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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两人沿着林荫小道,缓缓的漫步着,一路无言。
“公子的故事讲得极好。”
“哦。”
“孙悟空必定战胜所有对手,完成夙愿。”
“我亦相信。”
原著里的孙悟空,战斗力排不进前五十,只是他却固执的想让孙悟空胜。
因为,他就是那个孙悟空……
眼见得已到了林荫小道的道口,赵皓突然转过身来,望着杨芳,凝身不动。
两人四目交接,心有所感,却相顾无言。
突然,她只觉面部像是被温水流过一般的感觉,暖暖的,柔柔的,轻轻的,特别的舒适和惬意。
她的明眸之中露出惊讶的神色,不解的望着赵皓。
赵皓微微笑道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公子但说无妨。”
赵皓叹了口气道:“梅林先生,可否摘下面纱,让在下一睹芳容,亦不相识一场。”
杨芳愣住了,许久,才决然说道:“好!”
那方轻纱,自耳旁滑落,第一次在赵皓面前露出真容。
她紧紧的盯着他的双眼,想看看他见到自己那张疤痕累累的面容,会做何种表情……其实,任何表情,她都能接受,就算是惊恐至极,那也是人的本能反应。
然而,她失望了。
赵皓满眼暖暖的笑意,紧紧的盯着她的脸庞,轻声赞叹道:“真美……”
她如同遭到电击一般,忍不住伸手抚摸自己的脸庞……触手的是滑嫩的肌肤,柔得弹手,哪里还有半点昔日那种粗糙的感觉。
刹那间,一股泫然欲泣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缓缓的扭过头去,轻声的说道:“谢公子。”
赵皓望着那张绝美而柔嫩的脸庞,很想伸手轻轻的捧住,细细凝视,细细欣赏一番,却终究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
“后会有期,珍重!”
他朝杨芳一拱手,转身离去。
数骑骏马滚滚往江宁城而去,马蹄声逐渐消失在远处。
她一动不动的立在林荫小道口,望着赵皓等人消失的背影,似乎痴了一般。
何日君再来,共闻桃花香……
***************
夕阳西下,赵皓、赵伝和武松等人纵马沿着栖霞山下的一段奔驰而来,直往江宁城而去。
就在离山道口不远的拐角口,突然闪出三骑,并排而立,将山道堵得严严实实的。
希聿聿~
赵皓等人神色一惊,急忙勒马而立,赵伝、武松等人齐齐拔刀而出。
拦在他们面前的三人,皆用斗笠遮住大半张脸,肃然而立,杀气腾腾。
见到赵皓等人勒马停住,当中一人率先下马,缓缓的将斗笠的前沿一抬,露出真容。
“公子,别来无恙!”那人朝赵皓一拱手,微微笑道。
方七佛!
赵皓急忙也翻身下马,向前还礼。
紧接着,其余两人也跟着下马。
一个是方百花,另外一个却是一个身着道袍、年纪约四十余岁的道人——被赵皓称为不可不戒的青木道长。
“公子新婚大喜之日,未能前来道贺,还望见谅。”方七佛哈哈笑道。
“好小子,艳福不浅!”
随着一声娇笑,一只柔韧而有力的手朝赵皓肩膀上拍了过来,惊得赵皓急忙腾身一跃。
大姐,这拍人肩膀的习惯要改……上次左肩被你拍麻了,这次要来个对称不成?
众人寒暄了一阵。
方七佛正色道:“方某今日来,有事求于公子。”
赵皓急声道:“方兄但说无妨。”
方七佛道:“公子此次北上入京,我欲以十一妹和青木道长相随。”
赵皓神色一愣,望了望方百花和青木道长,脸上不禁露出苦色。青木道长好说,方百花这匹性子激烈的母马他可驯服不住……
方七佛微微叹道:“圣公及一干弟兄被押解赴京,迟早被害,将来总得入土为安……我本欲亲赴汴京,又恐帮源山这边的兄弟不安生,误了公子大事,只得让十一妹去,少不得要让公子费心了。”
帮源一带,自方腊等人投降之后,方圆百里之内的山区已是了无人烟,正好成了方七佛部一千余精锐及叛军虎贲近卫军两千人的藏身之地。
这三千人,是数十万叛军之中精锐中的精锐。
此时,方百花的神色冷然的说道:“虽说遵照大哥遗嘱,我等三千人,均须唯你马首是瞻,但大哥与公子的约法三章,公子只完成了其一,尚算不得我等的主公!此次公子北上,我倒要看看公子的诚意,我要知道大哥的血,会不会白流!”
当初赵皓为说服方腊投降,答应了方腊三个条件,杀朱勔只是其一,真正的重点在后头。
三千精锐虽然名义上是为赵皓而留,但是现在能说上话的,并不是赵皓,而是方七佛、方百花、方书和方豪四人,四人之中又以方七佛为主。所以方七佛才不敢离开这只潜伏在大山之中的军马,担心方百花和方书两个暴脾气,在地方上生事,将这只军马提早暴露。
“好!”
赵皓无奈之下,只得应允。
方七佛的神色变得恭谨起来,压低声道:“山中存粮,尚够支撑一两年,如今又已种上秋粮,可自给自足,只需每月派人偷入城中,采买盐铁等物,军马生计之事,公子不必担心。圣公留下钱财细软过千万贯,藏于隐秘之地,他日可助公子之大业。”
赵皓没有说话,只是与方七佛轻轻的击了击掌,一字一句的缓声道:“圣公生死之托,赵某必不辜负!”
第119章 北上汴梁()
(两个117章,所以这章是119章,没漏章……)
接下来数日的时间,赵皓一直在忙于各种应酬。
谢家家主谢虞在锦园为新任正六品朝奉郎的外孙设宴。
王家亦在瑞鹤园设宴。
江宁知府王汉之,在春风楼设宴。
至于其他江宁富商大户,想要约赵公子,那得排队。
最后,赵家在春风楼宴请全城亲朋好友,一为庆贺,二为馔行。
酒菜虽丰盛,歌舞虽美,宴席虽热闹,来的宾客非富即贵,然而每次宴席之间,都难免笼罩着一种深深的离愁和伤感。
三十年前,赵皓之祖赵仲恕,费劲心机,才得到官家的同意,逃离汴梁宗室樊笼之地,抱病移居江南。经过三十年的经营,江宁赵家已成为江南之地赫赫有名的富商大户,虽非大贵,却富可敌国,且远离汴梁是非之地,相对汴梁城中如同养猪一般的宗室来说,简直就是如入天堂。
那一纸谕旨,让赵皓已注定不能和父亲赵士盉一般,逍遥半生。
对于赵士盉和谢芸夫妻来说,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如同把儿子送往牢笼一般,将来便是想要看上儿子一眼,也是很难了。
赵士盉木讷,谢芸内柔外刚,虽然表面依旧笑吟吟的,看不出半点不喜之色,赵皓却能感觉到父母心中那浓浓的伤感和不甘。
不只是赵士盉夫妇,就是谢家和王家,同样为赵皓的前程感到悲凉。历代官家对待宗室的态度,以及祖上遗留下来的宗室制度,注定赵皓将成为牢中之鸟,与那汴梁之地济济上千人的宗室子弟一样,不得出汴梁半步。
只是,官家的旨意,谁敢不遵?
至于,赵皓本人,倒显得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依旧喜笑颜开,似乎没预感到将来的寂寥和孤独。
然而,越是如此,反而使得谢芸愈发伤感。
他们不知道的是,入京,对于赵皓来说,将是一次涅槃!
*********
别离的日子,终究是要到来了,赵府上空笼罩的愁云惨雾愈发浓了。
用过晚膳之后,王馨心中闷闷不乐,早早便已入了房。
谢芸和赵士盉将赵皓留了下来,再次叮嘱入京注意事项。
天子脚下,比不得江宁城,正六品的官员,在汴梁城中如同江宁城的小吏一般,随处可见。
而宗室公子,说是天潢贵胄,在京城中比起一般官员的地位高得多,但是却又是一个极其尴尬的身份,就算有官身在身,也无职掌,而且若是太冒头了,怕是要被敲打。
所以入京之后,要低调行事,不可太出风头……
其实谢芸说来说去,就那么一个意思:吃好,喝好,玩好,等死,不要有理想,不要有野心。
儿行千里母担忧,为了宝贝儿子北上的行程,谢芸也是煞费了苦心。
她将赵皓从江宁自汴梁一路上的行程、路线都安排得极其详细。而且早早已派人出发,在赵皓要经过的城镇、渡口提前预订好酒楼、客栈、车马、船只,可谓是极其精细。
又请人绘制了一张详细的地图,将这一路的城镇、河流、山岭、渡口、大道小道都画得极其详尽,甚至何处有剪径的强人须注意防范,何处有打家劫舍的草寇须避开,何处有大虫出没须绕开,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除了武松和赵伝两名身手极高的护院家将(武松在赵府以护院家将身份示人)之外,又精选了二十名身轻体壮、脑袋灵活的家奴和四个乖巧细致的婢女伺候。
随行的姓李,除了衣物之外,各种用品更是精确到了刷牙的茯苓膏,上大号用的绢布,满满的十几箱。
而最重要的,自然是路上盘缠和入京之后需用的钱财。
这一去,便不知得那年才回来,要带的钱自然也不是少数。虽然说正六品的官员是有薪俸的,而且宋朝的官员薪俸还不低,正六品的官员俸钱50贯,衣赐20绫加100绢,禄粟50石,算起来是价值三百多贯,按照后世的价值至少在月薪十万以上。但是这些对于赵皓来说显然是维持家用都不够的。更不用说还有花天酒地、人情往来、走门路等花销,甚至去青楼耍耍大宝剑,也是合情合理的,即便是王馨也不会认为有什么不当。
传说昔时有人腰缠十万贯,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