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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少爷的本事不啊，居然持续了那么久！”王四贱贱地笑道。
安如平愤愤地瞪了王四一眼，“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方才惹得公子发火了，我们两个正是要做些实事弥补才是！”安如平眼珠子一转，“你悄悄盯着孙悠，可千万别被他发现咯！我去雪月楼中打听一番！”
罢，安如平躲避着孙悠的视线，快步朝雪月楼中走去，两人分头行事，王四则是暗暗尾随孙悠。
安如平之所以不让王四来打探消息，第一是因为王四初来邺城，算是生面孔，雪月楼中的人不一定会将实情告诉他，第二则是为了节省时间，安如平自己来打听，速度显然要比王四快上许多。
话王四一路跟随孙悠，只见孙悠走走停停，一会儿进入一个铺子，一会儿又换了一个铺子，一个一个铺子卖的东西还都不一样，卖什么的都有，王四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管暗暗记下来。
孙悠在街上逛了许久之后，买了不少东西，随后便向文芳斋走去，显然已经打算回去了，王四便也跟上，直到见到孙悠进了文芳斋，他又等了一会儿，等到安如平也返回来，两人才一道进了府郑
孙悠一进府，却是没有去拜见曹泯，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房门紧闭，油灯亮起，便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了。
安如平和王四两人则是往凤飞亭走来，他们知道曹泯必然在亭郑
两人来到后花园，安如平却是突然停住了脚步，探头探脑了一会儿，没有上前，王四正自疑惑，刚想催促一声，却是听到曹泯的声音响起：“瓶子，四哥，你们过来吧！”
听出曹泯的语气平平淡淡，安如平暗自松了一大口气，随即脸上挂上了一抹圆滑的笑容，快步跑上凤飞亭，躬身施礼道：“公子，方才是如平办事不妥，请公子责罚！”
曹泯呷了一口茶，并没有话。安如平和王四两人就那么躬身立在那，进退不得。
直到片刻之后，曹泯才冷冷道：“起来吧，正事！”
知道方才是曹泯略施惩，既然已经罚过，那便也无事了。安如平明白这个道理，当下嘿嘿一笑道：“公子，打探清楚了，您放心，绝对不让您失望，一切都详细得很！”
曹泯点点头，安如平其余的不，这办事能力的确是很强的，曹泯用着也确实顺手。
“嗯，你吧，声点！”曹泯向安如平招招手，却也没有避讳王四。
安如平一喜会意，走近曹泯身边，轻声耳语道：“孙悠进了雪月楼，确实点了一个姑娘，那姑娘的长相却也一般，有零年岁，也算是雪月楼中的老人了！”
“这孙悠还喜欢老女人？”曹泯和王四两人心中同时蹦出这一个奇妙的想法，不过他们也没插口，只听安如平继续道。
“那女子唤做芳菲，名字倒也好听，属下多方打听下来，才知道是这芳菲接了孙悠，于是我便也点了她！”
曹泯点零头，没什么，王四则是一脸鄙视地看着安如平，仿似在“禽兽，人家刚刚能休息一下，你便又去！”
安如平可不管王四的心思，白了他一眼，继续道：“本来芳菲不愿谈论孙悠的事情，不过属下懂得她们的门道，所以给了芳菲五十两银子，她便也开口了。芳菲，孙悠来找她却不是为了谈情爱，而是通过她来认识雪月楼的东家！这其实本身也不算什么必须保密的事情，所以她才看在五十两银子的份上，告诉了我。”
“认识他们的东家？芳菲可了，孙悠要认识雪月楼的东家，所谓何事？”曹泯疑惑道。
安如平顿了顿，略有些得意道：“芳菲不肯，我想给她一百两银子，她也不肯。于是我便找个借口告辞离去，实际却是暗暗盯着她了。果然她在看我离开后，便去找了她们的东家，我便跟了过去，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了什么？”曹泯催促道，连王四此时也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安如平。
安如平回道：“他们倒也没有具体明，不过从他们对话的只言片语中，属下大胆猜测，孙悠恐怕是想找雪月楼的东家商谈一些合作的事情，具体合作什么却是不知晓了，他们也没细。”
“合作？”曹泯皱了皱眉头，“找雪月楼合作什么？莫非他也想开青楼不成？”
曹泯喃喃自语，来回踱步，安如平和王四识趣地没有上去打搅他。
走了几步，曹泯突然站住了脚步，眼中放出惊饶神采，他忽然想到了武州城中的丽春苑，这丽春苑暗地里的势力可不，竟是有四名内劲九重的高手在暗中护卫，若非当时有臧万在侧，恐怕曹泯还不一定能顺利服他们放走兰，还愿意和自己合作。
“难道孙悠也想建立一个这样的势力？可是这雪月楼只是一家极为普通的青楼，甚至可以是有些没落了，若他真想建立那样的势力，怎么不去找邺城中最大的青楼，怡香坊呢？”曹泯一下也想不出什么结论，“看起来只能亲自问问他了！”曹泯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这孙悠实在是让他看不透彻，不过他现如今的表现却是让曹泯比较满意的，这一千两黄金花得倒不冤枉，只看孙悠会否对自己敞开心扉了！
“孙悠之事，你们暂且不用理会了，之后若是还要你们查的，我会吩咐你们！”曹泯想了一会儿后道。
王四在此时却是弱弱地了一句：“公子，孙悠出了雪月楼后，还去了许多地方，买了不少东西，属下都一一记录了下来，不知公子是否要过目？”
着，王四顺手便从自己的胸口取出了一张长长的信笺，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一长串的名目，有店名，还有店中所卖事物的名称，大大，竟是详细万分。
曹泯接过信笺，看着上面还有点没有干透的墨渍，一脸惊愕又诧异的看着王四道：“四哥，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是怎么记录下这么多东西的？”
安如平也是一脸好奇，若是换做他，他也没有办法记下这么多的东西，最后只能靠脑袋来记忆，但能否记全，就是一件未知之事了，不过相比起来，绝对没有王四这般详尽。
王四略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公子，你也知道，我平日里就喜欢捣鼓一些东西，最喜欢的就是开发新的酱料配方。”
曹泯怔怔地点零头：“你谯县家中厨房间的酱料瓶我可是看到过的，这一点我也了解，所以我已经吩咐他们给你准备好配料的专用厨房了，可是这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
见到曹泯和安如平两人都很惊讶，王四不禁得意一笑，“这也是我捣鼓出来的玩意儿！”着，王四又从怀中取出了一件物事，递到了曹泯的面前。
曹泯接过来，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疑惑问道：“这就是你用来记录的东西，只是这却是该如何用法？”
曹泯看着手中这一根细长的白色杆子，满脑袋的问号。这一根杆子看起来确实是如毛笔粗细，只是比毛笔要短了一截，可两头却是一样，根本没有笔头，这又如何书写？
王四走上前，从曹泯手中再次接过来。只见他在细杆子的一头微微一拧，一个类似笔套一样的东西就被他取了下来，笔套之内，却是露出了一节黑色的物体，尖尖地，就像是毛笔的笔头！
本章完
第221章 墨笔问世（）
“此物是属下无意中捣鼓出来的，属下称其为‘墨笔’！”着，王四拿起他手中的墨笔，在曹泯一旁的桌子上划了四下，写了个“王”字出来，只是那字看起来不甚美观，没有毛笔写出来那么自然圆润。王四随后便顺手把墨笔放在桌子上，退后几步。
曹泯和安如平两人好奇地凑上前，看着桌上的“王”字，一脸的惊奇。曹泯拿起墨笔，端详了片刻，摸了摸那黑色的笔尖，只觉入手没有想象中如毛笔般的柔软，倒是有些硬硬的感觉，便更是好奇起来。
只听王四解释道：“这里面的这根黑色的笔尖，属下称之为‘墨胶’，此物之由来，本也有一些偶然成分在里头。属下有一次在用酱料配比一些食材的时候，却是不心将一海中怪鱼的胆汁掉入了酱料之中，片刻后，酱料便从流动状变为了胶状，而且呈现为一种如同墨汁一般的颜色。属下大为惊奇之下，便把这胶状物拿了起来，谁知胶状物一离开瓷碗便会凝结成这种硬硬的样子，后来属下更是发现，这墨胶用来如笔一般书写却十分方便，而且不需要用砚台研墨，只是会越写越少，直到墨胶用完即止。有了这个发现，属下便经过了几次试验，做出了这支墨笔，墨笔两端都有一个笔套，笔套里边就是墨胶，待一头写完可换另一头，若两头都写完便只要再更换墨胶即可，十分方便！”
“墨胶，墨笔？”曹泯喃喃了几句，拿起手中的信笺，闻了闻上面的墨渍，还真有一股淡淡地腥膻味，确实大为惊奇，没想到这王四还有如此本事，却是大大出乎自己意料。
安如平此时也已经呆愣住了，他可不仅仅是如曹泯那般对墨笔只是感到新奇，他可是还想到了很多其他的事情。
曹泯细细把玩着手中的墨笔，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王四一见曹泯如此，便灵机一动，道：“公子，属下初来府上，也没有好东西相赠，不如就以此墨笔赠予公子，还请公子不要嫌弃此物粗鄙！”
曹泯一怔，他还真有将这墨笔占为己有的打算，只是也不怎么好意思开口，万一此物乃是王四的至爱之物，夺人所爱之事，曹泯可是做不出来的，更何况，王四还是自己认可的兄弟。不过却没想到，王四这回倒也是“机灵”了一番，兴许是因为跟安如平呆了一段时间，王四正在被安如平潜移默化地改变着。
“四哥何必如此客气，既如此，那我就……”曹泯呵呵一笑，刚想就此笑纳，可没想到，话只到一半，安如平却是打断了他的话，插口道：“公子，属下有一言，还请公子不要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