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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名贼寇提刀飞扑而去,那人丝毫没有半点惊惶,而是继续淡定的劈砍着桅杆。
那些贼寇像疯了一般,极速奔行靠近那白袍人,十几把长刀齐刷刷的劈了过去。
当~
那人回头,刀光在空中划了半圈,护住身前,只听得金铁交鸣之声大起,群贼被那一刀横扫之下,竟然连连后退。
那白袍将哈哈一笑,回头继续提刀迎着那摇摇欲坠的桅杆,奋力连砍三刀,那原本已稍稍倾斜的桅杆再次轰然倒塌。
原本已倾斜的海鹄船,终于坚持不住,随着桅杆的栽倒,蓦地一个侧翻,倾斜入水。而那白袍将却趁此当儿,提刀飞身而起,跃入水中。
就在最前的那艘战船翻身入水之时,左边的那艘海鹄上也是一阵哗然大乱,不时有人嘶声裂肺的大叫,又听得见噗通噗通不少人跳入水中。
“啊……我的腿!”
“天哪,这是什么怪物!”
“恶蛟,是恶蛟,快躲!”
听着那船上大呼小叫的,赵皓不觉一阵鄙夷:“什么恶蛟?那是鳄鱼,没文化……”
嗤嗤嗤~
就在此时,一阵破空声传来,在江风之中已然那么锐利,电光火石之间,赵皓惊得魂飞魄散,急忙一把拉住王馨,躲到船舷之下。
噗噗噗~
箭镞的落水声传入赵皓的耳中,这才感觉全身已被汗水湿透。
这时,赵伝已恰恰跃到两人身边,淡然道:“公子不必惊慌,敌船尚在一百五十步之外,除非极善射者,否则难以伤及。”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手中的长弓已弓拉满月,瞄准了敌船。
笃~
箭如流星,激射而出。
赵皓刚刚探出头,便听得对面的敌船上一声惨叫,然后便听得有人从甲板上摔入水中的声音。
我去……你刚刚说一百五十步外伤不了人,然后就射了一个给我看,是显摆吗?
呜呜呜~
苍凉的号角声再次在夜空中响起,却是来自对岸的敌船之上,只见得那艘原本已接近商船一百五十步内的敌船,突然调转船头,如风而去。
紧接着,那艘被鳄鱼占领的海鹄船,也缓缓的掉头而去,只有那艘双桅断裂的敌船却再也回不去了,在水中缓缓的沉了下去。
嗬嗬嗬~
商船上响起了山崩地裂般的欢呼声。
赵皓激声道:“伝叔一箭退敌,真英雄也!”
而赵伝却手上提着一把一石五斗的牛角符合弓,目瞪口呆的望着江面,喃喃自语:“奇怪,何人暗中相助?”
……
江北,庐州城,黄文虎府。
黄文虎年约五十余岁,脸色红润,身体极其健朗,双眼更是炯炯有神。虽然走路常拄铁拐,但那根铁拐却是令淮南西路黑道上的高手闻风而丧胆。
“跛虎”黄文虎,不但在庐州城威名赫赫,在整个淮南路也是颇有名气。
其早年贩粮出身,勉强混口饭吃,却经过二十余年的拼杀,建立了一统淮南路米粮交易的粮帮,分舵布满整个淮南西路,虽然瘸了一条腿,也算是屌丝逆袭的典范了,其发迹的英雄事迹也被不少淮南人津津乐道。
此刻的黄文虎,正在后堂中接待一位来自江南的客人。
这位客人胖的像球一般,笑起来双眼眯缝着,如同弥勒佛一般,正是江南郑府的管家李刚。
“赵、王、谢三府,居然派三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来与老夫谈生意,也太儿戏了,就算王桐、谢芸和谢文三人齐来,然郑公于我有大恩,又岂能忘本?还请管家放心,淮南粮帮,虽然手中存粮不下百万石,但是绝不卖一粒到江南。”
李管家的来意说得很清楚,黄文虎表决的态度也很鲜明,所以算得上相谈甚欢。
黄府老管家却不合时宜的急匆匆奔来:“老官人,江南赵家、谢家和王家,各派府上公子,前来拜访,还请老官人定夺。”
黄文虎哈哈一笑:“说曹操,曹操便到,好歹也算是江南三府的公子,若是拒之于门外,终究是于理不合,就说我不在府上,让瑾儿去接待一番好了。”
“喏。”
见得黄府管家领命离去,黄文虎又举杯与李刚对饮,谈笑风生,根本就没赵皓等人的来访放在心上。
不知过了多久,黄文虎和李刚却已喝了三四坛二十年陈的女儿红,黄文虎原本武人出身,身体健朗,越喝越精神,而那李刚却逐渐喝得醉眼朦胧,不胜酒力。
终于,李刚打了个酒嗝,然后便一头栽倒在桌子上,黄文虎只好让下人扶其回屋,自己依旧在自斟自饮。
“老官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
正喝道酣处,却见得本府管家惊慌失措而来,满脸哭丧之色,如丧考妣。
第55章 形势危急(求推荐)()
黄文虎之独子黄瑾,却是黄文虎心中的痛。
其少年因大病一场,成为阉人,虽有妻妾数人,却一直无所出,庐州城中,人尽皆知。
因为生理的缺陷,黄瑾一向自卑,以致性格懦弱老实,此刻在前厅接待来自江宁的三位公子,显得极为吃力。
赵皓对黄瑾所说的“家父前日出门,往汴梁而去,须八月中才回”的托辞,显得极为不满。
“令尊临行之时,穿何种样式衣裤?”
“随行几人,走的是水路还是旱路?谈甚营生?”
“令尊既去汴梁,你便是黄家之主,可知米粮卖几何?”
一连串的逼问,问得黄瑾张口结舌,汗如雨下,支支吾吾的答了半天,却答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既然你甚么都不知,出来何干?不若唤你父亲出来!”赵皓声音逐渐提高。
黄瑾被赵皓逼得终于忍无可忍了,语气也变得强硬了起来:“公子还是请回吧,家父不到中秋是不会回来的。”
赵皓愣了愣神,眼中闪过一丝怒色,脸上的神色却变得谦恭起来,当即走到黄瑾面前,朝黄瑾一拱手,陪笑道:“鄙人适才有点心急,还请黄兄恕罪,既然老官人不在府中,我等中秋再来。”
黄瑾原本是个老实人,见赵皓服软,也缓缓的站了起来,哈哈笑道:“好说,好……”
话未说完,突然只觉被人一把揪住,紧接着身子便腾空而起,一个大鹏展翅,然后一个平沙落雁,扑的一声被赵皓掼倒在地。
这厮体重也一百多斤,若非赵皓吃了个大力丸(小),就算突然袭击,也未必能有此利索。
寒光一闪,黄瑾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然后又摔得头晕眼花,尚未反应过来,赵皓已将一柄匕首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叫黄文虎出来,否则本公子一刀宰了他。”
大厅之中,原本温文尔雅的赵皓,突然变身为月夜狼人一般,眼中凶光大盛,语气充满狠绝之色,令厅内的众人哗然大乱。
“公子,切莫激动,老官人确实不在府中。”那老管家终究见多识广,虽然面带惊恐之色却未失了分寸。
赵皓一屁股坐在黄瑾的身上,手中的匕首锋刃紧贴着黄瑾的咽喉,回头冷笑道:“给你一炷香的功夫,若是黄文虎仍未到,老子就宰了他的儿子。”
老管家是见过风浪的人,依旧临危不乱,沉声道:“公子切莫乱来,须知小官人若没了,公子也走不出黄府大门。”
赵皓手中一抖,锋利的匕首割破了黄瑾的皮肤,惊得黄瑾嘶声惊叫起来,一缕鲜血缓缓流下,厅内愈发大乱。
赵皓寒声道:“就算本公子宰了他,黄文虎敢伤大宋宗亲一根毫毛,朝廷必诛其满门!识相的给叫黄文虎滚出来!”
那官家心中知道这次还真是遇到狠人了,只得道了声“公子休得激动,小的这就去禀报老官人”,说完飞也似的奔了出去。
此时,王珏和谢瑜终于如梦初醒,满脸不可思议的神色望着赵皓,就连赵伝也是一脸的凌乱。
大厅内已经挤进了无数的家奴和粮帮打手,一个个或手执利刃,或持着水火棍,将大厅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却终究投鼠忌器,不敢向前。
“让开!赵公子乃宗亲,你等岂可怠慢了!”
一道声音自大厅门口响起。
赵皓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老东西,不给你来点狠的,你是不肯出来。
……
江宁城。
不只是赈灾的库粮看看将尽,就算是城内百姓也即将面临买不到米导致无米下锅的地步,城内已经慌乱起来。
就在此时,以郑家为首的粮铺开始售粮了。
当百姓们,还有官府负责采买粮食的官差欢天喜地的去粮铺买粮时,却不禁傻眼了。
起步价五贯一石!
这还只是早上,到了中午就是五贯五百文,第二日便是六贯了,而且价格还在继续上涨。你若嫌贵,也可以不买,公平交易,绝不强买强卖。
只是有人骑马从城东跑到城西,发现所有的粮铺的价格都一样。
郑府的大门口,不时有飞骑来往穿梭,如同大军征战一般,而郑府便是作战的指挥所。
涨多少,何时涨……所有的指令都从郑府的静心斋发出,所有的信息也都传报到了郑府,江宁,乃至整个江南东路手中还有存粮的粮商,全部以郑家为中心,统一行动。
到了第五天,粮价便涨到了七贯一石。
江宁知府王汉之,已然愁白了头。
江南东路缺粮,尤其是江宁府缺粮,整个江宁城已是形势危急,他已多次向江南东路转运使求救,却未得到明确的答复,问题还得自己解决。
在一座物价飞涨,物资匮乏的城市里,四周还有十万灾民,一旦乱起来、便会出现哄抢,然后打砸抢,最后烧杀抢的人们,他王汉之便是罪不可恕。
江宁府衙内,各大小官员云集。
“府尊大人,如今米价已涨到七贯,善款十二万贯,再加上府库存有九万贯,尚可买三万石,掺点野菜,尚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