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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听说过我?”卢生笑容不减。
“在下道家黄老子弟,王怀。”王怀行了个道家礼。
“哦?原来是同宗师兄。”卢生笑容更甚。
“不敢高攀。”王怀笑的疏离“两位既然是来送信的,可以把信交给我了。”
“我是来给大将军看病的。”卢生笑眯眯的说道。
“阁下的药已经送到了,至少将军的病已经好一半了。”王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接过屠檀递过来的布包,转身进了内帐。
“竖子无谓啊。”卢生轻笑着摇摇头,转头看着屠檀。
屠檀轻哼一声,看了看守在门口的两个铁塔般的守卫,拉着卢生到一边的木桌旁坐下,毫不客气的拿起上面的瓜果咬了一口“能带着你进到这里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你以为大将军是燕王喜那样的愚蠢之辈?一听到你方仙道的名头就激动的打摆子?人家可是百年大家族,什么样的高誓没见过?”
“中原那群骗子怎么跟我们方仙道比?”卢生轻哼道,也抓起一个瓜果咬了一口“不过我更好奇你家大帝,到底是从哪个羡门出来的?”
“你就不怕见了我家大帝现了原形?”屠檀冷嗤道。
“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好奇呢。”卢生勾起嘴角,桃花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能拿出那种仙家宝瓶,到底是出自那家?”
“劝你安心坐好你的隐士,不要动歪心思,以你那点弯弯道道,拿出去小心送了命。”屠檀嘲笑道。
“愚人,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这点弯弯道道有多厉害。”卢生白了眼屠檀。
第33章 中原太小,建不成他要的天下。()
第三十三章中原太小,建不成他要的天下。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即便是矿泉水瓶这等宝物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折射出让人迷醉的光晕,依旧不能够吸引伏案看信的王贲。
因为在他眼中,这封信要比那个可能价值连城堪比和氏璧的宝物更加珍贵,因为这是自己傻儿子的平安信。
尽管这封信是用王贲从未接触过的‘白帛’书写的,上面的染料也格外的透亮墨黑,但是都不能够引起这位百战大将的涟漪。
在战场上,对未知而无畏,是成为一个将军的必备素质之一。
王贲摩裟着触感极好的‘白帛’,一字一句的认真看了很久后才抬起头,看着盯着矿泉水瓶发呆的王怀“羡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王怀身子一颤,回过神连忙达到“当年齐桓公设立稷下学宫,聘请天下名士入宫,一时间百家争鸣,无数天马行空的学问在互相碰撞中,成就了一个时代的变革。”
王贲点点头“有羡门中人?”
王怀摇摇头“墨家不近鬼神,儒家敬鬼神而远之,法家不惧鬼神,唯有道家,名家还有史家对于鬼神之说感兴趣,但是一直将鬼神与先祖类比,想要引先贤之说,安现世之法,直到邹衍的出现,家师曾经说过,邹衍的想法,是最接近自然,却超脱自然的存在。”
王贲皱起眉“季真先生都如此推崇嘛?”
“家师本就是黄老派,对于鬼神自然之说颇感兴趣,所以和邹衍相交莫逆,邹衍接上古传闻,在周朝五材论和道家五行学的基础上,将王朝更替排列为相克的自然大道,并且沿用了孤本《禹贡》中地有九州,别处五行,将大地分为九州,五行相克在九州发生影响转换。”王怀解释道“在当时,这个学说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同时也将阴阳家名声大噪,更是深得齐王欢喜。”
“为什么?”王贲皱起眉,似乎察觉到什么异样。
“因为五德相克,王朝更替是自然,若王上失德,彼可取而代之。”王怀叹了口气“当时齐桓公荣登霸主欺压周天子之事,一直被各国诟病,但是五德论一出,那些质疑的声音似乎就弱了下来。”
“哦。”王贲眯起眼,瞬间领悟了。
当王朝更替成为自然,那么各国攻伐也就有了合适的借口。
毕竟‘失德’这个概念太过模糊了。
“阴阳家兴起之后,迅速被墨家和杨朱学派攻击,虽然在各国有很大的影响力,但是大多数人不愿意接受这种说法,所以阴阳家并未壮大,只是在学术界变得十分重要,包括后来吕不韦的杂家,韩非子的说法都借用了阴阳学派的东西。”王怀说完后叹了口气“不仅如此,燕齐各地的一些小学派也因为阴阳家,而慢慢走上了另外一条路,由小说家和农家掀起的一阵信奉鬼神的热潮,尤其是在荆楚之地,前些年风靡的《山海经》就是在哪个时期出现的。”
“妖言惑众。”王贲冷哼道。
“将军慎言。”王怀紧张的说道“神鬼之说自古有之,连师祖老子都不敢尽言其过,即便墨翟如此鞭笞鬼神之人,也留有一线,所以宁可信其有吧。”
“你可见过此物?”王贲抿了抿唇,指着矿泉水瓶问道。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王怀脸突然有些潮红“如此巧夺天工之物,真的不似人间之物。”
“离儿说是那位羡门子弟从羡门带出来的,还说那位羡门子弟,是殷商大帝降世。”王贲背起手,盯着矿泉水瓶。
“殷商大帝?”王怀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离儿还说他所在的地方,是殷商遗民,孤竹古族。”王贲目光坚毅“你觉得有几分可信?”
“光凭这两物,就有十成可信。”王怀毫不犹豫的点头道。
“若真是殷商大帝降世,那天界是要与我大秦为敌?”王贲冷漠的笑道。
“公子还说了什么?”王怀也顾不得君臣礼仪,追问道。
“给我分析了一下,王家在秦国的局面和敌人。”王贲脸上露出笑容“虽然肯定是高人指点,但是确实言之有用,而且还给我们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你拿去自己看吧。”
“喏。”王怀激动了舔了舔嘴角,洗过手后捧起信,认真的读了一遍后,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僵硬了,惊呼道“此计可行!”
“东胡,匈奴,山戎等部,自古以来就是中原的大敌,齐国已经是网中困鳖不足为惧,但是东胡势大,当年攻破赵国,武安君坑杀四十万赵人震惊天下,等大军兵临赵都之时,城内百姓都已经跑了十之八九了,自然都是逃去东胡了,赵国本来与东胡就有勾结。”王贲冷哼道“如今东胡再犯境,吾等自然要守好疆土无恙。”
“即便是秦王,也不会质疑这一点的。”王怀笑道。
“是一个天衣无缝的好计啊。”王贲笑着点点头“不过让人假扮东胡人截营这种计谋,不是那个小子能够想出来的。”
“此计才是最妙之处,出计之人有孙武吕尚之才!”王怀正色道。
“此毒计也。”王贲叹了口气“离儿跟这样的妖孽在一起,我难免有些不安。”
“但是这位殷商大帝,似乎没有插手中原的迹象。”王怀笑道。
“算是有自知之明。”王贲笑了笑。
“不,我倒是认为,他似乎有远离中原之意。”王怀摇摇头“家主请看,公子说了这位殷商大帝要在极北之地建立一个拥百万之众的国家。”
“荒谬。”王贲摇摇头“如此苦寒之地,才六月初,山风就已经让人骨生寒了,如何耕种?靠着打猎?”
“但是能够为我们出此计之人,会做出荒谬的计划嘛?”王怀反问道。
王贲皱起眉。
“无论如何,公子此计给我们争取了一年时间,一年中,难免有其他变数,足以让我们做足准备。”王怀正色道。
“我还想问问父亲的意思。”王贲有些犹豫。
“如果老祖宗知道了,咱们可能连准备的机会都没有了。”王怀皱起眉“请家主三思。”
大帐内陷入安静,王贲食指敲打着木案,思索良久“王怀,让朱家携带青狼令,带人去协助保护公子,来年五月为期,带回公子。”
王怀跪在地上“喏!”
“再把外面那两个叫进来把,我倒是对羡门越来越感兴趣了。”王贲轻笑道。
王怀领着卢生和屠檀走近内帐时,王贲已经把信和矿泉水瓶都收了起来,让卢生倍感遗憾。
“先生既然是来看病的,就不要四处张望了。”王怀隐晦的提醒道。
卢生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在下并不是在乱看,而是在看将军账内的格局。”
“格局?”王贲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白发俊秀的男子“请赐教?”
“将军坐东朝西,乙见辛见酉直接面七杀,秋月辛金,再见三酉一辛,强旺达于极点,妙有丁火七杀,恐有大难临头。”卢生笑眯眯的说道。
王贲脸上露出了笑容“阁下口出狂言损我军心,不怕我军法斩了你?”
“在下说的是将军大难,与军心何干?”卢生挑眉轻笑道,说着拿出六爻占了一卦。
“艮覆碗,定山,土克水,殃及少子,伤胃烧心。”卢生挑眉笑道“看来将军最近的心病已经伤胃了,最近是不是食欲不振还有绞痛感?而且经常做梦,醒来后体虚多汗?”
王贲眯起眼“先生医术不错。”
“将军还记不记得,几天前曾经伤到一只赤色巨蟒?”卢生继续问道。
“嗯?”王贲瞳孔一缩,脸色冷了下来“王怀,带这位先生去休息吧。”
卢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笑容不变,转身对着满脸嘲笑的屠檀耸耸肩,跟着王怀离开了大帐。
大帐内只剩下了王贲和屠檀。
王贲盯着屠檀看了会儿“我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小人乃是山野中人,将军一定没见过我。”屠檀笑了笑。
“那就是我记错了。”王贲点点头“你是孤竹国人?族内有多少人?”
“男女老少加起来,不足两百。”屠檀回答道。
“古籍中记载孤竹国为殷商之盾,族内男女都是善战之辈,上马可击蛮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