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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只能靠莲儿来打破两人的这种尴尬了,她每次给侯公子倒茶,暗示他端茶送客,侯兴安也自然明白,每次都会猛然回过神来,茶也不喝就离开了。
但唯独这一次。
侯兴安端起了茶杯,一口饮尽了茶水,然后并没有着急走,而是痴痴的望着沐瑾汐。
“跟我走吧。张大人并不是你好的归宿,他根本就不爱你。也给不了你幸福!”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但是除了官位之外,张鸣岗有的我都有!”
“就算是你想做官太太,我也可以去为了你入朝为官,凭着我们侯家的人脉,我若为官也不会比他差到哪去。”
“而他给不了你的幸福,和爱,我可以给你!”侯兴安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一口气把心中的所想都吐露了出来。
要说为什么这个侯兴安会对沐瑾汐一见钟情,或许跟前文提到的他的那位已故的母亲有关。
侯兴安他所有幸福的时光和快乐的记忆,都来源于他的那位名为梁依蝶母亲身上,都来源于他那个并不美满的童年。
自从失去了母亲他就再也没有一天体会过温暖和亲情,即使是现在他的那位父亲也更多的是把他当成继承人来培养,而体会不到那种父爱的感觉。
因为母亲去世的时候他还小,所以他对母亲的容颜记不大清了,唯独记着母亲弹奏七旋古琴时的模样,和那熟悉的旋律。
那日在青楼之中,他一眼见到了在弹奏着春江花月夜的沐瑾汐,他仿佛看见了她的母亲,一样的旋律同样的韵味,就连眉宇中的那一丝丝哀愁和曲调中难以掩饰的伤感,也和当年在苦等着父亲的母亲一模一样。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哭了出来心里的那种渴望和期盼,让他立刻就找来了老鸨要为她赎身。。。。。。
沐瑾汐静静的听完了他的话语,头也没抬淡淡的说道。
“公子该走了。。。。。。”
“噹”当房门关上的那一霎那,侯兴安一下哭了出来,像个无助的孩子。。。。。。,他甚至连对沐瑾汐说不的勇气都没有。
而门内的沐瑾汐低着头,琴上不时的溅起了朵朵泪花。
她也知道这个门外的男人是真的爱自己,也值得她托付,可是她不是那个在松江府的沐瑾汐了,她这次回到青楼是带着任务的为了报恩,也为了她的亲人。。。。。。
她多么希望那个在松江府救她出来的不是王爷而是他,哪怕他不是什么侯家公子,只是一个寻常百姓,她也愿意跟他走。
可惜一切已经晚了,她注定是要错过这份感情。
莲儿看到了沐姐姐哭,想去劝劝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因为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沐姐姐哭过一次,她只能在一旁默默的为她递了递手绢。
两人一个明知道被人利用却一直甘心被利用,一个明知道对方知道自己在利用他还愿意帮助。
沐瑾汐从第一眼看到侯兴安的时候,就知道他喜欢自己,而她只不过是想利用他的这份喜欢接近张鸣岗,以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务。
侯兴安呢,明明知道自己一直在被利用,但他从没有说破,还暗中帮助她创造机会和张鸣岗相识,他一直爱着她哪怕明知道她是在利用自己,他也渴望能被这样一直利用下去。
其实到了后来,沐瑾汐也渐渐明白了侯兴安早就知道自己在利用他,而他也心甘情愿的被利用,她一直生活在青楼的勾心斗角之中,从没相信过世界上有什么纯粹的爱,无私的付出,直到她被人这样爱着付出着,她才明白世间有这样一种爱,也因此而爱上了他。
这份爱恋来的悄无生息彼此的暗恋,逝去时候的也无人知晓,两人彼此的错过,便是一生。
第130章 计定()
大婚前夜,肇庆府。
一间茶肆的柴房的地下隐藏着一间密室,密室中一群人正在比划着一张草图讨论着什么。
这些人正是被朱由校派来的李忠义和李哥等人,其中还有着一名老头,和一位年轻的女子是之前从未见过的,而他们正在争论的事情是如何暗杀张鸣岗。
至于这两人的来历,就要从李忠义等人刚到肇庆说起。
这老头姓戚是这间茶肆的老板,那名年轻的女子叫做月娥是他的义女。当日众人混进肇庆府之后,没有一个隐秘的去处,最后李哥提议就来这间他曾经听过书的茶肆,正好上面也有许多闲职的客房,而且老板每日都会讲张鸣岗欺男霸女的故事,说不定可以从中打探到什么消息。
众人便来到了这间茶肆认识了他们父女两人,可是几日来无论是他们外出寻找还是通过戚老汉的说书中的故事,都没有找到什么切实的证据,许多事情经过他们暗中调查,都是真的!
这个张鸣岗确实做了不少鱼肉乡民事情,但是他做的手段太过精明,抓不到任何的把柄和罪证。
直到沐瑾汐和他们汇合的时候,一切还都是毫无线索,别提罪证了,就连如何接近张鸣岗都没有一个好的方案。
还是沐瑾汐观察到了戚老汉看似平淡的说书中,对张鸣岗的那种狠,并把这个看法告诉了李忠义,提示他可以试探试探这个老汉,没准这就是突破口。
事情果真如同沐瑾汐预料的一样,这个戚老汉确实和张鸣岗有仇,当李忠义去试探老汉的时候,老汉也发现了他们这一群人的非比寻常,双方相互试探,都隐约的发觉了彼此的目的似乎相同。
最后李忠义考虑到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而且毫无突破决定不能错过这个有可能的突破口,干脆开诚布公的告诉了戚老汉,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查到张鸣岗的切实罪证或者干脆让他消失,至于他们的身份老汉没问,他也不会说。
知道了众人的目的,戚老汉把自己的故事讲给了众人。
戚老汉原名戚本恩,二十三年前曾是肇庆知县,他为人正直不阿,更是张鸣岗当年的恩师。
可正是他的正直害了他,他不与那些官商勾结之流同流合污,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绊脚石,当年晋商通过收买张鸣岗设了计谋陷害了他。
他被判流放边疆,在边疆他无时无刻不想着自己的妻子和一双儿女,他不甘心就那样死在边疆,遇事暗中寻找机会改名换姓逃回肇庆。
可这机会一等就是十年啊,他从一个儒雅的壮年,等到了两鬓斑白,腰也驼了。这才等到了那个机会,逃了回来。
可等他回来的时候,那个害他家破人亡的张鸣岗因为攀上了晋商已经成为了知州,而他的家人呢?
经过他暗中的多方打探,终于知道了在他被发配之后,他的祖宅被张鸣岗占了不说,妻女也沦为了张鸣岗的玩物,在他玩腻了又被卖到了青楼,直到几年之前,他的女儿染上了花柳去世,她的妻子也跟着寻了短见。
至于他的儿子,更是被张鸣岗活活给饿死了。
“我和张鸣岗这个畜生的仇不共戴天!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吃他的肉和他的血。”
“可是我不敢贸然去刺杀他,多年的苦力生活,让我已经失去了提刀的能力,一个寻常的青年都打不过,更别提潜进守卫森严的府中暗杀他了。”
戚老汉的脸上扭曲的表情显得十分愤怒疯狂!如同深渊之中的魔鬼。
“可我越是恨他越是想杀他,越不能轻易出手,机会只有一次。”戚老阴沉这脸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众人。
李忠义抓住了重点,就是这戚老汉说的那只有一次的机会!
“什么机会!”他激动莫名的追问。
戚老汉也不卖关子。
“如今张鸣岗住的宅院,是当年戚家的祖宅。”
“我们戚家是当年戚老将军一脉的旁系,因为当年剿倭的形式严峻,所以祖上就在宅院中设置里密道,以防倭寇偷袭断了戚家香火。”
“这件事如今除了老夫无人知晓,虽然张鸣岗这个畜生霸占了戚家宅院之后大肆改造,但那个藏着密道的地方一直还存在,老夫曾今偷偷潜进去过,只不过守卫太过森严,根本无法接近张鸣岗。”
戚老汉用他昏暗无神的眼珠扫了一圈众人然后说道。
“如果你带的这些人是可以信任的死士,再加上一个能破坏掉府中日常守卫机制的契机,暗杀他就有很大可能性成功。”
“又是什么契机?这个密道到底在哪?”李忠义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戚老汉也不再答话了,倒是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月娥接起了话茬。
“密道到时你们自会知晓,这个契机就是张鸣岗迎娶侧室那天。”
“张鸣岗这个畜生喜欢借着迎娶侧室揽财,每次他娶妾的时候都会大宴宾客,只有那时候府中的防备才会出现漏洞。”
“原本义父是打算把月娥卖进青楼让月娥趁机接近张鸣岗的,可是如今见到姐姐的容貌月娥自觉惭愧,如果这位姐姐愿意代替月娥这个成功的几率就会大大增加。”月娥对着沐槿汐微微一拜说道。
没有什么意外,沐槿汐自然的就答应了下来,毕竟在她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她可能要付出的是什么了。
但是这时李哥却提出了疑问:“既然可以接近张鸣岗了,洞房的时候趁其不备杀了他就可以了,届时我们在暗中接应把人救出来就行了。何必还要冒险潜进去与他的护卫起冲突?”
月娥的面色有些难看但还是解释道“张鸣岗这个人有特殊的癖好,喜欢把人捆绑起来,加以凌虐,他娶的侧室有的在凌虐中死了,有的后来疯了,就算没有的,也都在床上躺了几个月,而且从那以后她们也机会没有什么机会再见到了张鸣岗。”
众人把着一切都说开了,最终定下了这次的行动方案,务必一击即中。
第131章 刺杀(上)()
大婚当日,总督府的门前早早就停满了前来道贺的客人所乘坐的马车,侧门前摆了张案台,正有账房和下人在记录着宾客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