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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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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容。许久,田楷才一鞭挥下,将那“严”字认旗打成几片碎布。他带领麾下骑兵回转向南,却不是去救严纲余部,而是径直奔向公孙瓒中军处。

    麴义所部出自西凉,骑射本是长处,如今夺得战马,正如猛虎插上双翼,如果他们尾随败军突入中军,则主帅危矣。想他田楷一生富贵皆系于蓟侯,倘若蓟侯身遭不测,这半生戎马搏来的富贵岂不尽成虚幻?还在不久前,幽州军有泰山压顶之势,不过短短数个时辰,便攻守倒置,世事变化如此,实是令人不胜唏嘘。

    战局发展果然如田楷所料。麴义部多为百战之余的亡命之徒,南北征战,战马多有伤毙,而韩馥忌惮西凉军的桀骜不逊,一直没有为他们配备军马,因此麴义部只能以下马骑士的身份陷阵搏杀。此刻,他们阵前缴获大量战马,各个喜不自禁,不少人高声叫嚣:“南人多以为北人善骑射,其实西凉男儿才是真正的马上健儿;我们不但沙场上驭得烈马,床榻上也驭得胭脂马”说罢,一群人跟着大笑。

    麴义觅了一匹骏逸非凡的坐骑,他翻身上马,左手紧紧攥住马辔头,只一用劲,那马儿嘶鸣一声,便乖乖朝来路飞驰而去。他的从骑见状,呼哨一声,也纵马挥槊,紧紧相随。

    路上尽是幽州败兵,有些幽州骑士根本不知前方情形,便被败兵裹挟着退向本阵。麴义等人尾随败退的幽州骑兵,如果有人胆敢掉转马头,或者停下来抵抗,他就率众把这些人格杀。麴义所部本就打老了仗,知道哪些人可以不杀,哪些人必须杀,路上稍成规模的骑兵方阵都被一一粉碎。

    公孙瓒中军见败兵退来,再三用旗语勒令败兵绕行,以免冲撞本阵乱了军势。只是没有大将约束,总有人心怀侥幸,希冀退入军阵中避难。

    一声号令,无数羽箭离弦而出,射向这些仓皇有如丧家之犬的败兵,可怜,这些幽州男儿没有死在敌人手里,却枉死在自家的箭下。由于距离太近,步弓手只射了一轮,麴义军与严纲部败军便突入阵中。后头的步卒分不清敌友,猝然遭袭,纷纷避让,阵脚刹那间被挫动。

    战报传到冀州军大营,袁绍正与诸位谋士谈论天下大势,他虽然面上镇定,实则早已心不在焉。听闻消息,袁绍骤然起身,来回踱了几步,这才抚掌大笑:“麴将军果然有万军难挡之勇。”

    一旁的承制奋武将军、冀州从事、行“监军”事沮授进言道:“西凉军兵寡,战局恐有反复,主公当遣仲简、子源、子经、正南以为奥援”国贼董卓出身西凉,而袁绍对董卓恨之入骨。爱屋及乌本是人之常情,沮授不说麴义部,而提西凉军,显然没有安好心。

    袁绍闻言,微微蹙眉,俄而,双眼一亮,“正合孤意。”于是传令,全军东向,火速驰援麴义。诸将听闻战情有利,早就心痒难耐,此刻接到号令,无不称颂主公英明。那些韩馥旧部更是欢欣雀跃,他们本来对分润战功不抱太大期望,主公没有排斥他们,正是没有把他们当作外人啊。

    中军帐里,沮授似乎意犹未尽:“武人不知进退,自古皆然,功劳太显难免心存杂念”

    袁绍知其意,颔首笑道:“麴义素有勇名,孤甚惜之,孤的一番苦心,希望他能体谅。”说到这里,袁绍略一思索,终于还是没把心里话说出来,如果“他若不负孤,孤定然用人不疑”贸然出口,只怕眼前这位心里头也会觉得不是滋味吧。

    沙场的喧嚣尚未远去,而帷幄之中竟已有蝇营狗苟之策,也难怪武人多半首鼠两端,强则割据地方、养寇自重;弱则逡巡不进、保存实力。在这人心相忌的乱世,若无自保之术,只怕下一个淮阴侯就是自己呀。

第90章 界桥大战之四() 
无功而返,云长意惆怅;崭露头角,儁乂散飞矢。

    麴义率军蹈阵,以寡击众,土坡上的公孙瓒一行全都看在眼里。眼见数千步骑竟被寥寥数百人驱赶而几无还手之力,众人全都沉默不语。蓦地,立在刘备身后的关羽怒发冲冠,他大喝一声,“看某家斩了这厮。”话音刚落,也不等公孙瓒号令,便驭马越众而出,挥槊杀向麴义。一旁的张飞见状,连忙催马相随。张飞素来桀骜不驯,唯独敬重二哥关羽,见二哥前往,自然不能落后。

    刘备见二人粗俗无礼,慌忙致歉,公孙瓒却不以为怵,“时急势危,不必拘泥。”顿上一顿,又对刘备说,“关、张二人勇气可嘉,可没有从骑遮护,怕是对战局无补。”说罢,挥手示意,便有十数名从骑夹马出阵,尾随关、张而去。

    关羽、张飞二人在人群中驭马穿梭而行,起先还可以看到麴义的身影在不远处若隐若现,没过多久,人潮涌来,裹胁着他们往另一边而去,待他们从乱兵中挣扎出来,敌人已是踪影全无,更为糟糕的是,他们与从骑失散了。张飞一边推开身边的乱兵,一边扯着嗓子对关羽说:“二哥,乱兵太多,就算贼人在近前,也无从下手。”

    前方人马猥集,坐骑根本无法通过,他们又不能像敌人一样对付自家兵马,于是,二人只好勒住坐骑。关羽举目极望,希盼能有所发现,可视野之内,除了乱哄哄的残兵败将,还能有甚?他长长叹了口气:“本想为主公挣个脸面,谁知,天公不愿助某。”他拨转马头,一边唏嘘,一边又忍不住回头观望。关羽自中平元年(即西元184年)追随刘备,征战八年,没有立下足以夸耀的战功,年近而立,仍是一介无名小卒。眼见岁月蹉跎,年华易逝,他或许也在扪心自问,难不成自家的宿命就是这样一直默默无闻么?

    关、张二人无法建功,坡上的人看得分明,虽然惋惜,但人们都明白时运不在、气势已衰,再遣人逆袭敌军,也是徒劳。公孙瓒扭头对刘备说:“想想当年,某家丈人夸某是北地飞隼,扶摇而上可至万里。某也没有辜负期望,十多年来,纵横幽、冀乃至塞北,罕遇敌手,谁曾想,竟在此地折翼?”说着说着,颇有些意兴阑珊,“某本以为此战一了,便可以黄河饮马、兖州横戈”

    周围的人听说这话,都觉得蓟侯所言不差,如果严纲不死,哪怕失败,也不会败得如此之惨;如果中军没有溃退,主动权仍在己方,胜负还未为可知;谁又曾料想形势急转之下,竟将大好局面生生扭转。想到这里,许多人都忍不住回望,想要看看那个扭转乾坤的西凉好汉到底何等模样。

    麴义冲上土坡,公孙瓒早已率众离去,坡下只有数面大书“公孙”字的认旗在人群中翻滚。身边的从骑遥指远处,兴奋呼喊:“公孙匹夫的坐纛在那哩!”麴义定睛一看,烟尘之中,果然有一面装饰着红色貂缨的大旗。显然,公孙瓒一边退走一边收拾败兵,似有再战之意。麴义暗暗冷笑,“汝既有此心,某家怎能不成全?”

    他换了坐骑,背朝敌人远遁的方向,然后左手执槊,身体微躬,右手猛然朝背后戟指:“传言说白马将军无人能敌,今日一战不过尔尔,眼下,这不败将军就在前头,儿郎们何不再走一程,割了这匹夫的狗头作饮酒器,岂不快哉?”西凉骑士闻言,全都轰然大笑,有人揶揄道:“作了酒具,只便宜了将军,何不制成溺器,每人美美尿上一泡才是快事。”

    麴义奋马扬蹄,当先从坡上冲下,从骑们吆喝着相随。此时,他们不过区区百人,竟敢追击人数远超他们十倍的敌寇,胆气可谓壮矣;而幽州军号称骁锐,追南逐北,鲜有不胜,此时却仓惶四窜俨然待宰之羔羊。如果幽州军的宿敌塞北诸胡侥幸见到此景,恐怕会惊讶得合不拢嘴吧。

    双方一前一后,疾驰了十余里,一直到界桥东侧。公孙瓒见这么退不是办法,于是留下一部分亲信据桥断后,剩下的人马退到桥东,立纛收拢败兵,重新列阵。守桥的头领是公孙瓒的苍头,他出身东胡诸部之一的乌丸族,自小便长在军营。虽然弓马娴熟,却喜欢贴身步战。一旦入阵,则双手各持长戟,旋风般挥舞兵器,挡者无不粉碎。今次,他身披两层铁铠,厚厚的顿项护住脆弱的颈部,铁兜鍪的面帘铿然拉下,周身只露双眼,远远望去,就好似屹立桥头的铁浮屠。

    西凉人欺幽州军立足不稳,纵骑突击,两名骑士从左右两边朝苍头冲去,想要借着骏马奔跑的威势把他放倒在地。马还没靠近,苍头大喝一声,双手奋力,左右两戟各扫一边,战马前肢齐断,掀落马上骑士。那人插戟入地,抓小鸡般拎起二人,双手用劲,竟生生将二人首级拧下。他把首级挂在戟刃上,双手高举长戟,向身后的战友炫耀,断后的幽州军顿时欢声雷动。

    西凉人又冲击几次,总被挡住,接连折了十几人,剩下的人骇然,踟蹰不前,不远不近地兜马抽射。倘若二十步内用穿甲箭疾射,或许可以击伤此人,不过先前突阵时,穿甲箭均使用告罄,追击时一路疾驰没有余暇搜拣箭枝。那乌丸人通身上下插满饰有各种翎羽的箭矢,却没有一箭致命。狂风经过,白色尾翎随风摇摆,此情此景,更令正面抗拒的敌手心生畏惧。

    麴义试图将其驱赶落河,他带两名从骑分三面包抄此人。三人催促战马,将长槊向前探出老长。眼见槊尖就要加之于身,那人丢了长戟,空出手来抓槊杆,麴义只觉得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忽然,战马一声悲鸣,它竟被乌丸人攥住辔头拉倒在地。从骑见主公遇险,顾不上杀敌,连忙近前搭救。两人抛出绳索,套住麴义,随后慌忙拨转马头,打马而回,而此时幽州人的挠钩恰好伸来,锋利的钩刃划在麴义肩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倘若迟上那么一会,恐怕麴义就要被挠钩拿去,枭去首级。

    麴义大难不死,却也吓得魂飞魄散,他又羞又气,一把夺过亲随的骑弓,弯弓勾弦,朝桥头铁猛兽连射好几箭,这才狠狠地吐了口浊气。桥东的幽州军见西凉人屡屡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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