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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闻喜之名,说来话长。昔年王异流落江湖,曾路过位于并州的闻喜县。闻喜县古称桐乡,秦时更名为左邑县,汉武帝刘彻在此欣闻平南越大捷而赐名“闻喜”,位于并州西南部,运城盆地与临汾盆地的交界处。当日王异在沙渠河边,救了一个少年,那少年被人围殴,幸亏王异路见不平、拔剑相助,幸免于难。那少年本是孤儿,动了学艺之心,百般哀求王异收徒,王异被他诚心打动,终于同意。此去多年,王异与少年相依为命,就以闻喜称之。闻喜的本名,连他自己都快淡忘了,叫做钟离斐。
正史中,钟离斐武艺与丁奉丁承渊齐名,此处略过不提。闻喜武艺得到王异真传,本人也是天赋异禀,很少有人见过他真正出手,只是没人听过闻喜败给哪个剑手的消息。因此,闻喜位置与子京等知名剑师相当,几乎没有人提出异议。
闻喜去后,王异悄然隐没,少女般的纱衣倩影一闪即逝。王异作为剑主,南林剑派逐渐沦为王越和官家的走狗,并非王异本人所愿。深心之中,这种被掌控的感觉,似乎与当初越女所创剑派的初心相违背,但王异还没有想过如何去改变,现在却因为甄家兄妹的出现稍稍出现了端倪,世事之微妙,正是如此神奇。
再说渠师邱健,陈龙从他两指间轻松抽走长剑的一幕,使得邱健颜面尽扫,十分愤怒。尽管当场并未发作,但回去却越想越气。邱健在院子里舞了一套剑法,仍是气愤难平,把剑一扔,直接向碧螺宫后进走去。
正所谓曲径通幽,碧螺宫后粗看是一片丛林,随着邱健深入,一条黄土小道弯弯曲曲,中间许多岔路,竟是一座树林迷宫。邱健是识途老马,自然一重重向里面深进,若是换了平常人,恐怕一世也休想走的出来。
丛林越来越茂密,忽而换了树种,再向前走,最后竟有修竹千根,根根修长挺拔,姿态优美。邱健越过竹林,迎面一座小小竹桥,横跨一条小溪,溪水潺潺蜿蜒穿石而过,一座茅庐院落赫然出现在小桥对面,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环境十分幽静,令人一见忘忧。
邱健走到桥头,躬身一揖道:“属下邱健,拜见大剑师。”茅庐边万籁俱寂,似乎并无人回应。邱健也不着急,就这样躬着身子守候。
许久,忽然一声吟唱之声传来,只听那浑厚天成的男低音吟诵道:“为人也,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将崩。”随着歌声摇摇晃晃走出一人,本是白皙细腻的俊脸通红,显然刚刚灌了几杯美酒。
邱健心道,大剑师又喝醉了。连忙起身去扶,却被子京推开道:“让你无事不可打扰,却又为何来此?”
此刻醉醺醺的大剑师子京,正是正史中曹魏重臣魏讽。年轻的魏讽才貌双全、文武兼备,尤其口才极好,剑法超群,人人都说是人中龙凤。魏讽原名魏枫,因相貌俊美,五官分明,当年不知道多受娘们儿的欢迎,为此同时也遭人嫉恨。在长安展露头角之时,卿相都争相结交,不料无意中得罪了淮南贵族刘晔,刘晔竟对外扬言道:“魏枫这小子徒有其表,脑有反骨,久后必反其主。”
刘晔又是谁?刘晔,字子扬,淮南成德人,是光武帝刘秀之子阜陵王刘延的后代,正宗的皇室宗亲,比刘备可高级的多。正史中刘晔是三国时期魏国著名的战略家。刘晔年少知名,人称有佐世之才,是曹操手下举足轻重的谋士,他屡献妙计,对天下形势的发展往往一语中的。刘晔历仕数朝,是曹魏的三朝元老。
这样的人物一发话,魏枫的命运可想而知,不少人开始冷落他,仕途也升迁无望。魏枫正在忧心忡忡,有剑神之称的王越来了,代表官家招揽了落魄的魏枫。魏枫本以为靠上了王越这棵大树,应可以飞黄腾达,没想到王越把他派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南林剑派,说是掌控南林剑派,意义重大。魏枫终日无所事事,内心忧闷,只好借酒浇愁,某一日酒后大喊了几声,将名字里面的枫字改成了讽字。
如今的魏讽,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羁,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扔让人不敢小看。越女剑法已是博大精深,魏讽却又自创了一手醉剑,耍起来踉踉跄跄,却往往出奇制胜,令人防不胜防。渠师邱健素知子京厉害,如今要出陈龙这口恶气,还要鼓动子京出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百零一章 风流剑师()
第四百零一章风流剑师
话说自视甚高的魏枫魏子京,因受刘晔等淮南贵族排挤,被王越派到南林剑派掌控第一剑方,自然心怀不满,因此终日借酒浇愁,将名字中的枫字也改成了讽字,意在讽刺朝廷高官、皇亲国戚等的堕落腐朽,稍稍舒缓心中不平之气。
魏讽的师傅,与徐庶的授剑恩师,本就是同源,都是长安地区游侠。徐庶剑道高明,魏讽却是剑术高超,可以说是梅兰竹菊,各擅胜场。加入南林剑派之后多年,魏讽从越女剑法中又有所感悟,自创了醉剑剑法,剑术又有提升。
此刻,半醉的子京斜睨着邱健,听他讲起新来的一个姓甄的小子,不服管教且来历不明,邱健堪堪说完,子京哼了一声道:“邱大渠师,连一个初来乍到的混小子都搞不定,还需要我亲自出面?”
邱健不由老脸一红,想起陈龙回头看他那诡异的一眼,还有举重若轻一把抽走自己两指中的长剑,一咬牙干脆承认了:“那小子武功十分诡异,而且似乎内功精湛,连我都不是对手。”
子京没想到邱健居然承认了武艺不如陈龙,不由倒起了几分好奇心。说道:“哦?有这样的高手光临我第一剑方第一渠,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邱健连忙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
子京提了一柄连鞘长剑,走过修竹千竿和碧螺宫后的那片丛林,邱健在后面紧跟,亦步亦趋走着,目光盯着子京手里那柄长剑。那长剑名曰秋水,剑鞘古朴精美,握手处晶莹如玉,由罕见的玉石所装饰,多年的摩挲使玉石光滑圆润,更增添剑鞘精美。青铜铸就的剑把甚长,尖端处系着一束纯白色丝绦,丝绦上还悬着一块不知象征什么的金属残片。四大剑师各有自己的御用宝剑,这秋水不但外形好看,而且锋利异常,邱健不知道有多羡慕。
子京一摇三摆,从后门进了碧螺宫,邱健吩咐手下几个亲信弟子,全体弟子到宫中大院集合,就说第一剑师亲自视察。一时间鸡飞狗跳,子京搬了个太师椅,就坐在大院前的大厅台阶顶端,闭目养神。须臾弟子集齐,陈龙、公孙宝月也在其中,刘建南换了裤子,也排在了队末,对其它弟子的眼光,装作满脸不在乎。
此时邱健汇报,弟子集合完毕,子京闻言站起,将长剑双手拄在身前,目光平视扫过众人,经过宝月时精光一闪,最后停留在陈龙脸上。
陈龙心道来了,管你什么四大剑师,今天敢欺负到老子头上,让你们后悔一辈子。果然子京开口道:“听你们邱渠师说起,今日有新弟子加入我派。这本来是小事一件,但若是有人仗着有些武艺,罔顾尊卑,不但伤及师兄,而且不尊师长,就是违反了派规。根据派规处罚弟子,邱渠师没有这个权力,但我有,此风决不可涨。”
话音一落,子京臂膀伸直,右手将秋水剑提至额头的高度,拇指轻推剑柄底端的横档,秋水剑立刻滑出一截,一泓秋水般的剑光立刻四射开来,如同黑夜中的一盏明灯,悬在众弟子眼前。只听子京说道:“违反派规者,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自行退出剑派,则既往不咎。或者,若胜过我手中长剑,不但可以脱责,连我的位子也交给你坐,但若是挑战失败,嘿嘿,生死不论,就算能活也要立刻滚出剑派。”
魏子京说罢,眼神又盯向陈龙,眼光有意无意,还是扫过宝月。这宝月真是美女,而且身材曼妙,气质出众,魏讽自命风流,怎会放过这等美女?宝月心有所感,陈龙也看出来了,不由哈哈一笑,打破了众弟子噤若寒蝉的气氛。
“呵呵,子京大剑师,弟子甄东顽劣,得罪了师兄和渠师,可否饶过我这一次?舍妹作证,我本无恶意,谁料刘建南师兄武功如此不济,才被我一招得手。这个,实在抱歉了。。”
这句话前半句似模像样,真诚无比,后半句露出了狐狸尾巴,暗讽刘建南大草包,众弟子不由都憋不住笑,又不敢当着子京的面,一个个脸上表情都是十分奇怪。
子京仍是醉眼朦胧的样子,丝毫不为所动,邱健本就心中有气,忍不住出口讥刺道:“好胆!当着第一剑师的面,也敢口出狂言!大剑师,请正派规!”
陈龙呵呵一笑,说道:“渠师在上,本来轮不到小子发言。可是我说的是事实,可不算口出狂言。渠师,俗话说一碗水端平,还有句话叫不平则鸣,我怎么觉得渠师特别偏袒刘师兄呢?”
没人注意到刘建南的脸色都涨成了猪肝色,邱健怒极而笑,戟指指着陈龙,对子京大剑师说道:“大剑师!你也看到了,此子伶牙俐齿,徒逞口舌之利。若不严惩,恐众弟子不服!”子京微闭的眼眸并未睁开,只是缓缓伸出手来,一只右手白皙晶莹如玉,四指并拢朝天,大拇指弯曲紧贴手掌,做出一个推掌的姿势,左手却拿着剑鞘背到身后。众人不明其意,都沉默等着子京说话。
子京却是默默无语,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推掌忽然划了几个小圈,布下一小片掌影,接着身形如同离弦之箭,直向前扑去,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再抬眼子京已经回到原处,仍然是那个推掌的姿势,似乎从未动过,没人看清楚刚才他出剑了没有?
眼光毒辣的陈龙却看的一清二楚,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子京身形好快,在自己身前剑影一掠而过,明明是出了剑的。虽然自己保持了一份定力,但若是单打独斗,确实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