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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人的声音极大,西湖虽然广阔,但每个才子佳人都能听得很清楚,
“下面我们有请东升中书院的东方锦东方夫子和朱文朱夫子,”
随着说话人的高声喊出,两名儒服打扮的中年人起身向众人施了一个夫子礼,
“有请西陵中书院的西昌马西夫子和苗凤苗夫子,”
西陵中书来的两个夫子很奇怪,一个是年近古稀的老头西昌马另一个则是二十多岁的妙龄才女苗凤,二人同时起身一老一少很是惹眼。
“有请南坡中书院的楠史博楠夫子和俞任俞夫子,”
南坡中书院的两个夫子年纪相差不多都是四十岁左右,
楠竹钰拉着张大少爷指着一个穿着儒服的冷面夫子说道:“楠史博是我爷爷兄弟的儿子,轮起辈分我还要叫他一声堂叔呢,”
张大少爷顺着楠竹钰知道方向看去,只见楠史博正跟俞任不知在说些什么,可能是感应到了什么想楠竹钰所在的这边看了一下,
“有请北道中书院的北闻堂北夫子,和丁璇丁夫子,”
“哗……”
“丁璇?莫不是就是那个三岁能诗七岁能文的神童丁璇丁子琪。”
众人听到丁璇的名字都齐齐的向那位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女子看去,惹得北闻堂觉得老脸甚是无光,
“丁璇不但有才而且是个出了名的美女,位列江南七大才女第四,”楠竹钰此时充当的张大少爷的向导为张大少爷讲解着关于丁璇的传闻,
美女张大少爷自然感兴趣,张白易向丁璇的方向望去,
丁璇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微微上翘,看起来很是自信,长发直垂腰际,散着的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直至脚踝处,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蝴蝶不知是什么材质,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张大少爷看的竟然一呆,感叹道:“果然是个美女!”
丁璇向众人施了一个礼便坐了下去,
第三十章 西湖诗会 (二)()
“还有最后一个中书院,我不说相比大家也知道,”说话人买了个关子,“有请钱塘中书院的余元卜余夫子和上官倩儿上官夫子,”
“哗……”
众才子们又沸腾了,
“上官倩儿,可是那个排在江南七才女第三的上官倩儿,”
众人都垫着脚向大型画舫的台上望去,
“上官倩儿是上官家的二女儿,是江南七大才女排行第三的才女,比丁璇还要靠前一位,”楠竹钰给张大少爷讲解道,
她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峨眉,一双丽目勾魂慑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如雪玉般晶莹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曼妙纤细,清丽绝俗。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与丁璇的冰冷不同,丁璇是那种冷傲的姿态,而上官倩儿这是一种孤傲的姿态,如果把丁璇比作一座冰山,那么上官倩儿就是冰山上的冰尖,给人一种刺眼的冷,
余元卜与上官倩儿看起来年纪相差无几都是二十岁左右,
“余元卜也是余家年轻一辈的天才,相传余元卜的才华与上官倩儿不相上下,二人时常争斗,虽然是输多胜少但此人的才华也是深不可测。”楠竹钰一脸认真的给张大少爷讲解道,
余元卜也是个美男子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他坐在那里不说话还好,突然余元卜有些玩世不恭转身对上官倩儿挤眉弄眼的不知说些什么,
上官倩儿则冷傲的看向了一边,
张大少爷远远看着余元卜有些想笑,坐在那里就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一说话就破功了,像极了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的那个姿态,
“安静,安静,”说话人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下面顿时安静了不少,
“下面我讲一下今年西湖诗会的规则,跟往年一样,有在坐的五所中书院的夫子每人出一题,每局胜出的前三名可由出题的夫子挑选一名才子拜入其门下,被夫子收入门下的才子便不可再参与下面的题目,若其才子不愿拜入其夫子门下则可继续作下面夫子出的题目,有诗词绝佳者,可有骏马拉着其诗作挂入诗楼。”
“当年江南才子神童遍地,天才林立,挂入诗楼的竟有七人之多,尤其是当年的李慕白更是惊才绝艳,一首《卜算子落英》更是六马拉车挂至诗楼第六层,”余元卜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参加西湖诗会时的情景,感慨的说道,难得这次余元卜没有吊儿郎当,
上官倩儿想起了当时的情景也是一呆,口中轻吟着当年李慕白的《卜算子落英》:“天降飞雪寒,何处红轮照。幻化冰花舞长天,感六出低调。东方暖日出,百卉齐欢笑。沉溺群芳伫其中,观落英之傲。”
“相传诗楼建立至今只有七年前的一位神秘少年仅凭一首《画堂春》便力压群芳有七马拉车将诗挂入诗楼第七层,”余元卜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取,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仿日牛津,相对忘贫。”
“不知今年的江南才子能挂到第几层,”余元卜看着远方的垂柳感叹道,
“下面有请东升中书院朱文朱夫子出第一题,”说话人话打断了上官倩儿和余元卜的思路,
说话人说完后便退到一旁,朱文大步走向了台前,
朱文穿着一件粉白团花宽袖交领曲裾袍,领口饰有灰色刺绣,铁红和砖灰两色相拼宽腰带,砖灰色蔽膝。
从袖口看有四种颜色,自己的这个大舅舅穿衣服真不讲究,张大少爷心中叫道,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春天来了,最美莫过于迷路花丛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花朵朵盛放,彷如人间仙境,今年西湖诗会的第一题就是咏桃花,诗词不限,诸位才子才女尽可尽情发挥。”朱文说吧对着众人施了一礼便退回的自己的座位上,
“我先来一首,”朱文刚坐下身子便有一名少年才子大叫一声走上台去,
“在下熊吉,余杭人士,应朱夫子之题现作一首《春夜半》”少年书生清了清嗓子朗声吟道:“念远心如烧,不觉中夜起。桃花带露泛,立在月明里。”
“恩,不错,执笔人记下此诗,”说话人赞许的对熊吉点了点头,
一名五十多岁的秀才,运笔如飞快速的在宣纸上写到:《春夜半》熊吉念远心如烧,不觉中夜起。桃花带露泛,立在月明里。
“我也来一首,”熊吉刚走下台去有一名少年大步走向台上,
少年才子有些紧张,走到台上先是对着众位夫子施了一礼,然后来到台前朗声说道:“在下舒屈,作了一首《桃花源》”
“安得舍罗网,拂衣辞世喧。悠然策藜杖,归向桃花源。”
“此诗写一个老人向往桃花源,恩,不错,颇有隐士之风,”说话人点头称赞,
执笔人快速的记下舒屈的《桃花源》
舒屈走下台又有一才子走上台去吟了一首《桃花井》:片霞照仙井,泉底桃花红。那知幽石下,不与武陵通。
“学生顾况拜见诸位夫子,”
“《桃花村》谁家无春酒,何处无春鸟。夜宿桃花村,踏歌接天晓。”
。。。。。。
。。。。。。
“《桃花苑》门前洛阳道,门里桃花路。尘土与烟霞,其间十馀步。”
将近有二十名才子上台吟诗,如今竟没有一首绝佳的诗词,朱文看着上来吟诗的才子们有些发呆,
又一名白衣少年走向台去,先是从容的对众位夫子施了一礼,然后走到台前:“在下钱起,《桃花》艳静如笼月,香寒未逐风。桃花徒照地,终被笑妖红。”
“好”
钱起刚咏完,便引来一阵的喝彩声,
“恩,不错,不错,此诗甚佳,”讲话人有些羡慕的看了下钱起,此子定会被夫子收去,前途不可限量啊,
朱文也眼睛一亮看了一眼钱起,暗暗的将钱起的名字记在了心里,
钱起走下台去,又一名才子走上台来,
“在下张继,钱塘人士,作了一首《桃坞》”张继清了清嗓子:“春坞桃花发,多将野客游。日西殊未散,看望酒缸头。”
从诗中一眼就能看出此人是个酒鬼,小小年纪就如此嗜酒,可不是什么好事,一众夫子摇了摇头,
执笔人快速几下张继的诗句,
“在下李鹤,”
“批竹初攒耳,桃花未上身。他时须搅阵,牵去借将军。”
李鹤走下台去,
又一名少年走到台上,
“素腕撩金索,轻红约翠纱。不如栏下水,终日见桃花。”,“在下李群玉,所作《桃花》,”
执笔人运笔如飞,
“小生韩偓《野钓》细雨桃花水,轻鸥逆浪飞。风头阻归棹,坐睡倚蓑衣。”
诗中虽然有桃花二字,可这首诗完全跟桃花没关系嘛,
“在下徐铉”徐铉施了一礼,“掩霭愚公谷,萧寥羽客家。俗人知处所,应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