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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京与辽人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向主张联辽抗金,如今赵皓使金,正好趁机让辽人出动水师,在海上追杀赵皓。
魏伯刍此人,本是蔡京门下故吏,当年蔡京提拔魏伯刍负责榷货,造料次钱券百万缗献给赵佶,赵佶大喜,故此魏伯刍被提拔为徽猷阁待制,亦是蔡京的门下死忠。
当年魏伯刍负责榷货时,与东海一股最大的海盗有勾结,故此连海盗都出动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眉飞色舞,蔡京却神色不动,眼中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赵皓此子,并非童贯一党之人,只是率性而为,我亦有时欣赏之。只是他不该阻挡老五与帝姬的婚事……”
为了伏击赵皓,辽人出动一只水师精兵,那股海盗更是倾巢而出,为此蔡京给出了十万贯的价钱。
在他们的眼里,赵皓此去赴的不是辽东,而是黄泉路。
此时,卧房门口,一个青年官员不等禀报,便直接闯了进来,正是蔡京第五子蔡鞗。
“父亲,大事不妙!”蔡鞗的神色颇有点气急败坏。
蔡京眉头微微蹙起,满脸不悦之色望着蔡鞗,怒声喝道:“你好歹也是从五品的官员了,为何如此举止失措,成何体统?”
蔡鞗只得压低声音,哭丧着脸道:“方才接到密报,那小儿根本就未去渤海方向,而是直接往北而去,此刻怕是已到邢州地界!”
“什么?”蔡京等人彻底凌乱了。
许久,蔡懋才反应过来,满脸惊讶之色,嘶声道:“自北面穿越辽国腹地,路途何止千里,又关卡重重,赵皓小儿莫非疯了不成?!”
魏伯刍也疑惑的说道:“其不过三百余兵马,就算全身都是铁,又岂能阻挡辽人的千军万马?更何况还携带粮草辎重,岂非自寻死路?”
蔡京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许久才微微叹了一口气,声音极其低沉:“辽人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遍地狼烟,主力大军正与女真人在黄龙府一带激战,兵马全部集中在东北方向,南面防守兵马不多,腹地更是极为空虚,若是熟识辽人地图者,绕过防守紧要的关卡,穿入辽国腹地,只要不生事,未必会遇到多少阻拦……赵皓小儿此乃有备而为,怕是辽人的关卡未必能挡住他啊……”
蔡鞗急声道:“我恨此小儿已久,恨不能生啖其肉,还请爹爹派快马八百里加急,通知辽人聚集兵马将其歼灭,其虽皆乘马而行,但携带辎重而行,又要绕关卡而行,终究是比不过加急快马!”
蔡京摆了摆手道:“取笔墨纸砚和我大印来……”
……
河北,真定府地界。
三十辆马车在前面开路,三百余骑簇拥着那杆“宋”字大旗缓缓往北而行,烟尘滚滚。
“启禀公子,前头便是辽宋边境了。”边上的杨可世急声道。
赵皓一勒马缰,那战马便希聿聿的停了下来,紧接着前头的马车队和身后有的三百余精兵也缓缓的停了下来。
赵皓缓缓的调转马头,直面身后的三百余精兵。
舍海路,走旱路,这是种师道之计。
海路不可测,危机重重,而且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茫茫大海,连逃没个逃处,旱路虽然照样凶险,至少还可以一拼,拼不过也可以跑。
而且走旱路,出其不意,就算有人想在路上做点手脚,时间也难以跟上来。
六名悍将早已知晓,身后的精兵虽然已大抵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赵皓却觉得自己应该给将士们一个交代。
三百名精兵,肃然而立,无声的看着赵皓,等待他的训话。
赵皓望着那一片如林而立、杀气漫卷的精锐战兵,心头不觉微微有点激动:“弟兄们……”
这三个字一出,原本生死看淡、神情肃然的精骑们,突然有点不淡定了。
大宋重文贱武,就算是那些高级将领都没被士大夫文官们放在眼里,而这些丘八虽说都是百战精兵,在朝廷大员的心目中和贱奴无异。此刻,这个堂堂正四品的朝廷大员,而且是天潢贵胄,拥有最高贵的血统的宗室公子,一开口就是“弟兄们”,这些丘八们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鲁智深、武松、梁红玉和方百花也就罢了,毕竟跟随赵皓已久,见怪不怪。韩世忠却是满脸的震惊之色,眼中对赵皓的敬重又多了几分。
最震撼的则是杨可世,六将之中,唯有他才是高级将领,也是西军之中的名将,对赵皓这种称呼最为不适应,望着赵皓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明人不做暗事,某有一言,当于诸位弟兄说个明白:你等的前头,便是辽人的地界,我等要穿越千里辽地,奔赴辽东,此去山高水长,关卡重重,又或有重兵拦截,九死一生!但若不弃海路,便是十死无生,不得已而为之……诸位但若有退意,尽可提出,某绝不责怪!”
赵皓的声音不大,但是字字铿锵有力,充满凛然之气。
一时间,全场一片静寂。
第一个出声的,是杨可世:“誓死跟随公子,万死不辞!”
紧接着,响应声呼啸而起,数百刀枪齐齐举起,相映成辉。
“誓死跟随公子,万死不辞!”
“誓死跟随公子,万死不辞!”
“誓死跟随公子,万死不辞!”
这一刻,赵皓热血沸腾长声大笑,马鞭北指:“好,自今日而始,你等便是我赵皓的生死兄弟,管他豺狼虎豹、刀山火海,一往无前!”
马蹄声起,烟尘滚滚,往北而去。
第181章 绝代双骄()
辽国,南京道,涿州地界。
此地原属三国时幽州之地,如今却沦陷于异族之手百多年。
赵皓与六将,驻马从山丘上朝下望,只看见一个个营帐,黑黝黝的蹲伏在那里。
天色早已入夜,头顶繁星闪烁,月亮也到了望时,悬在天上又大又圆,天地间一片静谧。然而那一连串的营帐,一直延伸到了视线的尽头去,兵戈肃杀之气,笼罩四野。
这一个个营帐,只是潜藏在黑暗当中,只有营盘四角刁斗望楼上的松脂火把,在忽忽燃烧,照亮了周围的景象。大军夜宿,从来都是安静异常。营啸从来都是冷兵器时代最为忌讳的事情。在这夜里,只有梆声遥遥传来。
他们一路而来,按照老种提供的地图,绕开了层层关卡,又昼伏夜行,并未被辽人发现。当然,最重要的是,辽人在南面并未屯聚多少兵马,兵马的主力都在东北方向黄龙府一带与女真人对峙。
然而,眼前的这处辽军大营,却是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了。
这个营盘,至少有三千余人,是沿途之中最大的一个,也是拱卫涿州的主要兵力。而涿州又是南京道的重要门户,破了涿州,便可一路长驱直入,兵锋直指辽人的南京——燕京城(今北京),所以虽然辽人南面兵力空虚,此处的兵力却不少。
众将商议了一番,却无别的好计策,唯有趁辽军不备之际,自西面悄悄绕行而去,就算遇到哨探,也能在其主力兵马集结之前走脱。
三十辆马车,三百余骑兵,摘下马脖子上的铃铛,将腰中的长刀取下提在手里避免与甲叶发生碰撞之声,又尽皆下马,牵马缓缓而行。
眼看离辽军大营不过三四里地,突然前面马蹄声动,两骑黑影飞奔而来,高声吆喝着什么。
“他娘的!”
韩世忠暗骂一声,将马缰扔给身旁的都头,取下长弓,低着头向前狂窜而去,如同一头黑色的猎豹一般,扑向那疾奔而来的辽军哨探,转眼之间身影已变成一道淡淡的黑影。
紧接着,夜空中传来两声落地的声音和骏马的轻嘶声,不一会,两道骏马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只见韩世忠牵着两匹健马的缰绳,踏着明亮的月光,疾步而来。
“好箭法,好身手!”梁红玉率先赞叹道。
其余众将也暗自佩服。
解决了暗哨,众人继续缓缓向辽军大营摸去。终于,前头辽军大营的营盘中刁斗上的火把,在夜色里一闪一闪,发出昏黄的光芒,栅栏、拒马、深壕,都已隐隐可见。
“速速上马,泾源军在前(老种亲兵),白梃兵断后。”杨可世低声喝道。
众将士立即呼啦啦的上马,鲁智深和武松率着一百泾源精兵奔驰而前,身后则是赵皓和方百花以及二十名锦衣卫精兵,再往后便是梁红玉和三十名锦衣卫押着三十辆大车紧紧跟随,最后则是杨可世、韩世忠率两百白梃兵断后。
轰隆隆~
马蹄声和车轮声大起,急速的绕过辽军大营的西南角,往西北面狂奔而去。
早已有辽军的哨探见到这群来历不明的黑影,正要向前盘问,见得对方轰然而来,吓得大惊失色,当即调转马头,一边逃窜,一边高声大叫着“敌袭,敌袭……”
呜呜呜~
苍凉而悠远的号角声响起,在大营的上空激荡着,在宁静的夜空之中,显得格外的嘹亮和震撼。
刹那间,辽军大营一片大乱,人声鼎沸,一道道火光亮起,整座大营一片通明。
赵皓一行人,趁辽军大乱之际,避开那如同雨点般的防御性羽箭,绕过辽军大营,转眼之间便已到了数百步之外。
叩哒哒~
背后一队辽军奔马飞奔而来,紧追不舍,赵皓等人因马车拖累,比起纯粹的骑兵自然是要慢的多,眼看便要被追上。
拖在后面的韩世忠勃然大怒:“这帮辽狗,不知进退,让他尝尝老子的厉害!”
说完,又纵马而出,杨可世想要阻拦时已晚。
紧接着,又传来一阵娇脆的笑声:“愿与同往!”
只见梁红玉也取下长弓,打马跟随在韩世忠的背后,飞奔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便出现在辽军追兵的视线之中,这是一只两三百人的骑兵,见到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