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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战第一日,叛军伤亡两千余人,守城的宋军折损四百余人。
城高墙厚的优势,使得攻守双方的伤亡比大概在五比一左右,但是叛军的兵力十数倍于宋军,这是一场极其艰难的守城之战。
亲自参与了第一场真正的战争的赵皓,疲惫的靠在城楼的梁柱旁,望着那城头上下的累累尸骨,心头一阵惘然。
这一战,如此惨烈,死伤的却都是大宋子民,华夏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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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守之战,夜以继日的在进行着,战争的乌云笼罩着整个江宁全城。
赵皓亲眼目睹了那淋漓的鲜血,愈发重视这场守城之战,亲自以赵府少主的身份,联络了王家和谢家,以及江宁城内的富绅大户们,组织了一场募捐活动,募集了足足二十万贯,用于资助这场生死大战,其中赵府便出资了三万贯。
有了二十万贯钱粮的资助,王汉之的底气也足了起来,开始在城中大量募集新兵,同时对那些战死的将士,给予优厚的抚恤金,大大刺激了守城将士们的士气。
赵皓又与谢瑜、王珏召集了江宁城中的士子文人,组织了守城抗战宣传会,请大儒陆清为会长,在城内宣传叛军的凶残,以及破城后对百姓带来的后果。
江宁城中的百姓,都是富庶小康之家,没有两浙路和江南路南部百姓的苦大仇深,在一干士子文人的巧舌如簧的宣传之下,将城外的叛军完全当成了妖魔,生怕一旦城破之后,遭遇到屠城的后果,也纷纷自发行动起来,协助官府搬运守城物资,送水送饭,拆除一些废旧的房舍,为守军提供擂木和滚石。
除此之外,赵皓又经得王汉之的同意之后,说服王府和谢府一起,三府派出四五百名家将家奴,协助官军维持城内的秩序,避免城内生乱。
一连串的举动,使得王汉之几乎是感激涕零,赞叹道“公子不愧天潢贵胄,真江宁城之福也”。
接下来的四五天里,城外的叛军如同疯了一般的朝江宁城发起进攻,攻守之战达到了白热化,但是在江宁城守军将士的顽强的抵抗之下,始终未能得以攻上城楼。
是夜。
江宁城府衙。
王汉之枯坐案后,眉宇深锁,接下来的守城之战,颇有些让他一筹莫展。
守城已是第七日时间,虽然叛军攻势如潮,但是江宁城依旧固若金汤,只是……守城的箭枝却已是不够用了。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忽然响起,打断了王汉之的思绪,抬头看时,却是江宁府通判李宇。
李宇冲王汉之拱了拱手,语气凝重地说道:“府尊大人,府库之内原有箭枝五万,如今只剩八千不到,最多再支持一日,恐怕便无箭可用。”
王汉之的眉头越发蹙紧,没有了箭枝,只能凭借滚石、擂木和滚水来坚守了。只是滚石和擂木也罢,滚水也罢,搬运诸多不便,而且攻击的速度和效果极慢,真正守城还得靠弓箭,如此一来守城的优势便要大打折扣,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极其惨烈。
许久,王汉之才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尽人事,听天命,城在人在,城破人亡,本府当与江宁城共存亡!”
那通判李宇肃然起敬,恭声道:“府尊大人不必担忧,我听闻官家已派朝廷大军南下,不日即将渡江而来,则敌寇自退!”
王汉之摇头苦笑道:“从河东到江南,何止千里,至少得一月余的时间,就怕江宁城守不到那一日……你退下罢,容本官静一静。”
次日清晨,昨夜巡查到子时才休憩的王汉之,尚在睡梦之中,突然听得门外一阵巨大的喧哗声,不禁惊得一跃而起。
恰在此时,一名亲兵侍卫急匆匆而入,神色慌张。
不等那人开口,王汉之已是脸色大变,嘶声问道:“何事喧哗,莫非叛军已杀入城中?”
那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是道:“箭……箭……”
王汉之大急,一把揪住那人,问道:“什么箭?”
那人喘息终于稍匀,急声道:“府衙之内,一夜之间突地堆满了箭枝,甚为奇怪。”
王汉之一把松开那人,不及穿鞋,便奔出后堂,往府衙大院奔去。
面前的箭枝堆积如山,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府衙大院,一只只精铁箭头在晨曦之中,闪耀着阴冷的寒光。
王汉之快步向前,一把抓住一枝羽箭,只见那箭杆笔直、均匀、光滑,箭头锋利锃亮,做工极其精致。
王汉之张了张嘴,想问有谁来过,却什么也没问……如此多的箭枝,怕是至少有二十万多枝,用车都要拉二十几车,绝非一两个人所能做到。
“天不灭我江宁,此必是天神相助!”
王汉之老泪纵横,朝着东方那一缕晨曦,缓缓的跪拜了下去,神色虔诚至极。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1功德值才兑换两枝羽箭,这二十万枝箭,足足消耗了赵皓十万功德值。
第95章 虎豹骑,出击!(求推荐)()
赈灾之后,赵皓的功德值已近18万,再加上百子药引案任务奖励2万功德值,加上凿船沉石,解救数千纤夫,又获得近5万功德值,减去消耗的功德值,仍然有22万多功德值。
以10万功德值兑换20万箭枝这种普通物品,算起来是不划算,只是在这危急时刻,却是十分值得的。
有着充足的箭枝,再加上江宁全城万众一心,使得方腊的连续十日的不计伤亡的进攻一次次被击退,十日之间折损万余人,江宁城下尸骨累累,堆积成山。
终于,叛军的进攻停了下来,一停便是五六日。
江宁城外,距离叛军大营数里之外的一处树林旁,数百名叛军工匠正在叮叮当当的忙个不停,在工匠群中,十几架庞然大物耸入云霄。
井阑!
这些井阑足足有九丈之高,比起江宁城的城墙足足高上三丈。顶部是巨大的望楼,望楼分上中下三层,每层足以容纳五十人,中间是修长的塔架,塔架前部以及左右两侧都是厚厚的木板,木板之上则蒙上了厚实的牛皮,塔架内部则是曲折向上的阶梯,底部则是左右两排二十个巨大的滑轮。
这种庞然大物足足有数万斤之中,须一百多人一齐拉动,而且耗费的木材也不在少数,所以方七佛选择在附近的不远的树林处,就地取材制造,同时也避免离城太近被宋军提前知晓。
除了井阑之外,边上又有数十架云梯正在紧锣密鼓的赶制之中。
负责监工的是一个约四十多岁的大汉,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就是一个木匠屠夫之辈,但是眼中遮藏不住闪烁的精芒,他望着那高耸入云的井阑,眼中充满迷醉的神情,似乎在欣赏自己用心血铸成的艺术品。
此人叫陈箍桶,方腊麾下大将,原本木匠出身,却也颇有一些墨水,在攻陷杭州城之后,曾在府衙之内得到云梯和井阑的制作图纸,居然也看得懂,且能按图制作,也算是颇有天分。
马蹄声动,一行数十骑带着滚滚的尘土疾奔而来。
“大将军到!”
随着如雷般的传呼声,方七佛骑着乌云驹如风一般奔来,背后的大氅在风中翻卷飞扬,显得英姿勃勃。
希聿聿!
方七佛勒住马脚,翻身而下,朝陈箍桶迎了上去:“陈将军,辛苦了!”
陈箍桶施礼之后,恭声道:“大将军不必客套,尽管请放心,还有三天,十五架井阑和五十架云梯就会全部造成。”
方七佛满意的望着那些初具成形的井阑和云梯:“幸得将军之才,江宁城破,指日可待也!”
的确,井阑比江宁城高上三丈,站在宋军头上放箭,可以说届时宋军毫无还手之力,要么坐以待毙,要么弃守城头,别无其他选择!
陈箍桶大笑:“全托圣公洪福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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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呜呜呜~
清晨,天色微微亮,江宁城头的守军便已被城下的战鼓声和号角声惊动。
城下,安静了八九日的叛军,再次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嗨嗬,拉嗬,嗨嗬,拉嗬……”伴随着极有节奏的号子声,数以万计的叛军轻兵拖拽着数十架更加高耸入云的井阑,还有数十架云梯以及数架笨重巨大的攻城车。
在这些巨大的攻城器械的周围,则挤满了蚂蚁般的叛军。
方七佛身披重甲,神情冷峻,傲然肃立在其中一架井阑之上,这架井阑比其余十余架井阑还要高出一丈许,不过顶部的望台却只有一层,而且仅仅只能容纳十几人,显然,这架井阑不是用来作战的,而是用来观察敌军虚实的。
前方百余步外,江宁城不过六丈高的关墙已经需要俯视了。
方貌轻叩着望台护栏,对方七佛说道:“大将军,这次进攻,江宁必下!”
方七佛淡淡的笑了笑,虽没有说什么,却也是满脸的信心百倍。
在叛军后方阵地,身着冕冠冕服的方腊,昂然端坐在一匹八尺宝马之上,身旁左边立着丞相方肥,右边立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和尚。
那老和尚眉毛已灰白,着一袭破旧的袈裟,看起来至少六十岁以上,但是却无老迈之象,双眼精光闪烁,神采奕奕,此人正是方腊的师父,现任叛军军师汪公老佛。
那汪公老佛望着气势如山的叛军,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江宁之城,虎踞龙盘,乃帝王之都,圣公今日破得江宁,须安抚人心,以江宁为都城,据江而守,北御宋贼,只需休养生息十年,便可席卷天下,霸业可成也!”
方腊神色一肃:“多谢师父指点。”
出家人,也并非都是六根清净之辈,如汪公老佛,如姚广孝……
“嗨嗬,拉嗬,嗨嗬,拉嗬…”。
嘹亮而又极富节奏的号子声中,数以万计的叛军拥着近百架的重型攻城器械向着江宁城头缓缓逼近,当距离城头只剩下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