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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包子往地上一扔,朝其余三人使了个眼色,端起酒碗高声道:“诸位一路辛苦,来,饮酒!”
众家奴并不知情,见得公子劝酒,纷纷一饮而尽,酒是烫好的热酒,的确未曾掺水,只是加了点佐料而已。
赵皓等四人则趁孙二娘等人不注意,将酒洒在地上,端起空碗装模作样了一番。
哗啦啦~
那些家奴稀里哗啦的倒了一堆,有的人趴在桌上不动,有人往后仰倒在地,有人滑到了桌子底下,也有人强自捂着额头想要挣扎一番,却终究是倒了下去。
“倒,倒,倒……”
那原本谦恭殷勤的孙二娘和众伙计们,一个个变得神采飞扬,眼中露出残忍而兴奋的神色,指着那些东倒西歪的家奴们大笑。
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如同来自鬼蜮的恶鬼一般……他们原本就是一群恶鬼!
赵皓和方百花两人假装晕倒在桌子上,武松和赵伝两人则假装翻倒在地。
“倒了,全倒了!”一个伙计兴奋的大笑。
孙二娘也笑道:“这一番赚大了,怕是一两个月吃不完了,只好风干了做腊肉。”
门外又跑进一个伙计,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大笑道:“车上全是值钱的事物,光铜钱就有几百贯。”
孙二娘笑道:“今早起来听得乌鸦叫,老娘还以为祸事了,料想是给这帮人哭丧的……去给老娘把那白白净净的公子先剥了,细皮嫩肉的最好下酒。”
赵皓听了,心头大怒,微微睁开一条缝,却见得方百花面对着他,也微微睁开眼来,露出有趣的诡笑。
“那小娘子看似很够劲,要不让小的们先爽快爽快一番再剥不迟。”一个伙计淫邪的笑道。
这一次,赵皓和方百花齐齐大怒。
去你娘的,老娘的主意你也敢打!
去你娘的,老子的妞你也敢打主意!
脚步声动,那孙二娘缓缓的走到方百花身旁,娇笑道:“这小娘子,我见得都喜欢,胸和P股都比老娘的大,还那么翘……最难得的是那腰还像水蛇似的的,比起城里那些娇滴滴的、弱不禁风的小娘子够劲多了……来,让老娘先摸摸那胸弾手不……哎呦!”
方百花不等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胸口,伸手扣住孙二娘的手腕,一个反身,便将孙二娘的身子按倒在桌子上,另外一只手又揪住她的头发按住头,脸上露出妩媚的笑容,娇笑道:“老娘不但胸比你大,力气也比你大,你服不服?”
那妇人原本力气也不小,正要奋力挣扎,却被方百花按住丝毫动弹不得,只得杀猪般的鬼叫:“你两个杀千刀的,还不上来帮忙?”
那两个伙计见不是头,一个提着一张条凳扑了上来,另外一人折身扑去了厨房。
赵皓一跃而起,飞起一脚,将那拿条凳的伙计连人带凳踢倒在地,那人刚刚要起身,又被赵皓恶狠狠的一脚朝胸口剁了下去,只听得胸骨碎裂声起,那人口中鲜血狂喷,眼见是活不成了。
杀~
余下一个伙计,举着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朝赵皓扑杀而来,刚刚越过门槛,旁边便飞来一记铁拳。
只听咔擦一声,那伙计的颈骨被武松一拳硬生生的打断,脑袋当场耷拉下来,缓缓的倒了下去,手中的剔骨刀也掉落在地,气绝身亡。
孙二娘虽然头和身子被方百花按在桌上不能动,但是眼珠子还能转,见得不是头,当场服软,哀哀求饶:“小娘子,我服了,饶了我罢。”
方百花抬眼望向赵皓,却见赵皓恶狠狠的做了一个砍的守势。
就在此时,却听得门外一人喊道:“诸位息怒!且饶恕了,小人自有话说。”
赵皓转过身来,见得是一个三十五六岁左右的汉子,个子不高,但是胸襟口敞露出来的肌肉极其结实,不过只有68的武力,本事还不如老婆,正是张青。
张青急忙向前,满脸赔笑说道:“愿闻好汉大名?”
赵伝冷声道:“你个土鳖贼寇,那个跟你甚么好汉,我们公子是正六品的朝廷命官,大宋宗室公子!”
那人心头一惊,暗暗叫苦,只得连连求饶道:“这是小人的浑家,‘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怎地触犯了官人?可看小人薄面,望乞恕罪!”
赵皓冷笑道:“看你薄面?那些被你等剥皮吃肉的无辜冤魂,你怎地不给薄面?”
张青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期期艾艾的说道:“盗亦有道,我那浑家也并非见人就杀的。”
赵皓揶揄的说道:“出家人不杀,妓女不杀,配军不杀,其余过往客商、富家公子、读书人,那都是该死的?”
张青:“这……”
赵皓根本懒得跟他废话,只是回头朝方百花吐出了一个字:“杀”
老子不管你什么天罡地煞的,什么狗屁好汉,滥杀无辜者,死!
方百花倒也利索,按住孙二娘的头,奋力一扭,只听又是咔擦一声,那孙二娘便是手脚一阵乱蹬,再无活理。
张青双目尽赤,嘶吼一声,便朝赵皓扑了过去,却被武松当胸一脚踢倒在地。
赵皓跟上去,踩住张青的胸脯,长剑指着张青道:“你妻杀人剥皮,残害无辜不计其数,你是帮凶,论罪当诛!你当年在光明寺与僧人口角便杀人,犹嫌不足,又一把火将光明寺烧为平地,丧心病狂至极!而后侥幸脱得官司,却不悔改,又去剪径,杀人越货,简直就是死有余辜!”
张青:“你……”
赵皓不再多说,长剑一挥,张青的脑袋便和身体分了家。
张青的头颅滴哩哩的滚落在一旁,双目圆瞪,至死都不明白赵皓如何知得他半生的事迹。
武松、赵伝和方百花三人,急忙提来一桶水,将那些家奴一一淋醒。
便在此时,门外突然有人大叫:“酒家,可有好酒么?”
赵皓正站在门边,往外一看,却见得一个大胖和尚,提着一柄禅杖,敞开着僧袍,露出浓浓的胸毛,正朝门内走来。
PS:今日只有一章了,抱歉……
第121章 最敬佩的好汉()
不等赵皓反应过来,那胖和尚已经奔到了门口,正见得张青的无头尸身,惊得“啊呀”一声,退了数步。
胖和尚手中禅杖一举,怒声吼道:“哪来的贼子,在此滥杀无辜,吃洒家一杖!”
这和尚声如巨雷,整座山冈似乎都震动起来,武松听得焦躁,也提着戒刀跳了出来,指着那和尚骂道:“死秃驴,恁地聒噪,莫非欺洒家手中宝刀不利乎?”
胖和尚愈发恼怒:“洒家正欲寻酒吃,被你这时害了酒家,尚自无礼,先拿你解气!”
武松也不答话,举起戒刀就扑了过去,两个人都是暴脾气,一言不合便在酒店前的空地上练了起来。
当~
戒刀和禅杖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金铁交鸣之声,只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两人齐齐退了一步。
“好汉子!”
“好你个和尚!”
两人齐齐喝彩一声,眼见得棋逢对手,愈发精神大振,举起兵器又扑杀在一起。
一时间,两人刀来杖往,都是大开大合、以力打力的招数,气势汹汹,虎虎生风,只看得四周观战的众人目瞪口呆。
赵皓望着场内那个正在大呼小叫,激战正酣的胖和尚,心中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前世那整一本《水浒》之中,他最敬佩的便是此人。
他是在水浒里唯一真光明和温暖的人物。
他心地善良,嫉恶如仇。从拳打欺负金翠莲的镇关西,到痛殴强抢民女的小霸王周通,再到大闹野猪林,其身上散发着的忘我的热情,可谓一百零八好汉中真正的好汉。比起那些杀人越货、拦路抢劫的恶寇,被官府逼得走投无路才造反的小男人,被老婆戴绿帽怒而杀人才入伙的小吏等,不知要高大了多少倍。
他光明磊落,对智真长老总坦认过失,和金翠莲可以相对久处而无避忌,梁山上见着林冲便动问‘阿嫂信息',这是如武松者所不肯,如李逵者所不能的。
他虽是粗人却有时心细如发,菩萨心肠。为了金老父女安全远去坐守了两个时辰;在桃花村痛打了小霸王周通后,他劝周通不要坏了刘太公养老送终、承继香火的事;在瓦官寺,面对一群褴褛而自私可厌的老和尚,虽然饥肠如焚,但在听说他们三天未食,就即刻撇下一锅热粥,再不吃它;在相国寺,制服一帮地痞无赖之后,却未赶尽杀绝,反而与他们成了朋友。
他虽不念经吃斋,只爱杀人放火,除了打郑屠有误杀之嫌,并未滥杀无辜,比起那些杀路人百姓不皱眉头的“好汉”,不知要清正多少倍。
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佛。
“鲁智深,武力95,智力61,政治30,统率55。”
场内两人正打得不可开交,风雷激荡,尘土飞扬。
“两位且歇,有话好说!”赵皓急声喊道。
武松听得赵皓呼唤,率先卖个破绽,跳出战圈。
鲁智深也收了禅杖,望着赵皓,神情有点古怪,眼神之中略带迷惘。
“兀那小公子,洒家观你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不像是凶恶之徒,恁地坏了酒家的性命?”
一旁的赵伝急声道:“你这和尚,错怪我家公子了,我家公子乃当今宗室公子。六品朝奉郎,岂会滥杀无辜?实乃此酒家狠毒,杀人剥皮吃肉为生,又欲害我家公子,这才除了这一害。”
鲁智深见得赵皓相貌不凡,身边的人又个个如此本事,倒是有几分半信半疑,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等可有明证?”
赵皓微微笑道:“大师若不信,可入内看看便知了。”
鲁智深二话不说,提起禅杖走了进去,不一会便在酒店的后堂和厨房里,找到了剥皮凳,风干的人腿,还有煮熟的手臂,这才彻底相信。
鲁智深是个爽快的人,当即向赵皓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