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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其实早就有娶八姑过门之意,但是担心韩湛的反对,才会言不由衷地说了刚刚的那番话。此刻听到韩湛这么说,顿时喜出望外,连忙答应道:“小的遵命!”
一行人又向前走了十几里,韩湛忽然发现远处有一个村庄,村外的田间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耕种,不由皱起了眉头。他扬起马鞭朝前方一指,带着一股怒气对罗布说:“罗布,我们到前面的村庄去看看,农忙季节,田间居然只有几个人耕种,其他的人都窝在家里作甚?”
看到韩湛发火,罗布连忙小心地劝说道:“主公莫要动气,依小的看,也许是村里的男人都被征召去服劳役了,以至于田间无人耕种。”
韩湛一想,也许罗布说得是正确的,便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对罗布说道:“走,我们进村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行人进了村庄,发现到处都是冷冷清清的,连个猫狗之类的活物都没见到。假如不是刚刚在村外,看到田地里有人耕种,韩湛还以为这个村庄都被废弃了。
罗布的眼尖,看到前方有间木屋的门口有个人影一闪而逝,连忙用手指着前方对韩湛说:“主公,你快看,前方的那个屋子有人。”
韩湛深怕自己身边的人太多,会吓到村里人,连忙吩咐队率:“你们都留在此处等待,我与罗布过去瞧瞧。”
韩湛和罗布来到那家破破烂烂的木屋前,见房门虚掩。韩湛连忙翻身下马,来到门前,冲着里面喊道:“屋里有人吗?”
他连着喊了几声后,里面传出来一个怯生生的女人声音:“门外是谁啊?”
韩湛冲着门里说道:“过路的,路经此地,口渴难耐,特来讨碗水喝。”
“当家的不在,有诸多不便,还请贵客到别处去讨水吧。”
见到韩湛吃了闭门羹,罗布不乐意了,他嘴里念念叨叨的说:“我倒要看看,你家当家人不在,有什么不便的。”说完,一把就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谁知门刚刚一开,屋里就传来几个女人的尖叫声:“别进来,别进来!快出去,你们快出去,否则我就要喊人了!”
韩湛见屋里黑漆麻拱的,什么都看不清楚,担心罗布贸然闯进去会有危险,连忙叫住了他。转身朝站在几十步外的队率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带着兵马过来,如何进屋去搜寻一番,搞清楚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谁知屋里的妇人,听到外面急促的马蹄声,居然嚎啕大哭起来,把韩湛搞得一头雾水。就在他犹豫是否该派人进屋查看时,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喊道:“各位军爷,等一等。各位军爷,等一等。”
韩湛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衣着破破烂烂的农夫,正提着一把锄头朝自己这里跑过来。队率等人担心农夫对韩湛不利,纷纷拔出了兵器,但是却被韩湛制止了,韩湛想搞清楚这个农夫究竟想做什么。
农夫冲到了韩湛的面前,把手里的锄头往旁边一扔,居然跪在地上朝众人磕起头来,带着哭腔说道:“求求各位军爷开恩,放过拙荆吧。”
第319章 夏家村的村民()
“这是怎么回事?”韩湛望着跪在地上的农夫,语气严厉地问:“既然屋里是你的妻女,听到我们在门外说话,为什么不出来相见?”韩湛生气是有原因的,他心说自己再怎么说也是相貌堂堂,难道会到穷乡僻壤来强抢民女么?
“不是不是,”农夫听到韩湛这么问,连忙抬起头,拼命地摆动双手说道:“公子莫要误会,不是拙荆不肯出来招待公子和各位军爷,实在是有说不出的苦衷啊。”
“苦衷?!”韩湛听到这里,眉毛不禁往上一扬,随后反问道:“什么苦衷?”他心想难道农夫的妻女真的把自己当成采花大盗了?他扭头看一眼站在身后的几十名骑兵,心说难道哪个采花大盗去采花,还会像自己这样带一群人同行吗?
“有什么苦衷?”罗布刷的一下拔出了宝剑,架在农夫的脖子上,厉声问道:“如果你说不出,就让你尝尝吾手中的剑利不利。”
“军爷饶命啊!”看到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农夫顿时被吓得瘫软在地上,嘴里一叠声地说:“军爷饶命,饶命啊!”
屋里的女眷听到屋外农夫的求饶声,也在屋里苦苦哀求说:“门外的军爷,求求你,绕过民妇的当家人吧。”
罗布冷哼一声,冲着黑漆漆的屋里大声地说:“你想救他,就自己从屋里走出来。”
谁在原本还在求饶的农夫,听到罗布这么说之后,居然扭头冲屋里喊道:“二丫她娘,你可不能出来啊!”
罗布听农夫这么说,手里的宝剑略微用了一点力,随后说道:“要是她不出来,你今天就死定了。”
“军爷,千万不要杀民妇的当家人啊。”屋里再次传出那个怯生生的女声:“民妇这就出去。”
“罗布,休要鲁莽。”韩湛觉得农夫似乎真的有什么说不出的苦衷,连忙制止了罗布,并将他的宝剑从农夫的脖子上移开,随后和颜悦色地问:“本侯是冀州牧韩湛,你有什么苦衷,尽管对本侯说来。”
听说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冀州牧,农夫先是一愣,随后连磕了两个头,说道:“小人参见府君。”
自从韩湛成为冀州牧之后,别人都称呼他为亭侯,骤然听到有人称呼府君,他还感觉有些不习惯。不过他伸手朝农夫虚扶了一把,说道:“既然是本侯治下的百姓,就不必如此多礼,起来吧!”
等农夫站起身,韩湛又冲黑漆漆的屋里看了一眼,随后压低声音问:“不知你有何难以的苦衷,不妨对本侯说来。”
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农夫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他迟疑了片刻,随后吞吞吐吐地说:“不瞒府君,小的家里太穷。只有一身衣服,平时谁出门才能穿。拙荆和女儿都没有衣服穿,只能在躲在榻上不敢见人。”
等农夫说完自己的苦衷,罗布冷笑一声,说道:“胡说八道,就算家里再穷,怎么可能只有一套衣服呢?”
而韩湛对农夫的这种说法,却是深信不疑。别说是现在,就算是两千年后,在某些穷乡僻壤,也有全家人只有一套衣服,谁出门谁穿的情况,因此他再次制止了罗布,对农夫说道:“本侯不知你的家中居然如此贫困。来人啊!”
韩湛喊完一声,听到身旁居然没有人答应,他扭头一看,只见罗布还提着宝剑,虎视眈眈地盯着农夫,便抬脚踢了他一下,随后说道:“罗布,我叫你,你怎么不答应?”
挨了一脚的罗布连忙点头哈腰地问:“主公,不知您有何吩咐?”
“你身上带钱没有?”韩湛简短地问道。
“有,有,有。”罗布还剑入鞘后,从袍袖里掏出了一个小钱袋,递给了韩湛,嘴里说道:“主公,都在这里,有二十枚五铢钱。”
“怎么才二十枚?”听说只有这么点钱,韩湛不禁皱了皱眉头:“本侯前段时间赏赐你五万钱,这么快就用光了?”
罗布嘿嘿地笑着说:“主公,那钱我就交给了八姑,这是八姑给我的零用钱。”
“没用的东西,媳妇还没有过门呢,就如此惧内。”韩湛笑骂了一句后,从罗布的手里接过了钱袋,递向了农夫,“这点钱拿去,给你家妻女买一件衣服。”
看到韩湛递钱袋给自己,农夫哪里敢收,慌忙摆动双手说道:“多谢府君的好意,小人不敢收。”
“有什么不敢的。”韩湛一把抓住了农夫的右手,不由分说地将钱袋拍在了他的手上说道:“这是本侯赏你的,必须收下。”
农夫看着手里的钱袋,噗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感激涕零的说:“小人夏二娃,感谢府君的赏赐!”
“夏二娃,”韩湛将农夫扶起来之后,皱着眉头问道:“村外耕作的人为何如此之少,难道都和你家的情况相似吗?”
“府君猜得没错。”夏二娃点了点头,回答说:“我们夏家村原本是远近有名的富村,但是前几年遭到了黄巾贼的洗劫后,幸存下来的人家,都和我家的情况差不多。由于缺衣少穿,所以能出门耕作的人很少。”
韩湛听到夏二娃这么说,不由心生焦虑,假如夏家村按照现有的速度耕种,很有可能会错过农时,到了夏天收获的时候,他们又会挨饿的。想到这里,他问夏二娃:“村正何在?”
夏二娃摇了摇头,说:“前两年闹黄巾贼,村正因不肯随他们一同作乱,就他们用石头砸死了,其余的村民也被黄巾贼杀得干干净净。我们这十几二十户人家,因出门送亲到外县,才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
经过夏二娃的讲述,韩湛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的夏家村还算比较有钱,结果在黄巾之乱时,遭到了屠村的命运,夏二娃等人是因为外出不在村内,才侥幸逃过了一条性命。不过等他们回来,已经是家徒四壁,这两年的苦日子过下来,居然出现了每家人都只有一套衣服的窘迫境地。
搞清楚怎么回事后,韩湛好言安慰了夏二娃几句,随后带着自己的一帮手下离开了夏家村。出了村庄,罗布立即请示道:“主公,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
韩湛离开邺城,是为了躲避那帮朝廷官员,但此刻了解到夏家村的情况后,他决定立即回城去找荀彧和田丰,想办法改变这种情况。因此听到罗布这么问,他立即毫不迟疑地回答说:“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回城。”
一回到府中,韩湛就立即吩咐罗布:“立即把荀长史、田先生叫到这里来。”
“沮监军呢?”罗布等韩湛说完后,试探地问:“我们今天遇到的事情,需要告诉他吗?”
“不用。”韩湛摇着头说:“沮监军此刻正忙着监督宫殿的修建,分身乏术,我们就不必为了这种小事去麻烦他了。”
荀彧和田丰二人很快就来到了府中,向韩湛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