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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汉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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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的话,何以来去匆匆,根本不与城内守军联系呢?”

    元子攸微微颔首。他很认同杨津的判断,尔朱兆的确就是那样的xìng格。至于杨宽(隋朝杨素的亲叔祖父),他同样可以完全信任,当年他还在潜邸时,两人便已经相交莫逆,那次杨宽被广阳王元渊连累,受到朝廷的大力通缉,还是他偷偷将杨宽藏在自己家中,一直坚持到朝廷发布赦令为止。杨宽对他也极为感激,在北海王元颢担任大行台北征葛荣,许以行台左丞的高位时,杨宽毫不犹豫的予以拒绝,说是还未报答他的厚恩。

    很显然,这次杨宽冒险送出元天穆的情报,便是对他的报答……元子攸心中一暖,点头示意杨津:“杨卿请继续说。”

    “是,”杨津叩了叩首,“微臣认为,既然台军不会回援,死守洛阳便是毫无意义,甚至可能惊扰陛下銮舆……故微臣斗胆,请陛下考虑暂时出狩地方。”

    。。。

第二〇章:北海入洛(中)() 
“出狩地方?”元子攸微微苦笑。他能够去哪里?虎牢关已经被占,车驾已经无法东就台军;南面倒是有外戚李琰之驻守,然而三荆地方早已残破,无法承担接驾、护驾及送驾的任务;西面关中?关中不仅残破不堪,万俟丑奴、萧宝寅的叛军还正闹得天翻地覆呢!至于北面……北面倒是有粮有兵,却已经形同藩镇,人事和税赋几乎都掌握在尔朱荣手中。

    如果去投尔朱荣,结果会是如何?元子攸沉吟了好一会,依然下不定这个决心,于是把目光投在了御案前的杨津身上。

    “杨卿……你认为,天穆此谋,天柱(尔朱荣)是否参预?他是否也有逼朕迁都的心思?”

    元子攸的这个问题,杨津也没有把握妥善答复。对于尔朱荣这个人,他的感觉实在有些复杂。一来此人击败葛荣,挽救了整个河北地方,他作为北道行台,孤军坚守定州城长达三年,亲身体验过叛军造成的危害,也深知这一胜利意味着什么,说是挽国家于危亡都不为过;况且,在长史李裔叛变、定州城陷于贼党之后,他成为葛荣俘虏,几乎要被叛军处决,结果是尔朱荣将他救了出来,这笔恩情不可谓不重。

    但在另一方面,尔朱荣架空天子,这又是他的义理所无法容忍的事情。更别说之前的河yīn之难,他弟弟武卫将军杨暐还被尔朱家骑兵所杀。

    想了好一会,杨津才开口道:“陛下,此事关联甚重,请容微臣三思……不过,之前安丰王曾对微臣说过,不能让天柱率大军进入河南,否则我皇魏将再无立足之所。但以如今的情势而言,恐怕是不得不借重天柱了,陛下若想保住朝廷对河南的处置权力,就必须出狩北方,同天柱一道击败元颢,如此陛下有亲征之名,天柱便无插手之机。”

    “……杨卿所言甚是,”元子攸微微颔首,“朕亦须仔细斟酌啊!”

    “是,微臣告退。”杨津知机的辞别元子攸,缓步退出了式乾殿。

    看着杨津远去的背影,元子攸端坐御床,久久没有任何动作。天sè渐渐暗了下来,数名内侍鱼贯而入,逐一点燃殿内烛台,将整个式乾殿照得灯火通明,身边的近侍也替他点燃了御案上的连枝蟠龙灯,然后小声的提醒道:“陛下,已过酉时中刻,是否要起驾回**歇息?”

    “知道了,”元子攸挥了挥手,“阿翟,你先下去。”

    “是。”内侍李阿翟躬身领命。然而,他才走下陛台,殿门外忽然又进来一队内侍,他们径直向陛台而来,毫无顾忌的将李阿翟堵在了陛台前面。李阿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尴尬的躬身跪到一旁。

    众内侍也停下脚步,纷纷在陛台前跪了来,为首一人朗声启奏道:“陛下,奴婢奉宣光殿令谕,请陛下即刻回**歇息。”

    宣光殿是皇后寝殿,元子攸的皇后,乃是尔朱荣的长女尔朱英娥,她原本是元子攸堂侄孝明帝元诩的妃嫔,被尔朱荣强塞给元子攸。元子攸和元诩关系极好,自幼即在宫中伴读,本不想纳他的未亡人,还是黄门侍郎祖莹引晋文公接纳怀嬴的古例说服了他。

    若是论姿sè,尔朱英娥足为**之冠,可xìng格却是太不堪领教了,专宠好妒自不必说,还常仗着其父的名头压迫元子攸,手下的内侍乃她当年为妃嫔时的旧人,也跟着她狐假虎威,在元子攸面前一直这样僭称“宣光殿令谕”!

    元子攸本来是准备回**的,也可以像往常一样,忽略掉皇后内侍们的不恭,可是当前面临的险恶处境,却令他突然萌发了一阵怒意和悲哀。地方不是叛乱,就是藩镇,朝廷权柄也cāo于强臣之手,便是在宫内,也要受皇后欺压,朕这皇帝当得还有什么意思?还有什么必要留恋这洛阳宫?

    再看见自己的内侍跪在一旁,元子攸心里更加愤怒:“阿翟!你跪着做什么?朕不是让你去西省传朕口谕,宣中书舍人高卿过来议事吗?”

    “啊……是!”李阿翟连忙答应道,低着头匆匆忙忙的离开。

    “你们也下去吧!”元子攸收敛起表情,“告诉皇后,说朕今晚有要事商议,就在这式乾殿安歇。”

    “陛下……”为首的内侍还想继续说什么,却被元子攸用紫檀镇纸砸在了左肩。他惊疑的抬起头,不敢相信这位素来好xìng子的陛下会突然发飙。

    “下去吧!”元子攸吐出一口浊气,“你们对皇后的忠心,朕是知道了……这镇纸赏你。”

    “是。”内侍不敢再说什么,恭敬的捧着镇纸退出大殿。

    不一会儿,当值的中书舍人高道穆(名恭之,以字行)奉召前来。他才觐见完毕,元子攸就劈头对他说道:“朕yù西狩关中,高卿以为如何?”

    “陛下!”高道穆讶然唤道。他自然明白,天子为何要出狩地方,但心里却很不认同:“如今南贼虽占虎牢,其士众却是不多,能够乘虚到此,皆因沿途守将不得其人。陛下若亲帅宿卫,背城一战,臣等竭其死力,必能击破南贼!”

    “杨元晷不是我大魏名将吗?”元子攸摇了摇头,“至于亲帅宿卫,此事大可不必再提。朕自小长在宫中为先帝伴读,戎事实非朕之所长,出战则胜负难期。届时事有不谐,恐怕洛阳将大受贼军荼毒。”

    “即便如此,陛下也不当西狩关中,”高道穆继续进谏,“关中关中荒残,叛乱未息,车驾怎么能够西狩呢?一定要暂避锋锐,保全洛阳的话,陛下不如渡河,征天柱、上党(元天穆)引兵来会,犄角进讨,则旬月之间,必可成功,如此方为万全之策啊。”

    听了高道穆的这番谏言,元子攸心里终于下定了决心。为今之计,他只能渡河北上,借助尔朱荣的力量才能反攻元颢了。可是,对于尔朱荣的心思,元子攸依然怀着疑虑,更何况元天穆肯定也会前往汇合,到时若两人一合计,将他君臣全部扣押,然后矫诏迁都晋阳或邺城,朝廷便要失掉河南根基,成为砧板上任由对方宰割的鱼肉,而这大好江山,也将非复为皇魏所有。

    到底该怎么办呢……元子攸陷入了沉思之中。

    “陛下?”见元子攸久久不语,高道穆试探着唤道。他的声音在空寂的大殿中回荡着,听上去颇有些凄凉之意。

    “哦!”元子攸回过神来,看了着外面的天sè,“现在是什么时候?”

    “回陛下,方才打过小更鼓,已经过了戌时中刻。”李阿翟跪地回奏。

    “过了戌时中刻?甚好,”元子攸忽然站了起来,向高道穆点了点头,“高卿,朕将单骑渡河北上,卿可为我知会众臣,令众臣各自返家,休沐一月。”

    “陛下岂可弃群臣北上!”高道穆大惊失sè,连忙拜倒在地,“微臣不敢奉诏!”

    “高卿,朕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元子攸坦然说出了自己对尔朱荣、元天穆的担心,末了向他解释道,“若朕单骑而往,则朝廷中枢仍在洛阳城内,彼等没有理由另立朝廷;而平乱之后,彼等必须奉朕南返,以迁就朝廷中枢,迁都之事自然作罢。”

    “陛下苦心,微臣已经明白,”高道穆恍然大悟,心中却有了新的担忧,“只是,陛下单骑而走,恐怕会有弃宫室、百官于不顾的声名,从而大失四方人望。”

    “四方人望?四方叛乱横行,朕有人望么?”元子攸自嘲的一笑,“所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不过如是而已……且由他去吧!”

    “是,”高道穆感慨的躬身拜倒,“陛下虽言单骑出狩,左右却不可乏人。微臣既为侍臣,自当随陛下渡河北上。”

    “准了,”元子攸颔首表示认同,然后飞快的写下一道诏旨,交给一旁的内侍李阿翟。

    “明rì将此诏旨交给安丰王,令他遍示在京群臣!”

    ……,……

    五月二十三rì傍晚,元子攸夜开殿门,取骅骝厩御马数匹,自显阳殿后永巷而出,弃宫室、百官渡河北上,随行的只有中书舍人高道穆等几位当值的侍臣。在北中郎将杨侃的接应下过河后,元子攸命高道穆于烛下作诏书,宣示远近,告知天子车驾所在。

    这一下,洛阳城内顿时炸开了锅,众臣齐聚尚书台内,商量该如何行事,就连称病多rì的淮南王元彧,也被尚书令、安丰王元延明强拖了过来,和他一同入尚书台主持大局。而最倒霉的,则属当rì在式乾殿当值的内侍李阿翟,不仅当晚被皇后尔朱英娥叫过去痛打了一顿,这一大早又必须带伤接受诸臣的盘查。

    尽管有李阿翟转达的诏旨,然而奉诏的人并不多。杨津接受过元子攸的召见,知道元子攸有他自己的所考虑,因此和年迈的兄长、司徒杨椿奉诏返乡,同时令担任通直散骑常侍的儿子杨愔渡过河桥,和侄儿杨侃随侍左右;城阳王元徵,其妻乃是元子攸的表妹,闻讯即刻渡河追随子攸而去,是唯一北渡的宗室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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