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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人神色茫然,刘遥感觉到必须跟大家说清楚关系,抬起手来挥了一下,让大家靠拢些,再缓缓说道:“诸位来到这里,不是我的长工,是搬迁到此处。诸位的吃住,暂时由我负责,但是最终要靠大家自己用劳动来解决。我告诉大家,只要是有体力肯干活的,大工每天有5斤粮食可以领,小工有3斤粮食可以领。粮食是稻子、红薯和玉米,稻子一半,其它一半。有一个人干活,一家人也能活命。有几个人干活,一家人就能吃点好的了。而且,男女都可以来干活,都可以领粮食。”
大家听了这话,并不十分高兴,纷纷表示还是愿意成为长工。刘遥也不跟他们争论,先让梅家驹领着他的第一班给大家做了登记,姓名年龄籍贯之外,主要是记录身高和强壮程度,以及会什么技能。
登记完的长工们,根据自身特长,有些由赵家父子领去干建筑队的活,有些交个作坊,剩下的,包括能干活的妇女和老人,都交给孙正刚去干地里的活。一番忙乱之后,众人发现每个人都有了着落,要么是自己有了活干,要么是家人有了活干,算下来每个人的口粮都有了保障。
由于房屋没有那么快造好,而且自由山上还没有通水,所以刘遥只好抓紧让赵家父子在工业区搭起了窝棚,安顿大家住下。来人倒也随遇而安,包袱一放,立起几块石头就开始做饭。炊烟升起,小鸡小猪跑起来,一个村庄在一天的时间里就形成了。
工业区里现在已经非常热闹,小孩和牲口四处奔跑,炊烟弥漫,人们大声说话,河边一排妇女在洗衣服。刘恒启满面笑容地在这个临时的村子里走来走去,跟人们打着招呼。实际上他看着这番混乱的景象,心中一阵沮丧:深感自己的规划能力还是不足,由于自由山还要很久才能通水,这个临时村庄恐怕要长期存在下去了。
沮丧的刘遥找到了正在指挥窝棚收尾工作的赵世禄,让他赶紧派人去做筑坝的事情。赵世禄咬着牙把最后一根木楔打进土里,抬头说道:“先生,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先去筑堤造田。这么多人都要吃饭,早点造田早点心安,要是误了农时,那就麻烦了。”
“你的考虑有道理。不过我仔细想过了。第一我需要水力,造兵器必须有水力锻压机。恐怕最近就会有纠纷,我得抓紧把武器造出来。”刘遥也不管赵世禄是否能听懂,自顾自说下去。“第二就是生活质量。只有让人看到我们在这里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我们才会得到支持。这种力量看不到,但是效果会非常巨大。最后,就算是误了农时,我们这里一年两季,最多就是误了一季嘛,影响不大。”
赵世禄听得云里雾里,只是感觉刘遥已经想明白了,而且最后捕捉到的概念是影响不大,便安心地去安排工作了。
刘遥看着人群中走远的赵世禄,心里一阵阵没底,突然想找个神仙来拜一拜。
正在神思不定的时候,就看到梅家驹急匆匆跑过来,人还在远处,已经大喊起来:“报告!县里来人说是要计丁口和丈量田亩,要摊派劳役和收税!”
刘遥定定心神,对梅家驹说:“不要咋咋呼呼的,以后到我面前才说话。你要是机密军情也这么大喊?”
梅家驹四周一看,发现临时村庄里的村民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满脸惊疑地看着自己,顿时脸红了起来。
刘遥问道:“来人有多少?在哪里?”
“一个文书和四个衙役,都在我家里。”
“好的,我们一起去迎接来人。”刘遥尽量显得镇定自如地朝梅家走去,一边对梅家驹吩咐道:“你带着你的部队,还有小满,先不要过去,等村里人都聚集起来之后再去,躲在后面看。”
梅家驹满脸惊讶地抬起头来,见先生一脸不容置疑的表情,应了一声,低头赶路。
还没进梅家大门,就听见有人在叫喊。院子中央坐着一个个子瘦小文书模样的人,面孔却有几分熟悉,说是奉了王县令的命令来清查新增田亩和流窜此处逃避徭役的丁口。梅先卓站在一旁弯腰交谈着,总是话未说完就被大声打断。
高管家拉拉刘遥的袖子,皱着眉头轻声解释道,计丁口和丈量田亩收税也算是正常情况,只是这些丁口原来都有落籍,如今搬来此处,不免就会重复摊派。虽然在这里承担一处劳役是应该的,可若是原籍又来找要派劳役,事情往往说不清楚,人便会被抓去。而丈量田亩的事情更是伸缩很大,要么土地数字会被定多,要么税额会被定高,反正都是要打点才行的。这个王县长在本县吃不开,不敢欺负土著,对刘遥这个外来户估计不会松口,明显是找茬来的。来人也是领会了县令的意思,态度非常强硬,油盐不进。
刘遥走近文书,躬身作揖道:“见过官差。在下刘遥。官差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只是如何不进堂屋,在这露天坐着交待?倒让我等招待不周了。”嘴里说着,心里飞快回忆,这人怎么这么面熟。
在原来的世界里,刘遥就是个脸盲症患者。两个世界一倒腾,对自己的面部识别更是没有把握。
文书斜眼看了看刘遥,又上下大量了一番,说道:“我是来完成县令大人交待的事情,不是来登门拜访的,就在院子里告知尔等应做之事,坐你一把椅子而已,你等不必招待。”
“你是周大人!”刘遥突然想起来了。贺典吏赠送土地的时候,他也在场的。“周大人如此辛劳,在下佩服,只是不知。。”刘遥话未说完,就被打断,周文书冷笑道:“刘先生好大名字,现在全县上下都知道你点石成金,招募流民,要干一番大事业呢。”
“大人说笑了。我不过是跟大家一起开点荒地,种点粮食养家糊口而已。这皇粮国税和劳役,乃是天经地义,我们肯定是要照规矩交的。贵官差这次前来核地核人,正是我们心中所想,求之不得呢。”
周文书大笑一声,高声说道:“好!刘先生既然识大体,那我就告诉你,本官差要如何办理。这里的人,凡是户籍不在此处的,都带去县衙,查清有无逃役。你开的荒地,我已经查验,实有土地两百三十余亩,本官法外开恩,算你两百亩。即日清缴粮税。”说罢站起身来,便要离开。
刘遥看沟通不善,伸手拦住文书说道:“周文书且慢。在下得罪,请大人缓行一步,有一句话请教。若是大人方才所说的处置方法,在下有异议,又当如何办理?还望指教一二。”
文书冷笑一声道:“异议?你去县里跟王县令异议去!”说罢伸手一挥,挡开刘遥的手臂,便要走开。刘遥心中火气,一把抓过文书,面对面盯着对方的眼睛说:“姓周的,你不讲情面,也别怪我不客气!我跟你说,梅家村的事情,一是落籍才派劳役。先落籍,后派劳役。一是田亩数你只管去丈量,但数字要我同意。”在原来的时空,刘遥从来都老老实实说自己1。69米,也自知体格不强壮,可是在这个时空,他的身材竟然也算高大强壮了,一把抓过文书,威风十足。
几个衙役一看和和气气的刘遥突然暴起,再看对方比自己人多很多,也不敢动手。周文书看衙役们没有动静,而刘遥突然比自己还横,一下子语塞,说不出话来。
刘遥丢下文书,说:“你可以走了,去把话带去给王县令。”
官差一行人走了很远,梅家院子里还是静悄悄的。刘遥望着那远去的瘦小背影皱着眉头慢慢问道:“县里有多少兵丁?”
“说这个太早了点吧?”梅先卓的眉头皱得更紧。
“防着祸闯大了嘛。看看最坏能坏成什么样子。”
梅先卓的脸上有了笑意:“你肯定是知道我这里有办法。正好今天邀请了贺典吏来我家赴宴,应该马上就到。且看他如何指点。”
孙壮在一边插嘴道:“还不是讨价还价那一套?依我说,干脆打回去!”
孙正刚一巴掌拍过去骂道:“打回去!你个挨刀的。就我们这点人,能打几个?”正在喧闹,就看到贺典吏的轿子已经进了村口。众人忙去迎接。
一片混乱中,刘满这时才找到机会对爸爸说:“穿制服的人你也敢骂?这事搞大了呀。”
刘遥安慰女儿说:“没事的,我们好歹是个有实力的村子,有点争执很正常。梅先生有办法。”又回头对梅家驹说:“家驹,你记着两点:第一没有把握就要尽量避免战斗,不能打起来再说。第二,现在打架太早。在我给你穿上盔甲之前,我们不打仗。你把这话告诉每个人。”说罢,迎着贺典吏的轿子走过去。
“这老不死的,是盯上这里了嘛。按说我就得带人来处理你们几个刁民了。”听罢介绍,贺典吏沉吟半晌,一跺脚说道:“你们得把我打回去。”
“现在打架太早了吧?”梅刘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贺典吏奇怪地看了看这步调一致的两个人,说道:“你们想啊,你们又不扯旗造反,又不是抗税不交,只是不肯应承劳役和税赋的数字,算是意见不合,这架打了也不是大事。这规矩呢,是首先要递个商榷文书上去,县令不允许,再派我来强行收税拉人。我手里就三十几个衙役,刀也配不齐,打起来肯定讨不到好去,那只好不了了之喽。”
“那要有点伤啊死的怎么办?”刘遥紧张地问。
“哪里会有!”这次换梅、贺二人步调一致,一起瞪着刘遥说。
家驹扯了扯刘遥的袖子,轻声说道:“先生,往年都是这样,就是做样子的,比我们训练还要安全。”
刘遥点了点头,也轻声对小梅说道:“若是这样,你再去告诉大家,我要搞一场比赛,看哪个班在跟衙役打的时候表现最好,赢的人能得一百斤稻子。”
晚饭前,心照不宣的梅、刘二人带着贺典吏去看了尚未完工的刘宅,顺便在临时村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