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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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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镇最有名的两件事,一是在王安石初秉政时,反对新法最为不遗余力,二是在仁宗立储事上,言行最为激切。不过自熙宁之后他就被赶出朝堂,直到致仕也没能回京。如今作为只比文彦博小一岁的人瑞,以耄耋之龄,骂起王安石、章惇和韩冈来,据说依然中气十足。

    “敢问原甫,”江公望道:“忠文公当时是请立太子,还是直接在章疏中说,当以十三团练为太子?”

    范呈被江公望堵了一口气在肚子里,范纯粹则微微点头,但江公望随后的话,却又让他表情僵住,“不过,这里面,也有些话有点道理。”

    江公望压着草案一页,指着一段话说,“这话说得我觉得挺在理:万一天子不豫,一纸遗诏出于宫中,幼庶子接位,我等臣僚该谏诤,还是跪领遗诏?”

    他点了点书页上的文字,“太祖本有子,昭宪太后设金匮之盟一事真伪不说,本就是老太太做下的糊涂事。太宗皇帝仓促即位,逼死太祖之子,便是因为名不正言不顺,心中犹虚,不得不设法免除后患。换做燕懿王继位,子承父业,天经地义,也不会有这些事了。”

    虽然江公望是铁杆皇党的中坚,一心想要让天子掌握实权,可十几年下来,赵氏的那点阴私事在报纸上被说了又说。他也早就没有了需要避忌的警觉。

    范纯粹一阵失望。江公望多聪明的一个人,竟为韩冈所惑。凡物皆有阴阳,凡事必有正反,祸福皆蕴一体,此等气学的谬论,江公望竟然信之不疑,还想在这包藏祸心的法案中找到所谓有道理的词句。

    此前大议会的窘境,一干议员收购报业的愚行,包括京城中的各种抹黑、各种宣扬,也包括在京师外,各地报纸转载相关报道的联络,范纯粹一直都不是局外人的身份。就连用刺杀挑拨章韩二贼的计划他也都考虑过,只是手边没有合适的人选去执行。

    继承了他父亲范文正公在谋略上的才干,范纯粹他一贯认为,对付敌人,不可留手,更不可保守,合用的手段都可以用上。简而言之,就是不择手段。

    范纯粹早早的就预备好了应对韩党即将到来的反击,还做好了大议会被解散,自家入狱的准备——他甚至在期盼这一个结局,要曝露韩冈逆贼的真面目,不付出一点代价是不可能的。

    可韩党的反击比预计的要巧妙不少。即使是做幌子的《新闻审查法案》,都是直击七寸的犀利手段,而暴露本心的《皇帝继承法案》更是要将皇帝彻底变成权臣手里的傀儡。

    并非范纯粹不赞成从西周传下来的宗法制度,而是令出谁手的问题:一边是议会立法、都堂执行、皇帝遵从,另一边是臣子承天子之意草拟奏本,天子批复许可,二者结果相似,内里有着决定性的不同。

    虽说皇储人选事关天下亿兆生民,做臣子的的确需要为其谏言议论,但决定权还是得放在皇帝身上。自家的产业交给哪个儿子,那是自家的事,外人越俎代庖,情理上都说不过去。即使是皇储,臣子要保嫡长即位,也得用谏阻的手段,而不是命令。要皇帝遵守的规矩,当是来自于周公订立的礼法,而不是议员们投票出来的法案。

    范纯粹正准备要跟江公望分说个明白,旁边的王交把手里的草案狠狠的砸在了桌上,“江公望,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周围的议员闻声都转过头来,讶异的看着怒气勃发的王交。

    陆表民在旁前因后果都听得清楚,不认同的对王交说:“子易,何必如此。”转过去又与江公望和稀泥,“民表,子易一时失言,切勿放在心上。”更朝范纯粹使眼色,让他站出来调解。

    范纯粹毫无动静,王交怒瞪了陆表民一眼,捶着书皮:“通篇数千字,无一字提及赵氏,《皇帝继承法案》——谁家的皇帝?韩家的,章家的!?”

    “无一字提及赵氏……”江公望轻哼了一声,王交的急脾气他可不喜欢,“诚然如此。然天子姓赵,又何须赘言?”

    江公望莫名其妙的就从反对者变成了赞成者,范呈立刻表示同意,他也不喜欢王交说话的腔调:“照规矩排顺序,从第一位排到五百位,全都是姓赵的,白纸黑字,公示天下。章皇帝、韩皇帝,原来还有三五分可能,可此法一出,便断无机会。德孺公,”他对范纯粹说,“以在下之见,这法案当是韩冈要提防章惇行不轨之事而设,而章惇只想早点请走韩冈,故而应承下来。此法说到底,只是二贼相互谋算,非是哪一方想要换个位置坐坐。”

第259章 新议(25)() 
不得不承认,这个推测的确有些道理。韩冈对章惇的提防十分明显,从管军八位,到都堂新进,韩冈布下了偌大的局面,就是为了针对章惇独掌朝堂,进而篡位登基。这样的准备,一向只会嫌少,绝不会嫌多。

    做过一天相公,就一辈子是相公。韩冈卸任宰相,可依然是开府仪同三司,只是没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差遣了。但宰相为天子操持天下的权威,也正是来自于这一差遣。没有了差遣,就没有了权柄。

    寻常宰相致仕之后,朝堂上还是得给几分颜面,不过再想干涉天下大政,却再也不可能。韩琦、富弼、文彦博、王安石无不如此。天子崇以尊荣,却也仅只是尊荣,一日不起复,一日无权柄。

    韩冈卸任之后,出京还是留京,庙堂内外猜测许久,最终,韩冈还是离京外任。他离京后,京中党羽能否团结一心,能否坚持他所创下的法度,都在两可之间。

    如此一来,韩冈如何放心得下京师,设法多给章惇添堵,便是情理中事。

    “尽是臆测。”王交却冷笑着看主席台上,只有黄履还在,苏颂已经抽空去休息了。

    临时性的动议,如果有草案,下发后,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可供审阅讨论,这也是给人勾结串联的时间。不比庭辩时,如有喧哗干扰的行为,警告之后就是禁言和驱逐了。

    “二贼狗咬狗不是稀罕事,但二贼这一回事勾结在一起!没看到章贼那一伙是什么态度吗?”王交指着不远处的章恺,当朝首相的亲弟正与一名韩党议员谈笑风生。

    又是勾结!

    好端端的丝绸工坊,就因为魔教造反,被说成是刻薄残民、逼人做反,闹得工坊开不下去,背了十几年的债,不就是挡了韩贼家业赚钱的路!?魔教从头到尾闹得也没几天,却给官府弄得一州八县士绅各个不安,许多都关了工坊,还在开的也不敢雇工乡里,去买倭奴高丽奴进厂,钱都给掌控海运的章家赚去了。

    章韩二贼勾结一处,不知祸害了天下多少良善!

    王交手指点着桌上的草案,一下一下,阴沉的声调是多年来愤怒的积蓄,“我在这里面只看到了二贼在步步进逼。今日要帮天子定皇储,明日恐怕就又要立法划分天家私产。”

    天家现在哪还有私产?范纯粹暗暗摇头,宫内宫外哪座库房不由都堂查账?入内内侍省都要向章惇韩冈报账的。朝廷岁入也是先归于都堂,再按日常用度划给宫中。

    天下之财当为天下之用,这个口号,这几年在士林中很是流行。

    就连金明池、玉津园那一干皇家园林,都有好几座给改造成了公园,常年对京师士民开放。这一次大会上,还有议员提案,把琼林苑也对民众开放,在好几位议政公开表示反对的情况下,还拿到了两百多票。

    但也就代表了新科进士们体面的琼林苑才会被反对开放,其他呢,只要是瓜分天家之财,就不会有多少反对的意见。

    范纯粹想着,正听见王交冰冷的声音,“‘公财非私财,天下之财当为天下之用,岂能以天下财货填一人之欲壑?’这话诸位可都听过吧?”

    “嗯,连敬天法古都听说过呢。”江公望冷嘲道。

    天家非私家,皇帝非独。夫。天子理当顺天应人,敬天法古。这就是现如今在以经学和科举为核心的《科学》上最流行的说法。原本是新学对抗气学的大本营,但现在因为章惇的关系,放个屁都跟气学一样的臭味。法什么古?自然就是祭由天子,政归宰相。

    王交瞥了江公望一眼,没接话茬,江公望这个人首鼠两端,净拈着小事骂都堂,大事就缩卵,小骂大帮忙,越来越让人怀疑他是章韩二贼派来的细作了,“都堂就盼着光明正大的把封桩库拿到手。到了后天呢,怕郊祀都不需要天子了。日削月削,皇宋天子日后与那权柄为下臣所夺的倭王又有何异?”

    “已经没有区别了。”江公望闻言嗤笑,扬了扬眉梢,“不,其实早年的倭王还好一点。至少倭王之位,没权臣敢去争。”

    只是倭人少见识,区区一蛮夷,装什么神明之后。范纯粹暗想,却没说出口。

    还是太宗在位的时候,有倭僧渡海而来,在朝堂上说倭王一脉传承数千年,昭穆相系,无人敢于僭越,让太宗皇帝好一阵羡慕。

    如今日本虽早已为辽国所灭,昔日高门显第,今日率为贱奴,但日本的人文历史,还是随着其残存的遗民,一点一滴流传到中国。

    被卖到江南丝厂的奴工里面,就有许多日本旧日的贵族,绝大部分很快就死在了缫丝的开水锅旁,只有极少数的幸运儿逃离了被江左士民视为沸水地狱的工厂,其中最有名的一个,曾是倭国宫廷的女官,被苏州一大户纳为妾室后,创作了不少怀念旧日平安京宫廷内外生活的诗词和小说,一时名满江南,又流传到

    东京。

    更有《自然》旗下的地理分刊,也有许多与日本人情文化有关的论文。更有报刊上,自然学会会员们的专栏,以及一系列猎奇的文章,都将日本、高丽、交趾等已经消失在历史中的周边小国,介绍给中央之国的国民。

    在列的议员,多多少少都听说过倭王自诩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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