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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的路程罢了。
师叔司马徽,为何就不愿去见诸葛孔明呢?
不过,师叔司马徽既然如此安排,孟公威等人也就只有听命的份儿。
再说,稍微转动脑袋一想,众人也就理解司马徽为何不愿见诸葛孔明了。
这就好比后世,一个班级数十名学生,被众位老师最不看好的学生,居然考取了清华北大。试问,这个班的老师们,还好意思去参加这位学生的升学宴么?
孟公威他们不知道后世的这等典故,却能明白司马师叔此时的心情。
只不过,司马徽此时的心态,自然不是孟公威他们能懂的。
有道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司马徽对诸葛亮这位弟子的心态,是矛盾的!
身为师父,谁不希望自己座下弟子出息的?
但是,因为某种私心或者原因,司马徽既希望诸葛亮出息,却又希望诸葛亮不要太出息。
师门中,除了那位修为最高的师叔之外,就以他司马徽的年岁最长。
阴神境修士只有三百岁寿,而他司马徽,如今看似才七十多岁,却早已有将近两百七十岁了,剩余的寿数确实不多了。然而,阳神境对他来说,却是遥遥无期。
许多阴神境修士,岁数到了两百五六十岁时,就都在开始谋划退路。
阴神境修士死后,阴神进入门派的洞天福地中转修鬼仙,这只是最次的选择。
最佳的选择,自然就是“转世”重来。
只是,阴神境修士“转世”,都有着胎中之谜,即便有师门长辈接引,重头再来,还得看个人的机缘,还得看天意如何。
若能醒悟前世,有着前世的经验,还有前世留下的机缘,再修炼至阴神境也是水到渠成。
若不能醒悟前世,那才是真正的从头再来。
这胎中之谜也就罢了,顶多也就是前世留下的机缘,暂时无法拿回。
但是转世,却是直接夺舍孕妇腹中胎儿,这便有着明确目标,很容易被人有机可乘的。除非是绝对信得过之人,否则,阴神境修士“转世”之时,是谁也不会告知的。
于是,未免被人有机可趁,许多阴神境修士寿元将近之时,都会布置一些后手。
司马徽的私心,就是在为转世布置后手。
特别是发现了诸葛亮这块璞玉,且还发现,诸葛亮还与大汉朝,有着斩不断的因果之后,司马徽更加坚定了那番部署。
既如此,诸葛亮就不仅只是师门的棋子了,同时还是他司马徽的棋子。
身为师父,不好好教授弟子,本就有愧的。如今,又要利用弟子诸葛亮作为棋子,于心有愧之下,能不见诸葛孔明,司马徽自然是不愿见之的。
第36章 见闻()
襄阳之左,二十里左近便是一个大乡里。
此乡名为邓乡,全乡人口不下五千人,是襄阳下辖的一个大乡。
原本,邓乡是邓氏族人聚族而居的;后来,天下动荡,荆襄相对太平一些,许多逃难之人便涌进了荆襄,这邓乡之中,此时便有一半的外来人口。
这日晌午,噪杂的邓乡中,便漫步而来三只小毛驴。
驴背上,孟公威三人原本言笑晏晏,进入邓乡之后,却很是诧异。
眼下这个时节,正值秋末,也正是百姓们整理田地,准备种下冬小麦的时候。中原地区的小麦,多是在入冬前种下,然后来年五月便可丰收,这就是所谓的冬种夏收。
孟公威他们从襄阳这一路走来,各乡里的百姓,莫不是在忙着准备冬种。然而这邓乡的百姓,却鲜少有人在田地里忙碌的,居然都聚集在乡中的打谷场上,不知所为何事。
“孟师兄,咱们也去瞅瞅这热闹?”
看着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的打谷场,石韬建议道。
修士从红尘中经过,多是随心所欲,红尘中诸事,他们一般不会插手,但看看却也无妨。
孟公威看着噪杂的人群,颔首道:“那就看看再说吧,反正,此地距离孔明家也不远。”
在荆山脚下,与师叔司马徽分开行动之后,孟公威他们反倒没有急着往隆中赶路。
他们先是骑着小毛驴,晃悠到襄阳城歇了一夜,顺便一饱口腹之欲。
在山门中修炼,生活倒也不算清苦。
问题是,山门中也不可能备下那么多酒水。孟公威、崔州平、石广元,他们三人虽算不得嗜酒如命,但多日不曾喝酒,这时没有师门长辈在侧,自然得敞开了喝一顿。
今日一早,三人才离开襄阳城,又晃悠着往隆中而来。
不料距离隆中也不过十来里地,这邓乡却出现了怪事,孟公威他们自然得驻足一瞧究竟。
毕竟,如能为百姓解决一些困难,例如求雨之类的,多少还是能够收获一些功德气运的。
而气运,没有哪个修士会嫌多的。
打谷场上,五千多人聚在一起,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攒动,外面的人根本就挤不进去。但是百姓们嘴里的议论声,却让孟公威三人摸不着头脑。
“种下这诸葛痘,真的能预防天花?”一青年汉子不敢置信,问着身边的一位老者。
老者原本拄着拐杖,这时却用拐杖指了指打谷场中间,问道:“看见那两位医者没?”
青年汉子点头,打谷场上虽然人头攒动,但中间位置却空出好大一片来,那两位年青医者正在为数名汉子种痘呢;站在外围高出,也能看清打谷场中间。
老者摸着白胡须,道:“那两名医者,正是神医张仲景的同族。”
“据说,仲景神医被高人授以诸葛痘之法,然后便邀全族医者,将之推行于天下。只要种下这诸葛痘,我等百姓终不必再受天花之苦了。”
“别的医者不能相信,神医张仲景还能不相信么?”
“况且,你早上没听那两位医者说么,他们在涅阳县,已经给上万人种过这诸葛痘。如今都已痊愈,且还用天花病验证过,那些种过诸葛痘的,都没有再患上天花!”
与其说老者是神医张仲景的脑残粉,还不如说最后一条才最有说服力。
昨天,这两位医者来到邓乡,说要为全乡百姓种下诸葛痘,让他们从此不再受天花之苦。
刚开始,两名医者这么说,自然被当做是招摇撞骗的。
千百年下来,谁不知道,天花之疫向来是无法治愈的,也自然是不可能预防的。是以,这两名医者,都差点没被乡民们给绑起来扭送官府。
后来,这两名医者报上名讳,说是神医张仲景的同族医者,还有着张仲景的亲笔柬函,并且还说,他们已经在涅阳城外,为数千名百姓种过诸葛痘,乡民们这才半信半疑。
然后,乡中亭长和里长就派人,快马到涅阳城外的张家庄却求证。
今天一早,信使快马而回,兴高采烈的告诉大家,如今整个涅阳县的百姓,几乎都在张氏医者的主导下种着诸葛痘呢。而且,那张家庄还有上万名百姓,都已经是种痘成功的,没有一个死亡的个例,从此不再受天花之厄。
也不知何故,张家庄三千多百姓,到了信使最终,居然就成了上万人。
不过,有了神医张仲景的招牌,又有着涅阳县整个县的百姓为实证,邓乡的乡民们终于相信了那两名医者的话。虽然疑虑者还有,但今日开始,邓乡也开始全民种那所谓的诸葛痘。
孟公威、石广元、崔州平三人,仔细听着老者和青年的对话,却有点云里雾里。
什么诸葛痘?
莫不是此乡今岁准备种植大都么?
若是种植大豆,也不该是这个时节的说呢!
还有,这种植大豆,与天花又有何关系?
莫不是神医张仲景发现,百姓以大豆为主食,就能杜绝患天花的可能么?
这怎么感觉都很扯淡呢?
再者说,既然是种大豆,那打谷场中间的两名医者,又所为何来?
即便站在打谷场外围,孟公威他们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那两名医者,在每一位乡民的胳膊上都划了一刀,接着就用某种药水清洗伤口,然后又从某个瓷瓶中子中,挑出一点什么,某在乡民胳膊上的伤口处,最后再用布帛包扎伤口。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很是简单。
就这么短短的一会儿,那两名医者已经为数十名乡民这么做过。
“敢问老哥,你们所说的诸葛痘,是为何物?为何又能预防天花呢?”
不知就要不耻下问,孟公威凑到老者身边,拱手问着。
以孟公威他们的实际岁数,只怕这老者比他们还要小十几二十岁的。只是修炼有所小成的缘故,孟公威他们看着才四五十岁而已。
听到问话,老者和青年转首,打量了孟公威他们一番。
三人都是一袭长衫,不同于庄稼人的穿戴,也不是大户人家的锦衣装扮,显得与众不同,遗世而脱俗。三人身上都偶有几点风尘,身边又各牵着一只小毛驴,稍微上了岁数的、有点见识的老者就心有揣测,这必是世外高人,即便不是神仙中人,也定是闲云野鹤般的隐士。
“三位先生有礼了!”老者也拱手回礼道。
对世外之人,不管是修士也好,还是隐世的读书人,百姓们一般都称之为先生。唯有世外之人中,那些看起来七八旬的老者,才会被百姓们尊称一声“老神仙”。
而孟公威他们,现在看起来也不过四五十二罢了。
老者见礼之后,便回道:“这诸葛痘老汉不知其详,总之,肯定不是咱们种庄稼的豆子。不过,据那两位医者说,只要在咱们胳膊上种下那诸葛痘,就终生不会再患天花了。”
老者这么一说,孟公威他们反倒是好奇了。
十岁小儿都知道,天花这种瘟疫,是无药可医,无药可以防治的。
是以,等老者说罢,孟公威他们便在打谷场边等着,准备等那两位医者空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