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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汉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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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小伤,不妨事的,”宋景休大大咧咧的把手一挥,“周参军,将军听说你受了伤,两个护卫进了重伤营,特地召你返回中军,东门守将之职,由本军主接任。”

    周惠明白了。这是陈庆之见战事太过激烈,担心他有所闪失,因此才把他召回身边。对于这份爱护之意,周惠颇为感动,也就向宋景休拱手道:“如此我就领命回中军了。之后的东城防务,还请宋军主多多费心。”

    “放心吧!”宋景休咧嘴一笑,“在我手上,兄弟们谁不尽力?”

    周惠点了点头,带着周怀君、周怀章、周怀洮三人离去,身后隐约传来宋景休和众幢主的说笑声,气氛比周惠在时热烈得多。

    周惠自嘲着一笑。当然了,他们毕竟是多年同袍,自己肯定比不过的。这样一想,陈庆之召回他,似乎也有考虑军心的因素。毕竟这两rì的战情太过激烈,而自己虽然以前守过荥阳西门,思虑也颇为慎密,足以胜任东城守将,却难以获得部下全心全意的拥戴。

    至于几天前要过来的那一军,陈庆之看不上他们的战力,因此才调去防守毫无战事的城南水门。不过,那一军都是司州人,有两幢还是自己以前的部下,想得到军心不难……

    想到这一点,周惠对三名亲卫说道:“怀君、怀章、怀洮,你们不用跟着我了,直接去南门协助阿忠、阿禄掌军吧!你们激战了这几天,斩获敌军多人,无论是功绩还是经验,担任一队队主、甚至一幢幢副都不成问题。”

    “那二郎君的安全怎么办?”周怀君立刻问道。

    “没事的,我在将军身边,自然有将军的亲卫护着。倒是那一军,说不定就是咱们之后最大的依仗,一定要切实掌握在手中。”周惠郑重的说。

    “小人明白了。”周怀君低头领命,和其余两人直接前往城南。

    周惠继续去往城北,中途还转道伤患营,探望了受伤的周怀国、周怀荆。到达城北时,却发现陈庆之还没有安歇,而且还在接见他从军中拔擢的仓曹行参军。

    “准备一批引火之物,稍后我有大用。速去!”陈庆之大声吩咐道,然后笑着向周惠点了点头,“允宣来了?听说你受了伤,不知伤势如何?”

    “左臂中了一箭,但不算严重,没有伤到骨头。”周惠拱手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陈庆之松了口气,“我下午巡查伤患营,发现你两名护卫都在,一问才知道你也受了伤……好在宋景休那小子伤势稍有好转,缠着让我放他回去领军,我就顺势把你调回到身边来。”

    “将军爱护之情,属下甚为感激。”周惠感动的说道。

    “这等小事,何足挂齿,”陈庆之站起身,从亲卫手中接过佩剑,邀请周惠道,“我正要前去巡城,允宣既然无碍,便和我一起去吧!”

    “是。”周惠领命。

    一行人来到城墙上,沿城墙缓缓而行。此时已是戌时中刻(晚八点),暑气已经散去,但空气却十分沉闷,城下浓浓的血腥味飘散上来,仿佛要将人裹进血池之中一般。好在经过两天的血战,周惠已经熟悉了这种气味,如今自然也能够忍受。

    “看这沉闷的天气,恐怕两三天内就要下雨了。”陈庆之忽然说道。

    “这倒是好事情!”周惠喜道,“如此一来,敌军不便攻城,我军也能趁机休整休整。”

    “怎么,允宣认为咱们难以坚持了吗?”陈庆之呵呵笑着。

    “这倒不是,我军虽有伤亡,元气却依然还在,”周惠摇了摇头,“只是,如果得不到休整,带着伤痛和疲惫抵御敌军,免不了要付出更大的损失。”

    陈庆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周惠的意见,同时还宽慰他道:“允宣放心,就算没有大雨,敌军也难以继续维持这两天的攻势……所谓‘刚不可久’,敌军连续强攻了两天,锐气已失,士气已泄,而且阵亡数千,营中伤患近万,怎么也该处理一下才行,否则暑气蒸腾之下,很可能会爆发时疫。”

    “是啊!这两天强攻,敌军死伤着实不少。”周惠心中颇为感慨。回味陈庆之的话,他忽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刚不可久,柔不可守……适才进门,见将军令仓曹准备引火之物,可是要出城夜袭,给敌军一个教训?”

    “哈哈!允宣正可谓知我,”陈庆之一笑,手指城墙数里之外的敌营,“允宣可曾看出设么端倪?”

    周惠依言往外看去,只见敌营一片寂静昏暗,仿佛是暂时收起了爪牙的洪荒巨兽一般,显然早已按军律熄火实行宵禁。借着月末的微弱星光,周惠只能辨出敌营的大致规模,细节方面根本无法看清。

    “属下眼拙,未知将军何指?”他拱手请教道。

    。。。

第三六章:北中从战(五)() 
“你看敌军的前营,是不是颇为杂乱?”陈庆之提醒道。

    周惠向近处的前营仔细看过去,果然发现了一些端倪。

    按照魏朝军法,每军立营,当以大都督居中,左右虞侯、左右厢四军共六都督在外,每营逐长、横列的帐幕数,以及单距、总距都有定规,并于中心立标、四方立端,然后设下四塞四围安置防务,以防敌军偷营。可是,面前这部敌军,却没有按照军法立下营寨,不仅参差不齐,有的甚至和主营区完全脱节,如此一来,四塞和四围的防务自然无法谈起。

    “原来如此!”周惠明白了,“我听说,敌军前军大都督乃是元天穆兼任,如今主力到达,元天穆自然返回中军主持,而前军就暂时失去了统辖;此外,这两天攻城的部队,既有洛阳台军,也有地方府户军,甚至还有敕勒、山胡部族,估计难以严格执行魏朝台军军法……又或者,经过这两天的强攻,他们已经非常疲惫,并且认为我军不可能再有夜袭之力,因而不愿费那个力气去认真安营?”

    陈庆之惊异的望着周惠:“允宣倒是颖悟,一看之下就分析出了这么多……稍后可愿随我一同袭营么?”

    “将军要亲自去?!”周惠大吃一惊,“此等争锋之事,自有文德骑军中的诸位代劳,何必劳动将军?且将军身负重任,如何能够以身犯险!”

    “允宣的意思我明白,无非是认为我武力不足,去了也添不了什么力量,反而有可能没于阵中是吧?”陈庆之望着远处的敌营,坚定的语气中透露出强烈的自信,“这你就错了,将为兵之胆,可没说一定要猛将!只要为将者身先士卒,士卒自然奋勇争先,甚至可以进一步说,我这没有多少武力的主将,如今也亲自出马了,部下还有什么理由不拼命死战?我都可以不惜xìng命,他们难道还要偷生苟活?”

    “至于说以身犯险……战阵之上,xìng命相搏,风险自然是有的。但若能怀着必死之心,发挥最大战力,必能破敌制胜,自身也就安稳得多;如果心意不坚,行动犹疑,临战必先求稳求全,反倒可能会招致失败。”

    说到这里,陈庆之微微一叹,转身拍了拍周惠的肩膀:“允宣啊,说到兵事,你的判断和眼光都是极准,但心意上却不够果决,这样守城还好,一旦临阵迎敌,说不定就要吃亏……总之,就这样决定了。你若是只满足于参赞军务,倒不用克服这种心障,就留在城内接应也没有关系。”

    原来让我随同骑军袭营,还有这番栽培的用意……周惠心里颇为感动,向陈庆之郑重的点了点头:“将军都这么说了,属下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这条xìng命,今天就交给将军吧!”

    ……,……

    当晚三更时分,陈庆之亲领骑军一千,暗地出城偷袭敌军营地。他选择的目标,正是和主营区脱节的那两部,一部是汾州都督叱奴干所部山胡,另一部是首先攻城的杨宽所部台军。

    叱奴干是尔朱荣一手扶植的,对尔朱家极为忠心,为了抢占攻城序列,特地将军营前移了不少,如若因此受到袭击,可谓是自作孽不可活。然而杨宽却是知兵之人,怎么会犯如此错误呢?其答案很让人无语,因为错的并不是杨宽,而是其他的几部兵马。他们都是尔朱荣配下的府户军,派来一线后很自然的聚到了一块,严格按照军法扎营的杨宽部,反倒被他们撇到了旁边。

    对于其余几部的行径,杨宽很是恼火,可惜他们职位相当,互不统辖,谁也没有约束对方的权力。即便是担任主帅的元天穆,如今也不一定能够管得下来,毕竟他们人数接近二十万,还有尔朱荣的亲侄儿尔朱兆撑腰;而在前军费穆投降后,元天穆倚靠的洛阳台军已不足七万,并且大多与元天穆离心。

    若非如此,按照元天穆之前的决定,他们根本就不会这么强攻,大可以采取策反、买通等其他的手段。要知道,如今洛阳城内,不少朝臣都对元颢失望不已,已经有多人逃过大河,前去向天子汇报洛阳虚实,高道穆侄儿高子儒,甚至在天子面前断言说,元颢之败,只在旦夕之间。

    这一点,从元颢安排的北中城守将,就可以看出不少端倪。之前的守将李苗,是梁朝太仆卿李膺之子,十多年前北投魏朝;如今的守将陈庆之,则干脆就是南朝客将,都不算是魏朝之人。而元颢这样安排人事,除了借重南人守城之能以外,未尝没有防备属下那些洛阳台军将领的用意。

    想起北中城守军,杨宽尽管曾败于其手,现在却是颇有几分佩服。别的不说,光那份从容面对二十多万大军的勇气,还有连拒十一轮攻势的坚韧,就足以称得上是天下有数的强军。不过,他们毕竟只有六七千人,应付完这三天的强攻,很难说还剩下多少力量,也断不会轻易消耗兵力。有鉴于这两个原因,杨宽不认为守军会出城夜袭,所以并未把前营的情况报告元天穆,由着那些同僚自行其是。

    事实证明,他实在小看了这支南军。

    三更将过的时候,枕着头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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