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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成听完不禁吃惊,这伙人果然是有些问题,不过就凭对方说什么为解扈家之难来的,他倒是忍住了不曾发作,只是笑道:“我扈家虽然比不上祝家庄、李家庄,却也是郓城县内能排上号的大庄子,光是庄客也有五七百,谁敢来张我家?”
袁遗见说兀自一笑,随即又看了看同来的卫鹤等人,大伙都是微微一笑。直笑得扈成有些浑身不自在。
很显然,虽然对方不曾开口明说,但这副态度分明对于自家的实力似乎并不太在意,扈成便又补充道:“如今我扈家与李家、祝家三庄联合,结为唇齿,庄客护卫总数怕有三四千,谁能有如此本事敢来相扰?”
袁遗这才转脸道:“强敌就在眼前,少庄主何必假装无事?你那三庄联合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少庄主万不可当真,否则定将大祸临头矣!”
扈成一听,顿时怒道:“胡说,三庄联合正是顺势之举,我扈家乃是诚心与他两庄结为护援,阁下口出此言,莫非真是那梁山贼寇,特来离间我等?”
扈成话语刚落,袁遗正要应话,不妨客厅外传来一个女音,虽是婉转却又自带杀气地回道:“哪里有梁山贼寇,本姑娘正苦无处寻他们,他们倒是来自投罗网,却不正好捉了送官?”
扈成一听,暗道不妙,自家这妹子不是说回房去收拾东西准备动身去那祝家,怎么这会儿又来厅外?
第138章 不知危机将近()
话说扈三娘在扈家的客厅外喊的一声梁山贼寇,直叫扈家的许多庄客都是一惊,纷纷抄起刀枪,都望客厅这里赶来。
扈三娘此时腰悬日月双刀,也是踏步往正厅里急赶,迎面却正好撞见了自家的兄长扈成。
“哥哥,梁山贼寇来此作甚,你为何要留贼寇在我家中?”
扈成被自家妹子这一连串的问话给问的怔住了,当即是一愣,随即看到自家的许多庄客都是往这边来了,便挥手道:“你们这是作甚?还不退下,我妹子随口说的,你们便也是如此犯浑?”
扈三娘见到自家哥哥此时又如此说来,便道:“刚刚我在外面分明是听到你说甚梁山贼寇,为何此时又矢口否认?待我进去一看究竟!”
说完,这扈三娘不管扈成在门口拦着,只手一扒拉,将这位七尺多长的汉子给推开了去,三步两步进入会客厅内。
一进门,扈三娘才觉得自己是有些紧张过度了,厅内现下正有四人,瞧着衣着打扮,倒是有一人颇有江湖习气,其余三人与她印象中的梁山强人差距甚远。最重要的是那里还有一位容颜娇媚的女子,正秋波顾来。
袁遗在来之前早已得到了卢俊义的诸多信息相告,看着这位风姿飒爽的女将模样的绝美小娘子,自然是心中有数,便招呼着几人都是起身朝对方抱拳拜了拜,道:“在下袁遗,得见郓州第一女侠,倍感幸甚!”
扈三娘最近段时间经常听到梁山上的一些人的信息,她在心中将这袁遗之名与听过的那些人都仔细对了对,却不曾有人说过这水泊里有此一人,再看时,这人乃是个儒生打扮,身上不曾带有防身之物,心中便是一松,此时又听这人出口便唤她是郓州第一女侠,心中煞气散去了大半。
不过她的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冷艳之容,只是杏眼轻启,环顾了四人后动问道:“你等好大胆,如此几人便敢来我扈家庄!”
“不得无礼!”只见扈成在她身后一声轻喝道。
虽然这扈成有些实诚,却不是呆子,先不说这伙人是不是梁山上的人,就算是,那也不能如自家妹子说的那般可以直接绑缚了送到官府。
且不说日后梁山大军会前来报复,单单说这几个人还带了个女眷就敢大摇大摆地进来,怕不是没有依仗?他祝家是家大业大,城高池深,又人马众多自然是有恃无恐,作为扈家的主事人可不能不为扈家庄这老少着想。
扈成在呵斥了扈三娘一声后,忙上前想袁遗等人拱手致歉,又伸手请大家落座。
扈三娘见到自己兄长如此礼遇这几个人,便也不再多话,只不过她依然是粉面微岔地坐在扈成旁边的椅子上。
坐下后,又觉得心情不爽,看了看这茶几,突然一巴掌拍在那靠边的茶几上,喝道:“人都死哪里去了,也不给我上杯茶来!”
声音传到门外,扈家下人谁人不知晓这小娘子的厉害?早已两个飞奔也似地泡了一盏绝好的嫩牙儿好茶奉上,当然茶盏也用最好的,便是白雪定器,下面一个红底盘子托了。那奉茶的也是个寻常乖巧的伶俐人,赔笑躬身将茶放好。
扈三娘的举动落在扈成的眼睛里,他只得是摇头叹气,苦无奈何。只得对着袁遗等人抱拳道:“小妹一向任性惯了,还请诸位担待则个。”
扈三娘一听自家哥哥当着这群陌生人的面说自己是任性惯了,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
她从小喜好武艺,虽然是天生丽质,体长貌美,但从好武艺这一点来说,本就是个十分好强的人。要是扈成在旁人面前说也就算了,偏偏是当着这些刚刚被扈三娘误以为是梁山贼寇的人,却不是叫她顿觉得面上失了光?
只见这位体长绝美的扈三娘腾地起身道:“哥哥说谁任性,我在外面也是听你在厅内说这些人是甚梁山贼寇,所以才会说那番话的,你如何能怪我?”
扈成道:“我那也是一时情急脱口而出,你休要再提!”
袁遗见此,忙上前道:“无妨,所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等是不是梁山贼寇,日后自有分晓。便是刚刚少庄主误以为咱们是来离间的,咱们也不觉得稀奇,如今你独龙岗乃是个紧要时候,凡事谨慎一些也是好的。”
扈三娘抢道:“你这个酸秀才休要胡言,我家三个庄子如今都是好好的,你偏要来出言诅咒是何道理?”
袁遗从登云山来时得到了卢俊义的密传,期间得到了许多嘱咐,对于扈家兄妹的反应自然是早有预料,当即是不慌不忙地道:“不见得吧?听说梁山的宋江已经起大军前来相攻,早晚庄子怕要失陷,何故推说都是好好的?”
扈三娘兀自一笑道:“梁山贼寇来便来,咱们莫不是怕他们?时下那祝郎已经捉的一个,乃是个尖嘴猴腮模样的人,想必这梁山贼寇也不过尔尔!”
袁遗闻言是爽声一笑,直笑的扈成浑身发毛,只得躬身抱拳上前一步道:“足下莫非有话赐教?”
袁遗这才罢了,点头道:“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青州兵马总管秦明、青州兵马都监黄信如今都在那水泊里安生,更有马步水军头领百人,姑娘如何能以那时迁之貌以取笑梁山众人之能?若那祝家之人也是如此,安能不败?”
此下不只是扈成,就连扈三娘也是有些吃惊,便道:“你既然知晓那厮叫时迁,你等莫不真是那梁山派人的奸细,故意来探我三个庄子的脚头?”
闻说,袁遗身边的王崇文实在是有些忍耐不住,便抢道:“谁来张你庄子的脚头?我等来时在路上多见有几股探子,那梁山的人敢来打你几个庄子,怕不是早就来探过了虚实,你当他们会胡乱一头扎进来?”
扈三娘是冷哼一声道:“你莫狡辩,是不是那梁山贼人,须得本姑娘查验后方得算。”随即是转身准备招呼外面的庄客进厅捉人。
扈成慌忙喝止,这才道:“小妹休要鲁莽,且几位客人将话说完不迟!”
扈三娘见状只得作罢,依旧是俏面微嗔地落了坐。
扈成这才上前朝袁遗仔细拜了拜,道:“如今梁山贼寇又来犯境,一场厮杀难以避免,我扈家乃是这独龙岗三家中实力最弱的一方,在下也是心急如焚,苦无良方,足下若真是心有良策何不据实相告,扈成定有重谢!”
袁遗是听言后朝王崇文、卫鹤等人转脸一笑,这才磨面道:“少庄主请坐,容在下细细说来。”
第139章 及时醒悟()
按照临走时卢俊义的吩咐,袁遗将梁山与三庄的优劣势都仔细分析了一番,得出的结论便是祝家庄若无外援前来,则迟早会被梁山所破。
扈成听了微微有些意动,他听眼前这人说话语气,似乎还真不像是那梁山之人,分析的诸多事项倒也是十分中肯,颇有些为本庄考虑的意思,心里的戒心去了一半。
歇了片刻,只见他叹气道:“我等都是本地的宽厚人家,不曾与这梁山上人有何结怨,偏生这伙强人竟要来打破庄子,岂不是天将灾难?”
扈三娘道:“哥哥休要着慌,那厮贼人若真是敢来坏我庄子,看我不砍他几个狗头!况且祝郎那边光是精干庄客就有二三千,若再多招丁口,便是四五千人,量他梁山怕也不得有恁的大胃口。”
扈成见说是看了自家妹子一眼,心中一口浊气更甚了。若是自家的妹子在听了眼前这位的中肯之言便作罢停歇了他倒是放心些。就是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任性态度才叫他心里烦忧。
不妨袁遗接话道:“女侠此言差矣,那梁山的贼寇常年不侍弄庄稼,不摆弄牲口,只是以打家劫舍为职业,都是一身厮杀好精肉,祝家庄莫说有五千人,就是一万人也不够看,迟早也是个破!”
扈三娘稍作停顿,不禁冷冷一笑道:“若照你所说,我三个庄子该当怎样?莫不是都是贼人一来,大伙多是将金银钱粮奉上,任由他们拨弄不成?”
王崇文在一旁故意对袁遗笑道:“先生,咱们还是走吧,这婆娘如此厉害,还怕当不过这梁山上撮鸟?”
扈三娘一听这人无礼,当即便要拔刀。却被扈成一手按住了那拔刀的手,随即是对她摇头示意。
赵明月见说是玉面一拧,也道:“文弟不可造次,且听先生把话说完。”
王崇文赶紧收敛了笑意,用手把嘴一捂,含糊道:“我听阿姐的,不做声了!”
扈成安抚好扈三娘,这才正色道:“