急,一口气没上来,险些噎死,只把林落几人看到摇头。
“兄弟,慢点,没人和你抢!”
洪成定憋红的脸子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让后他嘿嘿笑道:“俺们那边年初起就遭灾了,地里的粮食春收都没有一成,更别提秋种了,三个月前,一伙贼人把俺们那边方圆的村子都给抢了,俺是乘乱逃出来,不然现在就成荒地里的一具死尸了!”
“哎呦…那么惨!”
“这事我也听说一些,那些贼人饿极了,当真是连人都吃!”
“还是咱们这好,贼人不敢来!”
眼瞅着村汉们乱言起来,林落瞪了他们一眼:“行了,都该干嘛干嘛去!至于你…”
林落盯着洪成定,他道:“兄弟,别怪爷们心狠,年前那会儿,林将军他推行军屯令,确实收外来难民做佃户,可是现在到处都是流贼,鬼知道那些四散的难民是做什么的,所以…你随我到村食棚子领些干粮,让后去别处吧!”
“啊?爷们,别啊…”
洪成定听到这话,顿时一愣,可林落所做毕竟没错,自贼人袭击东岗坡的佃户庄后,林懋与陈玉商议,严密防范外来人,像洪成定这些的逃难难民,看似民户不错,可鬼知道他们有没有入贼道,是不是受命贼头来探风的,不是还好,若是那可就坏菜了,万一这些眼睛探清临水村的境况,挑准时机来个突袭,那可就是灭顶之灾,介时林秀费劲气力从河邺城地界带回来的难民也得跑。
“爷们…别啊…你说这四野村县,哪还有比临水还安稳的,俺就求个活口,俺有的是力气…不信你看!”
洪成定说罢,撸起袖子就去搬路边的石垛盘子,殊不知这模样让林落刚刚送下来的警惕再度升起。而洪成定也意识到疏漏,故而他躬身那一瞬间,假作疲惫无力,歪倒一旁,几个村汉赶紧去扶他,可是林落已经看到的糙手臂膀,那手掌中的茧子厚实,尤其是虎口的地方,一道道褶子十分明显,这显然不是农户庄稼人有的。
思忖中,林落开口:“这兄弟当真一把子力气,即然这样,你就随我来,正好我家地里去个操犁头的伙计,管三餐和住处!年底还有利是!”
听此,几个村汉直夸洪成定好运气,可是洪成定却心中不安,他晃身起来后对视林落,发觉林落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
怀疑中,林落招手示意洪成定跟他走,洪成定笑笑,拎着自己破布包跟上,但是没走几步,洪成定发现不对劲,这林落领着他往村中走去,远远的还能看到十多个操着木杖的汉子在歇脚。
“林五哥,你咋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