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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这也行呀?众人都齐刷刷地望向了孙承宗。
呵呵,迟到的人刚刚才打完了屁屁。那这个不到的呢?是打屁屁呢,还是马上拿下问罪?
上次在蓟州吃过王瑞哑巴亏的关宁军将领们更是幸灾乐祸,巴不得老孙头儿现在就把王瑞抓过来暴打一顿。
“刘大人,贵部所为……恐怕不妥吧?”,孙承宗盯着刘之纶,老脸一阵红一阵白,仿佛在进行精彩的川剧变脸表演。
“孙大人,这王瑞如此不遵军令,这仗完全就不能打嘛。还望阁老大人明察,严惩以敬效尤呀!”和王瑞有仇的祖大寿开始出来挑拨离间。
“是呀,是呀!”许多畏惧祖大寿的将领,以及关宁军自己的军将都一起附和了起来,显得有点民议汹汹的味道。
“刘大人?”孙承宗再次提醒,意思是让刘之纶出头,去惩戒一下王瑞这个不将上官和阁老放在眼中的跋扈将军。
呵呵,总不能让咱这个堂堂帝师、大军督师就这么当众被打脸吧?也得有个台阶下不是。
“孙大人,下官既已说明情形,还望阁老体谅则个。况圣上旨意,也只是调我莱州军协同作战而已,可从未提及统一指挥啊!”
刘之纶一见这个情形,顿时就被气得气不打一处来。怎么都针对起老夫来了呢?以为老夫好欺负吗?咱可是天下第一强军的督师!
皇上就是这样安排的嘛。咱有皇上的圣旨呢。想老夫拿出来吗?
“哼!那刘大人便和莱州军去相机行事吧。今日之事,老夫是定会据实禀报予圣上知晓的。”孙承宗见刘之纶态度又臭又硬,不愿和他再多纠结,便冷着脸下了逐客令。
“如此,请容老夫先行告退。”刘之纶也来了牛脾气,对着孙承宗微微地拱身一礼,随即便径直走了出去。
他既没有挥挥手,也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建奴入寇,肆虐京畿,几过半载,京师周边百姓死伤千万,村村被毁,人人难安。时至今日,仍有数城为建奴所据,我大明子民亦沦为蛮夷之奴隶。吾皇每思及此,日日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虽然闹出了王瑞点将不到这样一个打脸的小插曲,孙承宗仍然慷慨陈词地布置着今日的攻城行动。什么分门而攻,什么围三厥一,什么敌溃掩杀,倒也是布置得有模有样的。
孙承宗的军议大会还在进行,刘之纶却已回到了莱州军营内。等他进入中军大帐时,王瑞已经下达了作战命令。
“王总兵,身体好了?可以指挥攻城了?”刘之纶没想王瑞身体恢复得这么快。
“多谢老大人挂怀。幸蒙上天眷顾,仰圣天子洪福,末将好了!走,我们一起去看将士们攻城吧。”王瑞握紧拳手,用力弯了弯手腕。
“王将军,这个……,咱们莱州还没有攻城器具啊。”刘之纶有点不相信莱州军做好了攻城准备。
他到孙承宗大营去时,一路上可是到处看到壕桥、轒辒车、云梯这类堆积如山的攻城器具。你这莱州军,什么器具都没有,就要徒手攻城了?
“呵呵,有老大人在此,何需此等物件呢。”王瑞笑着回道。完全没有任何语言逻辑。
这攻城没有器具,和我在不在这里有神马关系呢?刘之纶被王瑞绕得一头雾水。
“王将军,那咱们攻哪个门呢?”刘之纶又询问道。
这搞不明白的事可以先不去管,可这要打仗了,打哪个城门总要搞明白吧。
“北门!”王瑞抬手向前一指……
第二百七十二 炮小活好()
“北门?”刘之纶完全被王瑞的作战方式搞得糊涂不已。
孙承宗统率各路兵马,堵住了东西南三门,独留北门,很显然便是要用围三厥一的攻城之术。现在王瑞倒好,直接堵北门上了,这一厥木有了!
“王总兵,咱们这么打,会不会影响到孙阁老的其它各门勤王军队呢?”不得不说,刘之纶作为传统读书人出身,还是颇为些大局观念的。
“呵呵,影响嘛,肯定是有的。咱们把满虏赶出城去让他们打,岂不是比他们蚁附攻城更容易打些?”王瑞坏笑着道。
“嗯、嗯!”见识到莱州雄视天下的战力后,刘之纶对王瑞充满了信心,也就认可了王瑞的攻城安排。
话说,他不认可,又能咋样呢?呵呵。
等到王瑞和刘之纶来迁安北门半里之外,行动最慢的刘玉书炮兵营都已经布置好了阵地。
几百门迫击炮密密麻麻地整齐排列在三十多亩宽的炮兵阵地之内,黑洞洞的炮口狰狞地朝向迁安北门方面。
迁安东门城楼上,阿敏轻蔑地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明军营地,却并不以为意。他和明军打交道久了,知道真打起来时,明军中没有几支军队是敢和满虏硬拼的。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昨晚突然在北门外出现的那支明军。可惜,因为昨晚天气已暗,暂时还没有弄明白是谁的军队。
“主子,来的是莱州军!挂的是王字大旗。”一个巴牙喇兵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报告。
“是莱州军的那帮狗杀才吗?”阿敏大吃了一惊,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些。周边的士兵闻言后,脸上都瞬间露出了畏惧的神情。
“快,通知旗里的所有勇士,立即从东门和南门突围,往东南方向会合出关。”阿敏果断地下达了弃城的命令。
在固安时,他便在莱州军手上吃过大亏,也亲见了其它各旗被莱州军打得灰头土脸的。之前八旗大军俱在,也没见大家扑上去打,现在仅留他一旗的军队,他更不愿意去和莱州军死拼了。
妈的,大家抢得盆满钵满的,安安稳稳地回老窝去了。现在扔下他一个人带着自己的镶蓝旗在关内,这算他娘的怎么回事?
“啾、啾、啾!”,“啾、啾、啾!”,阿敏话音刚落,莱州军熟悉而又恐怖的火炮声便传进了大家的耳中。
“快跑呀!”,“莱州贼来了!”被莱州军迫击炮打害怕了的满虏鬼子们,开始自发地跑向拴马的地方,要抢夺马匹逃亡,远离杀人如麻的莱州军。
“都从东门和南门走!跟我们一起走!”阿敏和身边护卫的巴牙喇兵一边大喊,一边拼命地往东门跑去,渐渐地人流越汇越多。
不过,驻守迁安北门的满虏就很悲催,他们还没有收到阿敏弃城的命令,莱州军的炮弹便呼啸着雨点般的炸落了。
近五百颗炮弹、两轮炮击过后,迁安北门城楼附近,便再也没有一个活着的人了。留下的,便只有鲜血和残肢碎肉。
朱磊当即按照作战方案,派出三支百人小队交替掩护着向迁安北门城门逼去。他们将负责用炸药包炸开城门。
想来满虏也不可能死守迁安,与城同亡,所以也不必担心他们会用土袋乱石堵门了。
“这就打完了?这小炮有这么大的威力吗?”刘之纶好奇地问道。他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莱州军用火炮发起攻击。
在他看来,莱州军的这什么迫击炮,完全就没有什么虎蹲炮、二将军炮威武嘛。当然,更加不要说和炮管又粗又长的红夷大炮比了。
“呵呵,又粗又大就好吗?打炮这个事,还是要看你的炮硬不硬阵,能不能持久发射吧?我这可是炮小活好!”王瑞笑着道。
妈的,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咱也的炮也不小嘛!咱这可不是为那些小钢炮说话,咱也不给小钢炮代言,咱不背锅!呵呵。
“轰!”两人正说话间,迁安北门城门便被码成一堆的五个四斤重的炸药包炸开了。
威力强大的冲击波,直接将整个北门的城墙和城门楼都抛掉了。北门附近随即腾起一朵巨大的蘑茹云,紧跟着落下的,便是如雨点般的碎石和土粒。
“冲啊!”朱磊和陈铭开始指挥着两个营的士兵鱼贯往炸开的北门城门豁口冲去。
“哈哈,王总兵!大功告成了!真是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刘之纶难得地拍了一次王瑞的马屁。
“全赖老大人运畴帏幄,指挥若定!哈哈!”王瑞也客气了一句。
“王将军真是当世之戚少保!”刘之纶对王瑞的客气十分受用,这可是妥妥地要分给他运畴决断之功啊!
所以嘛,他也不能太小气,该相互吹捧的,还得吹起!
“大人,满虏往东门、南门逃走了。少量的满虏是走的西门。朱主官和陈主官正在控制三个城门,清缴城内满虏残敌。”半刻钟后,朱磊和陈铭派回来的传信兵便回来报告。
“传令骑兵出击!”王瑞回头对号兵命令道。
很快,三声长长的天鹅号声便刺耳响起,并由近及远地往后面的骑兵营位置传去。
“该我们了!”汤效先和徐福同时兴奋了起来。
现在莱州军的骑兵格局有点混乱。除了汤效先带的是一人双马的骑兵营外,王瑞还将骑术好的士兵又集中了一千五百人分到徐福的暂编营,组成一支同样是一千五百人的骑兵队。
“兄弟们,打起精神来!这些满虏现在就是一伙丧家之犬,没啥好怕的。保持好阵形,冲上前去,碾碎你面前的所有满虏!”徐福豪气地给自家兄弟打着气。
“哒、哒、哒!”,“哒、哒、哒!”,莱州军的马蹄声开始从后阵响起,慢慢地变得越来越密集,就是王瑞和刘之纶所处的位置,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大地微微的颤抖。
由于王瑞率领莱州军直接从迁安北门发起了攻击,所以,孙承宗围三厥一的战事安排一下子就变得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可以说莱州的单独行动,造成的军情变动,让所有的其它勤王军都措不及防,全部陷入了被动之中。
不管他们是否愿意,他们现在都得自觉不自觉地配合莱州军行动了。
“什么声音?”莱州军发起炮击时,孙承宗孙大人的军议会还没有开完呢。有耳朵尖的人听到这种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