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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众人也没有闲着,统计了一下整个广州府内空闲的青壮劳动力,统计之后的结果还是很可观的。
因为受到天灾的影响,所以广州府存活下来的青壮要远远比老幼多得多,再加上一些从外地来的流民。
可以动用的青壮劳动力不下于二十万人,虽然这些人既是可观的劳动力,但同时也是不安定的因素。
如果不尽早给这些人安排工作,让他们处于合理的监管之下劳作。
让他们变成了城内的闲散人员,恐怕城内一定会闹出不少乱子,至少整日打架斗殴的事情是不会少了。
“人是够用了,但是物资准备的怎么样?能不能够支持如此大规模的工程。”朱由校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殿下,物资的事情占时不用担心,城南就是观音山,山后更是连通着白云山脉。”
“山中有几个天然的采石场,可以随时开采石材,而且山脉之中的密林无数,可以随时伐木。”
“其他的物资下官也派人去周遭勘探了,有的已经标注在地图之上,等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开采。”
“而没有的,也已经派人随船队去通知了在泉州的叶大人,让其在泉州代为采购。”
徐光启一股脑的把他的想法娓娓道来。
朱由校看着桌上标注的密密麻麻的地图,在上面找到了观音山和其后面连通着的白云山脉。
然后走到亭边,向着北方远远望去,即使在雨幕中也隐隐的能够看见远处观音山的轮廓。
这让朱由校对于地图中的远近,大致上有了一个把握。
但是朱由校却不想去动这观音山的采石场,因为这个观音山并不是在城外。
而是就在广州城内啊!如果直接开采山石,无异于把这座山挖空变成小土堆。
他不想破坏这独具一格城中景观。
“除了观音山,附近还有可以采石的山脉吗?”
“有!同样位于城北的白云山脉之中的马俊、马鞍、马栏三山之中也有可供开采的露天石场。”
“只不过距离相对较远,而且周围的树木繁多,必须要先伐木才能进山开采。”
徐光启显然的准备充足,听到朱由校的提问,想都没想张口便答道。
朱由校想了一下,山石的作用更多是用来修缮城池,和作为官府机关建筑的材料。
寻常百姓的家中,大多都是土木结构,砖瓦的都少有,所以在他看来开采山石也不是那么要紧。
“那就不动观音山的石场,去马栏山开采好了。”朱由校最后拍板定道。
“砖厂和窑厂呢,准备的如何?”朱由校转过头对一直负责此事的曲来福问到。
“回禀殿下,老奴已经派人在城南和城西分别建了两座窑洞和砖厂。”
“虽然目前人手不多,但是通过殿下之前提到的分工进行,和以老带新的方法,已经初具成效了。”
“只要等到农忙结束,大量的青壮进来补充人员的不足,很快产能就能上去。”
曲来福难得的露出了一幅笑脸回到。
“殿下,下官这里有事要说。”一直都沉默的葛斌难得开口有话要说,朱由校立刻挥挥手示意他说。
“下官最近在安置营中,拜访了不少百姓人家,询问了他们不少关于房屋建造的意见。”
“发现许多百姓,更希望房子能够由自家建造,官府只需要提供材料即可,他们会觉得住进王爷您为他们建造的新家有一种不踏实的,陌生的感觉。”
听到了葛斌说出的百姓们的真实想法,朱有效也是突然很受触动。
他一直都在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来规划,来安排广州城建筑的布局,就好像在玩一个模拟经营的游戏一般。
以为自己的设想是最好的,而忽略了最重要的,也就是住在里面的百姓们真实的感受。
朱由校自从听了葛斌的这番话之后,就一直在盯着桌上的广州城的地图,静静的发呆。
过了许久,他抬起头对众人重新安排。
一改之前的大包大揽,这次不再强行统一建造百姓的民居了。
而是把那些希望自己参与进来建造的百姓们的记录下来,然后把这些想要自己建造和愿意住官府统一修建的人们区分开。
愿意住统一修建的,还是如之前一样,没有变化。
想要自己建的,则是被按照家里的人口,在城里的固定地点,划分好对应大小的区域,由官府给予对应数量的建筑材料,让其自行建造。
当然即使是自行建造的,也要符合城内的整体规划,无论是高度还是下水等等设施都有严格的规定。
因为考虑到日后人口密度增加,所以每家的自建地都是不大的,都会被要求建成两层的住宅,这样才能尽量的节省城内的土地基础上,满足各家的自用需求。
而下水设施方面,朱由校可不想他的广州新城,变成一座臭水沟。
所以整个广州城的排水设施,受到了他特别的重视。
被视为重中之重,也是最先动工的,只要等到这场春雨停下,就会组织人员开工,优先修建下水道。
也正好给了众人下达政令,向百姓统计谁愿意自建住宅的时间。
等下水道和上方的道路修建的差不多了,统计和整理的工作也就呢相继完成了,到时候直接进行修建,什么事也不影响。
第142章 圣旨(上)()
紫禁城弘德殿寝宫。
殿外虽然已经春意盎然,但是身有旧疾的万历皇帝依旧卧在暖阁之上。
“最近朝上吵得怎么样啊?”万历皇帝无神的望着前方,似乎自言自语的说道。
但一旁虽然升为掌印太监,却还依旧贴身伺候的王安,知道皇帝是在对他询问立刻答道:
“陛下,吵得差不多了,对于肇庆府的爆炸案已经吵出了个结果。”
“东林党人一口咬定是两广总督张鸣岗图谋不轨,在府中暗藏火药,意外引燃导致的这次爆炸!”
“他们还提供了一份张鸣岗在西广一带私自开采硝石的账本。”
“还有其和许多商贾之间暗中行贿的罪证。”
“楚党和浙党派,虽然多有驳斥,但是苦于没有证据,而且事不关己最终也就默认了这个结果。”
“现在争论的重点,都集中在爆炸之后空缺的官员人选上。”
“听说,这件事情有官员提出质疑说是和校儿有关?”万历皇帝别过头看了一眼低着脑袋的王安,似乎有意的问。
“是陛下,御史徐兆魁曾经上书,说通过查验张鸣岗的尸体,发现他是死于刀伤并非爆炸和火灾。”
“并且他身边的护卫的死因同样是刀伤,而且还听闻当夜总督府附近的幸存者说起过,好像听到府中传出了刺客的喊声。”
“并且那段时间兴王府中的近侍也消失了一段时间,所以怀疑这一切或许与兴王殿下有关。请求彻查此事。”王安连忙解释道。
“那这件事,朕怎么不知道?”万历皇帝托起身子,盯着王安追问着。
“陛下,前几日太子殿下纳了右佥都御史李三才的义女为妃,这个李三才和徐兆魁同是东林党人,所以徐兆魁就自己收了折子,因为事情太过荒谬,老奴就忘记跟陛下提了。”
王安上前扶住了起身的万历皇帝,故作镇定的解释着。
“你觉得这很荒谬?”万历皇帝看了眼王安,指着暖阁下的一个抽屉,示意他去打开。
王安思索着陛下的深意,去打开了抽屉,拿出了里面的两根纸筒。
看到了纸筒上不知道用何种材料绣着的漆黑蛟龙,他的眉头一紧。
“拆开!念!”万历皇帝对背着自己的王安喊到。
“二月二十三,夜”
“兴王朱由校,派刺客一十八人,潜入肇庆府,搜罗两广总督张鸣岗罪证,或暗杀此人。”
打开了第一个已经被拆开过的纸筒,王安一字一字的念着,但他的心里慌乱的跳着!
他怎么也没想到兴王殿下,居然真的敢派刺客去刺杀朝廷重臣。
“继续念!”万历皇帝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王安不敢多想,立刻拿起另一个还没有拆开过的纸筒。
“啪”的一声,纸筒应声被他扭断,原本白色的纸筒上,瞬间显露出如同之前那个拆开过之后的墨色蛟龙图案。
拿出里面的纸条,王安心中忐忑的念道:
“三月十一,夜”
“刺客等十一人归,刺杀张鸣岗及其护卫六人。”
“据悉爆炸由一名戚姓老汉引爆地道之中炸药导致,老汉生死不详!”
“其余信息,不详。”
王安几乎是颤抖着念完的最后一个字。他心里可是把朱由校给骂惨了,埋怨他自己作死,也别连累他啊!他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就被坑了。
“现在你还觉得荒谬吗?”
“陛下息怒!”
“此时或许是王爷一时糊涂,听信了谗言,才会做出如此不妥之事。。。。。”王安连忙跪了下来,劝解道。
“生气?朕为何要生气?”
“这张鸣岗死得不冤,他居然为了一己私利驱使流民过境,冲击已经收到了巨大破坏的广州城,为了自己的官位至民乱与不顾,即使皇孙不杀他,朕也要砍了他的脑袋。”
“只是校儿终归还是年轻啊。。。。。”
万历皇帝没有再去看王安的表情,他抬头四顾,望了望身前那个巨大的地球仪,望了望殿内中央摆放的巨大沙盘,望着梁上五彩斑斓的琉璃玉瓦,显得有些落寞与孤独。
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小到旁人无法听到。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王安的腿已经贵的发麻,万历皇帝这才徐徐开口。
“去,准备圣旨。。。。。”
等到王安拿着圣旨从寝宫出来的时候,他的腿还略微的颤抖着,后背也出了一身汗,但是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