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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静略微沉吟:“过些时日,父王便会拟诏,封哥哥为‘吴泽亭侯’,此事却也是大事,想必会疯传天下。哥哥所居之所,自然该叫‘吴泽亭侯府’!”
曹泯眉头一挑,没有立即答应下来,毕竟他现在还不是“吴泽亭侯”,他可不敢让人提前去做匾额,万一此事出了差池,可是会给自己惹来大麻烦的。
“此事再议,我们先去回禀父王!”曹泯最后说道。
曹静依言,和曹泯两人回宫禀报曹雍,正式要下了这座文芳斋。
翌日,便有数名宫女连同这一府宅一起赐给了曹泯,小兰则成了文芳斋暂时的女主人,在小兰的吩咐下,侍女们将文芳斋收拾了一遍,曹允和曹元,曹光三兄弟也是借花献佛,送来了许多的家具摆设,同时冯疑又带着曹泯买了几名家丁,这未来的“吴泽亭侯”府也总算是有了初步的样子。
几日之后,曹泯便住进了此间,安如平此时此刻已经成为了曹泯的贴身管家,既然是冯疑认可的人,曹泯自然也是放心大胆地用。
曹泯接过了安如平递上来的茶水,喝了一口,茶香四溢,配合上眼前清新淡雅的美景,心旷神怡。曹泯此时正盘坐在凤飞亭中。
“瓶子,可已经打听清楚,我这些邻居都是什么人?”曹泯呷了一口茶,微笑道。
这几日,曹泯一直便在府中修养,经过太医的药方调理,以及曹雍赐下来的千年老参之类的补品,曹泯如今已经彻底复原,甚至还略有精进,毕竟经历了生死大关,对于武学之道的理解,曹泯是更加深刻了。
安如平躬身道:“回公子话,如平仔细打听了一番,西庆坊中大体有五大有名望的世家居住。平原郑氏,晋阳陈氏,颍川孙氏,蓟县刘氏以及新晋的陈留贾氏!平原郑氏和晋阳陈氏想必公子也有所了解,毕竟这两族是我北魏的中流砥柱,名声显赫。这颍川孙氏,其代表人物便是我北魏丞相孙彧,因为孙彧掌握朝政也不过是数年时间,所以,颍川孙氏虽然也勉强跻身世家之列,实力却是并不强大。蓟县刘氏的代表人物便是少府刘彤,相对于孙彧而言,刘彤坐在少府之位上,已经有十数年的光景了,而且蓟县刘氏本就是一大族,其名下实际产业也是无数,但是他们为人十分低调,而且也似乎不想争名夺利,所以虽然实力出众,但却不显山露水。”
听到此处,曹泯却是微皱了下眉头,白羽曾经教导过他,不乱叫的狗,才是会真咬人的,蓟县刘氏越是低调,或许他们的野心反而越大,看起来,以后得要好好留意一番了。
看到曹泯似在思考,安如平停止了说话,这份察言观色,的确是如曹静那般赞誉。
“继续说。”曹泯思考完后,有抿了一口茶,示意安如平继续往下说。
安如平依旧不疾不徐:“陈留贾氏是新晋的世家大族,其代表人物便是大理寺少卿贾泗。贾泗也算起于微末,是王上武州巡游之时,从献艺者中选出的,这几年贾泗为王上献上了许多厉害的计策,可谓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所以很得王上的赏识,说不定很快便能晋升为廷尉。贾家也因为贾泗的原因,一飞冲天,他们族中有许多人都担任着地方甚至是朝中的要职,其实力也是在慢慢成长,不可小觑。”
“呵呵,还真都是大人物!”曹泯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低调的厉害,这不低调的也是有真才实学啊,一个一个都是成精的老狐狸!”
曹泯又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块糕点,若有所思。
听曹泯如此说话,安如平心中也已经计较开了,方才曹泯的话可是就那么说了出来,完全没有顾虑到自己就站在身旁,“看来,公子是真把我当成了心腹,我安如平必定拼死报答!”安如平心中发誓,“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曹泯不经意的一句话,就又收下了一个小弟的“芳心”,如今的曹泯小狐狸真是越来越老辣了。
“以后重点留意一下蓟县刘氏和陈留贾氏的动向,现在我府初立,也没有太多的人手,就暂时辛苦下你,等将来,我必不会亏待了你!”曹泯沉声吩咐道。
“诺!瓶子谢公子赏识!”安如平躬身拜倒。
曹泯挥了挥手,示意安如平起身,自己则继续喝茶吃糕点,同时想着一些事情,好不惬意。
过不多时,远处又跑来了一个家丁,向曹泯行礼后道:“公子,前厅来了一个俊秀少年,说是来特意拜访您的,他称自己是丞相孙彧的小儿子,管公子已经去接待他了,管公子要我来请示,公子是否亲自一见?”
“孙彧的小儿子?”曹泯一脸疑惑,照理如果是孙彧的小儿子,那也算是北魏青年才俊,那他应该在那日上善殿中的宴会上见过了才是,怎会完全没有映像?
看到曹泯那疑惑的表情,安如平便知主子心思,“公子,如果瓶子没猜错的话,那人应该是孙悠,孙公子!”
本章完
第185章 孙悠论语()
“孙悠?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此人,那天宴会也没见到有这号人物!”曹泯疑惑问道。
安如平却也不卖关子,道:“孙悠,字幼若,小时候还是很有才名,被誉为天才童子,甚至与郑绍并称为我北魏双子星,有他二人在,我北魏下一代人才已是无忧。然而,在其十六岁成年之时,却是发生了一件奇异的事情,据说那日晴天落雷,直直打在丞相府中,府中一颗老槐树在落雷中忽起大火,大火烧了一日一夜也没法扑灭,更加奇异的是,那大火竟是只烧老槐树,却不扩散开来。那一次事件之后,孙悠公子便像是变了一人般,真正的人如其名,变得又幼稚,又柔弱!”
“还有这样的奇事!?”曹泯一脸震惊,就仿佛是在听天书一般,他很难想象,如此奇事竟是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安如平点点头:“这件事情虽然存在夸大的成分,但很多邺城人都知晓,所以确实是发生过的。”
“又幼稚,又柔弱?具体你说说看,是有多幼稚,多柔弱?”曹泯又有些狐疑,这孙悠究竟是有怎样的改变,才会让人有这样的评价。
安如平继续道:“孙悠此后两年间足不出户,就仿佛在世间销声匿迹一般,直到他十八岁生辰那天,整整过了两年,他终于出门了!就是这一次开始,孙悠与此前判若两人,首先,其举止变得轻佻浪荡,走在大街上,甚至都会去掀女子的裙底!”
“噗……”曹泯刚喝了一口茶,便被他喷了出来,“这还柔弱?他简直是我辈楷模啊!太大胆了,色狼中的王者!”曹泯促狭道。
安如平此时也是露出了一丝不屑之色道:“这是说得孙悠的幼稚,其次,才是他的柔弱!本来,孙悠也算是十分有武艺天赋的,十六岁那年,据说他就已经到了内劲八重境的巅峰,可是两年之后,他就仿佛武功尽废一般,变得手无缚鸡之力,甚至连普通成年大汉,他都干不过!有一次,他在一家青楼中花光了银钱,竟还向人借了高利再去淫乐,结果还不出钱,那放利的江湖人物因为孙彧的关系,给了孙悠面子,只是上府讨要钱财,却也没有殴打孙悠,只可惜,丞相似乎也是放弃了这个小儿子,并没有为他归还银两的打算,这下倒好,孙悠被他们抓起来毒打了三天三夜,最后似乎是丞相的朋友实在看不过去,才出手摆平了此事。自此之后,孙悠不但毫不收敛,反而是变本加厉,几乎每日都出没于青楼,赌坊,这些三教九流混杂的地方,没钱了便到处借钱,旁人碍于丞相的面子,也总会借给他一些,如此又过了两年,孙悠便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孙幼弱’,弱小而又幼稚,还到处讨要钱财的孙子!”
“啧啧啧……”曹泯砸吧了一下嘴,又大大喝了一口茶水,“此人当真也是一个奇人,哈哈哈,不行,我得亲自去会会这个‘奇人异士’!”曹泯乐呵呵地道。
安如平却是有些着急:“公子,恐怕孙悠来者不善,或许他听闻公子新到,不知他的名声,想要借着丞相幼子之名,来与公子借些银两!”
“借钱?哈哈哈!”曹泯更乐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曹泯此话却是说得也不假,他此前的银子早就已经花光了,后来还是靠得“小富婆”吴琳的接济,若是曹泯知道吴琳是个妹子,那他真就是一个“吃软饭”的人了。
“贵客到访,曹泯有失远迎,还请孙先生恕罪,恕罪!”曹泯一边迈进厅堂,一边大声说道。
厅堂中,管义果然正在接待一个丰神俊朗的偏偏佳公子,只观那人的相貌,确实很难与安如平口中所说的那个“幼稚而又柔弱的孙子”联系在一起。只有从他那略有些苍白的脸色可以看出,似乎是酒色过度的表现。
见到曹泯到来,孙悠抢在管义站起之前,忽然跨上一步,相当自来熟地拉住了曹泯的手,道:“你便是泯公子吧!不得了,不得了,果然如传闻之中那般,确实是人中龙凤,少年英才啊!在下孙悠,孙幼若,是大魏丞相孙彧的幼子,今日闻听泯公子做了我家的邻居,心中实在畅快,却又按耐不住,便突兀拜访,还请公子海涵,海涵!”
“哈哈哈,幼若说得哪里话!你即是孙丞相幼子,便也是曹泯的兄弟,幼若若是不嫌弃,你我以后便兄弟相称!”曹泯爽朗大笑道。
孙悠却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悠怎敢高攀泯公子!”说着,孙悠忽然眉头一皱,话锋斗转,“不过也是,泯公子虽然是王上义子,却是比我年少了多岁,称我一声兄也不为过!既然如此,我以后便称你为贤弟,如何?”
“呃……”原本曹泯也只是客套一句,没想到这孙悠竟然是打蛇随棍上,起初还谦虚了一句,随后竟是毫无顾忌,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这下不仅仅是曹泯,连一旁的管义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