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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等他笑完毕岚便道:“你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等清河郡还到甘陵王手中,甘陵王要是不肯再拿出来呢?”
郭胜见毕岚居然说自己出的是馊主意,有些急了,道:“嘿!哥哥要弟弟的封地,弟弟有不给的吗?说我馊主意,你倒说个不馊的大伙听听?”
夏恽说道:“我听说安平王是要借巨鹿、清河二郡之地,说着是收降黄巾贼,实则是与黄巾贼一同来对付皇甫嵩,打皇甫嵩个措手不及,等灭了皇甫嵩后便要渡过黄河兵叩洛阳了。有道是兵贵神速,这是十万火急的事,如果还要通过甘陵王转一转,那太麻烦了。再者,若是如毕岚说得那般,甘陵王要是不肯交出封地来,那岂不要坏了大事?因此,我看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就像当初参卢植那般的参皇甫嵩一本,就说他‘久战无功,既然黄巾贼要向安平王投降,那就让皇甫嵩把二郡之地连同兵权一同交出来,给安平王’。”
众人听了都觉得在理,纷纷点头。
而毕岚一听夏恽也在认同自己的观点,便又数落郭胜道:“就是,你把你家宅子、庄园给你兄弟,你肯不?!”
郭胜听了毕岚的话,想了一下,觉得真要自己把宅子、庄园平白的送给兄弟,倒真也觉得不舍得,但为了争个面子,他嘴上还是不肯服输的,说道:“要是我兄弟拿了我的宅子能当皇帝,我就肯给!”
毕岚不屑的说道:“拉到吧你!”
正当众人七嘴八舌的在商讨着时,张让干咳了一声,骂道:“糊涂!”
一屋子的人被张让一骂都不吭声了,但大伙都不清楚张让到底是骂谁糊涂?所以一起看着张让,静等着他说话。
张让问道:“如今这朝中还有人敢跟我们作对吗?”
屋内众人都摇摇头,但惟独坐在最末位的宋典小声说道:“大将军何进。”
张让白了他一眼,而一边的张恭拍下他的脑袋道:“少说一句你会死啊,哪壶不开你提哪壶?”
这宋典才知道自己失言了,忙低下了头,还不时的拿眼睛去打量张让。
张让倒也不责骂宋典,接着问道:“我们今日的权势谁给的?”
这次众人的回答就出奇的统一了,都道:“那当然是皇上了。”
张让笑了笑道:“你们的头脑倒还算清楚,那我再来问你们,安平王许诺我们什么?”
因为屋内的人除了赵忠外,都没看过安平王的书信,所以关于这个问题就都答不上来了,而张让似乎本也就不打算让众人回答这问题,他紧接着自己回答道:“‘开国元勋!等他当上皇帝之后我们便是开国元勋!’听着多诱人!但你们要知道,到时候的开国元勋不只有我们几个人,那贼酋张宝手握重兵会是最大的开国元勋,还有跟着造反的各路亲王,那到那时还有我等说话的地方吗?那我们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众人一听,都面面相觑起来。
而脑子转得快的如那夏恽,立刻就就想到了自己的前程,于是哭丧起脸来道:“照这么说来,我等帮安平王得了天下,反而会没了今日的权势,而没了权势在这宫中怕是要寻条活路都难;但若现在不帮安平王,安平王要是得了天下,那我等不就更惨了吗?”
而众人被他这么一说,也都慌了起来。
张让问夏恽道:“你怎么这么肯定安平王会得天下?”
夏恽道:“朝廷已经没兵了,而安平王有四十万的黄巾贼相助,又有各路藩王与之呼应,这胜败不是明摆着的吗?”
夏恽说完,张让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安平王这些虚言你也相信?四十万黄巾贼?据我所知冀州的黄巾贼怕是还不到二十万。”
夏恽急着打断道:“二十万也不少了,朝廷哪里还派的出兵来对付这二十万人。”
张让摇摇头道:“老弟呀老弟,这二十万黄巾贼现在不正被皇甫嵩给围着吗?”
夏恽这才恍然大悟,拍着脑袋道:“哎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这时赵忠问道:“那此事该如何处之?”
张让道:“直接把安平王的书信交给皇上就可以了,接下来的事情便自有何屠夫(何进)会去办妥。”
张让这么一说,赵忠有些疑惑了,又问道:“我等与安平王过往密切,这样一来岂不连我等……”
不等赵忠说完,张让便抚掌大笑了起来,说道:“我等都将安平王谋反之事揭发了出来,即便是何屠夫真查出什么来,也栽不到我们头上来了。再者皇上的意思还不是由你我二人来左右的,不要忘了,皇上叫我‘阿父’,叫你‘阿母’,哈哈哈哈~”
屋内其余人见这次危机已被张让轻松的化解了,便也都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而张让却又在这个时候,敛了笑容,阴沉起脸来恨恨的说道:“只可惜,便宜了何进这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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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离去()
廮陶城中,郡守府的议事厅内,皇甫嵩接了洛阳送来的诏书,与那巨鹿太守郭典正在商议如何擒安平王、破黄巾贼之策。
郭典道:“想不到安平王竟如此的大逆不道,枉费了皇上不惜重金将其从黄巾贼的手中赎回,又为其复国,真是该杀!”
皇甫嵩道:“如今骂他也只是徒费口舌,倒不如早早定谋平叛才是上策。”
郭典拱手拜道:“中郎将大人所言极是,但如今这安平王已与那黄巾贼勾结了起来,我等若是去攻打安平国,那下曲阳的黄巾贼就会出来攻打我们的后面;而反过来若是我们去攻打下曲阳的黄巾贼,那安平王又会出兵来攻打我们的后面,现在我们都有些腹背受敌的意味了。”
皇甫嵩笑道:“郭太守说得是硬碰硬的打,如此打法在敌众我寡的境地,我等是难有胜算的,然而黄巾贼的兵力数倍于我等,却被我等困于这下曲阳却是为何?兵贵有奇变也。此番那安平王既然要巨鹿、清河二郡,我等不如一发给他。”
“这……”听皇甫嵩说要将巨鹿、清河二郡让出来给安平王,郭典是一脸的疑惑。
皇甫嵩笑着接着说道:“这叫将计就计,我等只需如此这般……”
皇甫嵩将自己的谋划和盘托出,说与那郭典听,听得郭典是频频点头,大叹“妙计”,说道:“中郎将大人真不愧为我朝名将,下官佩服!佩服!”
二人正说话间,北军中侯邹靖闯了进来。邹靖一看左中郎将皇甫嵩与巨鹿太守郭典二人正在议事,情知自己有些冒失了,赶忙道:“末将不知中郎将大人与郭太守在议事唐突了,请将军与太守大人恕罪,末将迟些再来。”说着抱拳就要告退。
皇甫嵩忙叫住道:“不妨,邹将军有事但讲。”
邹靖抬头看了一下皇甫嵩与郭典二人,而后又犹豫了一下说道:“刘太守(刘焉)来书言幽州又有大股黄巾贼作乱,攻打范阳、涿郡二处甚急,令末将火速回兵救援,只是目下将军这边兵少,好不容易困住了黄巾贼,若是末将带走本部人马,怕……”
皇甫嵩摆摆手笑道:“刘太守令将军不辞辛劳率军赶到这上百里外的冀州助我破贼,义真(皇甫嵩表字义真)已是感激不尽,如今幽州贼发,将军理应回幽州助刘太守破贼,还望将军依旧勿辞辛劳。”说着对邹靖拱手一摆。
邹靖急忙回拜还礼。
这时郭典问道:“那五百乡勇(刘备带来的乡勇)此番回去么?”
其实郭典在乎的并不是这五百乡勇,而是这五百乡勇的首领:刘备、关羽、张飞三人,尤其是关羽、张飞,这许多日来,能将黄巾贼困在下曲阳,很大的功劳便要归功于这关羽、张飞二人。
郭典这么一问,皇甫嵩与邹靖自然也是知道他的言外之意的,然而皇甫嵩没有说话。
邹靖答道:“刘备的五百乡勇虽由末将带来,但是却也并不归末将辖制,因此末将回去,他们未必要跟着末将回去。不过此番是涿郡被黄巾贼攻打甚急,那刘备、张飞皆是涿郡人,末将以为还是需要告知刘备,由他自己定夺,去或留,将军、太守大人,你们以为如何?”
皇甫嵩道:“此事理应告诉刘备,难道将军还未跟他说吗?”
邹靖道:“我接了刘太守的书信就来见将军了,还未来得及跟刘备说。”
皇甫微微点了点头道:“哦,如此应速速告知刘备,免得他知道消息迟了,临走时匆忙。”说着便吩咐小校去通知刘备去了。
少顷,刘备便匆匆的赶了过来。
而不等刘备开口辞行,那巨鹿太守郭典便迫不及待的问刘备道:“玄德有何打算?”
刘备知道郭典的心思,但是涿郡遭难,自己的老母与妻子都在涿郡,而自己在涿郡召集五百乡勇抗击黄巾贼,这事涿郡的黄巾贼都是知道的,他们早已对自己是恨之入骨,所以这次若是涿郡被黄巾贼攻陷,那么自己的老母与妻子是绝难幸免于难的。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范阳也正被黄巾贼急攻,而幽州太守刘焉正在范阳,这刘焉可以说是自己攀上的唯一一个身居要职、做着高官的宗室亲戚,而且还是刘焉主动认了自己这个侄儿的,自己虽说也号称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但传至自己祖父(刘雄)这一代,便早已没了祖宗血脉的荫蔽了,而父亲(刘弘)的早亡更使整个家道中落。因此,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刘焉出事,因为自己今后的仕途可还要靠这个“叔父”来提拔。
不过,刘备自然不能把心中想的都直说出来,于是他抱拳对皇甫嵩与郭典说道:“中郎将大人、郭太守,闻幽州贼发,备心急如焚、方寸大乱,那涿郡有备年迈的老母,而刘太守则在范阳为黄巾贼所困,刘太守于备有知遇之恩,亦不可不救,因而备欲辞了将军与太守大人回幽州,还望成全!”说着又倒地跪拜,还痛哭流涕了起来。
皇甫嵩见了大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