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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潇心中一痛,双腿一抬,飞身而起,星矢利剑般跃起,轻盈而灵敏的在人群中跳跃,脚步悠然的躲过身后弓箭手们的密集箭雨。密密麻麻攒动的人头,整齐划一的弓箭,冒着咝咝的毒气的箭雨……
她右手一抖,腰间长练烈烈舞出,挥出彩华漫漫的一片屏障,美丽绚烂,妖艳非常——
“离错索”独挡三百弓箭手,然而那些士兵仿佛是早有准备,一批失手,立即又换上一批,数批人马整齐轮换,几乎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将上官云潇当做最好的靶子。
青黑色地砖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上官云潇不停的腾起、落下躲避飞箭,也已经耗费了她太多的体力。
这样下去,她不被射死,也会耗费精力而亡!
不,她不能死。她死了,或许如了容舒玄的愿;但她最在乎的人,刚刚准备与她携手共度余生的易初寒,正在等她回去!
此念一出,云潇唇边立刻露出一丝坚毅的笑容。
容舒玄,你如此待我,也别怪我再给你留情面了!
云潇眸色一冷,流云一般的长练精准的击向弓箭手的队伍,卷起一人,那人惊慌的看着自己被腾空卷起,却在下一瞬迅速落下,如巨锤一般,砸在弓箭手的队伍中。这样出乎意料的一击,使原本整齐有素的弓箭手,立刻秩序大乱,为她逃脱,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解决了一方,还有其他三方!
云潇不慌不忙,暮色剑法斜斜挥出,那把寒芒闪耀的短剑,顿时仿佛化作数千把,光影憧憧,直入人目!
剑的光芒盈盈漫天,剑的速度快如闪电,剑气森森,仿佛出鞘的不是一把剑,而是一千把,同时在广场中飞舞。
凌厉而妖异的剑招,挑向不顾一切的对她出手的刀与剑。
带着淡淡血腥气味的风,弥漫了整个广场。
云潇脸色略微苍白,出剑的手,也已经没那么凌厉。
以一敌百固然神勇,但那只能是传说。数百人有组织有章法的袭击,那么被针对的那一个人想要全身而退,无异于痴人说梦。
一只箭矢飞速自云潇发间掠过,她惊慌转身,一个脚步踩的有些疏忽,一柄不知从何处出现的长枪就已经抵上她的胸口,只要那人轻微的一使力,她便会胸口受伤!
云潇心中大骇!
然而一声霹雳大喝乍然响起,云潇猛然回首,只见一道黑影腾空而起,顺手一抓,一手抓一人,就往人云潇身边掷去!
擦擦几声,那两人痛苦的滚做一团,身上扎满了剧毒的箭矢,黑衣人看出云潇的慌张不解,双臂一揽,将她紧紧护在怀中。
。。
148 退位()
黑衣人看出云潇的慌张不解,双臂一揽,将她紧紧护在怀中,双足轻点地面,便带着她腾空掠起,几个精妙的翻转,两人已经掠过众人,停落在大殿的屋檐。
若说此人眼疾手快,功夫精妙还不够云潇佩服,他居然携着她在屋梁间几个兜转,停在一个颇为宽敞的角落,因为视角的关系,这里成为一个完美的庇护所。
他牢牢的擒着她的手,不动声色的望着众人大乱,寻找云潇身影的慌乱样子。
云潇心中略安,对这离奇的救援也心生感激,她微微扭身,正欲向那人表达救命之恩,却因为此人的身份,惊讶出声。
“居然是你!”
她见过他!他是容舒玄的心腹隐卫。当时容舒玄私自出宫来到郡主府,因为误会而现身,云潇见过他一次。此人年纪虽不多大,但出手迅速行事果决,想来也是不可多得的高手。能在枪林箭雨中找准时机救下云潇,更是胆识过人。
“郡主,属下失礼了!”
云潇定一定神,诧异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些羽林军一句话不说,就对我出手?陛下呢?”
那隐卫蹙眉,低声道:“大殿之中混入了刺客。”
云潇一惊,连声道:“若是有了刺客,你就快去救他呀,管我做什么?”
隐卫深深望了云潇一眼,道:“那两个刺客,皆擅长迷惑人心,他们对那些羽林军做了手脚,他们会攻击一切靠近宫殿的人。女刺客是宫中的女官,男子是谁,尚不清楚。”
“迷惑人心?女官?”云潇为这两个词所惊诧,沉思片刻,忽而一惊,擅长迷惑人心的刺客,该不会说的是殷梦沉与水清浅吧?她为这个想法而吃惊,半晌才试探的道,“那女官可是姓水,男子可是二十五上下年纪,肤色较黑,深目高鼻?”
隐卫一愣:“郡主认得他们?”
该死!殷梦沉和水清浅,他们要做什么?自己这些天一直在忙着准备离京的事情,又对潜月疏于沟通,竟没想到他二人会做出这等惊天骇地的事情!
挟持天子,是为谋大逆!罪不容诛!
一瞬之间,云潇的脑海中已有无数疑问千回百转,连忙追问道,“那他们要做什么?”
隐卫又看了看云潇,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犹豫片刻才道:“他们带了一个灵位,还有一件衣袍,强令皇上书写退位诏书……”
“皇上写了吗?”云潇心中大骇,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殷梦沉打的什么主意。
“皇上自然不会写,可是那水尚宫已经将诏书拟好,只差一枚印章。今日无朝,故而国玺在上书房锁着,他们大约是想用皇上贴身带的一枚小印。”
云潇只觉得双手都在微微颤抖:“竟计划的如此周密……他们想要扶植谁?”
隐卫的脸颊滚滚落下汗水:“其实方才属下迟迟不肯救郡主,皆是因为事情太过诡异……他们扶植的,是上阳郡主你啊!可是属下冷眼瞧着,他们又是下了决心要置郡主于死地……属下也迟疑了,待到确定郡主与他们不是一伙,才胆敢出手!”
云潇这一惊,只觉得后脑似是挨了一棍,先是一阵空白,又是蒙蒙的疼。
云潇设想过很多次,她对殷梦沉,应当更好一些。
毕竟,在绮月最艰难的伪装岁月里,陪伴在她身侧的,只有殷梦沉一个。倘若没有他的支持,她也许早就被太后一党所打压迫害,也绝不可能创设出潜月这样一个庞大的地下组织。
可是,心底最深处有一个小小的质疑……
她,总是不敢直视殷梦沉的双眼,那暗黑无底的眸子里,仿佛有一团有一团阴影,又如同琉璃一般脆弱易碎。她怕他的阴险复杂,又怕他的敏感多疑,隔阂,就此产生。
他下毒、囚禁、背叛,他如此对自己,为何还要待他好?
现在,她安静的凝视着大殿内的情景,眉毛不由一皱。
“殷梦沉,我万万想不到闯宫的人,居然是你。”
殷梦沉手执长剑,剑尖直指面色平静的容舒玄,见了云潇也不惊讶,只是淡淡道:“我也想不到,最精锐的羽林军也困不住你,不愧是璇玑宫的宫主啊。”
云潇冷哼一声,望向端坐一旁,缓缓抚弄长箫的水清浅:“不费一兵一卒就潜入宫中的本事,殷先生胜我一筹。”
被云潇一望,略微有些不自在的水清浅柔柔一笑,道:“你们两个今日倒文绉绉起来了,云姑娘,我们潜月对你并无恶意,你为何三番两次的阻挠我们呢?若不是看在……”她顿了一下,“看在我们共同的朋友的份上,我们可真的要对你下狠手了。”
云潇冷冷道:“我对你们也无恶意,但你们挟持天子,血洗深宫,做的都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我身为大周子民,当然要护我大周社稷,不能落入乱臣贼子之手。”
她的话铿锵有力,容舒玄的脸色有一丝动容。
“大逆不道、乱臣贼子?”水清浅似是终于撑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梦沉,你可听到了,她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样的人,你还要留,我可留不得了。”
殷梦沉睨她一眼,正色道:“不要乱杀人,正事要紧。”
水清浅被他这样一说,倒也不恼,只是摇摇摆摆的站了起来,从桌上的一只锦盒中,取了一纸绢卷,缓缓铺开,对着云潇微微一哂,“谁是天子,谁是乱臣,云姑娘自个儿好好瞧吧!这退位诏书写的明白,现在大周的皇帝,早已不是乾元了。”
她修长的食指轻轻一点,点在那个云潇十分熟悉的名字上。
(岫岫有话要说哇咔咔,上一个高考语文的成语理解当年可是森森的桑害了我诛,把罪人杀死。罪恶极大,杀了也抵不了所犯的罪恶。形容罪大恶极。易误解为罪行还没有达到被杀的程度。出处《汉书·游侠传序》:“况于郭解之伦,以匹夫之细,窃杀生之权,其罪已不容诛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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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谋朝篡位()
“看到了吗?绮月,上官绮月……”水清浅软糯的语气拉的很长,很柔。
“朕在位三载,遭天下荡覆,幸赖祖宗之灵,危而复存。然仰瞻天文,俯察民心,炎精之数既终,行运在乎上官氏。是以济南王既树神武之绩,今上阳郡主又光曜明德以应其期,是历数昭明,信可知矣。夫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与能,故唐尧不私于厥子,而名播于无穷。朕羡而慕焉,今其追踵尧典,禅位于郡主上官绮月。”
云潇只觉得心神巨震,不由得望向殷梦沉,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开口却成了一句:“你要陷害绮月?”
容舒玄一直被钳制着,听了云潇这样说,他紧绷的脸颊上居然浮现了一抹笑意。
这就是云潇啊,太过善良,总是被情感蒙蔽了理智。究竟谁是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岂非一目了然的?殷梦沉要的若是皇位,直接弑君便是,何苦扯出一个早已仙去的上阳郡主?
“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殷梦沉的眼神变的苍锐深沉,语气也逐渐变为冰冷。
“殷梦沉!”云潇惶然开口,“你真的疯了吗?这样的事情简直匪夷所思,你还不快把皇上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