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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师回头看见爱郎,娇嗔道:“让你别慌出来,人家还要逗逗周公呢!”
周邦彦呵呵笑了起来,“原来师师在逗我,不行,必须罚酒三杯,当然,我办事不力,也要罚酒十杯。”
话虽这样说,周邦彦可是聪明人,打了哈欠道:“我这老胳膊老腿,被师师呼来唤去折腾了一天,我得回去早早休息了,延庆在这里吃饭吧!有好酒的话给我留一瓶。”
“我家里可没有酒给你喝了。”
李师师开了句玩笑,却让管家婆拿了瓶最好的酒给周邦彦,今天周邦彦从早上就去看榜了,累了一天,她心中着实感激。
周邦彦拎着瓶好酒,得意洋洋走了,李师师这才带着李延庆来到自己绣楼用餐。
“我早上五更时吃了一碗稀饭,两个馒头。。。。。。”
李延庆一边埋头大吃,一边含糊不清道:“琼林宴我筷子都没动,一看形势不对,立刻就逃,最多只喝了两杯酒,菜一口没吃着。”
李师师抿嘴笑看着爱郎狼吞虎咽,又给他倒了一杯酒笑道:“先吃完再说,别噎着了。”
李延庆风卷残云般吃掉半桌酒席,这才拍拍肚子,“这下真的饱了。”
李师师端起一杯酒,笑盈盈道:“这杯师师敬你,祝贺李郎高中探花。”
“多谢娘子!”
李师师羞红了脸,低头娇声道:“我可不是你娘子,你的岳丈们的正在满城找你呢!”
李延庆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激情,一把将她抱起,向里屋走去,李师师心属爱郎,已不再拒绝,她羞得俏脸滚烫,将螓首伏他怀中,声若蚊嘤道:“这里不行,去二楼!”
李延庆将佳人抱上二楼,几名贴身侍女连忙给他们收拾,这才退下楼去。
李延庆吹灭蜡烛,怀抱佳人,慢慢倒在了芙蓉暖帐之中。。。。。。。
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眉黛羞频聚,唇朱暖更融。
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方喜千年会,俄闻五夜穷。留连时有限,缱绻意难终。慢脸含愁态,芳词誓素衷。
赠环明遇合,留结表心同。啼粉流清镜,残灯绕暗虫。华光犹冉冉,旭日渐曈曈。
。。。。。。。。。
天渐渐亮了,李延庆从熟睡中醒来,伸手却摸了个空,身边佳人已了,他一回头,却见窈窕仙姿正坐在妆台前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
“现在什么时辰了?”李延庆笑问道。
李师师娇媚地白了爱郎一眼,轻声细语说:“天刚亮,李郎再睡一会儿。”
李延庆慢慢躺下,他又想起昨晚销魂一夜,说不尽的情话,享不尽的鱼水之欢,那种郎情妾意的销魂滋味着实令他刻骨铭心。
这时,他见身旁盖着一段白绫,便轻轻掀开白绫,只见下面的缎被上点点斑斑,李师师在他身边坐下,象只猫儿一样伏在他怀中,低声道:“你现在相信师师是清白之身吧!”
李延庆轻轻抚摸着她瀑布般的秀发,柔声道:“也真难为你了!”
李师师低低叹息道:“妾身只是比较幸运,有几分容貌,又有才艺傍身,否则早就象其他姐妹一样沦落风尘了,哪里有机会得到李郎的疼爱。”
李延庆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你去赎身吧!或者我帮你赎身,然后我禀明父亲,娶你为妻。”
李师师鼻子一酸,激动得流下了眼泪,她连忙拭去泪水,主动地吻了一下爱郎,在他耳边低声道:“师师身已属李郎,心坚如磐石,只是师师有自知之明,不敢为李郎之妻,若能为妾,得李郎之宠爱,师师便已心满意足。”
“这是为什么?”
李延庆坐起身,有点不高兴道:“我又没有娶妻,为什么就不能娶你?”
“一日入教坊,终身难洗白,我虽为清白之身,但名声已不良,李郎高中探花,前程似锦,师师又能为一己之私,误了李郎的前程。”
“前程?”
李延庆冷笑一声,“战乱将至,连大宋也没有了前程,我还敢奢谈什么前程!”
李师师抚摸着爱郎的脸,柔声道:“我考虑了整整一年,你若没有考上科举,我愿意跟你隐居江南,男耕女织,我们过平静的日子,可是你考上了科举,你要实现胸中的抱负,师师又怎能成为你的负担?李郎,不要再为难我了。”
“你什么意思?要撵我走吗?”李延庆冷冷问道。
“不!不!不!我愿意跟随你,但千万不要再谈娶我为妻,至少这几年不要谈。”
李师师心中悲苦,慢慢低下了头,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虽然官家暂时没有碰她,但他也绝不会容许人得到自己,若被他得知自己身心已有归属,他怎么可能放过李郎?那时,自己才真的害了李郎。
李延庆瞅了她片刻,又缓缓问道:“你跟随我,愿意放弃这栋宅子,愿意放弃矾楼的财富?”
李师师轻轻点头,“只能要跟着李郎,我什么都愿意放弃。”
“好吧!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我先去看看父亲,下午再回来找你。”
第二百八十四章 难以善后()
离开甜水巷,李延庆先赶到了新桥,他刚走进李记胭脂铺,掌柜杨信便迎上来笑道:“昨天多少人在找小员外啊!”
“我爹爹也在找我吗?”
“没有!你爹爹昨天下午就赶回汤阴了,准备去接你的喜报,是很多提亲的人家,都是喜鹊接待的,把那小丫头烦得不行。”
“所以我不敢回来啊!”
李延庆听说父亲回了汤阴县,他心中也松了口气,笑道:“我在这里坐一会儿,麻烦二叔帮我把喜鹊找来。”
“没问题,我这就去!”
杨信吩咐店员几句,便骑上小毛驴向冰柜街府宅赶去。
李延庆考中进士后,将休息三天,第四天去吏部报到,在吏部建立档案,然后就吏部安排授官,这个的时间就不定了,有关系的话两三天就有消息,若没有关系后台,等两三年都有可能。
这三天名义上是休息,但对于新科进士而言则是四处活动的时机,他们需要去高官家中拜访,联络感情,建立关系,当然,对于被抢婿的进士们,这三天就是他们筹办婚事的开始。
不过李延庆还需要去太学办个手续,彻底脱离太学生的身份。
李延庆正坐在新桥店里喝茶,不多时,喜鹊抱着一个包裹气喘吁吁跑来。
“小官人,我这两天可累死了,老爷,夫人在坐月子,大家都说你的事情由我来负责,结果什么事情都找到我了。”
李延庆笑着拉拉她的小辫子,“知道你辛苦了,以后再好好奖励你。”
喜鹊得了夸奖,心中舒服了很多,她也笑嘻嘻道:“不过也幸亏小官人,这么多人家想把女儿嫁给小官人,要不然小官人把她们都娶了吧!”
“胡说什么!我昨天不就出去躲了吗?”
李延庆从喜鹊手中接过厚厚一叠请柬,至少有二十几份,这些请柬其实就是求婚书,里面还夹着嫁妆清单,象右骁卫大将军、金城郡公潘纪开出的嫁妆清单就令人咋舌,光嫁具就有三十万贯,汴京城内十亩房宅一座,奁田五千亩,并承诺李延庆授官为上县县丞。
如果是寒门进士的话,真的很难拒绝这个优厚的条件,喜鹊又笑嘻嘻道:“我专门问过前来送请柬的管家,这个潘家之女年方二十,美貌如花,对小官人极为敬仰,不如小官人就从了吧!”
“从你个头!”
李延庆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一记,又问道:“我留在太学的东西有没有给我运回来?”
喜鹊被小主人敲了一记,揉着头气呼呼道:“你的命令谁敢违抗,我就算当牛做马也得替你扛回来。”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
李延庆笑着替她揉揉头,“我知道小喜鹊很辛苦,这不!那边有很多的东西,我能相信也只有你了。”
“说的比唱的好听!”
喜鹊肚子里的气总算消了一点,这才嘟囔道:“你那些的东西是我替你拿回来的,那把铜弓差点把我压趴下,还有那个铁箱子,也是我一点点拖上牛车,其他书、被褥什么的都是铁锁和曹三郎替你搬回来的。”
说到这,喜鹊又恢复了她的好奇心,“这么多好人家,小官人一个都看不上吗?老爷临走时说你选一个有实权的高官女儿。”
“我爹爹也这样说了?”李延庆一下子停住翻看请柬,惊讶地问道。
“他是这样告诉我的我转告你,原话中还有一句你找个有名望的高官岳父,嫁妆多少不。”
李延庆听得一脸无奈,心中暗忖,‘要是父亲知道自己想娶李师师,他会怎么样?”
李延庆又翻了翻请柬,这时,他的手忽然停住了,一份请柬吸引住了他,竟然是梁师成请他去府中一叙。
喜鹊顿时想起来了,“这是今天一早一个管家送来的我务必给你,我昏头昏脑的,把这件事给忘了。”
李延庆拿着请柬沉吟不语,两年前他和梁师成有过一次交集,没想到这个时候梁师成又找到自己了,着实令他深感意外。
梁师成当然没有女儿要嫁给他,或许他是要替别人做媒,李延庆沉吟片刻,这是梁师成亲自签名的请柬,自己不去恐怕不太好。
想到这,他又看了看具体时间,希望他今天中午有空去太傅府一叙。
居然让自己中午就去,催促得颇急,现在是上午十点不到,还有一个时辰左右,他可以趁这个机会去太学把手续办完。
李延庆把厚厚一叠请柬还给喜鹊,对她笑道:“如果有人来问,你就说我一直没有回来,可能是被谁家捉婿了。”
“小官人,你真的要。。。。。。”喜鹊有点担忧地问道。
李延庆知道她担心什么,便笑着挥挥手,“没有的事,你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