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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火焰的飘动都被时间冻结,每一秒都被切割成无数的片段,每一个片段都能清晰的呈现在自己眼前。那对面一颗高树的枝桠里,树叶微微一颤,某一根树枝被压下去寸许,立刻被天地合一状态的陈龙捕捉到,右手一松,只听崩的一声弦响,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赶紧寻找铁箭去向,哪里还来得及,只觉一溜银光残影,铁箭已经没入对面树丛,紧接着传来一声惨叫,随后噗通一声巨响,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众人立刻按捺不住爆发出一阵彩声,刚才长时间的等待,大家压力确实不小,需要立即释放。公孙宝月更是拼命鼓掌,若不是男女有别,就得扑上来抱住陈龙,只听她由衷赞道:“龙哥哥,我看你绝对有资格去挑战堡主师父!”言下之意,即使陈龙显露了绝世神箭,她还是对韩龙很有信心。
陈龙平静收弓,扭头见公孙瓒和麴义的神色都无比怪异,心中不由冷笑。只听公孙瓒喃喃道:“文龙,在下没佩服过谁,今天文龙你算一个。不过,你确定那声惨叫是出自猿猴?我听着怎么像是。。。。。。。”忽然住口不言,看了眼身边麴义,拉着宝月扭头回了房间。宝月不知何故,一步三回头,挤眉弄眼冲陈龙和甄宓告别,转头甩开公孙瓒的手,不耐烦的问道:“爹,你这是怎么了?”
公孙瓒确实猜到了什么,不顾宝月反对,拉着她一路回了房间。直到进了宝月的客房,公孙瓒让护卫守在门外,才对宝月解释道:“宝月,那林中惨叫,分明是监视的暗哨,陈龙是用这种方式,震慑监视的幕后主使,点明这里有危险。你赶紧打包,我让他们送你回去。”
宝月听的有点糊涂,反对道:“既然龙哥哥武艺如此高强,怕它何来?”
公孙瓒冷笑道:“小孩子家不知道厉害,监视的人既然处心积虑,焉知他没有雷霆手段?我看陈龙也要着急送甄夫人回去呢。”说罢不顾宝月反对,示意不要多问,没得商量,速速收拾。
原来,陈龙自从到了客栈,见阳台对面都是大河和荒野,已经起了一些疑心,就在悠哉悠哉喝茶的同时,已经进行极为隐秘的观察,终于让陈龙发现了对岸一片绿茫茫的丛林中,在阳光下的某个角度,有眸珠的精光一闪而没。
陈龙心中震惊,首次开始怀疑麴义、田丰确实不怀好意,后悔把甄宓带来太过托大。如果这些暗哨真的是田丰安排的,就必然已经有了后续的行动计划。该如何让他们知难而退呢?
于是,陈龙借*落猿猴,上演了天台上的一幕,麴义目瞪口呆,根本没留意公孙瓒和公孙宝月什么时候离去的,陈龙看着麴义脸色,将强弓塞到麴义怀里,说道:“还你。”
麴义下意识接过强弓,反应过来,想说点什么,又不知如何张口。陈龙淡淡道:“想不到猿猴的惨叫声,和人也很相似。”麴义无言,连场面话都没说,匆匆带着家眷去了。
陈龙和公孙瓒反应一样,麴义一走,立即让甄宓收拾行李回家。甄宓自然不愿,陈龙直接说:“宓儿,适才对面丛林之中,根本不是什么猿猴,而是不怀好意的盯梢者。你走之后,我反倒能轻松应对。”
事情就这么确定下来,好好的一场本应轻松结束的结盟之旅,忽然变得气氛紧张,公孙宝月和甄宓的车马,几乎前后脚脱离了沧州城,各自带着主公手下最强的护卫队。陈龙只留了吕常一人,其余随来的十个特战队员,全都护送甄宓回濮阳。但陈龙总觉得哪里隐隐不对,让甄宓不在自己身边总归不放心,差点想起身去追甄宓。
这一夜陈龙睡的辗转反侧,想不通自己认为顺理成章会投靠自己的麴义和田丰,会出现什么变故,这背后到底是站着谁?恨不得赶紧得到特战队员的回报,甄宓已经平安返回濮阳。堪堪睡着,又梦见特战队员浑身是血,大惊醒来,已是一身冷汗。
天色尚黑,陈龙夜不能寐,穿越来此后首次如此心慌。干脆也不睡了,穿上夜行衣靠,也不惊动吕常,直接从阳台潜入冰冷的河水,向对面游去。
冰冷的河水刺激着肌肤,陈龙终于冷静下来,大脑开始了极速的运转。公孙瓒带着宝月前来,看来和自己一样没想到有什么危险。对面暗中监视的敌人,显然对自己何时抵达了如指掌,麴义必定脱不了干系。自己的行程细节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而住宿的宾馆更是沧州军安排,麴义恐怕难辞其咎。
陈龙可以肯定的是,麴义背后必定还有控制他的大佬。这大佬应该与麴义渊源颇深,但绝不会是穷途末路的袁绍,也不是与沧州接壤的公孙瓒,更不应该是公孙度、刘虞这些二流货色。
陈龙忽然想起,麴义曾提起过田丰对天下群雄的看法,看好自己、青兖徐州曹操和江东孙策。而与沧州隔黄河接壤的,就是兖州。想到此又有些不太相信,正史中田丰对曹操切齿痛恨,怎么会去投奔曹操?明天见到田丰,正可以当面试探,且看今夜到河对岸,能发现什么证据。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八十五章 麴已降曹()
第三百八十五章麴已降曹
衡水有特曲,举杯不能已。醉卧心翱翔,醇香漫酒槽。…东车君
话说大清河对岸的碎石岸边,河水中无声无息钻出陈龙,脚下微微一点,已经升空飞入丛林。白天一箭算是投石问路,无论敌人有什么阴谋,自己也要将它化解。
丛林中黑压压无法视物,陈龙尝试着将团息功提升至极限,真气转入眼耳穴脉,立刻感官提升数倍,依靠敏锐听觉,陈龙悄然到了白天暗哨跌落的树下。仔细聆听良久,确认无人之后,陈龙晃亮火折,照亮了几尺内的空间。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灰苔,林木间泥草松软,留下了不少杂沓的脚印,还有拖动尸体的拖痕,以及些少的血迹。陈龙细数了一下脚印,监视自己的这个小队应该有五到六人,其中一人的脚印甚浅,应该是轻功不错。陈龙沿着暗哨跌落的树爬了上去,见树冠上开辟出一处能落脚的地方,铺了一层细草,用于观察和休息。陈龙用火折照着翻检了一下细草,却一无所获,正准备翻身下树,忽然目光一闪,见旁边枝桠上挂着一块布条,扯过来一看,却是一个装炒米的白布袋子,里面的炒米早已撒光。想是那人中箭之时正在吃干粮,被陈龙一箭射落,跌落时手里的布袋子被树枝挂住了。
陈龙将布袋子塞到怀里,准备回去再细看。翻身落地之后,陈龙循着脚印继续搜寻,想着能找到埋藏尸体的地方,到一处小溪边,脚印没了踪影,对岸也没有登陆的痕迹,看来是上了舢板之类的东西,顺水漂流了。至此线索断绝,陈龙想不到这些人如此小心,连尸体也带走了,几乎没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除了那个被树枝挂住的布袋子。
又搜寻了一圈,确认没什么异常之后,陈龙潜行回了客栈,仍然从阳台进入房间,神不知鬼不觉,天色刚好蒙蒙放亮。
陈龙换了衣裳,拿出米袋子,在手里仔细把玩研究。那米袋子细细长长,用料讲究,以一根细带子穿入袋口,便于随手紧扎,整体做工相当精致。陈龙暗暗纳罕,这米袋子如此讲究,绝不是寻常军将的物品,倒更像是世家大族给子弟专用的定制米袋。
陈龙将米袋收起,看着潺潺大清河,内心有些烦乱。如果甄宓自己在这客栈房间里等待自己归来,敌人潜水到阳台之下,可以轻而易举将甄宓劫走,想想真是后怕。想起甄宓,内心更乱,陈龙起身洗漱,用冰凉的水冰镇一下纷乱的思绪。如果对面的监察哨根本就是等待自己刺客,又是某个世家大族的子弟,那这次的阴谋,就不止麴义有异心这么简单了。
天色大亮,麴义亲自来迎,仿佛没事人一般,对公孙瓒和陈龙同时送家人出城只字未提。不过,麴义却信誓旦旦的交代了一下,昨天特意去勘察了对岸丛林,发现不少脚印和人员活动的痕迹,怀疑确实有破坏分子渗透进了沧州,目的不明,有可能是蓄意破坏三方同盟。至于是不是袁绍派来的,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云云。麴义又表明三方同盟对付袁绍目前才是头等大事,陈龙听了,倒和自己今天凌晨亲自勘察过的现场相似,麴义并没有完全说谎,心里更添疑惑。只是麴义的角色,绝非不知情者那么简单。
此时公孙瓒加入,麴义又说,已经传令沿途部队,严密保护两人家眷沿路回家安全,尽可放心。陈龙、公孙瓒两人心中都不是滋味,一天没收到家人安全抵达的消息,一天放不下心来。此时话题已尽,麴义指着拉上来的几匹军马道:“两位将军,可随我一同去看望田丰。”
田丰在沧州的府邸规模甚小,不过是前进后院,中间是主要的住宅区。三人在麴义军队护卫下,到了田丰府前下马,军士将大门打开,三人鱼贯而入,直进到田丰养病的后院。
后院是个三合院,左边一排耳房,右边一排似乎是酒窖,房间门口放着一些酒坛。正中是田丰的卧室兼书房。陈龙何其敏感,眨眼间心中就生出两个疑问,右边酒窖,似乎与整体格局格格不入,不知道为何专门安排酒窖在这里。还有就是上下进出的都是男性仆人,而且身材健壮,难道都是为了主人的安全特意安排的军人?
麴义让从人守在门外,亲自带领陈龙和公孙瓒进入中间的房间。房间里点着几根白蜡,视线昏暗,陈龙运足目力,终于看清了躺在中央床榻上躺的正是田丰。只见他面色灰败,双眼呆滞,哪里还是昔日那个明察秋毫的田丰?
陈龙趋前,问道:“元皓,没想到你大病若此!究竟怎么回事?”田丰听到陈龙声音,勉强翻起眼皮,那眼神虽然看见陈龙,却明显陌生,陈龙想起昔日见面,自己还是龙珠,不由暗骂自己糊涂,说道:“我就是龙珠的主公,南乡候陈龙。”后面的公孙瓒也发生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