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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离开之后,朱由校也带着冬梅一起向着议会厅走去,一路上朱由校脸上的愁容不减,冬梅也望着远处似乎燃烧着的云彩,心中闪过隐隐不安。
刚到议会厅还没来得及坐下,就看到曲来福就赶了进来。
“殿下!肇庆恐怕出事了!西方的红光应该是火烧云,肇庆府一定发生了巨大的火灾,不然绝不会引起如此巨大的异象。”匆忙赶来的曲来福一脸焦急。
“曲总管有什么好的对策吗?”朱由校一路上也想不出来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样,原本十分隐秘的事情,怎么闹出如此大的阵仗,可具体事情如何他如今也不知道,便皱着眉头向曲来福询问着意见。
“殿下,请做好最坏的打算,此事必定与他们脱不了干系,但是那边的情况具体如何我们这里也不清楚。”
曲来福攥着拳踱了两步。
“为今之计,只能从两头出发。一面立刻派出斥候去探查肇庆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同时也要让杨山统领立刻带人去两府交界处接应,以防再出现什么纰漏。”
“至于其他的也只能等具体的消息传回,才能再做打算了。”
朱由校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或许是此时他们唯一能做的了。
等到杨山赶到之后,朱由校就让他派出斥候立刻去查探情报,让他本人立刻带上王府亲军去肇庆和广州府的交界之处,接应可能归来的李忠义等人,以防途中再起异变。
夜渐渐沉了下去,曲来福从议会厅回到住处之后,就一直在书房中踱着步,在考量着这些时日发生的种种,越想眉头皱的越深。
最后他来到了床头,打开了床上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绣着精美花纹的木箱,拿出了里面装着的唯一一个物件。
一枚可以一分为二的刻着福禄寿喜的和田阴阳玉佩。
拿在手间,曲来福小心的用手抚摸着,感受着指尖玉佩的温润。愁眉不展的神情渐渐舒缓了下来。
等他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他又小心的把玉佩放回了箱中,然后关上了暗格。
一个人出了房门,独自来到了一间下人的房间,一直在里面待到了天亮。。。。。
没有人知道他和里面的下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总之这日过后,府中的人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在府中负责种花的下人了。
而此时的杭州府内,一间豪华的庄园之中,突然飞进了一名不速之客。
这是一只通体洁白,身上点缀着黑色斑点的飞禽,只见它径直飞入了庄园之中,一头就扎到了一间房檐之下的木架之上。
如果有识鸟之人见了,必定能够认出这便是传说中十万只神鹰才能出现一只的海东青。
此时这只神鸟正静静的待在木架之上,用嘴轻轻的呵护着自己羽翼,脚踝之处还系着一枚精巧的铜环。
没过多时,一旁路过的仆人就见到了停靠在木架上的海东青,急忙来到房门前,轻叩了几下房门小声的禀告着什么。
这时房间之内走出了一名老者,手中还拿着一枚精细的铜针。见到海东青也露出了一丝喜色。
挥了挥手,让仆人离开之后,他便拿着铜针插入了系在海东青脚踝的铜环之中,解开了铜环。
从中取出了极细的丝线,然后回到了房中,把丝线丢入了满是墨汁的砚台之中。
渐渐的丝线缓缓展开,变成了一张近乎透明的薄纸,薄纸在砚台之中已经被墨汁染成了黑色。
但当老者拿起之后,乌黑的薄纸之中,隐约可见一个白色图案,这是一个圆圈,四周有着向外发散的线条,如同太阳的缩写一样。
老者见到这个图案之后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立刻走到了书架前,转动了暗格从中拿出了一个小木桶,拧开木桶倒出了一根灯芯般大小的细线。
用夹子夹着细线放到桌上的烛火上烤,片刻的功夫线就舒展开来变成了一张如同之前那样的薄薄纸片。
老者立刻提笔蘸墨,在纸片上写下了几个蝇头小字。
字迹刚落,纸上温度就渐渐变低了,纸片又蜷缩成一根细细的丝线,就如同之前他收到的一样,远比从木桶中倒出来的要纤细的多。
把丝线绕在铜环的缝隙中,然后轻轻转动铜环丝线就被完好的隐藏在了其中。
等到老者拿着铜环出来的时候,海东青正在埋头吃着仆人为它准备好的野味。
老者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直到半盆的野味都进了肚,海东青也吃饱了,这才上前把铜环又系在它的腿上。
老者这边一放手,海东青就如同一只离弦之箭,一下子冲上了天际,远远的飞走了。
老者面带喜色看着越飞越远的海东青,淡淡的对仆人交代着什么。。。。。。
京城之中,皇宫大内总是充满了威仪和肃静。
而今日的东宫之中,灯火通明之下,还透露这一丝喜庆。
原因便是作为太子之尊的朱常洛这日又迎娶了一位妃嫔。
而整个东宫旧臣也都是对此感到十分的欢喜的,当然并不是因为太子迎娶了妃嫔这样简单。
而是因为这位妃嫔的身份是右佥都御史李三才大人的义女。
而李三才本人既是东林党的骨干,更是如今入阁的热门人选。
所以这些东宫辅臣们才会对这个名为邵忆柔的新晋妃嫔如此的看重。
希望太子能够和东林党的关系更加紧密牢靠。。。。。。
第139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李忠义一行人,一路上可以说是快马加鞭的赶路,但因为马车和道路的关系,终归速度不会太快。
清晨出发一直到了傍晚,才赶到了位于肇庆广州两府交界处的一个名为马尾岗的山岗处。
而这一路上李忠义都夹在沐瑾汐和侯兴安两人中间,听着侯兴安一路的嘘寒问暖,别提有多别扭了。
要不是因为害怕沐瑾汐因为私情,半路把他放了李忠义是宁愿去外面骑马,也不愿意在马车中尴尬的坐着的。
如今地方到了,这个侯兴安一路上除了废话多也还算老实,李忠义只希望赶紧给他撵下车有多远滚多远。
其实刚开始抓侯兴安的时候李忠义可不是想这么简单的放了他的,甚至考虑过利用完这个侯兴安就把他杀了,以除后患。
可这一路上他想了好多,尤其是看到了志明留个月娥的那封信,让他觉得他们似乎陷入一个巨大的旋窝之中,稍有不慎就会把自己,把殿下牵来进来粉身碎骨。
也就没有心情在横生枝节的除掉这个侯兴安了,因为这样一定会惹怒侯家,让他们陷的更被动。
“侯公子,到地方了!你该走了!”既然不打算留下他,李忠义一到地方就催促他赶紧离开。
“沐姑娘保重!”侯兴安回头对着沐瑾汐依依不舍的惜别。
“你也保重。。。。。”沐瑾汐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可是衣袖中攥紧的手,却不向她表面上那样平静。
刚走到车门,侯兴安又立刻转过头。
“我们还能再见吗?”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恳求。
“等我!我去找你!”他立刻补充道,话语中透露着一丝坚定。
沐瑾汐微笑着摇了摇头说了句:
“保重。。。。。”
侯兴安走了,马车也继续向前行进着,而车中就剩下了李忠义和沐瑾汐两人。
“沐姑娘,喜欢他吗?”李忠义带着不解带着疑惑向一旁的沐瑾汐问到。
“。。。。。。”沐瑾汐没有回话,但是她眼中滑落的泪水,已经告诉了李忠义答案。
夕阳西垂,夜幕初升。
一行人已经穿过两府的交界,进入了广州府的地界,但他们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路上一直有人充当着斥候在前后十里探查。
这不前方的斥候刚刚回来禀告,在不远处的山丘上发现了一队人马,这让李忠义等人紧张万分。
虽然是回到了广州地界,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朱由校已经派出人来接应他们。
所以遇到突然出现的人马,难免有些紧张和不安,毕竟之前他们已经酿成了大错,再也不敢虚心大意了。
直到两方人马相互靠近,认出了彼此这才安下了心来。
而朱由校正在王府中,听着薛明礼向他汇报另一间头疼的事情。
那就是广州城的粮食又要不够用了。
当然并不是说立刻就断粮,毕竟之前外国友人刚刚支援了不少的粮食,还够用一段时间。
可是这朝廷的赈灾粮,烧的烧、毁的毁,从始至终运到广州城的还不到十万石。
和整个受灾的情况相比,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当初朱由校还指望着,用朝廷的赈灾粮,来填补他用来赈灾而去收粮造成的巨大亏空。
现在看来别说填补亏空了,要是这赈灾粮再出现什么意外还是拨不下来,再过一两个月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广州城又得断粮。
而且这还是这两个月没有出现意外的情况,可是看看朱由校到广州的这短短几十天,遇到的意外情况还少吗?虽然很多都是人为的。
但是如果不指望朝廷的赈灾粮,他是对于继续筹措粮食毫无办法了,不说收粮需要花费的巨额资金让他难以承受。
就算他舍得倾家荡产的去收购粮食,也要有人卖啊!
现在各地的粮商几乎都在囤货居奇,按照朱由校的了解,目前全国的粮价已经比前一年平均上涨了快到一倍。
这还是各地官府防止粮荒加以限制,不然涨个三四倍是不成问题的。但这个价格也只限于平民日常购粮。
向他这样大规模的收购,价格要高上许多不说,当地官府也未必会允许,之前在江南一带的粮食收购也就遇到了这种情况不得不停止。
如果再向其他地区收购,交通不便,费时费力不说,收少了也未必能有什么成效,收多了当地的官府还一定会插手。
可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