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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
桓子从身旁的梁将心中不约而同的产生了这个想法。刚才的局势本是僵持,娄敬和千窟洞主虽然来了,可是他们看得出来,黑虓军与这两人不是一路的。
可是桓子从几句话,却彻底改变了局势。
不光是靳信,便是他身后的黑虓军将士,听说桓武曾经想要将他们尽数诛杀,心中生寒,之后却是怒火中烧。
“哈哈哈哈哈!”
靳信一声长笑,发丝凌乱,眼中血丝密布,眼神却是十分坚定。
“今天我靳信就反了又如何?”靳信亮出了手中长刀,大吼一声,“诸将,可愿跟随我,杀尽梁贼。”
“愿遵少将军之令,杀尽梁贼。”
铁血赤胆,一众黑虓军将士念靳秀恩义,又想着桓武伪诈,同声大喝。
杀气弥漫,靳信看着桓子从,眼中尽是怒火。
“诸位兄弟,念我们曾经同袍作战。只要你们肯缴械投降,我靳信便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杀无赦。”
一众梁军将士互相看了看,却听得桓子从在后撺掇着。
“给我上,现在我军上千的士兵包围了靳秀逆贼的府邸,你们怕什么。杀了靳信,我禀奏主公,给你们加官进爵。”
还真有几个梁将被撺掇,想要擒杀靳信。可是他们却连靳信的刀锋都没碰到,即被诛杀。
桓子从慌了,他还想要让人攻杀靳信。可是两旁的梁将却还哪里敢上,纷纷避让,与桓子从保持了距离。
靳信走到桓子从面前,衣甲染血,仿若修罗。
“你。。。你要做什么?”
“让你先走一步,九泉之下,替桓武找个好位置!”
一刀挥下,桓子从想要向后逃跑,可是连门槛都没有跨过,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靳信看向了周围的梁将,他们应势都跪伏在了地上,不敢一言。
冲天的号角声响彻,这声音说明蜀军已经离得很近了,守城的军士在向城中示警。
“少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
黑虓军的将士看着这凌乱的屋子,问道。
靳信瞥了一眼在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娄敬两人,闭上了眼睛。到了这一步,靳信和黑虓军的将士都已经没有退路了。
“开城门,迎接丞相!”
马小翠看了一眼身影匆匆的黑虓军将领,又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之中的桓子从,不觉失笑,有些无奈
他们还没有动手,靳信便准备投降了,事情顺利的超乎想象。本来在他们的计划之中,靳信也不该在这个时候投降啊?
这都是什么事情!
不光是马小翠有些懵,便是跟随在杨羡身边的秦风、韩不负等人,见到那洞开的穰县城门,心中也是起了疑惑。
“主公,会不会有诈?”
杨羡坐在四轮车中,轻摇羽扇,一言不发。城中,娄敬发出了信号,表示事情已经成功。
城门口,靳信带着一众黑虓军的将领出城献降。
此时黑虓军已经掌控了整座县城,剩下的梁军也已经处在控制之中。
甲士威武,步伐齐整,虽是投降,可军威犹在。
“丞相,我等误入迷途久矣。我等黑虓军士,至此之后愿跟随丞相,诛杀桓贼。”
“愿跟随丞相,诛杀桓贼。”
“愿跟随丞相,诛杀桓贼。”
“愿跟随丞相,诛杀桓贼。”
兵士三呼,声威震天。杨羡看着跪伏在身前的黑虓军士,缓缓站了起来。他听得出,这些黑虓军士口服,心却未必服。杨羡走到了靳信之前,将他托了起来。
“诸位将士请起。”
甲士树列,由静至动,看不出一点差异,混如一体。
“诸位将士愿意弃暗投明,羡心中既喜又忧。喜的是有诸位将士效命,便离北伐中原,救天子于水火的目标又进了一步。忧的是诸位将士虽然投效我军,可是家人却还在桓贼手中。羡又怎么能够见诸位骨肉分离,妻离子散。”
杨羡声泪并茂,说至动情之处,语中悲意,跃然而出。
“丞相!”
靳信与一众黑虓军将领万没有想到,眼前的杨羡第一个考虑的不是这座城中有多少钱粮,多少兵士,多少军备,而是在关心他们的家人,当下便十分感动。
“事情宜早不宜迟。趁着此刻周围的梁军都没有反应过来。羡愿意随诸位将士,共赴宛城,将诸位将士的家眷从桓贼手中救出。”
此时桓仲率军追杀楚军,离宛城已经很远。穰县离宛城不过百余里,黑虓军若是急行,一日便可至。
“愿为丞相马首是瞻。”
黑虓军一众将士再度俯身,这一次,却是有些心甘情愿。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夫妻之情()
宛城。
天色放晴,云雾散开。宛城城头,本是被遮掩了的视野骤然清晰。可是宛城守将的心情非但没有因此好转,还变得无比紧张。
视野尽头,三万黑虓军列阵,便从那渐散的雾气之中,一步一步向着宛城而来。
桓仲率军在外,宛城空虚。
靳信的旗号十分醒目,宛城的守将怎么也没有想到,本应该在驻守穰县,防御蜀军的黑虓军会出现在这里?
这样的举动实在太过异常。一时间,宛城的守将不知道该怎么办?战也不是,开城门也不是。
靳信毕竟是桓武的女婿,直到他率军到了城墙之下,宛城的守将才敢开口。
“靳信将军,你不在防区驻守,为什么率军到了宛城来了?”
“我等黑虓军将士意思已投顺蜀国,效命丞相,至此与梁军再无关系。他日若见桓武,我必取其人头。”
靳信长刀所向,大喝一声。
“攻城!”
上千的黑虓军士应命而动,肉眼可见的黑色气息溢出体外,拟化成兽形。
徘徊不绝的啸音回荡在宛城守将的耳边。昔日与黑虓军并肩作战,这样的啸音他听过了无数次。只是这一次,却是兵戈相向。
站在黑虓军一旁,与他们共同作战,宛城的将士还没有多少感觉。可是如今与之敌对,才知道这啸音有多么令人心悸。
黑虓军士双腿发力,一跃而上,用炁形成的尖锐的利爪扣在了城墙之上,向上爬去。
宛城的守将根本没有准备,或者说,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恶化成这个样子。
身为桓武女婿的靳信,为什么会突然投向了杨羡?
宛城的守将还没有明白过来,可是反应却是很快。
“快,准备火油,滚木!”
只是,这一切都已经晚了,当宛城的守兵准备好了防御的物品,黑虓军的将士已经爬向了城关。在宛城守将措手不及之间,厮杀声开始响彻。
宛城是座大城,也是梁军在南阳郡最为重要的支点。这里面储存着大量的金银,供十万大军数年用度的粮草,还有数座装满军备的大型武库乃至于桓武为了筹备骑兵而蓄养的一千匹草原战马。
黑虓军的攻势很是顺利,而整座宛城却陷入了混乱之中。这还是十年来,宛城第一次陷入这样的情势。
宛城靳府。
“主母,不好了!”
“什么事情这么慌张?”
桓瑛坐在凉亭里,手握着一根绣花针,正在穿针引线,在一方锦帕上绣着鸳鸯。桓瑛面容白净,已为人母,皮肤却白嫩犹如少女。
“外面都在传,主公投向了蜀相杨羡,正在带兵攻击宛城。”
“你说什么?”
桓瑛失神,指间被绣花针刺破,殷殷的鲜血流出,可是她却浑然不觉。心中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桓瑛站了起来。
身为桓武的女儿,幼年修行,久历风雨。嫁为人妇之后,桓瑛已经收敛了性子,相夫教子。可是在此危急时刻,她却镇定有余,颇有些大将防范。
“召集所有家兵、仆役,紧守府邸。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外出。”
桓瑛手中握着出嫁之时,桓武给他的长剑,一直在等。
从日正当中到星月闪耀,静得出奇的靳信府终于有了动静。
那扇本是紧闭的大门渐渐开启,桓瑛的心都揪紧了。她明白,这座府邸之外,除了她以外,只有男主人才能够打开那扇大门。
桓瑛本以为,若真的是靳信,他会在占领宛城之后第一时间过来向她解释。可是没有想到,直到现在,他才回来。
靳信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手握羽扇的年轻人,桓瑛看得出来,靳信对他的态度有些恭敬。
“这位便是嫂夫人吧!”
杨羡的话音刚刚落下,桓瑛的长剑挥至,架在了他的肩头。
“瑛儿,你做什么?”
靳信看向了桓瑛,这个在他心中一直可以在回避着的人。
“桓杨两家九世之仇,我要杀他,有错么?”
桓瑛握着剑的手在颤抖着,她的状态很是不稳定,声音中透露出的情感很是复杂。
“没错!”
杨羡轻挥羽扇,镇定的让桓瑛恨得牙痒痒的。
“住手。”
靳信长刀挥舞,荡开了桓瑛的长剑,护卫在了杨羡的身前。
“夫君,你做什么?”
桓瑛脚步不稳,摔倒在了地上,可是靳信却没有丝毫的怜惜之情,一双眸子,尽是寒意。
“我父是怎么死的?”
桓瑛如水的眸子里满是泪水,她强自忍耐着,避开了靳信的目光。桓瑛心中,一直在恐惧着这一天,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可是事实往往不如人意。
靳信之所以心中一直不敢肯定,那是因为这最后一分需要他亲自确定,从自己朝夕相伴的妻子口中来确定。
靳信看着桓瑛这副样子,追问道:“瑛儿,我父究竟是怎么死的?”
声声话语,满满怒意,没有一丝的柔情。桓瑛鼻间微翕,稳了稳心神,收敛了眸中泪痕,一双眸光避开了靳信。
“肝肠寸断,心肺俱竭。身衰神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