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
“没错,是我,你瞧不上眼的一个少年而已。”
刘健说着,呲牙一笑。
“怎么可能,你一个小娃娃!”
恶汉除了满脸的难以置信,还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是的,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刘健说着,不得不十分装逼地抬起自己的左手,盯着掌心的那颗红痣,恍若百年孤独地长叹一声,随即又装逼地摇了摇头
0052、李自成,闯贼还是闯王()
“再来”
恶汉忽然握拳,口中狂呼一声,一股剧痛,再次锥心地击垮了他。
好生奇怪,不过是挨了一记重掌,再厉害也不至于一吸气便痛不可耐也?这、这到底是什么功夫,还有这少年,好怪异的掌力,竟分辨不出半点他的门派来历!
恶汉倒也光棍,突然发现自己已然无法运力比拼,于是索性坐倒在地,痛苦不堪地嘿然点头道
“罢了,你这少年,好生怪异,或许只有俺师父前来,才可逼出你的师承。”
曹三毛终于扬眉吐气,十分解恨地嘎嘎笑道
“你师父来,也一样会头破血流。我家公子,天下无敌!”
看着曹三毛突然小人得志,大吹法螺的样子,刘健又是可气又是可笑,只好当头断喝一声
“住口,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不知道吗?”
恰在这时,一枝响箭,忽然自城下破空而起,直奔城楼而来,瞬间越过众人头顶直插夜空而去。
紧接着,一声破锣般的嗓子在夜色中呜呜哇哇地喊将起来
“呔,楼上守军听着,你家爷爷新闯王如今又回来了。识相一点的,打开城门,让开道路,我们便只是借个道,顺便稍稍征些军资军粮,转身就走。不识相的,尔等已经尝过那曾经是什么样的滋味。记住喽,一炷香,过后便攻城!”
夜空中的回音,显得格外空旷而悠长。
回音消失处,只听得见夜风呼呼地在城里城外,吹来吹去。
城门楼上,一片静谧。
忽然,也不知是谁,趴在城垛,俯身喊了一声
“狗贼,骗开城门,你们再用一枚铜钱,来买我们的一头羊是么?”
话音未落,就像一石激起千层浪,城门垛上,顿时扑上去无数的人头,扯开喉咙望着城下一声声骂了起来
“王八羔子,丧尽天良,你们睡过了俺妹妹,说要娶她,带她走。转过身去,便又去玷污俺的亲娘,你们、你们还是人不是!”
“畜生,你们比畜生还不如,狗杂碎,你们说是借住,天天睡在我家,睡遍了屋里所有的女人,最后连七八岁的女娃娃都不放过,还不过瘾,还要剖开肚子瞧一瞧,呜呜呜”
刘健开始还真没怎么在意,乱世嘛,不乱怎么叫乱世?
但听着、听着,他便觉得一股热血,控制不住地涌上头来。
“各位兄弟,你们说的这些,可是真的?”
话已出口,邻近的所有人,顿时对他纷纷侧目,好像他就是城下的那些贼人一般,浑然忘了他刚才的威风,一个个怒目骂道
“你说呢,真不真,你家里没有人吗?”
七嘴八舌中,不知又是谁,忽然怒不可遏地顺手捡起一块石头,漫无目的地恶狠狠地砸下城墙。
也不知是赶巧,还是这次围城贼子真的多如牛毛,竟然顺手就砸中一个,哎呦一声传过来,顿时像点燃一根导火索一样,城垛之上,无数人醒悟过来,开始捡到什么,便没头没脑地扔将下去。
不一会儿,有人忽然发一声喊
“弟兄们,俺们都是傻子么,现成的弓箭不用,还留着下崽啊,射,射他娘的!”
一语提醒梦中人,刹那间,城头顿时乱箭如飞,箭如雨下。
城下大军猝不及防,顿时死伤一片。
“狗奴才们,谁教你们擅自开战的,哈哈哈,真他娘的痛快!”
这时,终于有一个像是将军的声音,大声喝骂起来。不过,话里话外,却都透着抑不住的快意。
“呜呜嘟嘟嘟呜”
一阵低沉的牛角号声,终于在城下响了起来。
随着号声,战鼓咚地一声,跟着又是咚地一声,一声声的战鼓,一下子让城头瞬间安静下来。
但是很快,城头骤然也响起一声沉闷的鼓声,顿时让城头所有人都是神情一凛,紧接着,人人猛地甩甩自己脑袋,就像刚睡醒一般,也没见什么号令,一个个便紧握刀枪,弯弓搭箭,怒目圆睁,望着城墙之下。
这时,一个身穿鸳鸯战袄,后插一面背旗的士卒,一手拿着一面铜锣,一手攥着鼓棒,一面一路小跑着,一面紧一声慢一声地喊着
“将军有令,月黑风高,休管他是谁,只要是从城垛之下冒出来的脑袋,有一个算一个,不用听令,抄家伙照打就是!”
“将军有令,月黑风高,休管他是谁,只要是从城垛之下冒出来的脑袋,有一个算一个,不用听令,抄家伙照打就是”
传令军士还未跑过这段城垛,不知又是谁带着哭腔,惊慌失措地大喊一声
“来了,来了,贼子冒出头了!”
“打他娘的呀,叫**叫,叫能顶你娘的卵子用”
顿时,一阵乒乒乓乓,叮叮当当,伴随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以及**砸在地面的那种闷响,从这里开始,一直蔓延到所有的城垛。
乱战中,一个门板一样的人影,忽然挪到刘健面前,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嘴
“喂,这位娃娃、哦不,小哥、小公子,你既然这么会打,一定也有伤药,给俺一颗吧,俺要杀贼,就算俺这次欠你的可好!”
刘健不用看,就知道他是谁。
但是,他那伤,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马上见效的啊。
刘健叹口气,伸手入怀,想了又想,于是忍痛化出一瓶强力止痛剂,打开瓶盖,往他手中倒出一颗,口中叮嘱道
“把它嚼碎,和水吞服。”
恶汉竟然毫不怀疑,马上将药片丢入大嘴,然后拔出腰间的一只油光铮亮反射着夜光的葫芦,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喝完,恶汉也不道谢,直接一抱拳道
“打完这仗,俺去找你,还有俺师父。哦对了,俺叫杜志刚,小哥叫什么?”
呵呵,这城里果然也不是人人都知道你是谁!
刘健暗笑着摇摇头,随口报上名字,这时才发现眼前这凶神恶煞般的恶汉,一对眸子竟然十分的清澈明亮。
不由得,刘健心里一动,随即又摸出一瓶云南白药,将瓶中附带的仅有的一颗跌打丸递过去
“半个时辰后,再将这个药丸吃了,也是嚼碎了吞服。第一颗药,十分特效但很霸道,有些副作用。这一颗,则有护体作用。”
恶汉还是一把拿过去,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在自己肋骨处按了按,顿时一脸惊喜
“小哥这药,真是神了,简直堪比俺太祖师爷的灵丹妙药!”
说完,未等刘健再说什么,竟一个转身,便消失在杀敌的人群中去了
0053、守城()
也许谁都没有想到,甚至包括城下密密麻麻的围城大军,这座曾经来回被无数次攻占又被弃用的小县城,竟然在天亮时,坚守了下来,城门一直未破。
自然而然,刘健也在其中,一直熬到了天亮。
城垛下,一阵鸣金声过,随即开始潮水般偃旗息鼓,暂停了一夜的强攻。
不远处的一片树林中,一座简易的大帐,被陆陆续续退回去的人流,慢慢地挤满了。
一个枣红脸的壮年大汉,模样威武,雄视八方,但此刻却是阴沉着一张脸,端坐在帐中,一声不响地盯着一个个挑帘而入的大小战将。
一个同样有些枣色的青年将领,则是站在其身后一侧,一手握刀,出神地望着帐门不知在想什么。
“过儿,人到齐没有?”
李过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大帐之内的人头数,旋即道
“都齐了闯王爷,除了刘宗敏、田见秀二位将军,奉令留守阵前,其余人都到了。”
说话的两人,正是此番重又羽毛丰满,而领兵再次出山的李自成、李过叔侄二人。帐中诸将,也都是他当年被洪承畴击溃后逃出来的十七骑中的悍将。
见李过数完人头,李自成于是脸色一沉道
“都说说吧,今儿个都是咋嘛了吗,一个奶娃大的城头,居然一晌夜都取不下来,不如尿泡尿照照自己算逑!”
“大王,给俺一坛子酒喝,俺保证今儿晌午后第一个冲上城头!”
一头乱蓬蓬的毛发,咋咋呼呼的郝摇旗,这时第一个跳出来,张牙舞爪地嚷嚷了一声。
这货说了等于没说!
其他人,都像看小丑般相视一笑。
李自成脸色愈显阴沉了,恨铁不成钢地冷声道
“军中无戏言,你是第一个冲上城头,还是第一个拿下城头?奶娃子的,将你那话儿说清水一些!”
郝摇旗摸摸脑袋,慢慢缩回身道
“是冲上城头,城头。他娘娘老子的,这嘴里淡出鸟来,下面也淡出鸟来。原本以为冲到城下,马上就有美酒娇娘,谁知道”
没想到这句话,竟然一下子勾起了所有人的兴趣,话音未落,顿时一阵爆笑,纷纷附和说笑起来
“摇旗,你下面那鸟,在商洛山里也没见你淡出鸟来呀!”
“就是就是,除了嘴里淡出的有鸟来!”
正说着,李自成新收的义子张鼐掀帘而入,风尘仆仆地一脸懊丧道
“禀报父亲,孩儿有辱使命,前来复命。”
李自成一见张鼐,虎地起身,有些失声道
“怎么啦嘛,是没有找到人,还是奶娃子的张献忠不肯?”
张鼐鼻子一酸,猛然低下头
“父亲,孩儿是被、是被人赶出来的。那黄虎说,既然当年一起打下凤阳那皇宫时,为了分那点子破东西兄弟反目分兵,那现在还合啥子兵,各人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