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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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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的线索,根本找不到人。

    听到韩冈提起种建中,张载沉吟了一下。

    “是字彝叔的吧?”他还记得种建中这个学生。种谔的侄儿这一身份不提,几次春来射柳,总是排第一的弟子,印象总不会不深,“他的学问还有待磨练,怎么这么早就去了?”

    “彝叔考得不是进士,而是明法一科。”韩冈为种建中解释道,“他本来就已经有官身了,不过他还是想转为文官,需要考个出身。”。

    旧时科举,进士考诗赋,明经靠经义。现在进士也考起了经义,理所当然科目中便再无明经,而是改成了明法,考律令断案。这也是王安石为了让刑名专业化而进行科举改革——因为不熟悉律令,被胥吏所欺的官员数不胜数。

    尽管选人转京官,一般都是要考断案和律令,以防止新进京官担任知县一级的亲民官时,无法胜任这等重要的职位。不过条贯虽好,却架不住当事者不去遵守。

    审官东院一般不会再这一项考试上卡人——选人能转官,背后无一例外都站着路一级的高官显宦,没事谁敢得罪他们——最后转官出来的官员,还是要被衙门中的胥吏欺瞒。

    王安石想改变这样的现状,所以便有了明法科。

    只是虽说进士科改以经义取士,对陕西等北方士子来说,是个利好的举措。但明经科取消,以明法科代替,对北方士子而言,却是不折不扣的坏消息。

    “明法科。”张载摇头叹了口气,“玉昆你去考进士,今科上榜的应该能见到不少同乡。只是……”

    韩冈知道张载想说什么,接过话头道:“只是如果将明经科也算进来的话,论起整体取士的数量,今科能进学的陕西士子很有可能会减少不少。”

    世人皆知,论起经义,北方士子与南方士子的差距,要远远小于诗赋。可轮到刑名之道上,北方人仍是远远比不上南方。

    相对于向来对衙门远避为宜的北人,南方人就不怎么怕去衙门里打官司。尤其是江西人,好讼那是天下闻名的。市井中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会拉拉扯扯的到衙门中要求评理,让县官们不胜其扰。

    而且江西乡里村学中,教授的课本往往不是《论语》,而是《邓思贤》这样的教人如何打官司的律讼。靠着风土人情的熏陶,江西连十岁小儿都能在衙门上侃侃而谈,让县官下不了台来。

    “南人好讼,北人难及。好讼之地,其民往往好辩。遇事偶不合,便执之而喋喋不休,必欲使人雌伏而甘心。”张载边说边摇头。

    韩冈记得张载貌似并没有在江西任过职,而且看他老师的神色,似是意有所指……听起来,多半是在说王安石。

    王安石的确有这个毛病,早两年,天子和他意见相左时,都是天子败下阵来。

    但张载并不是在指责王安石,而应是想起了旧事在感叹而已。既然没有明言,韩冈便半开玩笑的说:“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能在江西好生切磋琢磨一番,天下州县都能去了。”

    韩冈歪用诗经里的文字,让张载为之一笑。

    他这个弟子的确会说话,而且不是圆滑油滑的那种,言辞行事中,年轻人的锐气并不缺。张载不由得想起当年去向范仲淹上时的自己。

    但这个学生,可比自家当年强多了。

    一番酒后,韩冈向张载行过礼,便出门上马,告辞远去。

    路边田地,阡陌纵横如井字。世间多有赞着周时井田,复古之说,二程、安石皆有言及,但众家学派,也只有张载将之践行。

    重实证,轻言语,这便是关学的根基。

    :

第九章 纵行潼关道(中)() 
“章惇做得好章惇做得好”

    崇政殿中,赵顼难得的放弃了天子的矜持,大声为前线的捷报而叫好。

    吕惠卿拱手道,“章惇以才智论,犹在王韶之上。如今的胜利也仅是开局而已,大捷当在后面。”

    “前日听说章惇所用非人,致使多名使节被杀。今日看来,他还是有所准备的。”

    “不名其罪而以刀兵相临,朝廷何以服远人?所以章惇遣人为使。若荆蛮当即归顺,那是当然最好。如其不肯顺服,天兵征讨便是名正言顺。蛮贼杀了朝廷使节,正是自寻死路”

    赵顼连连点头,嘴角含笑,再一次称赞着:“章惇做得好。”

    章惇以察访使的名义,前往荆湖两路,经制南江事。那是还是在秋时。等章惇理清了刚刚接手的一番杂事,开始时准备进兵的时候,已经是十月初冬了。

    一开始,章惇没有立刻攻击,而是先派去了李资、明夷中、愿成等一干僧俗为使,去说服辰州的山蛮蛮酋田元猛。但他派出去的几人实在不成器,据说他们在蛮部之中,恣意妄为,甚至淫辱妇女,最后忍耐不住的蛮人将使节全部杀死,只留了一个愿成和尚回来报信。

    这个消息被荆湖走马承受传回来的那几日,赵顼都是阴沉着脸,人见人畏,连带着宫中的宦官宫女,走起路来都要掂着脚。

    不过今天终于有了点好消息。

    半个月前,官军与辰州山蛮大战于武山。这一战官军出兵四千。而蛮贼十余部,各据险要,总计有万人之多。

    虽然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章惇以不到一半的兵力攻打几座位于险要地势上的寨子,看起来是个很疯狂的举动,但笑到最后的,却是章惇。

    那一战,统领前军的李信当先出阵。他身披重甲,手持坚盾,身后跟着两名各背一捆投枪的小校。带着三百名从西军调来的弩弓手,就这么一直冲到了寨墙下四十余步的地方。

    山蛮居高临下,一时箭落如雨。不过蛮人所用弓弩皆是绵软不堪,远不能跟大宋军中所用的强弓硬弩相比。沐浴在这样的箭雨之中,只要拥有重甲,根本是无所畏惧,而宋军的神臂弓也是轻而易举的就将他们压制。而李信,更是连续投出掷矛,转眼之间便击杀了数名在寨墙上指挥着军队回射的蛮部大将。

    与此同时,章惇的亲信爱将刘仲武,领着两百跳荡,悄无声息的攀上山崖,从后方直接杀入贼军主寨。前后交击,蛮酋田元猛仓皇出逃,落于悬崖者无数。

    这一战,总计攻破六寨,俘获百人,斩首三百余。对于山中部族来说,这样的损失,没几家能承受得起。

    在章惇的奏章中,也充满了他对刘仲武和李信的赞赏。

    刘仲武自从三年前得官之后,因为向宝的倒台,一直很悲剧在者达堡中数星星。幸好是于章家有恩,本身亦有才能,故而被章惇举荐。而李信本是韩冈所荐,前日还在笼竿城七矛杀七将,立下了赫赫威名。

    李信前日上京时,赵顼也见识过了他的武艺。七支四尺铁矛,几乎是在一眨眼之间就飞到了五十步外,将一字排开的七具铁甲都扎了个对穿,完美的展现了他是怎么在笼竿城下,于千军万马之中,一举击杀敌军数将的壮举。

    精妙绝伦的箭术,赵顼见识过不少。同样是关西新一代的出色将领,王舜臣的连珠箭术曾让赵顼叹为观止。但能与他相媲美的,在赵顼的记忆中,还是能找到几个人。可李信的掷矛之术,却是第一次见识到。

    “李信亲冒矢石,临阵勇决。今次一胜,当以其功为首。特赠其父一官,本人则转两官,赏赐亦加倍。望其能勤谨如初,在荆湖早立新功。”这是方才赵顼口述给中舍人的原话,让中舍人依此来起草诏令。对李信这样的偏裨小将,竟然动用了单独的诏令,可见赵顼对他的看重。

    “李信是韩冈的表兄,其父乃是韩冈之母的亲兄。”赵顼这时候心情很好,半开着玩笑,“前日朕也曾听李信亲口所说,他的掷矛之术乃是家传,就不知道韩冈他懂不懂?”

    吕惠卿道:“韩冈是否懂得掷矛之术,臣是不知。不过韩冈当也是武艺过人。他在包约部中,曾经亲手斩杀西贼使者,逼得包约不得不降顺。虽然此事归功于包约,但实际为谁所杀,熙河尽人皆知。”

    吕惠卿说的,赵顼早就知道,“韩冈一向以国事为重,往往推功于他人。包约部中如是,罗兀城中如是,咸阳城下亦如是。此子大有古人之风,在朝中难得一见。”

    赵顼对韩冈的激赏不已,以吕惠卿之智,很容易便能明了其中缘由。一方面是韩冈本人的确功绩累累,另一方面也有天子始终想见而不得见后,在心中对韩冈的美化。

    哪个隐士被征起前,不是让天子引颈而望?只是见到后,失望的不少……当然,吕惠卿也清楚,如果让天子见到韩冈,应该不会失望——韩冈本人的能力,可是远在名望之上。

    现在赵顼的心情很好,吕惠卿瞅准时机,“若朝中人人如韩冈这般不爱权威,以争功诿过为耻。国事岂会如此艰难。正如那华州,地震之后已有数月之久,但陕州【今三门峡市】知州却上本,如今犹有流民在道。”

    吕惠卿只是天章阁侍讲,兼同修起居注,照常理并没有议论此等朝事的资格。但他身为天子近臣,随意发上几句议论,谁也不能说他不是。

    赵顼也没在意吕惠卿捞过界的行为,“眼下已经是深冬,华州之事的确不可拖延了,郭源明也的确不能胜任。依吕卿你的意思该如何处置?”

    本来王安石是想让吕大防去知华州的。但赵顼觉得吕大防此人难得,便将他留在了朝中,放到了审官西院上。但现在看来,这个处置的确是错了。要是吕大防这位能臣在华州,不至于到了腊月还有华州流民走上了潼关道。

    吕惠卿则道:“还是先自朝中派遣使臣前往察访,流民在道的事究竟是真是假,还有人数多寡。如果百十人,陕州在那就是危言耸听了。至于是奖惩之事,还是等救完了华州百姓,再论其余。”

    赵顼默默的点了点头,吕惠卿的意见,才是公忠体国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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