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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匹马越来越快,由慢跑变为疾跑,当接近至一百来步的距离上时,马速加快到最高,四蹄翻飞,蹄声震天,带起冲天的烟尘冲向看似无比薄弱的夔州兵。
面对着骑兵的夔州兵瞳孔中,急剧接近的骑兵像一头头怪兽,越来越大,马上骑兵的长矛闪着逼人的寒光,慑人心魂。
“灭虏弹准备!”王欢厉声高叫起来,从身边布袋中摸出一个竹筒,用缠绕在手上的火绳点燃,高高举起。
百人队长们高声重复,声音传遍整个排面,六百多人同时单手持长枪,腾出右手,摸出竹筒点燃引线,拿在手中,引线吱吱作响。
“听我号令!”王欢的面上无比森然,两眼死死看着像一堵墙一样逼近的骑兵横队,心中又紧张又欢畅,这伙骑兵太他妈配合了!
如果他们列成锲形阵,一排灭虏弹扔出去炸不干净,肯定有剩余,排成横队,简直是排队送死啊。
王贵浑然不知王欢要干什么,他笑的更加高兴了,那群夔州白杆兵单手持枪,拿着一个竹筒要喝水吗?
“扔!”
王欢卯足力气,拧腰扭身,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竹筒扔了出去。
竹筒划了一个弧线,冒着火花飞到了二十步开外,正好落到了王贵马前。
“嗯?炮仗?”王贵愣了愣神,下意识的念了一句,他的骑术很高明,临时缰绳一扯,操纵战马想拐开那个奇怪的竹筒。
“轰!”
一团炫目的强光炸起,刺得王贵眼睛一闭,同时一声巨响在身边激荡,一股混杂着铁钉碎石的冲击波从地上迸裂开来,撕裂开他的战马,粉碎着他的身体。
那一瞬间,六百个竹筒随着王欢的一声令下,同时扔了出来,距离有远有近,落在前面十五步到三十步之间的范围内,立刻让这片区域成了阿鼻地狱。
扔了竹筒的夔州兵同时做了一个动作:将手中长枪双手握持指向前方,蹲身低头,以防止有飞溅的铁钉碎石伤了自己。
五百名骑兵淹没在硝烟灰烬中,血雨迸飞,肉块漫天,所有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炸成了碎块,残肢断臂如淋漓的雨水,从天空中纷纷落下,视之令人胆寒,闻之催人作呕。
(本章完)
第172章 屠杀()
剧烈的爆炸惊天动地,翻腾起的硝烟几乎遮蔽了半边天,夔州兵的右翼变成了一片黑茫茫的烟雾笼罩,五百骑兵的身影消失在里面,不知是死是活。
四处飞落的血肉碎块,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正面的王祥前军,已经接近到了百步以内,他们是佯攻,目的是为了吸引夔州兵正面注意力,让他们无暇去支援右翼的战斗。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必须做得像一点,同时也便于骑兵破阵后方便冲杀残阵,一举击溃夔州兵。
百步内是弩箭射程,刀牌手已经走到了枪手前面,高举着圆盾防着箭袭。王祥的五百铁甲枪兵走在最后面,担负着护卫中军的任务。
右翼突然的爆炸让整个战场都在颤抖,王祥军中所有人都惊呆了,望着那边翻滚的浓烟不知所措。
“发生什么事了?”每一个人心里都在发问,却无人能回答。
是炸药!王祥猛地回过神来,夔州兵一定在右翼埋设了炸药!只有预先埋设的炸药才能弄出如此大的动静,太狡猾了,他们是怎么算到骑兵会从右翼进攻的?莫非能未卜先知?
“军门,骑兵好像被蛮子的炸药埋伏了!”不止是王祥这么想,很快身边有裨将大喊起来。
“他们怎么算到我军骑兵会从右边过去?”有人苍白着脸色不解道:“是不是巫术?”
王祥脸色一变,心中一下想起了古时传说,在川东洞蛮聚居之地,有上古流传的巫哲存在,他们上通神灵下明鬼魂,有些神鬼莫测的道行,相传在三皇五帝之时就有大巫现世,以他们的本事,预测个骑兵动向易如反掌。
鬼神之说在这个时代的人心目中总是神秘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个说法顿时如瘟疫一般在王祥左右心中蔓延开来。
夔州兵有神灵附体!?这仗还怎么打?
“巫术啊……”说话的人还在惊慌大叫,话未说完,却不料一把大刀猛地劈头砍来,顺着他的脖子切断他的身子,将他活生生的砍成两段。
左右一惊,就见王祥狰狞着面目,满脸都是溅上的血污,手持大刀厉鬼般的吼道:“巫术个屁!蛮子一定是在左右都埋设了炸药,诱我进攻而已,真是狡猾如狐!”
他将大刀一甩,刀上的血珠四处乱飞,厉声道:“既然左右都一定埋有炸药,正面绝对不会再有,趁他此刻分兵左右,正面我军比蛮子人多出一倍,传令击鼓,正面碾压过去,击破他的前军,直捣中军!”
被杀的裨将分为两半的身子还在冒着血气,杀人立威的效果立刻让其他人闭上嘴巴,毕竟跟虚无缥缈的巫术比起来,王祥还是可怕得多。
“咚咚咚!”
战鼓又起,鼓声浑厚有力,直捣人心里,王祥的手下将官们疯了一般大叫大吼起来,催促着手下兵卒向前迈进。
王祥五百披甲长枪家丁,恶狠狠的走在最后,如果有谁敢掉头逃跑,直接就捅个透心凉。
“冲啊,退回去也是死,不如博个富贵,破阵者军门赏银百俩啊!”军官们声嘶力竭的叫喊着,激励着步卒们奋勇先前,数千人维持着排面阵型,一步步向前加快脚步,到了八十步的距离上时,开始跑了起来,力求快速通过这片弩弓的射击范围。
两侧的弓箭手,一边跑动,一边开始张弓搭箭,瞄准远处的白袍兵,向天仰射。
“不要动,稳住!”祖边红着眼睛,稳稳的架住长枪,盯着蜂拥冲锋而来的王祥军队大吼道。
三排夔州兵坚如磐石,没有一丝慌乱的迹象,前排的盾手一手持盾,一手抽出了腰刀,第三排的白干枪兵,则一手持枪一手拿着灭虏弹,不时吹一口缠绕在右手上的火绳,等待着投掷的信号。
弓手的箭枝开始从天上落下,一些射在盾牌上,一些落在空地上,还有一些,准确的射在了白袍兵身上。
白袍兵身上藤甲白袍护身,头顶却是软肋,只有一块白布包裹,箭矢射中身体没有大碍,但射中脑袋就完了。
有一些白袍兵头部中箭,闷哼着倒了下去。
“晃动枪杆,拨打箭枝!”祖边又吼了起来。
密集的枪杆朝天乱晃了起来,一些射来的箭被拨打开来,不过这种方法作用不大,只能拨掉少部分射来的箭矢,大部分还是会从空隙间射入。
正面的王祥军已经跑入了六十步的距离,这时候再放下长枪去拿弩箭,已经来不及了,除了坚持着硬挺,别无他法。祖边的肩膀上也中了一箭,箭枝插在藤甲上像一个草标一样,却没有伤及身体。
“坚持!坚持!”队长、百人长都是哑着嗓子吼叫着,这时候不能乱,一乱就全完了。
严酷的队列训练在这个关键时刻显露了效果,被箭矢射倒的白袍兵已经上百人,却无一人低头或者逃跑,所有的白袍兵没有人去看天上乱飞的箭,咬着牙瞪着眼睛只顾看着冲击奔跑而来的王祥军。
“摧山弩射击!”一个高亢的声音响起,从已经快把牙齿咬碎的祖边侧面喊出来的。
一阵弩箭从祖边前阵两侧飞起,向一边跑动一边射箭的弓箭手飞去,箭矢的密集度和射击频率要大得多,一波箭过去,立刻压制住了一千名弓箭手。
这是王欢的声音,解决掉骑兵之后,组成空心方阵的三列枪兵立刻再次变阵,分为两队,奔向前阵两侧,加宽正面的同时人人都端起了腰间的摧山弩,全力压制对方两侧的弓箭手。
比准确度,弩手不及弓手,但论起射击的快速和持久,弓手拍马也赶不上弩手,一千五百名弩手呼吸间就射出了上万只箭,瞬间就射倒了一片弓手,在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中,王祥军的弓手连滚带爬的向后退去。
“加快速度,冲过去,蛮子的弩箭就要来了!”眼观战场态势的王祥策马在五排前军之后,很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的弓箭兵在与弩手的对射中吃了亏,弩手只要腾出手来,又会有大波箭雨落在自己头上。
“咚咚咚”的战鼓声又急促了几分,如珠落玉盘,快的让人闻之心脏都要跳快几下。
“啊~~!杀~~~!”王祥的战兵已经开始吼叫起来,一边奔跑一边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两边的长枪都是林立,寒芒闪动的枪刃似带刺的丛林,
(本章完)
第173章 王欢的下一步()
王祥的冲锋人数,有三千五百人,被弩手射跑了一千弓手后,还有两千五百人正面冲锋,余下的五百披甲枪兵,跟在自己身边尾随着任督战队。
而王欢的正面,有祖边率领的一千五百人顶着,两翼有一千五百人在手持摧山弩与弓手对射,人数两边基本旗鼓相当,不过当王祥的最大依仗骑兵灭了以后,两边都是步卒相对。
说实话,仗打成这个样子,非常出人意料,王祥的战术说来没有问题,如果对方是张献忠的人马,这时候说不定已经结束战斗了,五千对三千,自己还有鸟统手和骑兵,对方全是拿着长枪的步卒,是怎么落到这步田地的?王祥还没有想明白。
好像先是一阵弩箭集中狂射,然后又是一场莫名其妙的爆炸,自己最有力的杀伤兵种和最疾猛的突击兵种就没了,稀里糊涂的就没了。
王祥已经不想去琢磨了,他只想像个武夫一样,提着大刀一个一个去砍了石柱蛮子的脑袋,比厮杀,自己总要强一些了吧,毕竟都是打老了仗的宿卒,石柱蛮子又打过多少仗?见了血会不会抖?
他的几个亲兵,****着上半身大汗淋漓的用粗木棒槌狠狠敲击着牛皮大鼓,用一声比一声急促的战鼓声,激励着战兵们的意识。
“杀!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